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以后我不出去喝酒了
顧萌萌念念叨叨了一晚上,,也不知道是念叨給自己聽的還是念叨給旁人聽的,,只知道床上人鼾聲雷動的時候,她氣急了,,脫了鞋就扔過去了,。
等到外頭魚肚泛白了,,她才沒了動靜,小腦袋埋在雙膝疲憊的睡去,。
而也是在這時候,,床上的人也醒了,。他下意識的一摸床給嚇了一跳,猛地起身:“娘子,?”
床是涼的,,床單也沒什么褶皺,這一切都告訴蘇元商,,他新娶的小媳婦一夜未歸,,霎時間,他的心拔涼拔涼的,。
想著他還小時,,娘總埋怨爹出去喝酒徹夜不歸,難不成她也嫌他喝酒了,?
挺大的個頭這會兒懵懵地盯著房梁,,眼睛里都沒了焦距。
直到他聽見門口“噗通”一聲,,連忙回神,,就見顧萌萌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落枕的脖子直身子,,眼淚都出來了,。
他瞳孔都縮成針尖了,急急忙忙的下床到她身邊:“娘子,?”
他生怕自己手重傷了她,,這手是扶她肩膀也不是,扶她胳膊也不是,,在她面前手忙腳亂的不知道怎么好,。
顧萌萌氣還沒消呢,翻了個白眼使勁踢了他一腳,,而后拖著觸了麻筋的腿往床前走,,躺下了,麻意和脖子的疼痛交織,,讓她滿臉猙獰,,嗓子眼難受的直哼哼。
蘇元商一臉茫然,。他想是誤會了他的媳婦,,可她也沒像之前那般嬌羞,流著眼淚抽抽搭搭的卻也不責(zé)怪他什么,,這讓他摸不準(zhǔn)她這會兒到底是什么心情,只得摸了摸后腦勺,,蹲在了床頭,。
灼熱的視線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顧萌萌,,從后腦勺燒到了腳后跟。
顧萌萌渾身發(fā)燙,,扯著被子把自己裹在了里頭,,悶聲:“該干什么干什么去!我這會兒不想看見你,!”
得,,蘇元商這會兒確定了,她就是生氣了,。
他皺著眉頭冥思苦想著閆宇教給他那些個哄女兒家的俏皮話,,可話到了嘴邊是怎么也說不出口。
最終,,只甕聲甕氣道:“我以后不出去喝酒了,。”
“這是喝酒的事,?”顧萌萌掀開了被子瞪著他,,“你去山上獵獸獵狼的,誰知道會遇著什么兇險的事兒,?婆婆公公是瞅你出去慣了不管了,,可我遇著這事還是頭一遭啊,!”
“你出去喝酒我不管你,,但你總得回來了知會我一聲你沒事吧?一聲不吭的就把我一個人留到半夜了,,晚上醉的不行推開我就自己去睡了,,我一個人坐門口一晚上你連看都不看一眼,你還要什么媳婦啊你,,干脆自己過算了,!”
顧萌萌跟自己說了一百八十遍的“不委屈”,“不委屈”,,可真問起來,,那話是一句接著一句。
蘇元商聽見她是擔(dān)心他心里愧疚的不行,,他沒跟人道過歉,,想說個道歉的話又說不出口,想給她擦眼淚又不敢,。
顧萌萌看他那手足無措的模樣就更氣了,!木頭,整個一木頭,話都不會說的木頭,!
她癟著嘴憋著眼淚,,兩個腮都被氣的鼓鼓的,跟個小松鼠似的,。
結(jié)果這模樣被蘇元商看見了,,突然笑出了聲,他道:“娘子,,你這模樣,,好像蛤蟆哦?!?p> 一時間,,顧萌萌的天靈蓋都要掀起來了!她惱怒的不行,,瞅他一眼都覺著生氣,,忍不住惡狠狠的咬在他的胳膊上。
尖利的小虎牙戳在了結(jié)實(shí)的皮膚上,,往里才進(jìn)了一寸,,她又怕傷了他,松了松力道,,可又忍不住的氣,,又使了使勁。
肉沒咬到,,口水淌了一胳膊,。
顧萌萌登時臉上燒的比那紅綢子還要紅。
她哼哼著擦了擦他的胳膊,,將臉扭到一邊去,,嘴里嘟囔著:“誰是你娘子,我才不是你娘子,,你看著誰好喊誰娘子去,,反正我不是?!?p> 蘇元商瞅著他家小娘子是心軟的一塌糊涂,,他胳膊搭在她腰上輕輕的拍,認(rèn)真的說著:“今后下了山我就回家,,哪兒也不去了,。”
“都說了不是喝酒的事,!”顧萌萌真覺著跟他溝通費(fèi)勁的要命,,她又不是個不講道理的,只要不是尋歡作樂,她還能不讓他去,?
她想好好說道說道,,一轉(zhuǎn)身便對上了他那雙溫柔又堅(jiān)定的黑瞳,。他不像是在說平常的小事,,認(rèn)真的就像在對她發(fā)誓。
嗯,,算了,,不去就不去了,她還省了一堆事呢,。
“這是你自己說的,,你要是說話不算數(shù)我可不會讓你進(jìn)家門,到時候別去街坊鄰居哭,!”
他憨憨的笑著:“不會,,不會?!?p> 顧萌萌這才覺著好受了些,,脖子伸到他跟前:“脖子疼著呢,你給我揉揉,?!?p> 蘇元商大手附在她的肩膀,輕柔的給她揉著,,等她覺著舒坦點(diǎn)了,,便將她抱在懷里,揉著另一邊的肩膀,。
一開始他還規(guī)規(guī)矩矩的,,越揉越覺著她的皮膚跟絲綢似的滑溜,這手就挑起了肩膀上的衣服,,粗糙的大手就從她手臂往下滑,。
顧萌萌睜了眼,無奈道:“我累的很,,你再不規(guī)矩現(xiàn)在就去門口蹲著別進(jìn)屋了,。”
蘇元商這才老老實(shí)實(shí)的給她揉肩,。
他懷里熱的像個火爐似的,,但又安全又舒服,一晚上沒睡好的人仰著脖子張著嘴,,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蘇元商輕輕的起身,把她放在自己膝頭,溫柔的瞅著她,,怎么瞅怎么喜歡,。
這眉眼,這鼻子,,這小嘴,,這脖子,這胳膊,,這手……嗯,?手?
蘇元商瞥見了她手上磨出來的泡頓時皺起了眉,。
新婚夜的時候他可是上上下下每一寸都摸過了,,她身上可是滑溜的很,這怎么才兩天就成這樣了,?
是娘讓她做重活了,?
帶著不確定的念頭,蘇元商破天荒的沒去打獵,,輕巧的將人塞回被窩,,敲開了蘇夫人的大門。
蘇夫人顯然沒想到會這個時候見著他,,緊張的都不知道怎么好了,,又是要給他準(zhǔn)備水果,又是要給他泡茶的,。
她來回走晃的蘇元商頭暈,,抓了她的手臂道:“別忙活了,我是來同你說不要讓我娘子做重活,,她身子嬌慣,,受不住?!?p> 蘇夫人一聽先是一愣,,而后驚疑問他:“你這是在說我苛責(zé)兒媳婦?”
蘇元商一頓,,“不是,,她手起泡了?!?p> “你還是在說我苛責(zé)她了,!”蘇夫人頓時眼眶紅了。
小耳朵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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