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哈桀與殷桐愷交上了手,,雙方的兵刃碰撞在一起,,砰砰作響,,震耳欲聾,,光聽這聲音就能知道這二人的力道是怎樣的驚人,讓人聞之心中不由得發(fā)顫,。這二人也是刀刀兇猛,,殺招迭出,,那鋒利的兵刃看勢頭,,要是擦著便是傷,,要是碰著就是亡。
看似無人可敵的察哈桀在殷桐愷的面前也沒討去什么便宜,,那殷桐愷左手嘯狼,,右手定疆,,雙刀如車輪般接連劈砍,讓人目不暇接,。察哈桀也是揮砍起手中的三尺長刀,,以攻對攻,完全展露了他野性狂暴的氣勢,。
察哈桀與殷桐愷全力以赴,,將自己的實力發(fā)揮得是淋漓盡致,甚至沒有其他人趕上前助戰(zhàn),,這二人周遭竟然清空了一片禁區(qū),,這也讓他們可以盡情地廝殺對決,。
察哈桀與殷桐愷戰(zhàn)了多時,,不分勝負,但都十分盡興,,畢竟他們都是絕頂?shù)奈湔?,一般情況下很難遇到可以讓自己完全釋放出實力的對手??涩F(xiàn)在,,他們遇到了,自然就要酣暢淋漓地打上一場,。
殷桐愷左手嘯狼刀猛地揮砍而下,,破空聲隨之響起,如此兇猛的一刀若是一般人根本抗不下來,,可是察哈桀哪里是一般人,,三尺長刀橫亙在空中,竟硬生生地抗了下來,。但殷桐愷的攻勢并沒有中斷,,右手定疆刀電光火石般地橫向著揮去,其勢就是想要將察哈桀從胸口一分為二,。
察哈桀的速度也是不慢,,剛剛擋下嘯狼刀后又轉(zhuǎn)瞬直接抗下定疆刀,殷桐愷嘯狼刀卻又一次劈落,,這是他成名的絕技,,雙刀縱橫,攻勢如潮,,其中沒有半點間隔,。要的就是對方疲于應付,若是稍慢了一點,,殷桐愷便足以將其斬殺,。
察哈桀早就在許多年前就領教過殷桐愷的攻勢了,,雖然今日相遇廝殺,感覺到殷桐愷的實力更盛以往,,但自己同樣沒有進步不前,。三尺長刀再次擺出,這次倒沒有再去格擋,,因為一直如此便正中殷桐愷的下懷,,所以察哈桀這放棄格擋,反而選擇揮砍過去,,這樣一來便形成以血換血,,以命相搏的態(tài)勢。
殷桐愷不以為然,,左手嘯狼刀攻勢不減,,右手定疆刀選擇去格擋揮砍而來的長刀。
就在嘯狼刀馬上砍中察哈桀的時候,,察哈桀迅速側身,,避過這一刀,而揮砍過去的長刀也只是虛招,,僅僅碰撞了一下定疆刀便馬上收回刀勢,,然后橫切向殷桐愷的胸膛。
殷桐愷嘯狼刀的刀勢已盡,,此時只有用定疆刀了,,不過他沒有再次格擋,反而順勢同樣橫切了過去,。
這一切都幾乎發(fā)生在一瞬間,,快到了極點,察哈桀那刀毫無阻擋地砍在殷桐愷的胸甲上,,竟然把那胸甲砍得凹陷了下去,,殷桐愷同時也眉頭一皺,自己雖然因為胸甲并沒有收到外傷,,但是察哈桀的力道卻是極大,,這一刀讓他受到了不小震蕩,胸口隱隱發(fā)疼,。
殷桐愷的定疆刀可是染上了鮮血,,要不是察哈桀反應的十分迅速,怕是就會將他的一條胳膊砍下,。
殷桐愷定疆刀染血之后,,嘯狼刀接連而至,不肯落后,,但察哈桀橫擺一刀擋下,,然后回馬拉開了些距離,,殷桐愷也沒有追趕。
拉開些距離的察哈桀雙眼狠狠地盯著殷桐愷那已經(jīng)凹陷下去的胸甲,,心有不甘,,卻也無奈,豫人的鍛造技術實在是太強了,,那殷桐愷身為鎮(zhèn)北大都督身上穿著的自然也是最精良的鎧甲,。其實察哈桀若是不遺余力的揮砍也會將那胸甲砍穿,只是被胸甲擋下許多刀勢之后未必會讓殷桐愷受到多少外傷,,而自己沒有留力躲閃的話一條胳膊就肯定會沒有了,,所以察哈桀雖然彪悍,但也不會不計后果的一味攻擊,。
殷桐愷低頭看了一眼凹陷下去的胸甲,,心中也驚嘆察哈桀的蠻力如此兇猛,雖未砍透胸甲,,但刀勢也將自己震得有了內(nèi)傷,,不過這次依憑胸甲之堅而行此險招算是賭對了,。察哈桀手臂上的那個刀傷深可見骨,,所以雙方以傷換傷的打法倒是殷桐愷占了不小的便宜。
就在兩人盡情拼殺的同時,,北疆軍已經(jīng)逐漸掌控局面,,而且由于大風部接連退出,讓堪提爾部軍隊的處境更加危急,。
察哈桀低沉著聲音說道:“好個殷桐愷,,豫人并非皆是軟弱不堪,這局便算做你勝了,?!辈旃啦荒茉僭谶@里耗下去了,否則帶來的堪提爾部戰(zhàn)士們或許會全部命喪于此,,所以吃了虧的察哈桀也坦言承認這次對決是自己輸了,,不準備再戰(zhàn)下去。
“這次只是憑借我胸甲精良,,你我之間還未分勝負,。”殷桐愷說道,。
察哈桀并不答話了,,調(diào)轉(zhuǎn)馬頭便縱馬奔走,用沒有受傷的那只手高舉三尺長刀,,大聲地喊道:“堪提爾部的戰(zhàn)士們聽令,!撤,!”
堪提爾部的戰(zhàn)士們聽到了察哈桀的命令,紛紛與各自身旁的同伴組成隊伍,,一同向外殺去,。
叼狼騎此時幾乎死傷殆盡,只有零星的幾人,,不過還是招呼了幾十個人隨著察哈桀一同撤離這片戰(zhàn)場,。這片本該帶給他們勝利與榮耀的戰(zhàn)場,此時卻帶給了他們失敗與恥辱,。
殷桐愷將兩柄刀收了回去,,在原地沒有行動,只是看著察哈桀的背影遠去,,隨軍而來的鎮(zhèn)將宿山仞這個時候駕馬過來,,行了一禮問道:”都督,我們可是要追上去,?”
殷桐愷收回目光,,說道:“用不著,自然會有人去找上察哈桀的,,準備打掃戰(zhàn)場吧,,這次的戰(zhàn)利品可足夠讓我們滿載而歸,功勞薄上少不了你們的名字,?!?p> 大風部的戰(zhàn)斗算是結束了,大風部被逼得遷離了此處,,自身實力大損,。堪提爾部本該獲得這場勝利,,可是突如其來的豫朝北疆軍卻稍顯輕松地便摘取了他們的勝利果實,,致使堪提爾部軍隊損失慘重,連他們的王察哈桀也負傷撤離,。
北疆軍倒是收獲頗豐,,這一場勝利也許多年都沒有遇到的,甚至可以說是不敢奢求的,,一戰(zhàn)竟然重創(chuàng)了兩個羯胡人的大部落,,并且自己的損失與取得的戰(zhàn)果相比,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最終,,三萬多名堪提爾部戰(zhàn)士出征大風部,如今突圍而出的大約只有六七千人,戰(zhàn)死七八成的人,,這樣的戰(zhàn)損率實在是太高了,。
七八千名堪提爾部戰(zhàn)士臨時組成了許多小隊,只要突圍成功便迅速隨意找個方向遠去,,不做半點停留,,唯恐那些豫人軍隊會追擊出來。
此時的察哈桀正帶著隨他突圍而出的十幾名戰(zhàn)士正在策馬遠奔,,他雖然受了那么嚴重的傷,,但勇力依然少有人敵,最先帶著隊伍突圍而出,。
察哈桀面色難看到了極點,,心中的怒火也是無法壓制住,這絕對是他平生的奇恥大辱,。先是自己的兒子被一個豫人娃娃所殺掉,,然后又被羯胡人暗中算計,使自己出兵大風部,,又在即將勝利的關頭引來了豫人軍隊,,最終致使自己吃了這么一個恥辱的敗仗,不可原諒,!察哈桀現(xiàn)在心中只有一個字,,殺!殺掉那些豫人,,殺掉那個可惡的還未知名的羯胡人,,就連被當做替罪羊的大風部也不會放過,!
正在察哈桀心中殺意折磨得他難受的時候,,一直百余人的騎隊,趕了上來,,為首的正是約哲丹,。
察哈桀停住了馬,看著眼前這個青年,,想到了他或許就是幕后黑手,,聲音掩不住內(nèi)心的怒火說道:“可就是你主導了這一切!這樣的年紀便有如此深的心計,,不錯,,不錯!膽子竟也不小,,還敢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約哲丹露出了笑容,說道:“這有什么不敢的,,就當做對于將死之人的憐憫吧,,讓你不至于糊涂地死去,。”
“嗬,!”察哈桀氣極反笑,,說道,“好大的口氣,,真的以為憑借著人數(shù)的優(yōu)勢,,并且我處于這樣的狀態(tài)就真的可以殺死我嗎?笑話,!說出你的來歷吧,,至少讓我清楚我殺的是誰,并且你也應該感到慶幸,,因為我認可你的頭顱配得上當我的戰(zhàn)利品,。”
“赭色部約哲丹,!”約哲丹一字一頓地說道,,語氣蘊含著無盡的憤怒,其中也帶有一絲快意,,因為他將部落的仇人逼到了這種境地,,并且馬上就可以斬落他的頭顱,為赭色部死在堪提爾部手中所有的族人報仇雪恨,。
“赭色部啊,,怪不得你看著我,目光中滿是仇恨,,真沒想到我認為已經(jīng)衰落下去的赭色部還有你這樣的人物,,以前也未曾聽聞過,你是誰的子孫,?”察哈桀重新拔出了血跡斑斑的刀,,隨時準備拼殺。
約哲丹仰起頭來,,面帶著驕傲的說道:“我的先祖是血衣費剎里,,我的父親是赭色部的王坎節(jié)安!”
“不可能,,費剎里的血脈已經(jīng)斷絕了,!”察哈桀不相信,那次圍剿坎節(jié)安的行動中,,雖然也有赭色部的戰(zhàn)士逃離,,但是坎節(jié)安和他的兒子們絕沒有走脫一個,這都是事后擺出尸體一個一個地驗對的,因為他之前也派人去仔細探查坎節(jié)安所有兒子的樣貌,,絕不可能出現(xiàn)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