盡管他回到盛京的時間并不長,但對于這位侯府嫡女的事跡,他還是聽說過不少的,。
據(jù)說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本來是國主打算讓他挑選的成婚人之一。
但被他當時以并不著急成婚,此事之后再談的理由婉拒了,。
若她真的是侯府的那位嫡女的話,,那她和太子能夠熟識,,倒也并不顯得奇怪,。
因為在安武國內(nèi),世家貴女與高門子弟是可以和皇室中人一同在皇家書院進學的,。
只是,,從目前她對那太子邱景的了解,顯然二人不止是熟識的關(guān)系,。
不然以他對邱景的了解,,又怎會將他慣愛乘坐何等模樣馬車的事情暴露給旁人。
這事,,他等處理完太子這邊的事情之后,,還得尋個機會再向她問一問。
午時三刻,。
載著嚴舟靳主仆二人的馬車穿過層層擁堵的人流和車流,,到了盛京碼頭處。
對比鏡月街道那邊的人潮洶涌,,碼頭這邊的人流量更是大了不少,。
凌五扶著身側(cè)的男人下了馬車后,視線緊鎖住不遠處那輛車廂周身為純黑色的馬車,。
見馬車內(nèi)陸續(xù)出來了兩人,,皆朝著碼頭西邊一艘巨船內(nèi)去往,他附在身側(cè)男人耳側(cè)言說片刻,,隨即帶著他跟上那兩人,。
成裕環(huán)腰走在邱景身側(cè),一邊跟著他往前走,,一邊用視線打量四周。
作為任務執(zhí)行人,,他不僅需要確保完成任務,,也需要確保完成任務的時候,不能讓旁人知曉,。
只是那么隨意的一瞟,,便被他瞟見兩名看起來有些問題的人。
對著走在他身前的邱景言說了些什么,,讓邱景加快步子先進去巨船后,,他在碼頭邊堆放貨物的棚子處隱去了身形。
此時來往碼頭巨船這邊的人流非常多,,凌五等擋在他們主仆二人身前的那一行商人模樣的游客離開過后,,便發(fā)現(xiàn)不僅是太子邱景,就連跟在他身側(cè)的那名灰袍男人也不見了蹤影。
忙焦急著眸色帶著嚴舟靳往巨船那處前往,。
只是,,主仆二人剛剛到了堆放貨物的棚子那處,前路便被人給擋住了,。
成裕環(huán)胸慢悠悠地從棚子后走出,,對著二人招了招手。
凌五認出這人就是方才跟在太子身側(cè)的灰袍男人,,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后對嚴舟靳低聲道:
“主子,,我們被發(fā)現(xiàn)了?!?p> 對于他們的跟蹤會被發(fā)現(xiàn)這事,,嚴舟靳并不意外。
因為他這眸子目不能視,,即便耳力過人,,在這種人流量極大的碼頭,也等同于無用,。
聽凌五說那人招手讓他們過去后,,他也并未拒絕,點頭讓凌五帶他過去,。
尋常人被發(fā)現(xiàn)正在被人跟蹤,,第一反應根本不會是如此。
成裕見這兩人還算配合地跟了過來,,本來已經(jīng)到了他袖口處的飛鏢便被他收了起來,。
堆放貨物的棚子后有一道延伸向碼頭岸邊的階梯,階梯下那一片地方看起來也是個堆放貨物的地方,,現(xiàn)今并無人在,。
三人下了階梯,最先開口說話的,,是成裕,。
“你們兩個,是來跟蹤邱景的吧,?
不巧,,今日我成裕正好是護送著邱靜的人,你們說說,,是這會兒自覺離開,,還是想留在這里讓我手里的飛鏢見見血?”
“成裕,?”
嚴舟靳聽到是他自稱是成裕,,并未選擇動用發(fā)聲極巧,,而是就著他原有的聲音去問他。
成裕聽到這道聲音也有些發(fā)懵,,看向身前那男人的眸色內(nèi)充斥起一抹懷疑,,連帶著藏在半臉面具下的眉頭都微皺了起來。
“你這聲音.......你莫非是嚴將軍,?,!”
他有些不大敢確定,畢竟眼前之人露出的半張面看起來實在是和他所知道的嚴舟靳扯不上一點關(guān)系,。
再者,,他可是記得嚴舟靳雙眸處中了毒藥,目不能視來著,。
現(xiàn)今瞧著,,怎得........
有了成裕這么一問,嚴舟靳幾乎可以確定,,眼前之人便是他曾經(jīng)在塞北戰(zhàn)場上救過一次的副將,。
只是,這副將卻在一年前以不明的原因離開塞北戰(zhàn)場,,之后便再也未聽過他的消息了,。
確定了這人就是成裕,他伸手去摘掉面上的半臉面具以及人皮面具,,露出了他本來的真容,。
成裕見還真是他,眸內(nèi)的懷疑之色瞬間消失不見,,轉(zhuǎn)而被一抹尊敬所替代,。
他對著身前背光而立的男人單膝跪下,雙手抱拳低頭喊道:
“嚴將軍,,竟然真的是你,。”
去年他從塞北戰(zhàn)場上回來之后,,心里一直還放不下的,,便是眼前這名驍勇善戰(zhàn)的大將軍。
軍營內(nèi)看起來只是一個需要出蠻力上陣殺敵的地方,,實則內(nèi)里也盤根交錯地生長了許多來自盛京的暗藤。
他之所以選擇在去年離開塞北戰(zhàn)場,,便是因為受了人威脅,,讓他對嚴舟靳這個救命恩人不利。
彼時只有離開那處,,他才能不再牽扯進那些糾紛中,。
而成裕這個名字,,當時在軍營內(nèi)他也只告訴過嚴舟靳一人。
回到盛京后,,他才敢繼續(xù)使用這個名諱,,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
嚴舟靳通過聽覺知曉成裕跪下了,,趕忙彎下腰去攙扶他起來,。
“這又不是在軍中,你也早已經(jīng)不是當年那個副將了,,不必行此虛禮,。”
見眼前的男人眸內(nèi)的確是一副無神的模樣,,成裕心下的自責便涌了出來,。
嚴舟靳雙眸中毒回到盛京,沒有醫(yī)師肯給他看病的消息,,他也知曉,。
但奈何在此事上他根本幫不上他忙,只因那些醫(yī)師都是貪生怕死之人,,沒有一個敢去嘗試的,。
他不是沒想過強迫那些醫(yī)師去,但那些醫(yī)師硬是說,,萬一因此事得罪了皇宮,,那到時還會連累上一家老小。
說他要是強來,,他們也不會配合,。
無奈之下,他只能一邊繼續(xù)在盛京這邊做買賣貨物的生意,,一邊幫嚴舟靳想辦法,。
只是,未想到今日會這么巧遇見了他,。
本來按照他的計劃,,他是打算尋到醫(yī)師后再去和嚴舟靳敘舊的。
嚴舟靳將身前的灰袍男人扶起身,,趕在他開口之前,,言說起了正事。
“敘舊一事且先擱置些,,我目前需要知道,,太子今日來此是為了做何事。
你可方便向我透露一番,?”
一方朔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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