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社獨棟小樓。
宋琪琳將摩托停在路邊,,示意秦觀下車,。
“那些東西放我辦公室就好,?!?p> 秦觀聞言,,神色困惑,,瞅了瞅自己手里拎著的大包小包,,又看向完全沒準備下車的宋琪琳。
“我一個人進去,?”他遲疑道,。
“不然呢?難道還指望我進去給你暖床,?”宋琪琳斜睨一眼,,反問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鼻赜^瘋狂搖頭,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有這種想法,。
否認過后,他繼續(xù)道:“我是說,我一個人進去的話,,值班的人能同意我在這里住一晚上嗎,?”
“放心,我們文藝社是很友好的,?!彼午髁瘴⑿χ忉尩?。
友好,?秦觀心底呵呵一笑。
他收到的那份資料上都寫明了,,文藝社奉行軍事化管理,,是奇士府眾所周知的暴力社團。
再說今天上午,,他剛到奇士府的時候,,一群文藝社的妹子手拎沖鋒槍,追了他一路,,那嘚嘚嘚掃射出來的子彈,,可完全看不出來友好在哪里。
宋琪琳見秦觀面色猶豫,,于是建議道:“實在不行,,你進門之后,立刻高喊一聲,,我與秦觀不共戴天,!相信他們一定會接納你的?!?p> “呵呵,。”秦觀牽強一笑,。
現(xiàn)在,,他總算知道惡魔學姐為何要送自己面具了,怕是早就料到了現(xiàn)在這一幕,。
“早點進去吧,,外面冷?!?p> “困了,,拜拜?!?p> 宋琪琳打了個哈欠,,神色有些困倦,漫不經(jīng)心的交代一句,不容秦觀開口,,她便騎著摩托徑直離開,,獨留秦觀一個人佇立在小樓門口。
望著消失在視野中的尾燈,,秦觀滿腦門黑線,。
就這樣把他扔在這里,不管不顧,,玩完就扔,?
“能不能負責一點?!?p> 秦觀嘆氣,,語氣幽怨,用他的時候揮之即來,,不用的時候棄之如敝履,。
呵,學姐,。
又是一聲長嘆,,秦觀邁開腳步,拾階而上,。
輕輕打開小樓的大門,,秦觀剛準備觀望一下里面的場景,便聽到一道細微的破空聲,。
寒風撲面,,一枚泛著寒光的飛鏢映入眼簾。
在秦觀驚悚的注視下,,那枚飛鏢穩(wěn)穩(wěn)地釘在他腦袋旁邊,,扎入一個貼在門后的軟靶上,合金做成的尾翼一陣搖晃,,許久才緩緩平靜,。
“咕嚕!”
秦觀咽了一口口水,,直呼好險,,他若是再多走一步,那飛鏢釘?shù)目删筒皇擒洶?,而是他的天靈蓋了,,差一步死于非命,差一點命喪黃泉,。
“誰,!”
值班人員暴喝出聲,手掌一翻,指間多了幾枚飛鏢,,他神色戒備的看向門前鬼鬼祟祟的身影,。
社團之間,可以互相爭奪地盤,。
只是這么做的人越來越少了,,因為四大社團勢力龐大,根深蒂固,,小社團根本得罪不起,。
但總有那么一些喜歡挑戰(zhàn)自我的人,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各個社團的總部惡作劇,。
之前就有社團中招,,被人趁夜?jié)撊肟偛?,在顯眼的地方留下“某某某到此一游”的筆跡。
亦或是,,“某某某,,我愛你”之類的表白詞。
雖然這么做不道德,,還有可能挨打,,但的確算是一種潮流,一種風氣,,一種證明自己的方式,。
很多人樂此不彼,把這當成一種挑戰(zhàn)和樂趣,。
秦觀進門,,解釋道:“是社長讓我來送東西的?!?p> 言罷,,他抬了抬自己手里的大包小包。
“你是幾組的,?”周良警惕的問道,,天曉得那些包裹里裝的會不會是一些作案工具,他必須小心謹慎,,慎重對待,,免得給不法之徒可趁之機。
社長的魅力有目共睹,,想偷偷留字跡告白的人海了去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容不得馬虎,。
“我剛來,,還沒正式加入社團,只是想過來借住一晚,?!?p> 秦觀也是無奈,說好的友好呢,?
這都開始盤問起來了,,進去之后,不會還有嚴刑拷打等著他吧,。
“那你戴面具做什么,?摘下來給我看看?!敝芰甲匀徊粫p信陌生人的鬼話,,質問道。
“摘,?摘個毛線,,真摘了,你立馬得喊一群人過來捶死我,?!鼻赜^在心里默默吐槽。
因為他發(fā)現(xiàn)軟靶上貼著他的帥照,,顯而易見,,對面這哥們是宋琪琳的死忠粉,視他為仇人,。
意識到這一點,,秦觀當然不能摘下面具,怕又被追殺一次,,他將手中的包裹放下,,開口道:“算了,我不進去了,。這些東西,,你幫社長放在辦公室就好,不放心的話,,你可以檢查一下,。”
說完之后,,秦觀轉身就走,。
大不了,,冰天雪地過一晚。
周良狐疑的看了一下地上的包裹,,發(fā)現(xiàn)除了幾件衣物和鞋子,,剩下的都是小零食。
集會中常見的東西,,很符合社長的購物習慣,。
“你等一下?!?p> 他出門,,喊住走了不遠的秦觀。
秦觀回身,,不解的看著周良,,問道:“怎么了,還有問題嗎,?”
“既然你不肯摘下面具核實身份,,想必是有難言之隱,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咱倆對一下口令,你如果說的出來,,我便相信你是文藝社的人,可以讓你在這里留住一晚,?!敝芰蓟氐馈?p> 聞言,,秦觀猛翻白眼,,他怎么可能知道文藝社的口令,都什么年頭了,,還有人玩這一套,?
周良自顧自開口道:“眾人一心,懲惡揚善,?!?p> 秦觀無語,這口令,,怎么接,?
忽然間,他想起宋琪琳臨走之前的話,,瞳孔一震,,難以置信道:“該不會,,口令是……”
下一秒鐘,秦觀恍然大悟,,急忙擺出一副同仇敵愾的表情,,握拳一揮,發(fā)出憤怒的大吼,。
“我與秦觀,,不共戴天!”
話音落地,,周良面色大喜,。
文藝社今天剛改的口令,外人絕不可能知曉,,很顯然,,秦觀是自己人,即將入伙的兄弟,。
對上口令后,,周良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他快步走下臺階,,拽著秦觀的胳膊往回走,。
一邊走,他一邊熱情洋溢的招待道:“兄弟,,錯怪你了,,快進來,外面冷,,別受了風寒,。”
眼見周良的態(tài)度轉變?nèi)绱酥?,秦觀目瞪口呆,,隨后,他的表情變得古怪,,暗罵道:“靠,,還真是,哪個人才想出來的口令,,我真想恁死他,。”
萬萬沒想到,,他這么招人恨,,一張照片而已,直接引來整個文藝社的仇視,。
果然,,美女的威力是巨大的,,怪不得關秦那家伙怕女人,秦觀心里一陣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