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田豐之怒(求票票,、求追讀?。?/h1>
鄴城,,州牧府。
“這怎么可能,,這潘鳳怎么可能只用兩千人馬,就打敗了手握先登的麴義,,還奪得了高苑一郡三縣之地......”
府中正堂,,韓涵捧著那一紙前方傳來的戰(zhàn)報,瞪著銅鈴般眼睛看了又看,,簡直不敢相信上面載錄的戰(zhàn)況,。
他那般驚愕茫然的表情,儼然像是自己看走了眼,,做了一筆虧本的買賣,。
“正所謂上兵伐謀,強者俘而不殺,。這個潘鳳不僅做到了以弱勝強,,還能收服悍將麴義,倒是頗具大將之風(fēng),?!迸_下有人發(fā)出了唏噓的感慨贊嘆。
這一嘆不要緊,,要緊的是剛好被韓涵聽見了這番話,。
“田豐,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是說我等比不上那潘鳳么,?”
此時韓涵正在氣頭,,竟當(dāng)著韓馥的面,猛地將情報摔在帥案上,,然后目光如刃的注視著那個發(fā)聲之人,。
因為說話的人,正是韓馥麾下最不受待見的謀士——田豐,。
田豐為人剛正不阿,,且性格孤僻執(zhí)著,只要是他認為不合理的事情,,那他就絕對會站出來反駁辯論,。
因此得罪了不少人,前段時間被韓涵打壓下去管理雜務(wù),,到最近因為缺人手,,韓馥才決定重新啟用田豐,讓他參與政事討論,。
然而他回到政壇的第一句話,,就惹得韓涵心中大為不悅。
田豐款款而立,,不卑不亢道:“稟大公子,,有功就得賞,潘將軍建此殊勛,,為主公平定冀東之亂,,難道不該褒獎嗎?”
“你......你......”
韓涵登時只道是面紅耳赤,,被田豐氣得語無倫次,。
“罷了,罷了,,攻下就攻下吧,,爾等沒甚要緊事的話,就都散了吧,,本公還要喂鳥去呢,。”韓馥一臉不耐煩,,一道政事都沒有處理,,就打算起身就離座,去行尋歡作樂之事,。
“主公,,你這......”
“報——”
田豐正欲發(fā)話,,就被一聲洪亮的報告聲打斷。
只見一名親兵飛身入堂,,拱手拜于韓馥階前,,神色慌張的說道:“稟主公,盧奴郡趙浮將軍急報,,幽州公孫瓚提兵五萬,,攻我冀州,上將程奐已經(jīng)陣亡,,我軍連戰(zhàn)連敗,。今盧奴已被圍困,趙將軍請主公急派兵增援,,再晚盧奴郡就要守不住了,。”
轟隆隆,。
話音剛落的瞬間,,韓馥身形劇烈一震,臉色駭然劇變,,恍如一道驚雷就劈在了頭頂。
“你說什么???”
一剎那,韓馥差點沒站住身子,,所幸扶住了桌角才勉強立住,。
聽到這道消息,左右耿武,、閔純,,甚至是大公子韓涵,也無不變色,。
誰也沒有料到,,公孫瓚早不攻晚不攻,偏偏會在這個時候,,對冀州發(fā)動大舉進攻,。
今盧奴被圍,形勢危及,,倘若盧奴一失,,公孫瓚大軍便可長驅(qū)直入信都,信都無險可守遲早會敗,。
屆時白馬騎兵戰(zhàn)鞭一揚,,鐵蹄就能直搗邯鄲,。
盧奴、信都,、邯鄲,,乃冀州的腹心之地,牽一發(fā)而動全身,,這三處若有一處有危,,首府鄴城便要陷入危境。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韓馥喃喃自語,,露出了驚恐的目光,,一時間竟還想掩面哭泣,哪里還有一點中原諸侯的風(fēng)范,。
啪,。
韓涵拳頭猛一拍案,咬牙罵道:“公孫瓚這頭老狐貍,,他難道不知我冀州帶甲百萬么,,他怎么敢的啊,!”
“這必是公孫瓚見我冀東有麴義之亂,,而主公又派潘鳳和張郃兩員上將征討,認為我冀州無將可用,,才敢大肆進犯的......”
當(dāng)先省悟過來的耿武,,立時看清了真相,搖頭一聲嘆息,,一臉無奈的表情,。
韓馥身形又是一震,臉上陰晴變化不定,,沉聲不語,,似乎有些后悔把潘鳳跟張郃調(diào)走。
“混賬,,我千里冀州,,擁有數(shù)百萬的百姓,豈會無將可用,?之前是誰守的盧奴,,喊他來繼續(xù)守就是了!”韓涵看出韓馥萌生愧色,,憤怒的大吼起來,。
此話一出,臺下眾人皆是面面相覷,,不敢言語,。
只有田豐站了出來,,挺直了身子,鏗鏘有力道:“回公子,,原本鎮(zhèn)守盧奴,,抵御幽州軍的統(tǒng)帥,就是公子口中所謂的反賊麴義,?!?p> 韓涵一怔,這才回想起來,,在數(shù)月之前,,就是自己親手把麴義從盧奴調(diào)到冀東去打雜的。
韓涵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厲聲問道:“休要再提這個逆賊,,哪位將軍,敢提兵出戰(zhàn)公孫瓚,?”
這一問,,臺下眾人更加沉默了,連彼此環(huán)顧的勇氣都沒有了,。
因為公孫瓚麾下的白馬騎兵,,那可是能鎮(zhèn)壓得住胡虜騎兵的存在,沒有點真材實料,,誰敢去跟公孫瓚打,?
“公子,想要挽回北邊的敗局,,就只能請潘鳳與張郃二將回援,若無此二人,,無人可擋幽州鐵騎,!”說話之人,依舊是那個田豐,。
“潘鳳,,又是潘鳳,又是這個出身低賤的武夫......”
聽到潘鳳的名字,,韓涵眼眸中掠起濃郁的厭惡之色,。
韓涵腦海中立時浮現(xiàn)起,昔日潘鳳種種出言不遜的表現(xiàn),。
原本想借麴義之手除掉此人,,結(jié)果他非但沒死,還趁勢而起,,再成一番威名,,而自己儼然如同一個墊腳的小丑,,那般滑稽。
想到這里,,韓涵的拳頭緊握,,眉宇之上盡染妒恨。
“田豐,,你一口一個潘鳳,,你到底是何居心,難道在你眼里,,潘鳳比主公地位還高么,?”
此時,韓涵麾下的心腹謀士,,郭圖站了出來,,對田豐發(fā)起唇槍舌劍般的攻勢。
被郭圖這么一挑撥,,韓馥眉頭頓時一皺,,飽含慍色的喝問道:“田元皓,本公不計前嫌將你提拔回來,,你三句不離潘鳳,,這是什么意思?”
主子倆一唱一和的話語,,如同針錐一般,,刺在田豐那顆剛正不阿的心上。
在野期間,,他聽說了麴義家小遭到韓涵迫害的消息,,也聽說了張郃被韓涵針對的消息,還聽說了潘鳳被韓涵設(shè)計火并麴義的消息......
現(xiàn)在都到什么時候了,,眼下盧奴即將淪陷,,冀州到了生死危亡的時刻,稍有不慎,,就會落得個滿盤皆輸?shù)南聢觥?p> 而眼前這幫人呢,?竟然還在這勾心斗角,冷嘲熱諷,。
瞬息,,田豐眼中失望至極,悲憤至極,。
他挺身如碑石昂立,,義憤填膺道:“在下所言,皆是為冀州大業(yè)著想,。而你們這幫宵小之輩,,都到生死存亡的時候了,,還只知道整日爾虞我詐,迫害忠良,,如此白白斷送了冀州的大好前程,!”
話音落下的瞬間,堂中眾人都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替田豐捏了一把冷汗,。
他們做夢都沒想到,田豐竟然敢這般剛烈,,敢這般公然揭開韓家父子那小丑般的丑惡嘴臉,。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