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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真相集

第三十一集 成漢宮變

華夏真相集 背砍刀詩人 9679 2024-01-13 08:46:46

  禍福無門,,惟有自召,。

  庾亮厭惡戴洋所說“喪必東行”之語,又信其占候靈驗,,便欲往西,,出鎮(zhèn)石城,。

  有人問戴洋:庾公若此西行,足以當(dāng)其東喪否,?

  戴洋搖頭道:此乃故意人為,,不能當(dāng)之。

  咸康五年,,瘐亮令毛寶渡江北屯邾城,。

  戴洋言于庾亮道:毛豫州今年受死,五十日內(nèi)當(dāng)有怨賊報仇,,攻圍諸侯,。

  庾亮聞此,愈加厭惡,,且有惱羞成怒之狀,。

  至期,北賊果陷邾城,,殺毛寶而去,。庾亮大悲,遂問戴洋:天何以利胡而病我,?

  戴洋答道:天符有吉兇,,土地有盛衰。今年害氣三合己亥,,己為天下,,亥為戎胡,石虎亦當(dāng)受死,。今不憂賊,,但憂公之病耳。荊州受兵,,江州受災(zāi),,公可去此二州,則疾病可痊,。但恨已晚,,猶可救也,。

  瘐亮半信半疑,猶豫不決,,竟不能至二州,。后致心惑不能識人,來年正月一日而薨,。

  其后庾翼代庾亮鎮(zhèn)守武昌,,戴洋復(fù)為占侯,卒年八十余歲,。

  戴洋以其道法而文明于后世,,后人皆以占候祖師謂之。

  復(fù)說后趙太子石弘即位,,改元延熙,,拜中山王石虎為丞相,晉封魏王,、加大單于,,賜九錫,劃分魏郡等十三郡作其封國,,總領(lǐng)朝廷大小政事,。

  石虎既為丞相,自此大權(quán)在握,,獨霸朝綱。

  于是大赦封國,,立妻鄭氏為王后,,石邃為太子,次子石宣使持節(jié),、車騎大將軍,、冀州刺史,封河間王,;石韜為前鋒將軍,、司隸校尉,封樂安王,;石遵封齊王,,石鑒封代王,石苞封樂平王,,石斌為章武王,。復(fù)任命鎮(zhèn)軍將軍夔安兼領(lǐng)左仆射,尚書郭殷為右仆射,。以先帝舊臣皆補散任,,自己親黨盡處要職,。將太子宮室改名為崇訓(xùn)宮,又挑選石勒原有宮女,、車馬及服玩中精美珍貴者,,全部送入丞相府。

  其篡逆不臣之心,,就此暴顯無遺,。

  石勒太后劉氏見此情景,私召彭城王石堪入內(nèi)言道:今先帝晏駕未越冬臘,,而丞相已陵籍社稷如此,,皇運滅絕指日可待。其后之事,,將若之何,?

  石堪答道:今先帝舊臣都已被排斥在外,諸軍不再聽我指揮,;宮省之內(nèi)亦皆彼之心腹,,朝廷之上無可為者。臣請出奔兗州,,占據(jù)廩丘,,挾持南陽王石恢為盟主,向各地守官及駐軍將軍宣布太后詔命,,令各率義兵共討逆賊,,宗室之臣則將無不出兵,以拯救危難,。

  劉太后:形勢緊迫,,卿可立即出發(fā),恐遲則生變,。

  石堪領(lǐng)諾,,于是微服輕騎出京,率百余騎欲襲兗州,,終不能克,,乃南奔譙城。

  石虎聞之,,因遣將軍郭太,、林因率兵五千南下,在城父追及擒獲石堪,,解還襄國,。令將石堪炙烤而死,并執(zhí)太后,,一并殺之,。劉太后頗有呂后之風(fēng),,不想今日死于石虎之手。

  次日石虎奏請皇帝石弘,,尊奉生母程氏為皇太后,,石弘不敢不從。滿朝文武莫敢誰何,。

  當(dāng)時宗室諸王,,尚有石生鎮(zhèn)守關(guān)中,石朗鎮(zhèn)守洛陽金鏞城,。石生乃石勒從子,,石朗為石勒心腹大將,皆為后趙屢立戰(zhàn)功,。

  二人時聞皇帝石勒已死,,石虎為變,且殺太后及彭城王,,于是各舉兵二萬,,發(fā)檄全國,欲討石虎,。石生又遣使投降東晉,,自稱秦州刺史,遣人與石朗互通消息,。

  略陽公蒲洪聞石勒死,,國內(nèi)動亂,則亦趁機脫離后趙,,轉(zhuǎn)投涼王張駿,。

  石虎聞變,讓太子石邃留守襄國,,自領(lǐng)步騎七萬人進(jìn)攻金墉,旋即攻破,。

  部將執(zhí)獲石朗,,送交石虎,石虎命先將其砍掉雙腳,,然后斬首,。隨后向長安進(jìn)發(fā),來伐石生,,以梁王石挺為前鋒大都督,。

  石生聞石虎親率兵至,派將軍郭權(quán)率鮮卑涉部二萬人為前鋒拒敵,,自統(tǒng)大軍隨后出發(fā),,屯于蒲阪,。郭權(quán)領(lǐng)兵東進(jìn),至于潼關(guān),,正和石挺遇著,。

  于是兩軍接戰(zhàn),郭權(quán)大敗來犯之?dāng)?,陣斬石挺,,后趙軍丞相左長史劉隗亦皆陣亡。遂率軍出關(guān)追擊,,并遣人報于河?xùn)|王石生,。

  石生聞報前鋒大勝,遂率主力大軍隨后而至,,趁機掩殺,。

  石虎正引大軍向西而來,被自家敗兵沖突,,約束不住,,只得回軍逃往澠池,全軍大潰,,尸體枕藉達(dá)三百余里,。石虎從未經(jīng)歷如此大敗,不由大為驚懼,。

  因石生軍中鮮卑騎兵厲害,,石虎忽思一計,遂具金銀珠寶無數(shù),,寶刀五百口,,使人私至長安,重賄鮮卑部將大人,,使其反戈攻擊石生,,許其事成之后封以河西之地。

  鮮卑諸部大人貪其重賄,,即令各營軍士嘩變,,欲擒石生以獻(xiàn)石虎。

  石生聞變,,當(dāng)時不知石虎前鋒大將石挺已死,,心中畏懼,遂棄大軍,,單騎逃奔長安,。

  石虎聽聞石生已走,中軍無主,于是聚集全軍出于澠池,,急攻郭權(quán),。郭權(quán)孤軍奮戰(zhàn),失卻后援,,于是大敗,,只得收聚剩余士眾,退屯于渭水之灣,,遣使回長安探聽主將消息,。

  石生雖回歸長安,但不知究有多少部將叛變,,于是不敢久居長安,,又引親兵離城遠(yuǎn)遁,藏匿于雞頭山中,。

  長安城中只剩石生部將蔣英,,據(jù)城抵抗不果,終被石虎攻破城池,,蔣英被殺,。

  石生部下聞?wù)f長安失守,因見大事已去,,于是殺死石生,,持其首級往石虎軍中投降,關(guān)中就此盡歸石虎,。

  信使打聽的實,,急兼程回報郭權(quán),訴說長安陷落,,河?xùn)|王已死,。

  郭權(quán)見自己已陷入趙軍重圍,無奈只得引兵繞過長安,,從間道西行,,逃奔隴右去了。

  石虎既得長安,,繼續(xù)引兵西進(jìn),,分別命令眾將屯軍于天水、隴上諸地,,派將軍麻秋為前鋒大都督,率三萬軍來攻略陽,。

  略陽公蒲洪料非敵手,,于是暫且按捺,遣人往麻秋營中,表示愿率本部二萬戶投降,。

  石虎此時亦軍力大損,,不能再戰(zhàn),聞報大喜,,遂準(zhǔn)其降,,并拜授蒲洪為光烈將軍、護(hù)氐校尉,,遣使往略陽城中賜以璽授,。

  蒲洪于是到長安拜見石虎,建言道:殿下莫若遷徙關(guān)中豪強和氐,、羌等部,,以充實東方。眾氐族部落皆是我家部曲,,臣若歸順,,誰敢違抗?

  石虎聽從其議,,遂徙秦,、雍二州士民,及氐羌族十余萬戶到關(guān)東,。命蒲洪為龍驤將軍,、流民都督,令其居住枋頭,;又命羌族首領(lǐng)姚弋仲為奮武將軍,、西羌大都督,率部眾數(shù)萬人遷居清河灄頭,。并準(zhǔn)郭權(quán)投降,,命為鎮(zhèn)西將軍、秦州刺史,,于是隴西及關(guān)中皆平,。

  鏡頭轉(zhuǎn)換,趙國新都鄴城,。

  石虎得勝還鄴,,自覺功高蓋世,于是興建魏臺,,一如魏武帝曹操銅雀臺故事,。

  大將石聰和譙郡太守彭彪不滿石虎跋扈,兼其誅弒太后及大殺宗室,,于是起兵反趙,,并遣使者至?xí)x請降。

  晉室聞報不知虛實,先使人過江探聽明白,,再派遣督護(hù)喬球帶兵救援,。未料喬球救兵尚未渡淮,探馬報來,,說石聰?shù)热艘驯皇⒄D滅,,其事已遲,于是只得回軍,。

  咸和九年三月,。秦州刺史郭權(quán)聞?wù)f趙國內(nèi)部變亂紛起,于是占據(jù)上邽復(fù)反,,自稱大將軍,,都督秦、涼,、雍三州諸軍事,,奉涼王張駿封號,舉兵討伐趙國,,為故主石生報仇,。

  聞?wù)f郭權(quán)據(jù)城擁兵復(fù)起,旬月之間,,京兆,、新平、扶風(fēng),、馮翊,、北地諸郡皆應(yīng)。

  趙帝石弘聞報大怒,,遂遣鎮(zhèn)西將軍石廣西出長安,,引兵來與郭權(quán)交戰(zhàn)。

  郭權(quán)聞趙兵來伐,,以逸待勞,,先伏奇兵于趙兵來路兩翼,讓過不戰(zhàn),;然后自率精騎正面迎之,,三面夾擊,大敗趙軍,,石廣率殘眾逃回長安,。

  趙丞相石虎于是派步騎四萬,使部將郭敖為先鋒,,章武王石斌為合后,,西出長安,,前往進(jìn)攻郭權(quán),屯軍華陰,。

  夏四月,隴上豪族殺死郭權(quán),,持其首級前來后趙大營投降,。

  石虎恐氐羌復(fù)為后患,遂命將秦州三萬余戶民眾,,皆遷徙到青,、并二州。

  長安人陳良夫不愿東遷,,遂率宗族數(shù)千人逃奔黑羌,,勾結(jié)北羌王薄句大,合兵一處,,侵?jǐn)_北地,、馮翊。

  石虎復(fù)令章武王石斌,、樂安王石韜分兵合擊,,使郭敖為前鋒都督,尋敵殲之,。連戰(zhàn)十余陣,,黑羌軍潰敗,薄句大率殘部逃奔馬蘭山,。

  郭敖乘勝追擊,,反被陳良夫引羌人伏擊戰(zhàn)敗,部眾死亡十之七八,。郭敖率殘部投石斌,、石韜二王,石斌等人遂收兵回到三臺城,。

  石虎聞報兵敗大怒,,于是遣使持詔,命郭敖自殺謝罪,。

  秦王石宏因有怨言,,石虎聞之,又將秦王幽禁,。

  后趙皇帝石弘幼有孝行,,實乃文武全才,奈何生性懦弱,,怯于石虎淫威,,不能自安,。

  晉咸和九年九月底,石弘親自攜帶印璽到于魏宮,,請見丞相石虎,,求將君位禪讓。

  石虎怒而不從,,石弘回宮,,對程太后說:石虎不肯相容,先帝骨肉果真再無遺存矣,!

  太后亦哭,,無計可施。次日升朝,,復(fù)使尚書至魏宮,,向魏王石虎奏道:請魏王允準(zhǔn),令陛下依照唐堯,、虞舜舊例,,禪位讓于殿下。

  石虎冷笑道:石弘愚昧昏暗,,服喪無禮,,理當(dāng)將其廢黜,談何禪讓哉,!

  即派丞相郭殷持節(jié)進(jìn)宮,,廢黜石弘為海陽王。

  石弘邁步登車,,神色自若,,對群臣說道:孤不能勝任先帝大業(yè),愧對群臣,,乃天命已去,,尚還有何說!

  百官無不落淚,,宮人慟哭,。

  石虎令將石弘及程太后、秦王石宏,、南陽王石恢囚禁于崇訓(xùn)宮,,不久皆暗殺之??蓱z,!石弘在位兩年,死時年僅二十二歲,。

  石虎既殺石弘,,于是空其帝位不立,,自稱趙王,代理趙國一切軍國大事,。

  西羌大都督姚弋仲聞皇帝石弘被廢而死,,石虎自立為趙王,稱病不來朝賀,。石虎屢次相召,,萬般無奈,這才前來鄴城,,拜見趙王。

  姚弋仲拜罷,,便莊顏厲色,,對石虎說道:老羌向不讀書,但知人臣之禮,。某常聞大王乃是聞名于世之英雄,,怎可受握臂托孤之重,反篡奪人君之位耶,?

  石虎慍怒道:此豈我所愿為哉,!不過海陽王年少,恐不能治理家事,,某故代勞也矣,。

  心中雖怨怒不平,但因見姚弋仲誠懇實在,,也懼其能征慣戰(zhàn),,膝下諸子個個英雄,帳下諸將人人了得,,故此不敢輕易加罪,。

  鏡頭閃回,補敘姚弋仲來歷,。

  字幕:姚弋仲,,南安赤亭羌人,曹魏鎮(zhèn)西將軍姚柯回之子,。

  姚弋仲明勇英果,,雄武剛毅。永嘉之亂后率部東遷,,投靠前趙劉曜,,授平西將軍,封平襄郡公,。后又投靠后趙,,屢次建言立功,,拜冠軍大將軍,封西平郡公,。

  姚弋仲常對人自稱先祖乃舜帝之后,,因夏禹封舜帝少子于西戎,世代便為羌人首領(lǐng),。

  其始祖姚燒當(dāng),。起于洮水、罕水之間,。姚燒當(dāng)七世孫姚填虞,,在東漢光武帝建武年間,因侵?jǐn)_關(guān)中而受朝廷討伐,,被楊虛侯馬武所敗,,被逼逃亡出塞。

  姚填虞九世孫姚遷那又率眾內(nèi)附東漢,,得到朝廷嘉獎,,拜冠軍將軍、西羌校尉,、假歸順王,,至此居于南安郡赤亭之地。

  姚遷那玄孫姚柯回,,曹魏時封鎮(zhèn)西將軍,、綏戎校尉、西羌都督,,即是姚弋仲之父,。

  姚弋仲年少時不治產(chǎn)業(yè),而以收容救濟為務(wù),,故受眾人敬服,。永嘉六年,姚弋仲自稱護(hù)西羌校尉,、雍州刺史,、扶風(fēng)公,舉其族眾東遷榆眉,,胡漢之民扶老攜幼跟隨,。

  太寧元年七月,前趙皇帝劉曜消滅隴西陳安,,關(guān)隴氐羌各族部落皆送人質(zhì)請降前趙,,劉曜任命姚弋仲為平西將軍,封平襄公,居住隴上,。

  咸和三年,,劉曜被石勒打敗,太子劉熙出奔上邽,,關(guān)中大亂,,后趙乘時進(jìn)取關(guān)中。

  不久石虎領(lǐng)兵攻下上邽,,姚弋仲復(fù)降后趙,,石虎薦為行安西將軍、六夷左都督,。次年東晉豫州刺史祖約北逃投奔石勒,,姚弋仲上疏請殺祖約,石勒從而殺之,。

  此番石虎因姚弋仲之言,,遷關(guān)中豪族及氐、羌共十萬戶到關(guān)東地區(qū),。姚弋仲便率數(shù)萬部眾遷至清河灄頭,拜為奮武將軍,、西羌大都督,,封襄平公。

  閃回結(jié)束,,書歸正本,。

  石虎故忌憚姚弋仲武勇,因此雖被當(dāng)面質(zhì)問,,亦不見罪,,反而加封其職,遷為持節(jié),、十郡六夷大都督,、冠軍大將軍,以示拉攏,。

  其后石虎大封功臣,,任夔安為侍中、太尉,、尚書令,,郭殷為司空,文武封爵有差,。

  石虎出行到信都,,返回襄國后即命改元延熙,時為東晉咸和九年,。

  是年鮮卑遼東公慕容廆病故,,三子慕容皝嗣位,。

  字幕:慕容皝,字元真,。龍顏版齒,,雄毅多權(quán)略,尚經(jīng)學(xué),,善天文,。

  慕容皝初登大位,用法嚴(yán)峻,,致使國人不安,。庶兄慕容翰任建威將軍,為人驍勇,,有雄武之才,,一直受到慕容皝嫉恨;同母弟征虜將軍慕容仁亦有勇略,,且屢立戰(zhàn)功,,頗得部眾將士之心,曾與廣武將軍慕容昭皆受慕容廆寵愛,,慕容皝心中也憤憤不平,,遂有相圖之意。

  慕容翰得知其意,,恐遭圖害,,乃與其子引本部兵離了遼東,前往投奔遼西段氏,。

  遼西段氏鮮卑酋長名謂段遼,,素聞慕容翰大才,見其來投甚相愛重,,待之極厚,。

  慕容仁見走了兄長慕容翰,于是勸慕容昭起兵,,廢黜慕容皝,。

  慕容皝得知,于是先殺慕容昭,,并派使者探查慕容仁虛實,,在險瀆與慕容仁遭遇。慕容仁知道事已敗露,,遂殺慕容皝使者,,引本部軍向東遷徙,回到平郭舊地。

  慕容皝聞報大怒,,遂遣其弟建武將軍慕容幼,、大將司馬佟壽等人率軍討伐。

  慕容仁帶領(lǐng)本部人馬抵抗,,大敗慕容幼,,盡降其部眾。

  襄平令王冰,、將軍孫機聞此,,亦攜遼東部眾反叛慕容皝,攻城奪寨,。東夷校尉封抽,、護(hù)軍乙逸、遼東相韓矯,、玄菟太守高詡等人不敵叛軍,,棄城逃回。

  慕容仁于是占有遼東全部,,自稱車騎將軍,、平州刺史、遼東公,。宇文逸豆歸,、段遼及鮮卑諸部皆叛慕容皝,以為慕容仁后援,。

  慕容皝至此后悔無及,遂擢諍臣皇甫真為平州別駕,,凡事與其相商,。

  咸和九年,慕容皝遣司馬封弈攻鮮卑酋長木堤于白狼,,揚威將軍淑虞攻烏丸悉羅侯于平岡,,皆擒斬之。又命材官劉佩攻打乙連,,但卻未能獲勝,。

  段遼劫掠徒河,慕容皝遣部將張萌迎戰(zhàn),,又獲大勝,,斬獲無算。段遼不肯干休,,另遣弟段蘭劫掠柳城,,又被慕容皝都尉石琮擊敗。

  便在段遼屢敗之際,慕容翰率部來投,,傾心吐膽,,將遼東慕容部虛實盡情以告。段遼大喜,,遂派弟段蘭與慕容翰出兵遼東,,同伐慕容皝。

  二人領(lǐng)命,,合兵二萬,,共攻遼東柳城。大將石琮死守柳城,,一面急遣使回棘城報急,。

  慕容皝聞報,遂遣慕容汗為主將,,封弈為副,,點軍一萬來救。

  臨出兵之時,,慕容皝告誡慕容汗與封弈:賊兵人多氣盛,,其鋒正銳,非一戰(zhàn)而能勝者,。卿宜考慮大局,,切勿輕舉妄動,須集兵力而嚴(yán)陣容,,然后擊之可也,。

  二人領(lǐng)命,率軍急馳柳城,,來救石琮,。

  不則一日,慕容汗率軍兼程而至,,與段蘭,、慕容翰兩軍遇于柳城之西。

  慕容汗稟性勇銳,,立營未穩(wěn),,便派千余騎兵作為前鋒,向敵陣展開進(jìn)攻,。封弈急以東遼公臨別之言制止,,慕容汗不聽,堅執(zhí)出擊,。

  一戰(zhàn)下來,,被段蘭以逸待勞,,將慕容汗先鋒打敗,士兵死亡大半,。

  慕容汗大怒,,親自率兵出擊,又不敵段蘭和慕容翰聯(lián)手攻擊,,大敗而逃,。

  段蘭率得勝之兵進(jìn)攻柳城,造飛梯,、挖地道,,圍困二十余日。

  石琮見援兵不至,,于是殺牛搬酒,,激勵將士,親率城中軍士出擊,,趁段蘭懈怠之機一舉得勝,,斬首一千五百余級。

  段蘭引殘部逃回,,多虧慕容翰突出接應(yīng),,大殺一陣,擊退石琮,,兵退三十里扎營,。段蘭不忿,遣使回至遼西,,請發(fā)援兵,。

  段遼聞報,即遣重兵來助,,段蘭與慕容翰于是驅(qū)軍復(fù)還,,日夜攻擊。

  柳城終至陷落,,石琮只得棄城而走。段蘭兵進(jìn)柳城,,欲乘勝追擊,。

  慕容翰恐滅慕容皝之國,勸止道:某因受慕容皝所逼而降,,只求此捷可矣,。

  段蘭不悅:我此次出兵,損兵折將在先,,今終得柳城,,焉能就此回軍,?

  慕容翰道:若貪功取敗,將前功盡棄,,顏面盡失也,。不若就此罷休,回兵還國,。

  段蘭答道:趁此大勝,,急追而進(jìn),則慕容汗必然成擒,。將軍此時阻兵前進(jìn),,無乃慮及慕容氏就此滅國耶?

  慕容翰見其起疑,,急忙解釋:某因慕容氏相忌,,故投身相依段氏,無復(fù)還國之理,。慕容國之存亡,,于我何有?只恐深入其地,,反為不美,。但為國之大計,實非出自私心,!

  言罷,,便乃召集部將,欲獨自還軍,。

  段蘭見其執(zhí)拗如此,,不得已從之,于是一同退兵,,回歸本國,。

  段遼即聞大敗遼東之軍,不由大喜,,重賞段蘭與慕容翰,,并大設(shè)筵宴,為二將慶功,。

  再說慕容仁盡占遼東之地,,便自稱平州刺史、遼東公,,宣布獨立割據(jù),。

  八月,晉廷派徐孟為使,,策拜慕容皝為鎮(zhèn)軍大將軍,、平州刺史,、大單于、遼東公,,一如慕容廆故事,。但徐孟船至馬石津時,卻為慕容仁所扣,,不使南返,。

  十一月,慕容仁派兵進(jìn)攻遼東,,奪取襄平,。采納高翊之議,分徙遼東大姓于棘城,,任命杜群為遼東相,,安撫民眾。

  同年底,,慕容仁又襲擊新昌,,卻為王寓所敗,王寓將新昌百姓徙入襄平,。

  次年十月,,慕容仁放歸慕容皝使節(jié)王濟,東晉特使徐孟,。徐孟攜東晉策命終至棘城,,慕容皝始受晉命,愿奉東晉正朔,。

  乙未,,東晉咸和十年,晉成帝十五歲,,行加元服之禮,,開始親政,并于正月改元咸康,。咸康二年九月,,徐孟等終得歸還建康,輾轉(zhuǎn)北國將近兩年,。

  鏡頭轉(zhuǎn)換,,按下遼東,復(fù)說河北,。

  當(dāng)初石勒以天竺僧人佛圖澄能豫言成敗,甚相推崇,。石虎奪權(quán)之后,,不信漢家文化,,惟知迷信神鬼,供奉佛圖澄尤謹(jǐn),,衣食供給,,比石勒在時更為優(yōu)禮數(shù)倍。

  每至大臣期會之日,,必使太子及諸王公于兩側(cè)扶翼佛圖澄上殿,,使司禮儀者高唱“大和尚升座”,眾人起立敬拜,,然后再拜皇帝,。

  又令司空李農(nóng)早晚問候佛圖澄日常起居,太子,、諸王公五日一朝,。

  趙人爭造寺廟,削發(fā)出家者甚眾,,其中或為奸宄小人,,逃避賦役,亦入于空門,。

  后趙建武元年九月,,著作郎王度等上書,要求嚴(yán)煞此風(fēng),,凡入為沙門者皆令返俗,。石虎不予采納,許夷,、趙百姓皆從本俗而自便,,于是后趙國內(nèi)佞佛之風(fēng)愈甚,不能遏止,。

  鏡頭轉(zhuǎn)換,,按下河北,復(fù)說西川,。

  成漢天子李雄在位三十一年,,國內(nèi)無事,四境晏然,,民樂太平,。

  這一日忽然頭部生瘍,就此臥病不起,。又兼早年戎馬征戰(zhàn),,身上素多金創(chuàng),及得病臥床之時,,舊瘡并時舉發(fā),,皆生膿潰,,惡氣滿室,諸子皆惡而遠(yuǎn)之,,不肯入室定省,。

  惟太子李班晝夜侍于榻側(cè),衣帶不解,,親為父親吮其濃瘡,,以解父病痛。

  李雄自料不起,,遂召建寧王李壽入內(nèi),,接受遺詔輔政,親口囑道:卿乃朕之至親,,國之元忠,,今我將歸,故托卿以后事,。某聞傳國以嗣,,嗣不肖以德。今我觀諸子皆非鼎器,,故皆不立,,而獨立李班。李班有仁孝之心,,可以為君,,卿宜善加輔之,勿負(fù)朕言,。

  李壽再拜,,唯唯受命而退。

  李雄又喚李班至于榻前,,囑道:建寧王忠智有余,,卿可舉國委之,休負(fù)朕意,。

  言畢而卒,,終年六十一歲。

  當(dāng)初李雄母親羅氏,,曾夢見兩道彩虹從家門升向天空,,其中一虹中斷,而后生下李蕩,。后去井臺打水,,忽如睡著,又夢大蛇繞身,于是有孕,,十四個月后方生李雄,。

  羅氏于是常說:我兩子如有先死者,其得活者必定大貴,。

  最終李蕩死于李雄之前,而李雄終得稱帝,。

  李雄性情寬厚,,簡省刑律法紀(jì),極有聲望,。氐人苻成,、隗文降而復(fù)叛,再又歸降,,李雄皆恕其罪,,優(yōu)待接納,由此夷夏各族安定,。

  當(dāng)時海內(nèi)大亂,,而蜀地獨安,歸附者絡(luò)驛不絕,。

  李雄興辦學(xué)校,,設(shè)置史官,聽政處事之余手不釋卷,。公事少而勞役不常,,百姓富庶殷實,閭門不關(guān),,劫盜不興,。有將領(lǐng)進(jìn)獻(xiàn)金寶得官,丞相楊褒諫阻,,李雄遜謝,。李雄曾因醉酒而推搡中書,杖打太官,,楊褒復(fù)進(jìn)言,,李雄則戒酒。

  畫外音:李雄作為一國之主,,納諫如流,,在當(dāng)時諸國之中實為罕見。但其治國少儀,,官祿無差,,排位無別,官民服飾皆一;行軍無主,,戰(zhàn)不成列,,勝不謙讓,敗不互援,,攻城掠地常以擄獲為先,。此其失誤之處,雖然皆系小過,,但較武侯孔明治蜀之時,,則差之遠(yuǎn)矣。

  李雄既死,,群臣便依遺命擁扶李班即位,,為其父舉哀治喪。

  此后朝中政事,,盡委于李壽,、司徒何點及尚書令王瑰三人。

  李雄庶子李越當(dāng)時出屯江陽,,聞父親已死,,乃至成都奔喪,欲與其弟李期陰謀作亂,。

  字幕:李期,,字世運,成漢武帝李雄第四子,。

  李期自幼聰慧好學(xué),,二十歲時既能作文,輕財好施,,虛心納才,。初任建威將軍,父李雄令諸子和宗室子弟各憑恩義聚眾,,諸子招士至多者不過數(shù)百,,惟李期招至上千人。

  其所推薦人才,,李雄亦多半任用,,故此朝中長史、列署等官,,有不少出自李期門下,。

  李班之弟李玝暗中聞知李越回朝,勾結(jié)李期之事,,急入宮密告其兄,。

  李班:父親過世,我兄回來奔喪,偶與其弟溝通,,似無不可,。

  李玝:帝王之家,不許私情,。依弟之意,,陛下可急遣李越返回陽江,休使其在成都久留,;且宜封李期為梁州刺史,,使其離京往鎮(zhèn),則庶無內(nèi)變發(fā)生,。

  李班聽了,以父親喪期未完,,不忍心如此對待兄弟,,于是說道:既是二人合謀,賢弟可代我引兵五萬出屯涪城,,則彼二人必不敢為變于都城,。

  李玝見兄李班不肯采納己諫,于是無奈,,只得引五萬兵出屯涪城而去,。

  李越不樂大位落于李班之手,于是密入李期府宅,,日夜謀劃政變之事,。

  李期猶然服念兄弟之情,不忍為亂,。

  李越說道:川蜀之地本乃我家之天下,,父王反嗣位于伯父之子李班,實不甘心,。今我兄弟同心,,何不合力除之以代?我雖為兄,,但事成后愿推弟為主,,弟以為如何?

  李期于是意決,,說道:如此某有計矣,。今先父喪期未完,待明日李班來殯宮哭靈,,我兄弟二人可各領(lǐng)心腹二十人,,身藏利刃,伏而殺之,而后取其大位,,兄謂如何,?

  李越沉吟道:此計雖善,只恐百官不服,。

  李期笑道:此事易耳,。只需使人誣告李班謀弒君父,自奪大位,,我二人奉太后之詔殺之伐罪,,其百官誰敢忤逆于我?

  李越撫掌稱善,,于是二人商議已定,。

  次日平旦,李越,、李期各領(lǐng)心腹家將二十余人,,身藏利刃入于殯宮埋伏。

  不一時李班果至,,將隨從止于宮外,,自行入內(nèi),望李雄靈柩拜哭于地,。李越從幃后縱出,,只一刀將李班砍翻在地,復(fù)一刀砍下頭來,。

  李班部從大驚,,欲持刃入殿,被李期引部將阻住,,大喝道:爾等不得無禮,!李班謀弒我父,逆奪大位,。我與兄李越奉太后密詔殺之,,其余人等皆不知情,降則免罪,。

  李班隨從聞此,,又見主公已死,再斗無益,,于是各棄其兵,,俱隨宮人各散。

  李越即出前殿,,召集文武百官道:李班欲速得大位,,謀殺我父,,我故殺之。我弟李期素有仁德于眾,,可登大位,。諸公宜奉我弟為成都之主。有不愿從者,,以李班為例,!

  眾官大驚,相對無言,。

  李越既命家將,,扶持李期登上帝座。

  李期讓之再三,,方上龍位坐定,。李越率領(lǐng)群臣羅拜,山呼萬歲,。

  李期即位,,乃改年號為玉恒元年,以兄李越為相國,,加大將軍;以叔祖李驤之子漢王李壽為大都督,,皆錄尚書事,。

  朝中文武大臣見李期弒殺李班自立,皆都不服,。

  李班舅父羅演與漢王李壽之相上官澹密謀,,欲聯(lián)合謀殺李期,復(fù)立李班之子,。不料謀事不密因而敗露,,李期反殺羅演、上官澹,,以及李班之母羅氏,,并誅殺李班弟李都。

  李期又派從叔李壽引軍至涪城,,討伐李都之弟李玝,。

  李玝自知不敵,棄城東逃,,引家眷部曲自巴郡下船,,自長江順流而下,至建康投降東晉,。

  李期盡除李班一黨,,遂大封宗室,,重設(shè)百官。立妻子閻氏為皇后,,封李壽為漢王,,任為梁州刺史、東羌校尉,、中護(hù)軍,、錄尚書事;封兄長李越為建寧王,,命為相國,、大將軍、錄尚書事,。任命衛(wèi)將軍尹奉為右丞相,、驃騎將軍、尚書令,,王瑰為司徒,。

  李班一黨既除,李期此時不復(fù)重視先父李雄各位舊臣,,只寵任親信尚書令景騫,、尚書姚華、田褒數(shù)人,。宮掖之內(nèi),,則相信宦官許涪,國家刑獄政事,,皆出于數(shù)名親信之手,。

  于是國家法紀(jì)紊亂,李雄所創(chuàng)大業(yè)開始衰落,。

  景騫等人為排除異己,,竟誣陷尚書仆射、武陵公李載謀反,,致使李載被下獄而死,。

  李期好大喜功,又派李壽攻陷漢中,,驅(qū)逐東晉建威將軍司馬勛,,設(shè)置守官,設(shè)防南鄭,。

  成漢興兵犯邊,,攻陷漢中之事瞬時傳至建康,達(dá)于東晉朝廷,。

  此時乃東晉成康元年,,成帝已行加冠之禮,,總理朝政。當(dāng)時聞?wù)f漢中失守,,司馬勛敗回,,于是聚會一眾文武,商議對策,。

  只因司徒王導(dǎo)病重,,不堪朝會,成帝乃與群臣親至司徒府,,問政于王導(dǎo),。

  王導(dǎo)令排宴于內(nèi)室,款待成帝及文武群臣,。成帝登堂,,以帝師之禮參拜王導(dǎo)及妻曹氏,王導(dǎo)夫妻坦然受禮,。

  侍中孔坦見狀不悅,,私奏成帝:陛下初加元服,宜顧帝尊,。今陛下春秋已長,,圣敬日躋,宜博納朝臣,,咨詢善道,。王導(dǎo)雖為帝師,三朝元老,,但自古以來,,未聞有臣受君禮者也,。

  成帝聞奏,,暗暗點頭,默然不語,。

  此事卻被王導(dǎo)得知,,心甚厭惡,即于席前奏遷孔坦為廷尉,??滋姑髦湟猓赐屑厕o職,,還歸府第,,閉門不出。成帝亦無心問政,,遂引百官還宮,。

  太史令上奏:熒惑星守南斗經(jīng)旬,,恐不利于社稷之臣。

  王導(dǎo)謂將軍陶回道:熒惑久犯南斗,,乃是揚州分野,。我當(dāng)遜位,以厭天遣,。

  陶回因王導(dǎo)親愛諂臣桓景,,于是趁機諷諫道:公今以明德作輔,與桓景如膠膝之固,,雖使熒惑來犯,,亦無所間焉。

  王導(dǎo)聞言深為羞愧,,方知朝中眾臣早對自己不滿,,已生群議譏嘲。于是只得稍稍疏遠(yuǎn)桓景,,并使人訪賢于野,,辟太原王蒙為掾吏,玉述為中兵屬,。

  朝臣聞?wù)f征辟王述,,不由驚駭,皆謂王導(dǎo)昏憒不明,。

  字幕:王述,,字懷祖,東海太守王承之子,。

  王述年少喪父,,承襲父爵藍(lán)田侯,以孝奉母,,安貧守約,,不求聞名顯達(dá),故三十歲仍未知名,,更有人說其癡愚,。

  王導(dǎo)只以門弟高下之故,因而辟為中兵屬,。

  及與王述相見,,王導(dǎo)別無所問,惟問:江東米價如何,?

  王述張目結(jié)舌,,不能作答。

  王導(dǎo)笑謂左右:我觀王中兵不癡,,人何言癡耶,!

  后至聚會眾僚,,王導(dǎo)每至發(fā)言,滿坐贊美,,獨王述正色道:人非堯舜,,安能每事盡善?

  王導(dǎo)聞其此言,,則改容謝道:王懷祖清高尊貴,,簡樸剛正,不弱父祖,。

  字幕:王蒙,,字仲祖。

  王蒙善隸書,,美姿容,,嘗攬鏡自照,稱其父名道:王文開何能,,竟生如此佳兒耶,!

  因家中貧寒,冠帽破敗,,于是自入市場估售,。帽店主人老嫗愛其貌美,贈以新帽,,不取其價,,時人皆謂老嫗通達(dá)識人。

  王導(dǎo)因聞王述及王蒙二子之名,,故使人征辟為屬,。

  是年四月,趙王石虎親領(lǐng)六軍及百官南游以示兵威,,臨江而還,。有十?dāng)?shù)游騎至于歷陽,巡哨報知太守,,說有胡騎自北而來,。

  歷陽太守袁耽大驚,,以為石虎必來寇犯,,于是遣使至建康上表:今有石虎軍至于江北,不論其兵力多少,,宜速發(fā)兵來救,。

  此表一上,舉朝震懼,。成帝即加封司徒王導(dǎo)為大司馬,,都督征討諸軍事,,令其征調(diào)全國兵馬,備拒趙軍來襲,。來日,,成帝親自觀兵于廣莫門。

  王導(dǎo)奉旨,,分派諸將去救歷陽,,又分兵前去駐守慈湖、牛渚等各處要津,。郗鑒聞知,,亦使廣陵相陳光引兵五千,前來入衛(wèi)朝廷,。

  后聞趙騎極少,,且已去了,成帝方大松一口長氣,,解除戒嚴(yán),,王導(dǎo)亦解大司馬之職。

  朝中百官憤怒,,奏請詔責(zé)歷陽太守袁耽妄奏軍情之罪,,將其免官,罷為庶民,。

  石虎南游北歸,,遂于當(dāng)年九月遷都于鄴城。

  同年,,代王拓跋紇那逃入宇文部,,招集流散部眾五萬人,歸國爭位,。拓跋翳槐聞之,,不敢當(dāng)其鋒銳,乃引部眾奔至趙國,,來投石虎,。(本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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