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舌戰(zhàn)群儒,,吐血昏迷
“父皇,兒臣認為周大人說的沒錯,,父皇只是讓九弟去處理江南災(zāi)情,,他卻是去濫殺官員,,無視父皇的君命,?!?p> “這一點就是在藐視父皇之旨意,,侍衛(wèi)不忠,;父皇身為父,,他身為子,不聽父皇之言是為不孝,此種不忠不孝之人,,如何能夠站在朝堂上,?”
“這會讓民間如何看待我們皇族,如何看待父皇,!”
這時候,,大皇子直接出列,一同慷慨激昂的演講,。
“好,,大皇子說得好!”
“沒錯,,字字珠璣,,深得吾等之意!”
周圍官員皆是連連應(yīng)和,,拍手稱快,。
蕭德業(yè)見到這情景氣得拳頭緊握,這混蛋居然還在這時候添堵,。
“父皇,,兒臣認為大皇兄說得對,九弟的行為實在太過分了,,完全沒有將父皇放在眼中,,必須加以嚴(yán)懲以示警戒!”
這時候,,一向痛恨蕭哲的五皇子蕭振見到勢頭已完全傾斜,,還有出頭鳥先飛,,當(dāng)即出列說道,。
見到自己兩個好兒子也蹦出來,蕭德業(yè)頓時感覺到胸口發(fā)悶,,似乎有什么東西被堵住了,。
喘了好幾口氣后,他轉(zhuǎn)頭才看到被所有人針對的蕭哲,,此時卻是臉色淡然得站在那里,,完全看不出處于暴風(fēng)雨中心的樣子。
“蕭哲,!”
“父皇,!”
見到出列的蕭哲,蕭德業(yè)沉聲道,。
“他們說的你都聽到了吧,?”
蕭哲抬頭不慌不忙應(yīng)道。
“稟父皇,,兒臣都聽到了,?!?p> 蕭德業(yè)冷哼一聲道。
“那你準(zhǔn)備為自己辯解嗎,,還是說你準(zhǔn)備就這么認罪,?”
蕭哲笑了笑,一臉輕松道,。
“辯解,?兒臣不需要辯解;請父皇允許兒臣和老大人們當(dāng)庭對質(zhì),?!?p> 見到蕭哲那從容不迫的神色,蕭德業(yè)頓時想起了之前這小子,,在好幾次看似毫無辦法的時候都能夠輕松翻盤,,莫名就心情好了很多。
“朕準(zhǔn)了,!”
得到允許,,蕭哲轉(zhuǎn)身走向了最前端的兩位侍郎面前。
“王老大人好,?!?p> 首先他看向當(dāng)朝刑部侍郎王國棟開口道。
“九皇子殿下好,?!?p> 雖然很不爽蕭哲,但是王國棟還是尊禮道,。
“我沒記錯的話,,江南郡郡守李天達,是隆光八年年科舉的榜眼對吧,?!?p> 蕭哲收回手抬頭朗聲問道。
“沒錯,,殿下是想問李天達是否老臣的弟子對嗎,,那老臣就回答您,他是我的弟子,?!?p> 王國棟捋著胡須道。
這點整個朝堂的人都知道,,根本無須避諱,。
“那老大人是否知道,李天達在江南郡所犯下的事?”
蕭哲突然高聲喝道,,然后不等王國棟說話,,蕭哲立刻掌握主動權(quán)接著道。
“隆光十二年五月份李天達前往江南郡任主簿,,勾結(jié)當(dāng)?shù)厥考澢滞坍?dāng)?shù)丶Z倉糧食三十五萬石,,隆光十三年四月,李天達貪墨江南郡駐軍糧餉三萬七千二十五兩,,隆光十五年.....”
聽著一條條敘述的罪行,,王國棟的臉色開始變得有點難看,他打斷道,。
“他犯的這些事情皆可交予刑部和大理寺審判定罪,,和你僭越濫殺朝廷命官有何關(guān)系?”
蕭哲當(dāng)即擺擺手示意道,。
“王老大人別急聽我說完,,隆盛三年,江南青陽縣發(fā)過一次不大的澇災(zāi),,大部分農(nóng)田被淹導(dǎo)致絕收,,時任江南郡郡守的李天達向朝廷求助?!?p> “可是當(dāng)賑災(zāi)物資到了之后,,糧食卻全被這個李天達用陳年霉米調(diào)換,藥材也是全部轉(zhuǎn)賣給藥材商人牟取暴利,,然后用一些已經(jīng)變質(zhì)的藥材濫竽充數(shù),。”
“周遭縣里一共有接近萬人因為買不起糧藥,,或者吃了變質(zhì)的糧藥后直接暴斃而死,,可是李天達卻是上報朝廷說這些人是因為瘟疫而死?!?p> “為了那十七萬兩的贓款,,他足足害死了近萬條人命,,那都是一條條鮮活本不應(yīng)該死的人命?。 ?p> “江南郡外,,李天達個人加上掛在親戚好友名下的田產(chǎn),,就多達十幾萬畝,還全部都是上好的水田,,從何而來就不用我來解釋了,。”
接下來,蕭哲說的信息越來越駭人,,甚至有的比這次的賑災(zāi)物資倒賣還要更加令人發(fā)指,。
“剛才周大人剛才說過‘是以為仁者宜高位,不仁而在高位,,是播其惡于眾也’,。”
“他身為一郡之首卻如此自私自利,,罔顧人命,,又有何資格坐那位置,還是這都是以前您對他的諄諄教導(dǎo),?”
蕭哲語氣強硬,,朝著王國棟一步步逼近,氣勢無比迫人,。
“你,!...”
“周大人好?!?p> 不去管王國棟,,蕭哲轉(zhuǎn)身來到周懷臣面前,后者養(yǎng)氣功夫尚佳,,雖然臉色不好,,但愣是沒有退上一步。
“殿下好,?!?p> 周懷臣右眼皮狂跳,但是也只能回禮,。
“周康可是你的族侄,?”
蕭哲下巴微抬淡淡問道。
“是又如何,?”
周懷臣怡然不懼,,畢竟地方官和朝堂中有親屬關(guān)系的比比皆是,這個在大成已經(jīng)司空見慣了,。
“隆光七年三月六號,,族叔親啟,侄兒于........”
聽著蕭哲的話,,周懷臣右眼皮又再次抽了起來,,而且越說內(nèi)容越刺激。
“夠了,!”
“殿下不要拿這些子無須有之話來污蔑老臣,!”
周懷臣當(dāng)即怒喝出聲打斷了蕭哲的話,。
“周大人,我告訴你一件很難過的事,,那就是您和周康來往的信件他全部保留了下來,,而且保存得十分完好?!?p> 聽到蕭哲的話,,周懷臣頓時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了地上,。
信件里,,各種兼并良田,走私軍械,、糧食,、藥材,買賣官爵全部都有記錄,。
比起李天達更是有過之而不無極,。
這一次,周懷臣徹底癱軟在了地上,,臉色變得慘白無比,,牙齒都在不斷打顫。
“好你個周懷臣,,你真的是朕的好臣子?。 ?p> 龍椅上的蕭德業(yè)氣得咬牙切齒,,真想抽出一把刀當(dāng)場砍了周懷臣這個老貨,。
蕭哲長嘆一口氣,炯炯目光看向周懷臣等人,。
“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p> “四海無閑田,,農(nóng)夫猶餓死?!?p> 原本竊竊私語的朝堂已經(jīng)變得落針可聞,,全都在細細品味蕭哲所吟誦之詩。
他們眼前出現(xiàn)底層百姓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勞作的場景,。
黝黑的皮膚,,干裂的嘴唇,卻不敢休息,,只為了一點口糧,。
可到頭來,這點卑微的心愿都不能滿足,。
此刻,,一些有良知的人感覺眼眶發(fā)熱,胸口堵得慌,。
吟完詩,,蕭哲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許多。
“爾等勾結(jié)盤剝百姓的貪官,,還言之鑿鑿,。”
“臉呢,?”
“噗,!”
在蕭哲的質(zhì)問下無言以對,他們二人怒火攻心,,噴出一口鮮血,,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