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玄三人在意識到姜東??赡芤艿囊凰查g,,二話不說,,直接飛奔趕往姜東海房間,。
然而來到姜東海房間,,卻只見房間大門敞開,,里面東西雜亂的撒了一地,,保險箱也倒在地上,連鎖都沒關(guān),。
“我們來晚了一步,,他估計是已經(jīng)走了?!?p> 蘇玄走進房間,,四處探查了一番,對姜清雪和小桃道,。
姜清雪點了點頭,,正巧一個家傭經(jīng)過,她攔住家傭,,問:“你今日可曾看到大少爺嗎,?”
家傭不假思索答道:“回小姐,就剛剛才見到大少爺跟家丁矮子周,,從院子后門出去了,,說是去辦點什么事情?!?p> “嗯,,你去吧?!?p> “是,。”
家傭點頭離去,,姜清雪搖頭輕嘆道:“他一定是得知了什么風聲,,提前跑了,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做,?”
蘇玄想了想,,思忖道:“姜東海忍辱負重二十多年,苦心經(jīng)營,,潛心謀劃,,如今事情敗露后,卻跑的這么果斷,。他這一跑,,等于是完全放棄了姜家家主之位。以你對姜東海的了解,,你覺得他會這么輕易的認輸,,拋棄一切嗎?”
“不會,?!?p> 她答道,。
“所以說,姜東海必定還留有后手,?!彼溃敖壹抑髦?,若是能拿到手,,對姜東海而言是最好的結(jié)果,但如果拿不到姜家家主之位,,他也準備了一條退路,,可以讓他獲取足夠的利益?!?p> “但我們現(xiàn)在不知道他留的退路到底是什么,,我覺得當務(wù)之急,還是要先向你爺爺和你二哥揭露他的罪行,,先把他孤立,。”
“好,?!?p> 姜清雪點了點頭,“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我爺爺,!”
三人同行,一塊來到了姜園的金絲閣樓之下,。
姜清雪走在最前,,率先步入閣樓。
閣樓客廳,。
姜仲原正舒適的躺在藤椅之上,,手捧著一杯熱茶,桌上的留聲機正放著上世紀京劇大師梅蘭芳的《貴妃醉酒》唱段,。
“海島冰輪初轉(zhuǎn)騰”
“見玉兔……玉兔又早東升”
“那冰輪離海島”
“乾坤分外明……”
姜清雪走到他身側(cè),,委身行了一禮,叫道:“爺爺,?!?p> “哦。是清雪啊,,你平日里很少到我這來了,,今天是有事?”
姜仲原雙眼緊閉,,但用手拍了拍藤椅扶手,,示意她落座,。
“是有關(guān)大哥姜東海的一些事情,事情緊急,,所以才趕過來稟告爺爺,。”
她答道,。
“東海,,他怎么了?”
姜仲原緩緩睜開眼,,但視線沒往身邊的姜清雪身上落,,而是掃向了站在遠處的蘇玄,他在藤椅上坐起身子來,,揶揄道:“能有什么事,,值得你們小夫妻二人親自來我這里走一趟。最近姜家上下都在傳言,,三小姐有心爭奪姜家家主之位,,你應該不會是來跟爺爺,提這件事的吧,?”
“爺爺,。”
姜清雪搖頭道,,“此事并非我們爭權(quán)奪利,,而是事關(guān)姜家安危,還請您聽我把話說完,?!?p> 姜仲原自認拆穿了姜清雪心思,不以為意道:“那你就說吧,,我給你時間說,。”
姜清雪見他這個態(tài)度,,干脆語不驚人死不休,,開口便道:“爺爺,我們多方查證,,獲取了許多證據(jù),,發(fā)現(xiàn)姜東海乃是西境兵主歐陽信臣插在姜家的一根釘子,他們二人,,一直在圖謀,,顛覆姜家?!?p> “放屁,!”
姜仲原眼睛突然睜開,,一拍藤椅扶手站了起來,盯著姜清雪道,,“清雪啊,,你自幼冰雪聰明,行事待人,,都頗有分寸,。爺爺對你,也一直頗為滿意,,但這不意味著,,你能坐上家主之位,姜家自古,,便沒有過把家主之位傳給女子的先例,!更何況,你還是姜灣在外面私生的野……”
他頓了頓,,改口道:“你不是你父親明媒正娶所生,,是不可能坐上家主之位的,爺爺勸你,,還是早日死了這條心吧,。至于這種血口噴人的事情,甚是愚蠢,,你我都是聰明人,,就不要做的太過了?!?p> 說罷,。
姜仲原揮了揮手,就要把姜清雪跟蘇玄趕出去,。
但蘇玄卻突然一抖手腕,向他扔過去一個錦囊:“姜家主,,是不是血口噴人,,你只需看一眼這錦囊內(nèi)的東西,就都清楚了,!”
姜仲原接過錦囊一看,,里面的字條,字字觸目驚心,!
每讀一個字,,姜仲原臉上的表情,便更為暗沉一分,!
直到整張字條讀完,,他的臉色鐵青,,陰沉得仿佛要滴出水來一般!
“這東西,,你們是從哪里找來的,?”
姜仲原手指不停顫抖,指向蘇玄,,問道,,“你們可不要以為隨便造假一張字條,就可以欺騙老夫,!”
“姜家主,。”
蘇玄聞言輕聲一笑,,道,,“這張字條老化嚴重,墨跡都已經(jīng)暈開,,以您的毒辣眼光,,恐怕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張字條真假,您現(xiàn)在說這話,,是因為還是不敢相信,,自己這么多年,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姜東海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吧???”
“三十三年,足足三十三年,!”姜仲原難以置信道,,“三十三年來,我都把他當親孫子看待,,萬事萬物,,都給他最好的。無論做什么,,我都支持他,,甚至還準備把家主之位交給他。沒想到,,他還是放不下當年仇怨,!沒想到,他居然暗藏如此狼子野心,!”
“西境歐陽家,,我還以為我們早就已經(jīng)化干戈為玉帛了……但沒想到,歐陽信臣這條老毒蛇,,一直養(yǎng)了一條小毒蛇在我身邊,,準備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咬我最致命的一口!??!”
姜仲原長嘆了一口氣,頹然的癱倒在藤椅之上,。
姜東海的背叛,,仿佛抽光了這個老人體內(nèi)最后的一點精氣神。
一瞬間,,他便好似蒼老了十余歲,。
良久。
姜仲原苦笑著望向姜清雪,,問:“你二哥姜南野,,知曉此事嗎?”
姜清雪答道:“二哥結(jié)束跟蘇玄的對戰(zhàn)之后,,便不知道去了哪里,,目前還沒找到他。姜東海則是好像事先得到了什么風聲,,在我們拿著錦囊去堵他之前,,便已經(jīng)離開了姜家?!?p> “他想必留有后手,。”
姜仲原心力憔悴的嘆道,。
“我們也猜到他留有后手,。”蘇玄道,,“但是不知道他都后手到底是什么,,所以才來找姜家主您的。您能猜到,,他的后手是什么嗎?。俊?p> “他的后手,,無外乎就是……”
姜仲原話音戛然而止,眼瞳驟然一縮,,驚恐道,,“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