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莫急,我這就念?!崩钪竞似鸩璞蛄丝诓杷疂櫤?,這才站起來,輕輕搖著扇子,,不疾不徐地念道:“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
楊居正身子一怔,,豁然抬頭,,望著李志寒的身影,有些難以置信……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林宵嘴里不停地咀嚼著整首詩,目光越來越亮,,不禁驚嘆道:“好詩!好詩,!當(dāng)真是好詩?。 ?p> 林宵整個人不由自主的站起來,,雙眼放光的盯著李志寒,,呼吸都開始粗重,難以抑制住激動的情緒,。
這詩……極好,!
“我念的這一首,便是《靜夜思》,,第二首《登高》,,我可要念了,你二人可聽好了,?!崩钪竞辶饲搴韲担掷^續(xù)念詩:“風(fēng)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dú)登臺,,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p> 啪嗒——
李志寒驚愕回頭,卻見楊居正呆滯地坐在凳子上,,手中茶杯掉落在地,,茶水灑了一地,而他整個人,,卻似傻了一樣,,目光呆滯。
再看林宵,,整個人也似木樁般立在原地,,臉色木訥,嘴里只是不停地品讀著詩句,,越品越是驚駭,,整個人都被震撼到了……
這種震撼,就像是他以前在詩經(jīng)里看到一首首傳世名作,,以至于整個人久久回不過神來,。
“林兄,你至于嗎,?”李志寒無奈搖頭,,又瞥了一眼呆坐著的楊居正,“你也是,,至于這么震驚嗎,?”
坐在一旁淡定飲茶的陳珺擺了擺手,失笑道:“行了,,別說他倆了,,你忘了我們昨日在得知這兩首詩時,也是和他倆現(xiàn)在的模樣差不多的,?!?p> 經(jīng)陳珺這么一提醒,李志寒有點(diǎn)尷尬,,訕訕地笑了笑,,“這倒是。”
昨日,,在得知這兩首詩之時,,他與陳珺,也是目瞪口呆,,驚詫至極,。
半晌,林宵與楊居正這才緩過神來,,癡迷詩詞的林宵立刻抓住李志寒的手腕,,生怕他跑了似的,迫不及待道:“李兄,,這詩是何人所作,?”
楊居正也關(guān)切地望過來,很想知道是哪位大才,,能作出這般驚世之作,。
李志寒搖著紙扇,淡淡道:“此人姓柳名風(fēng),,字易寒,。”
“柳風(fēng),?”林宵皺了皺眉頭,,思索一會后,疑惑道:“怎地沒聽過此人名號,?”
當(dāng)世的文壇大家,,也就那么幾位,他還以為這兩首詩,,是那幾位文壇大家其中的一位所作,,沒曾想,聽到的卻是一個陌生的名字,。
“柳風(fēng)柳風(fēng)~~~~”楊居正嘴里不停地念叨著這個名字,只覺得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就像這兩首詩名,,讓他莫名熟悉,。
奇怪,怎么就想不起來了,?
“那這位柳風(fēng),,是何許人也,做什么的,?”林宵好奇,。
能作出此等好詩,必定也是一位讀書人吧?
林宵心里這般想著,。
李志寒卻搖了搖頭,,“聽說此人是江湖中人,此前從未作過詩,,沒想到一出手,,便是兩首傳世之作,就連陛下都震動了,?!?p> 話音剛落,一直苦思冥想的楊居正猛地抬頭,,腦中似有一道驚雷劈過,,豁然開朗,他刷一下站起來,,嘴里大聲嚷著:“我知道了,,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他神色激動,,臉色漲紅,目光灼灼的,,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極度亢奮的狀態(tài),。
“楊兄,你怎么了,?”
三人不解,,楊居正平時都挺穩(wěn)重的,一副謙謙君子的姿態(tài),,極少會這般失態(tài),。
“我知道了,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他,,原來是他,對啊,,我怎么就沒想到呢,,哈哈~~”楊居正放聲大笑,狀若癲狂,。
他想起來他在哪里聽過這兩首詩了,,原來在兩個時辰前,柳小雨那個熊孩子就告訴他了,,只是他當(dāng)時沒放在心上而已,。
那時柳小雨說她哥哥作的詩極好,,就連天底下最大的官都驚動了,直到李志寒說出陛下,,他這才猛然驚醒,,天底下最大的官,可不就是陛下嗎,?
正好,,作這兩首詩的作者叫柳風(fēng),正巧也姓柳,,而柳小雨的哥哥,,那肯定也姓柳啊。
這些思路都串聯(lián)起來后,,楊居正瞬間恍然大悟了,,原來這詩,是柳風(fēng)作的,。
他怎么也沒想到,,一個熊孩子,隨口說的話竟然是真的,,他更想不到的是,,那柳府,竟然還有一個這樣驚才絕艷之人,。
楊居正驚喜若狂,,殊不知在三位好友眼中,自己興奮的模樣是極為不正常的,。
“楊兄,,你別嚇我,你到底怎么了,?”
三人都被嚇到了,,感到莫名其妙。
少頃,,楊居正才總算壓下心中激蕩的情緒,,拿起茶杯一飲而盡后,笑道:“我知道這柳風(fēng)是誰了,?!?p> “是誰?”
三人眼中驟然綻放亮光,,趕忙湊上去,眼巴巴地望著楊居正,。
楊居正笑而不語,。
“哎呀,快說呀,你要急死我啊……”李志寒心里有如貓抓,,心癢難耐,。
陳珺也是如此,神色急切,。
林宵更夸張,,急得都差點(diǎn)跳起來,最后軟聲軟氣的哀求:“楊兄,,算我求你了,,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快說吧,?!?p> 見三人如此急不可耐,楊居正擔(dān)心自己要是再不說,,恐怕就要被打了,,于是他清了清嗓子,不急不慢道:“此人便是我們青州城之人,,柳府柳老爺之子,。”
此言一出,,三人嘩然,。
“這柳風(fēng),當(dāng)真是我們青州城的,?”李志寒大吃一驚,。
“他竟然是我們青州城的人,我此前怎么從未聽聞,,我們青州城有這號人物,?”陳珺也驚呆了。
林宵更是夸張,,眼睛瞪大,,先是驚詫,繼而便決定道:“此人在哪,,我要去見他,,此人有如此詩才,我林宵定當(dāng)拜訪一番,?!?p> 楊居正翻了翻白眼:“剛才不是說了嘛,此人是我們青州城柳府柳老爺之子,?!?p> 林宵這廝只要一聽見詩詞,,眼里就只有詩詞了,他方才明明都說了柳風(fēng)是柳府柳老爺之子,,結(jié)果這廝立馬就忘了,。
楊居正沉吟了一下,說道:“不過,,我聽聞這柳風(fēng),,可是魔教中人,你們還要去嗎,?”
這兩日柳風(fēng)回府,,他可是聽到了一些有關(guān)這位柳少爺?shù)膫髀劊弥@柳少爺,,竟然是魔教中人,,他的夫人,更是魔教教主,。
“啊這……”李志寒與陳珺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魔教窮兇極惡,他們只是弱不禁風(fēng)的書生,,可不敢與魔教沾上半點(diǎn)關(guān)系,。
林宵也是下意識的退縮了,那可是魔教啊,,殺人不眨眼啊,。
但是,此人有如此才學(xué),,不見上一面,,實(shí)在遺憾。
楊居正看了眼林宵,,見他神色糾結(jié),,心里明白林宵肯定是極想見上柳風(fēng)一面的,只是對于魔教的恐懼,,讓他心生膽怯,。
想到林宵對于詩詞的癡迷,楊居正無奈嘆了口氣:“這樣吧,,正好我在柳府當(dāng)先生,,明日我叫上你一起去,這樣你也可以見到柳風(fēng)了,?!?p> “當(dāng)真?”林宵眼睛驟然亮起,,眉開眼笑,。
“嗯,。”楊居正點(diǎn)頭,,轉(zhuǎn)身目光落在李志寒與陳珺兩人身上,“你二人可要去,?”
帶一個人也是帶,,多帶兩個也無妨。
“不去了不去了,?!?p> 李志寒與陳珺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自從知道了柳風(fēng)是魔教中人,,他們就打消了見面的想法,。
快樂蛇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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