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洗禮
荊年就讀的大學(xué)和家在同一座城市,所以荊年和偵探社領(lǐng)了三萬元的任務(wù)獎金之后就回到家里看看,,忙于畢業(yè)季招聘的荊年已經(jīng)有月余沒有回家,,一直在學(xué)校忙于各種招聘會。
三口之家住在一間只有五十幾平的小屋子里,,最值錢的家電還是親戚家淘汰下來的老式冰箱,。
在這個紙醉金迷城市里,,幾乎所有的繁華都與這個家里無關(guān),他們一家三口所擁有的除了彼此之外,,就剩下還沒還完的房貸和為柴米油鹽而發(fā)愁的明天了,。
所以荊年才迫切的需要金錢。
荊年在這間小房子里,,見慣了父母為了柴米油鹽而爭吵,,見過了父母為了荊年的學(xué)費而低聲下氣的求人,所以在上了大學(xué)之后,,荊年更是為了能減免學(xué)費和補貼家用而參軍入伍,。
為了父母能不再為了明天的水電費發(fā)愁,也為了能讓他們晚年幸福,,荊年不在乎偵探社里是正常人還是怪物,,也不在乎自己會不會成為怪物。
“小年回家了啊,,這次招聘會找到工作了嗎,?”王莉迎上來接下荊年的外套,慈祥的問著荊年,?!皼]找到也別急,我家小年最優(yōu)秀了,?!?p> “找到了媽,。昨天就已經(jīng)參與了一個項目,,完成的很好,老板高興還給發(fā)了三萬獎金,?!鼻G年拿出三疊大紅票塞進母親手里?!皨屇隳弥?,這是獎金,工資在月底才會發(fā),?!?p> “啊,?這么多,,都趕上我和你爸三個月工資了?!蓖趵蚪舆^錢,,很驚訝但是片刻之后又把錢往荊年懷里塞回去,。“這錢你拿著,,你現(xiàn)在剛工作,,那這錢去請同事老板吃個飯,以后才好相處,?!?p> 荊年還是要求母親把錢收著,因為這些錢和他以后的工資比起來,,不算什么,,而且他也想讓父母改善一下生活。
“這么多,?小年你現(xiàn)在干什么工作,,不違法?”荊嵬穿著圍裙從廚房里出來,,眉頭緊皺的看著荊年,,粗獷的煙嗓響起“我怎么教你的,咱人窮志不短,,趕緊把錢退回去,,然后跟他們劃清界限?!?p> 憨厚老實的老父親看到錢第一時間想的就是怕荊年掙的錢來路不正,,可能對于老兩口而言荊年比多少錢都重要。
“不犯法不犯法,!”荊年幾乎是瞬間就縮了脖子,,畏畏縮縮的辯解著。
“是一家人力資源公司,,工資待遇很高,,我也是僥幸才能錄取,老板很大方,,知道咱家家條件一般,,才給改善生活的的?!?p> 可憐才剛有一點衣錦還鄉(xiāng)的炫耀感,,被一聲呼喝驚得蕩然無存,荊年嚇得都出顫音了,,對于父親的教育可是記憶猶新,。
荊嵬喜歡吃素,但是荊嵬的巴掌可不是吃素的。
聞言荊嵬更是濃眉倒豎,,“讓你出去找工作,,不是讓你出去賣慘!你跟人說家里干什么,?男子漢大丈夫,,出去就得憑本事吃飯,靠博取同情賺錢,,嗯,?!,!”
荊年更慫了,,一米九的個頭往矮了自己一個頭的母親身后一躲,像個大號鵪鶉似的把老媽推出去應(yīng)付局面,,拎著白瓷砍怪物的勇氣早就消失的九霄云外,,現(xiàn)在天大地大,老父親的巴掌最大,。
“你兇什么,?長能耐了你啊,?還敢兇小年,?小年憑本事掙的錢,你有本事你也工作一天掙三萬???
王莉掐腰而立,像是一只張開翅膀庇護小鳥的老母雞,,把荊嵬說的一愣一愣的,,隨著王莉的奪命連環(huán)問,荊嵬也像只大鵪鶉一樣蔫頭耷腦的,。
真是一物降一物,。
真是親父子,,就是不知道以后荊年會不會像是父親一樣懼內(nèi),。
“爸,你也放心,,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人力資源公司,,不違法,甚至還有政府扶持項目,,所以啊,,你兒子現(xiàn)在可是精英了,你們二老也不用去菜市場上班了,好好享受生活吧,?!?p> 反正荊年是不敢跟父母說自己掉進了怪物窩里,這種事自己知道就好,。
和父母聊了許久之后,,因為老板說了晚上聚餐,所以荊年沒有留在家里吃飯,,畢竟老板那么有錢,,聚餐規(guī)模一定很高,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嘛,。
傍晚再次回到偵探社大門口,,荊年還是忍不住感嘆老板有錢的程度。畢竟市中心商業(yè)街建別墅這種行為的奢侈程度實在是太離譜了,。
這次推開門里面就不止有張蔚然充當(dāng)前臺了,,在寬敞的大廳里橫排放著五張椅子,為首的是白瓷那個“瓷器精”,,往后面分別是一男一女,,最后兩張椅子上分別是
一條蛇和一只狗。
“小可愛回來了??!姐姐還以為你始亂終棄了呢?!卑状芍匦滤茉炝塑|體,,身體曲線更為飽滿,聲音之中充滿了幽怨,?!翱磥磉€是喜歡姐姐的呢?!?p> 如果沒見識過白瓷冰冷無情的摸樣和碎成渣子的狀態(tài),,荊年絕對回被撩撥德心火大動??上锓N都不一樣,,怎么談戀愛啊。
“這幾位是,?”荊年根本沒有接茬德意思“前輩們,?”
“一會飯桌上再介紹吧,老板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卑状善擦似沧?,起身向后廳走去,其他四個也跟著起身,。
荊年緩步跟上,,在后面打量著他們呢。
一小蛇一敖犬先不提,,那個男人站起來就像是鐵塔一樣,,荊年身高一米九才堪堪到他肩膀,而且壯實的實在是不像話,。
女的外貌看上去挺正常的,,也沒有多美,就是普通人,,但是有白瓷和張蔚然珠玉在前,,荊年也不敢掉以輕心。
四個人兩只動物來到后廳,,張蔚然把門鎖了之后也跟了過來,。一共七個人圍著一大桌子菜坐成一圈,為首的是杜康,,張蔚然坐在最末,。
荊年面對各種美食吃的格外香甜,其他人就沒那種胃口,,畢竟一個個不知道活了多久,,再好吃的食物也有吃膩的一天,但是再杜康不知道從哪摸出大量的美酒之后,,桌子上的氣氛一下子就熱烈了起來,。
“來,干了這杯酒,,爺們嘛,,不會喝酒那行?”猶如鐵塔般的壯漢把蛇放在他的椅子上,,坐到荊年旁邊,,摟著經(jīng)年的肩膀。
荊年臉都綠了,,看著壯漢手里和自己面前或者稱呼為小水桶更為合適杯子面色發(fā)苦,。
怪物喝酒都尼瑪用水缸的是嗎?
“大哥,,我到是能喝點酒,,但是這是不是,有點太多了,?”荊年是絕對不敢跟面前的壯漢干杯的,這一水缸酒下肚,荊年直接就是icu復(fù)活賽了,。
“嗯,?這還叫多?老青你給他打個樣,!”壯漢操著一口東北口音,,把酒杯重重的磕在桌上。
旁邊的小蛇聞言身軀暴漲,,變成一條約有兩丈長的青金色蟒蛇,,尾巴一卷直接端起酒杯一口就悶了,然后把杯子倒扣過來示意荊年,。
荊年看著頭皮都要炸了,。
一條蛇也能這么喝酒?你也不怕喝多被燉了,?這桌子上可是有蛇羹的,!
就在荊年暗暗腹誹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杜康的聲音,,荊年看向杜康,,卻發(fā)現(xiàn)杜康還在和白瓷因為誰差了誰酒兒爭執(zhí)不休。
“喝就行,,我再你喉嚨的地方給你設(shè)置一個小空間,,直接倒進去就行!”杜康沖他眨了眨眼,,一隱蔽的對著荊年壞笑了一下,。
“來,大哥,,這杯我干了,,你隨意!”經(jīng)年聞言頓時酒不怕了,,直接端起酒杯,,噸噸噸噸,只見喉結(jié)微動,,所有的酒都被倒進嘴里,,但是缺一點都沒下肚。
要是說杜康沒用這種方法作弊,,荊年肯定是不信的,。
壯漢一見也來了興致,端起杯子一飲而下,,然后又滿上了,,看的荊年眉頭直跳,。
反正有作弊器,荊年也是來著不拒,,輪著敬酒,,就連張蔚然也沒落下,讓荊年覺得神奇的是,,張蔚然也是來者不拒,,舉杯就干,但是面色除了微微發(fā)紅之外酒沒有任何表現(xiàn)了,。
看著張蔚然白皙的脖頸微動,,荊年雙眼微微發(fā)光,他看見了酒液留下,。
張蔚然真的全喝了,!
幾人酒足飯飽之后,荊年跟隨杜康進入地下室,,空蕩蕩的地下室里只有一個一人大小的祭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