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身世復(fù)雜
陶園真的是醉了,,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要求,。
你要老娘的血,,老娘還想要你的命呢!
陶園一下子站了起來,,下意識想要逃出暖閣,,卻不想暖閣的門早已經(jīng)被人從外面死死關(guān)住。
她推了推,,費了很大的勁兒也沒有打開,,卻看到江淵此番已經(jīng)緩緩起身走了過來。
略有些冷淡的陽光從雕花的窗欞外滲透了進來,,落在了江淵的身上,。
第一次與江淵見面,他只露出了半張臉,,一只修長蒼白的手,。
此后也基本上不見其廬山真面目,和他真正面對,,就是上一回在河邊的那一次不美好的邂逅,。
他就像是一只吸血鬼,抱著她的脖子差點兒將她的血吸干了,。
此時看著他一步步走來,,陶園只覺得渾身都浸在了冰水中,從頭到腳都透著寒意,。
按理說吸血鬼只有中世紀西方世界才有,,怎么她穿越后也碰上了這種玩意兒,可他又不是真的吸血鬼,。
畢竟陽光照在他的身上,,讓他整個人顯得更加高大挺拔。
陶園退無可退靠在了墻壁上,,眼睜睜看著他俯身,,修長的手緩緩抬起卻是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陌生的窒息感襲來,。
陶園登時呼吸不暢,,一顆心狂跳了起來。
江淵緩緩俯身湊到了陶園的面前,,身上有一種很奇特的冷香味道,,裹挾著威壓撲面而來。
“你是定州人,?”
陶園只覺得他掐著自己的手指頭一根根收緊,,他的手指冷的厲害,像冰,。
陶園很是個識時務(wù)之人,,忙點了點頭。
江淵的手松開了幾分,,可依然輕輕撫在她的脖子上,。
他的手掌修長有力,,一點點摩挲著她纖細的脖子,還有上面的血管,。
近距離以這樣的角度看著他,,陶園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真的很高,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江淵聲音里染著霜色緩緩道:“我已經(jīng)查清楚定州那邊的情況,。”
“你父母不是定州人,,是二十多年前搬到定州的外鄉(xiāng)人,,生下你不久之后,就雙雙離奇死亡,?!?p> 陶園心尖子微微一顫,原主那個時候才剛出生,,并沒有留下太多關(guān)于父母的記憶,。
依稀間只有一個舅舅將她養(yǎng)大,而且舅媽也死得早,,還記得有個大她很多的表哥,。
她其實也覺得這事兒很奇怪,但也沒有太多追究,,況且她也無存查起,,難道江淵查到了什么?
江淵定定看著面前的女子,,杏眸柳眉,,分外的嬌俏可人,此番那一雙眼眸瞪得大大的,,眼底卻沒有尋常小女人的驚慌,,竟是多了幾分探究。
探究,?呵,!有意思,他江淵從未被人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宛若他之前在皇家獵場抓到的一只小狐貍,即便是身陷囹吾,,那小腦袋瓜子也在積極想著逃走的法子,。
江淵淡淡笑了笑,這一笑端得是風(fēng)華絕代,,讓陶園一時間有些晃神,。
“你舅舅和你表哥三年前死于一場大火,,這事兒你知道嗎?”
“你說什么,?”陶園頓時急了,,畢竟舅舅和表哥是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現(xiàn)在江淵居然和她說死了,。
可舅舅的死訊竟是瞞了她這么多年,,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江淵凝神看著陶園臉上的表情:“我問過定州那邊的人,,拷打,,威逼利誘,口供都一致,?!?p> “三年前你舅舅和你表哥住著的院子起了一場大火,燒得什么都不剩下了,,定州距離桃源村也太遠了,,平日里你舅舅也不與人打交道很是孤僻?!?p> “沒有人來隆陽縣這么遠給你報信,,故而你不知道三年前那件慘案?!?p> “更有意思的是,,我的人找到了當(dāng)初替你舅舅和表哥入殮的人,他們都說燒得不剩什么了,,連尸骨都沒有,,只得立了個衣冠冢?!?p> “他們的尸骸去哪兒了,?”
“還有,你不覺得奇怪嗎,?你這樣漂亮的女子,,怎么會嫁入張家那樣的人家?”
“更像是你舅舅送你來隆陽縣桃源村來避禍的,!”
陶園頓時心頭一跳,,最后卻暗自苦笑了出來。
熟不知避開了定州的禍,,卻沒有避開桃源村張家人給陶園的禍,。
不然她也不必穿越過來,靈魂互換了,。
江淵看著她道:“你到底是誰,?怎么淪落到此種地步,?本公子也管不著,但是有一點,,你可能也是某個家族的關(guān)鍵人物,,畢竟你的血還挺奇特的?!?p> 陶園暗自問候了面前男人一句,。
江淵道:“你和你的家人估計是為了躲避仇家才輾轉(zhuǎn)到這里,咱們做一筆交易吧,?”
陶園氣笑了:“江公子,,您做交易的姿態(tài)不對啊,!”
江淵一愣,,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松開了她的脖子,,緩緩坐回到了桌子邊,,點著一邊的座位:“陶姑娘,請,!”
陶園曉得今兒跑不掉了,,只得硬著頭皮坐在江淵的對面。
江淵看著她道:“每個月將你身體里的血取出來一些給我,,我便繼續(xù)幫你守著你的秘密,,你需要什么幫助我隨時隨地可以提供給你,還有你要多少銀子開個價兒,?!?p> 陶園冷哼了一聲:“江公子太抬舉我了,我還沒有到賣血求生的地步,?!?p> 江淵薄涼的唇微翹,露出一抹嘲諷,。
“那你有的選嗎,?”
陶園氣就氣在這里,她穿越來后再怎么會賺銀子,,也玩兒不過江淵這種財大氣粗的,。
她是真的很難受,不過現(xiàn)在她也沒有別的辦法可以和他抗衡,,只能先委曲求全,,等她賺夠了銀子,她一定想辦法帶著孩子們離開這里。
陶園冷冷盯著江淵:“一個月你準備放我多少CC血,?”
江淵眉頭一挑:“什么意思?”
陶園忙換了一種說法道:“你總不能一個月放我很多血,,不讓我活吧,?”
江淵淡淡笑道:“陶姑娘不要擔(dān)心,我從很小的時候就中了毒,,一直靠藥人的血維持,。”
“不想中途出了點兒岔子……”江淵似乎不愿意提及,,掠了過去,,“中間斷了用藥,身體每況愈下,?!?p> 陶園想起來他那雙時而變化的紅眼睛來,藥人的事兒她也聽說過,,就是在南疆有一種很罕見也很殘忍的煉蠱藥的法子,,煉制特殊的藥人,那些已經(jīng)不能稱為人而是一種藥材,。
江淵頓了頓話頭道:“如果再繼續(xù)斷了藥,,我可能會死?!?p> “不過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一直用藥人的血治病,治了十幾年了,,如今是最關(guān)鍵的時候,,只要再用半年你的血,我的病基本上就能痊愈,?!?p> “也就是說,你幫我扛過這半年,,我準備在隆陽縣附近休養(yǎng)一段日子,,半年后我治愈,你自由,,我再另外給你銀子,!你覺得意下如何?”
陶園冷笑道:“我能說不嗎,?”
江淵冷冷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