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守護神
自從香鸞音離開了天宮,,自在王就像失了魂一般無精打采,,落落寡歡,。無論在哪里,做什么事情,,他都不受控制的想念著她,,想念的滋味心酸且煎熬,令他完全無法好好生活,。很多次,他閉上眼睛,,專心的想她哭得梨花帶雨的臉,,那彎彎的香眉,長長的美目,,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難免令他心痛不已。
但心痛又有什么用呢,?他拿著三界六道輪回珠,,看她在人世間去經(jīng)歷戰(zhàn)亂,饑餓,,流離失所,,自己卻鞭長莫及,愛莫能助,。
所以,,每當(dāng)他的心被思念扯得又長又疼,他便心煩意亂的去靜坐,,去狩獵,??傊荒茏屪约和O聛?,停下來便心神紛擾,,坐立難安,這完全不是他一貫無掛無礙的自在風(fēng)格,,他早已被自己心底的愛情之火燒得魂顛夢倒了,。
一天下午,他在案臺前坐下,,拿出三界六道輪回珠,,看到香鸞音和帝釋天正在一座名叫“洪福寺”的寺院里捉斗雞,兩個笨腦袋砰的一聲便撞到了一起,,他忍不住扼腕嘆息,,叫出了聲。
“當(dāng)初為什么不是我哭著喊著要陪她降生人間,?”說完,,他提起案臺上的筆,在展開的珠簾紙上含恨寫下“每當(dāng)思念,,便降服吾心”幾個大字,,以時時警醒自己。
樂神美無度看自在王整日悶悶不樂,,挖空心思組織各種喜樂宴會,,想要分散自在王的注意力,但好像都無濟于事,,自在王總是沒心沒肺地喝得酩酊大醉,。
“不如,我們結(jié)婚吧,?”在一次花神宴上,,美無度大聲對自在王說。
醉醺醺的自在王不置可否,,舉起手中的酒杯喊,,“歡樂宴,暢快飲,,綠酒一杯歌一遍,。”
美無度挽著站立不穩(wěn)的他,,挑逗道,,“燈半滅,酒微醺,,良宵一刻值千金,?!?p> 這時,眾天神屬眾響起一片喝彩歡呼聲,,“成婚,,成婚,成婚……”
美無度嬌羞含笑抱著趙自在,,見他并無排斥,,便順?biāo)浦郏?dāng)眾親吻起自在王,。
一時間,,花神下起漫天花瓣雨,樂神將奏起靡靡之聲,,天上,,空中,前后左右,,乃至四面八方歡聲雷動,,無數(shù)天女載歌載舞,歡天喜地慶祝自在王和美無度的新婚之喜,。
美無度攬著醉得不省人事的趙自在飛升到半空中,,在場的天神屬眾便單膝下跪,齊聲恭賀,,“祝自在王及天后并蒂蓮花年年開,!”
正當(dāng)大家沉浸在喜悅的情緒中狂歌痛飲,如夢如醉的自在王以極其悲傷的語調(diào),,如癡如醉的說,,“香鸞音,我好想你,,能不能別離開……”
他緊緊的抱著美無度,委屈的哭了起來,,嘴里不停的喊著香鸞音的名字,。
這時,眾天神屬眾停下所有歡歌笑語,,瞬間清醒了過來,。
美無度雖然窘態(tài)盡顯,但她立刻收拾好自己的情緒,,非常鎮(zhèn)定地對大家說,,“你們繼續(xù)痛飲狂歌,我和他現(xiàn)在就入洞房,?!?p> 喧鬧的起哄聲,,喝彩聲再次彌漫天宮,爛醉如泥的自在王任人擺布,,沉沉睡去,。
等他做了一個長長的夢醒來,發(fā)現(xiàn)躺在身邊的竟然是美無度,,方才從大醉中驚醒,。
“你怎么會睡在我身邊?”他看著同時醒來的美無度問,。
“昨晚我們已經(jīng)成親入洞房了,,我自然是要睡在你身邊的啊,?”美無度一派理所當(dāng)然,。
“我說過,只有相愛的兩個人才能成婚,?!弊栽谕跻还锹祻牧_漢榻上速度爬了起來。
“你為什么不愛我,?”美無度明亮的眼睛瞬間滅了下去,,她多么不愿意從自己口中問出這個問題,然而此刻,,她除了無力的追問,,還能做什么呢?
“你我都了解我們之間生生世世的緣分,,從來沒有成婚這一個選項,。”自在王解釋道,,不愿意太傷害她,。
“以前沒有,可是現(xiàn)在有了???眾天神屬眾都是見證人啊,!”美無度試圖說服他,。
“眾天神屬眾都知道我昨晚的狀態(tài),一個爛醉如泥的人,,怎么可能在成婚,?”自在王說完,不愿多做糾纏,再次背起冰弦琴,,挎著弓和箭,,朝須彌山狩獵而去。
他一個人在須彌山上狂奔,,目之所及之處,,再也不會出現(xiàn)香鸞音的身影。他將箭矢對準(zhǔn)天空,,拉滿弓,,再猛得一放手,箭矢便穿過如意樹,,射落滿地如意果,。
箭矢落在帝釋天后身邊,嚇了她一跳,。低頭向下一看,,看到苦悶的自在王在散心,便匆匆撿起箭矢,,馬不停蹄的便去找美無度去了,。
“他一直都在想著她!”帝釋天后把箭矢遞給美無度,,再次勸說,,“一個人愛著一個人,如果不能在一起,,這種感覺是很痛苦的,。”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能放了他,。因為我會很痛苦的,并且這種痛苦是永恒的,,如果注定一個人要痛苦,,那么我愿意選他?!泵罒o度非常冷靜理智的回答,。
正說著,自在王回來了,,他回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拿出三界六道輪回珠,美無度和帝釋天后也圍了上來,。
“我們一起看看他們在人世間過得怎么樣,?”帝釋天后笑著說。
自在王將三界六道輪回珠輕輕一揚,,它便在空中轉(zhuǎn)動起來,。自在王又在空中寫下香鸞音的名字,,輪回珠里便看到香鸞音站在城樓上彈奏琵琶的聲音。
城樓下是兩軍交戰(zhàn)后硝煙彌漫,,尸橫遍野的凄慘場景,,香鸞音如泣如訴的歌聲唱得戰(zhàn)敗的進攻者猶如一盤散沙,再無侵略的大志,。
當(dāng)看到東魏軍一個個走向四周城墻下投降,,帝釋天后忍不住贊賞起來,“想不到阿修羅女子上了戰(zhàn)場,,卻能以柔克剛,,不費吹灰之力,卻說服敵軍放下武器投了降,?!?p> “戰(zhàn)場的事情瞬息萬變,危險重重,,她應(yīng)該做的是保護好自己,!”自在王擔(dān)心的說。
“侵略者那么危險,,你看她不知道離遠(yuǎn)點,,還走近去安撫他們……”美無度沒好氣的說。
美無度話音剛落,,香鸞音那邊便出現(xiàn)了被陳霸三劫持的驚人場面,,他們一路追隨者輪回珠,看到陳霸三劃傷了香鸞音的脖子,,自在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行,她有危險,,我要去救人,!”自在王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我不允許你下生人間,,只為去做她的守護神!”美無度一把拉住欲要離開的自在王,,狠心挽留道,,“你走了,又要留我一個人在自在宮嗎,?”
“再晚,,是要出人命的!”自在王轉(zhuǎn)過頭死死盯住她。
“我不管,,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你夫人了,,我不要被一個人留在自在宮?!泵罒o度不依不饒,。
自在王不再作聲,抽離開美無度的手,,頭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看著自在王漸行漸遠(yuǎn)的身影,美無度擦掉臉上滾落的淚水,,怨入骨髓,,“香鸞音,我要你為自在王的愛付出代價,!”
“你要做什么,?”帝釋天后看著她咬牙切齒的樣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還能怎么做,?當(dāng)然是隨他們降生人間啊,!”美無度不甘示弱,,抱著帝釋天后哭了起來。
“那樣一個三惡五趣雜會之所,,你真的要隨他們而去?。俊钡坩屘旌髮嵲诓幻靼姿膱?zhí)著,。
“沒有自在王,,我留在一個再殊勝,再歡樂,,再善凈的世界又有什么意義,,我不快樂!如果那個叫做香鸞音的阿修羅女非要搶走我的快樂,,我必定要和她同歸于盡,。”說完,,美無度就離開了自在宮,。
“你要去哪里?”帝釋天后看兩個人都走了,,追在后面焦急的問,。
“你別管,,我要香鸞音為自在王的愛付出代價?!泵罒o度恨恨的回答,一轉(zhuǎn)眼便遠(yuǎn)走高飛了,。
蓮池劉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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