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紅蓮
“宗祁,!我等奉命前來追繳神物,!最后再問你一遍,!你是交!還是不交,!”
暴雨之中,,一抹紅色傲立于空,于她身后,,面罩人所剩無幾,。
宗祁冷笑一聲。
她不過是放了一點與閭丘介有關的消息出去,,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人找上門來,。只聽她不屑說道:“追繳?呵,,搶就是搶,。”
“如此說來,,你是不打算交了,!”
宗祁抬眸望向遠方,目光透過那如密密麻麻珠串的雨簾,,似是在尋找什么,,她淡淡道:“是又如何?”
那領頭人聞言做了個手勢,,一群綠衫猛然朝她攻去,!
宗祁雙手翻轉,朵朵妖冶紅蓮自泥濘中旋轉而上,,在這電閃雷鳴的清晨時分,,顯得異常詭異,。
綠衫人見狀,行動略有遲疑,。
宗祁手指微動,紅蓮瞬間化作奪命之花,,只要被它沾上,,不管是人是物,接觸面都會被腐蝕化作一灘臭水,。
哀嚎聲被驟雨吞沒,,綠衫領頭人雙眼微瞇:“都道紅蓮宗宗主耍的一手好蓮,百聞不如一見,,今日畢某便領教領教,!”
沒有在意他話中的嘲諷,宗祁命手下退下,,她手持蓮劍,,迎上綠衫人的長劍。
兩人你來我往,,百招后,,他的劍絲毫無損。
這顯然是有備而來,,宗祁眉頭一擰,。
綠衫人揚唇一笑:“怎么,很驚訝,?你該不會以為所有位面的人都跟你們騫州的人一樣是廢物吧,?”
宗祁后退數(shù)步,蓮劍化作雙劍,。
綠衫人自顧自耍著劍,,他上下打量著宗祁道:“你這般花容月貌,死了可惜了,。這樣吧,,只要你乖乖從了我,你傷了我?guī)熜謧兊氖虑?,我可以不追究,。?p> 隔著雨簾都擋不住他那下三濫的眼神,,宗祁冷哼一聲:“你這般獐頭鼠目,,死了不可惜。這樣吧,,只要你乖乖自我了斷,,你擅闖本島一事,,本宗主可以不追究?!?p> “宗祁,!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什么狗屁蓮花宗,!你別跟我說你忘記了這座島的名字究竟是怎么來的了,!就你也配做蓮花宗宗主!,?”
宗祁身形微微一頓,。
綠衫人繼續(xù)道:“是你殺了你爹!殺了你娘,!殺了島上所有人,!宗祁,你不會真以為別人不知道這事的真相吧,?”
宗祁愣神,,時過二十年,這道傷疤再次被人揭起,,疼痛還是如此令人窒息,。
“怎么?不說話了,?你對得起你爹娘嗎,?對得起被你殺死的五千弟兄嗎?像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活在世上,!”
那天的慘案恍如昨日才發(fā)生,眼前忽然模糊了起來,,她似乎看到曾經的自己茫然跪在被血浸染的大地上,,一遍又一遍的用力磕著頭,直至失血過多暈死過去,。
她握緊了手中蓮劍,,思念與絕望在雨中錯綜交織。哀嚎聲不斷在她耳畔回響,,久久不散,。
一直塵封在她記憶深處的痛苦被強行剝開,悲愴涌上心頭,,兩行清淚從她面上滑落,。
“這樣的你怎么配得上神物!還不快交出來,!”
宗祁沒有反應,,綠衫人身體一晃,,一劍貫穿了她的胸口!
鮮血自她嘴角溢出,,可她卻仿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般,。
她緩緩抬頭,目光再一次望向遠方,。
綠衫人將劍拔出,,就當他要刺第二劍時,一柄繪著山水的折扇瞬間將他的劍截做兩段,!
綠衫人抬頭,獨孤二平踏空而來,。
“天征門真是越來越墮落了,,竟然連你這樣的渣滓都能混進去?!豹毠露绞栈卣凵?,他來到宗祁身邊,從懷中掏出瓷瓶將藥喂入她口中,。
綠衫人皺眉道:“外面?zhèn)餮粤柙铺扉w閣主與紅蓮宗宗主向來水火不容,,不知獨孤閣主這是何意?”
獨孤二平沉著臉,,額角青筋畢露:“真是好大的狗膽,!本閣主的人你也敢動!”
折扇扇骨瞬間化作柄柄利刃,,眨眼便將綠衫人貫穿成了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