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永易剛剛替自己泡好要喝的熱茶水,就聽一陣敲門聲響起,。
還以為是杜湘靈那邊的人喊他去用晚膳,,不料開門之后,看到了一名令他頗感意外的人,。
他皺起眉頭,,問道:
“你怎么來了?”
這段日子不論是盛京那邊,亦或是江南這邊,,都是一片大雪紛飛,。
這種情況下,明若書過來這處,,想來一路上定是受了不少磨難,。
問完這話后,溫永易就握住明若書肩頭,,仔細查看了起來,。
果不其然,讓他在身前的青衫少年身上瞧見幾個明顯的凍瘡,。
見此,,溫永易眉宇蹙的更深了一些,連讓明若書出言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便拉著他入了里屋,。
他屋里的包袱內(nèi)還放著幾瓶治療凍瘡的膏藥,取了一瓶和一個挖藥膏用的干凈木棍后,,便強迫明若書落座在矮榻上,,他拿起手里的藥膏,替明若書輕柔著動作上起了藥,。
明若書來之前,,其實心下還是有些別扭的,畢竟二人之前才吵了一架,。
但沒曾想,,他還沒想好要怎么和溫永易解釋一下他專程跑到江南來的事情,溫永易這廝就這么不按常理行事,。
趁著身前的男人幫他涂抹藥膏的間隙,,明若書口是心非道:
“我專門來江南一趟,只是為了幫若蘭她給杜小姐還有凌五帶一些信件和東西,。
至于你這里,,我只是順便來跑一趟?!?p> 像明若書所說的這兩件事情,,并非什么大事,真若著急,,完全可以加些錢財讓送信的信坊速度快些,。
而不是像現(xiàn)今這樣,自己受上老大的苦,,非要自己親自過來,。
因而溫永易一下就猜出,身前那名眼神有些飄忽的少年在說謊。
卻也并未拆穿他,,而是在將木棍上蹭的藥膏用完后,,重新放進瓷瓶內(nèi)蹭藥膏的時候,兀地出聲言道:
“也好,,橫豎我近來也想好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還沒確定何時去同你言說這事。
如今你既是陰差陽錯跟到這處來,,我便直接同你說了吧,。”
見溫永易如此,,明若書眸內(nèi)很快被濃濃的好奇之意替代:
“什么事,?”
溫永易將手里沾上藥膏的木棍重新執(zhí)起,朝入眼的凍瘡上抹去,。
“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之后,,我會跟著主子一同留在江南這邊,盛京那邊,,怕是不會?;厝チ??!?p> 聞言,明若書很快皺眉起來,,下意識問道:
“不會?;厝サ脑挘俏以撛趺崔k,?”
這也正是溫永易要同他言說的正事,,很快接著他的話繼續(xù)言說下去:
“你的話,可以考慮進軍營,,亦或是繼續(xù)留在盛京,,繼承你爹的衣缽。
不論你怎么選,,我和你之間的關系,,當然都是不會斷的。
無非是在相見這事上頻繁與否罷了,。
你可以好好思慮一番,,再給我回答?!?p> 明若書很尊敬他那個作為太傅的父親,,這事溫永易多少也知道一些,所以并未想著讓明若書太過為難。
聽完他所說,,明若書眸子很快垂了下來,,心下有些亂糟糟的。
他其實心下一直知曉,,溫永易不可能永遠待在盛京,,但沒想到這一日會來的這么快。
他若是選擇繼承他父親的衣缽,,無疑會輕松許多,。
可在一些事情上,也會受到頗多限制,,比如娶妻這事,,還有他未來要走的路這事。
但若是選擇去往軍營進行歷練的話,,一切就大為不同了,。
軍營那邊較為自由,天高皇帝遠,,他生父根本管不到他太多,。
不但如此,他一旦取得什么卓越的軍功,,更是有加官進爵的機會,。
太傅府那邊還有他妹妹在,以往的朝代,,并非沒有女太傅出現(xiàn)的情況,。
他若是好好和他妹妹說說這事,也不是不行,。
心下雖是已經(jīng)定下了一個確定的想法,,明若書嘴上還要裝模作樣一番:
“此事事關重大,我目前不好給你一個確定的回復,。
這樣,,等我回去了,和若蘭商量一下后,,再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
溫永易不急,,其實不管明若書是何選擇,,他都有自信,能讓二人之間的關系一直好好地維持住,。
替明若書涂抹好膏藥之后,,拉著他又往浴房的位置去,。
“你這身上都發(fā)酸了,自己聞不到嗎,?”
明若書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這事,,不免覺得有些掉面子,輕咳辯解道:
“我惦記著將信件和東西送過來,,哪里有注意到這事,。
倒是你,你是怎得好意思說教我的,。
也不知曉誰住的地方每次進去都是一副雜物屋的模樣......”
二人這邊斗嘴的同時,,外頭由嚴舟靳安排下的眼線也帶著寫著重要機密的信件離開。
翌日一早,。
天色還未完全破曉的時候,,便從四方食坊內(nèi)運出來上十名昏迷的少女。
嚴舟靳派溫永易看管好那些少女后,,便帶著已經(jīng)跟著易容好的幾位下屬,,還有杜湘靈一同從食坊后門的小道處走了進去。
一路上皆是昨晚被喂了迷魂酒暈倒的無影舵幫眾,。
待天色大亮,,日頭升起之后,一眾昏倒的幫眾方醒了神,,忙去查看關押著“少女”們的屋子,。
見里面的少女人數(shù)一個不少,這才算松了一口氣,。
林臺面色自如地從包房出來,,下令讓那些人帶上這群少女,,乘上離開四方食坊的馬車,。
馬車一路顛簸了不到半個時辰左右,便停在一個蘆葦叢生的渡口處,。
渡口前,,停著好幾艘站著黑衣人的木船。
見林臺等人來了,,將事先準備好的黑色眼帶拿出,,挨個替眾位少女,包括林臺都蒙上,。
一行數(shù)十人全都綁好黑色眼帶上船后,,由嚴舟靳派來的下屬便敲暈負責駕駛馬車的幫眾,跳進湖水內(nèi)從各個方向偷偷跟了上去,。
渡船一路搖搖晃晃,,在海面上漂浮了快有一個多時辰,,方算是靠了岸。
等嚴舟靳等人面上的黑色眼帶被取下之后,,才發(fā)現(xiàn)幾人身處一個看起來占地面積極廣的海島,。
往身后看去,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海面,,根本看不見來時的路,。
負責押送幾人的黑衣人沒給“她們”太多打量的時間,便催促著一行人腳下的步子快些,。
一方朔漠
準備見到幕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