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泫兒,,這些字你都認(rèn)識了嗎,?”
皇帝的嘴巴已經(jīng)好久沒有合攏了……
用過膳后,,本想看看楊泫到底有多“聰明”,,皇帝就教楊泫讀書,沒想到一教就是半個時辰,。
眼前的書本堆了好多本,,孩童啟蒙的書基本都在這里了,關(guān)鍵在于這些字,,楊泫剛剛都已經(jīng)學(xué)會了……
確實(shí)啊,,所有的字都是皇帝教一遍,楊泫學(xué)一遍,,學(xué)完重新念,,竟是一個錯誤都沒有。
硬要挑毛病的話,,就是有幾個多音字,、通假字讀的不全面。
皇帝也曾想過楊泫是提前學(xué)了很久,,想在自己面前表演一番……
于是派人找來《夏法》,,隨便抽取了其中一卷,挑了一段,。
“泫兒,,你再來讀讀這一段!”
難度明顯上升,,晦澀,、簡練,寥寥數(shù)語,,包含了罪名,、判定以及處罰。
法律是一般人學(xué)的嗎,?一上來就玩這么大,?
好在只是朗讀,倒也不難,,偶爾有一兩個生僻字不認(rèn)識,,倒也讀了個七七八八。
“撿到寶了,,竟然是真的,,真是天佑我大夏,!”皇帝收起震撼,在心中默默想到,。
“泫兒,,你可知‘夏法’二字何解?”
法律的復(fù)雜一句話怎么說得清,,不過作為一個五歲孩童簡單說兩句就行了吧。
“法的本質(zhì)就是上位者實(shí)現(xiàn)統(tǒng)治的工具,。所以,,夏法就是保證大夏統(tǒng)治的工具?!?p> 皇帝驚為天人,!
《夏法》但凡大夏官員人人皆讀過,或有人覺得嚴(yán)苛,,求變法,;或有人覺得繁瑣,求削減……
可是從來沒有人說出這樣的話——統(tǒng)治的工具,。
不錯,,唯有《夏法》,才能永保我大夏延續(xù),。
看著楊泫,,皇帝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他突然想起五年前,陳貴妃產(chǎn)子,,手中卻握有一物,。他心中不解,遂帶著九皇子及其手中之物向老太傅解惑,。
老太傅乃是三朝元老,,是自己的老師,德高望重,,見多識廣,,還曾師從異人。
老太傅見過之后,,一言不發(fā),,只在皇帝手心上寫了一個“玖”……
“父皇,父皇,,你把兒臣捏痛了,。”
皇帝心中在思考,,手竟然也沒有閑著,,不得不說,楊泫的臉真是好捏!
能捏的人都能捏,,捏過的人都喜歡捏……
“哈哈哈,,泫兒真是個讀書的好苗子,日后要勤奮讀書,,不可懈怠,,知道了嗎?若是偷懶,,父皇會捏你的臉哦,!哈哈哈!”
最后捏了一下臉,,皇帝終于放開了楊泫,,走向陳貴妃。
“阿蘭,,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這就是母親的名字嗎?楊泫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這些年,,楊泫的言行舉止看著不太聰明,皇帝與陳貴妃的感情雖好,,可是一來皇帝政務(wù)繁忙,,二來這些事陳貴妃實(shí)在不愿意訴說,不愿承認(rèn)自己兒子不好,。
楊泫其實(shí)知道母親過得不好,,可是之前有心結(jié),加之日子過得確實(shí)無聊,。
現(xiàn)在好了,,果然解鈴還須系鈴人,楊泫決定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單身狗真的不愛吃狗糧,,回避一下……
……
“阿蘭,朕是有三年沒有這么叫你了,!”
“陛下可是還在責(zé)怪臣妾,?”
“阿蘭,朕心里也苦??!你知道嗎?北方宇文一族始終賊心不死,,南方水患年年告急,,還有天下的門閥世家,,也不是省心的。朕每日光是忙著朝議,、批奏折,,連吃飯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p> 這一刻,,好像沒有皇帝,沒有貴妃,,只有兩個有情人,。
陳貴妃看著眼前的男人,才三十一歲,,就有了白發(fā),額頭上也有了皺紋,,臉上瘦得能看隱約見顴骨,。心中不忍,伸出手輕輕撫平皺紋,。
“陛下今日就好好歇息吧,!”
“阿蘭,我還有一事要與你商議,,此事至關(guān)重要,。”
“我看泫兒聰慧,,我本該親自教導(dǎo),,可是……如今也只能讓你好好教他讀書,將來為國效力,?!?p> “還有,那枚祥瑞你可還記得,?當(dāng)初是覺得福禍難測,,現(xiàn)在看來,那本就是泫兒天生之物,,以后就交給泫兒吧,,交給朕的麒麟兒?!?p> ……
夜很靜,,可是皇宮之中并不安靜。來回巡邏的侍衛(wèi)的整齊又輕微的腳步聲,,微風(fēng)吹過樹葉的“沙沙”聲,,還有盛夏最獨(dú)特的蟬鳴,。
楊泫并沒有睡著,既是因?yàn)闊?,也是因?yàn)樾闹杏惺隆?p> 今日發(fā)生的事情,,讓楊泫久久不能平靜。
自己找到了感情的寄托,,徹底放下了心結(jié),,這意味著自己不再是無根浮萍。
展露鋒芒,,引起很多人的注意,,是好事也是壞事。
仰望星空,,楊泫在問自己,,到底是不是做好了準(zhǔn)備,開始新的人生,。
“咯吱”,,眼前的星辰慢慢消失,楊泫關(guān)上了窗戶,,堅定地走向床,。
睡夢中,楊泫回到了家中,,和親人擁抱在一起,。放下了行囊,又騎上了高頭大馬,,馳騁在寬廣的路上,,前方是高大的皇宮。
……
北方,,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偶爾看見幾個帳篷,還有羊圈,、馬圈,。
越往北,帳篷越密集,,一直到一座小山,,翻過山,卻是密密麻麻的帳篷,,生機(jī)勃勃,。
“孛爾樂,你回來了,!大汗昨日就命讓我在王庭外等你,,怎么今日才回來,?”
一輛馬車正駛向正中心的金色帳篷,馬車周圍的護(hù)衛(wèi)熟練地與巡邏的衛(wèi)隊(duì)打招呼,。
“唉,,別說了。一路隨行護(hù)送馬車,,走不快,,前日還遇上了狼群,幸好我是大汗最勇猛的衛(wèi)士,,不然你就見不到我了,。哈哈哈哈!”
一陣爽朗的笑聲,,說話的漢子還展示了自己的孔武有力的臂膀,,看他的說話的神情,絲毫看不出一絲緊張,。再看他們的馬背上大都帶了幾具狼尸,,好像遇上的不是狼群而是羊群。
“哼,,少說大話,,大汗等著你呢,!等交接了任務(wù),,老子再給你松松皮,讓你知道誰才是第一勇士,?!?p> 馬車很快就到了王庭,金色的帳篷外,,拉了好幾根繩子,,繩子上綁滿了骨頭、牙齒,,別有風(fēng)情,,也略顯恐怖。
馬車停下,,一個身穿斗篷的男人緩緩走下,,熟練地走進(jìn)了帳篷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