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的學子們放假回家去了,先生們還留在書院改完了所有的卷子才能放假,,評出的所有優(yōu)秀的卷子最后會送到山長那里去,,這一天過來給山長送卷子的是副山長孫文山。
“山長您瞧瞧,,這三篇是我們這一次評選出的甲等前三的三篇文章,其中新來的學子溫文卿作的這篇文章被我們選為了第一名,?!睂O副山長把放在卷子第一的文章拿出來給山長看,當時他們在第一和第二名之間有點爭議,,最終還是把溫文卿的這篇文章選為了第一,。
他們書院每一次的考試都嚴格的按照科考的標準,先由先生們選出前三名的文章出來,,按照秩序排好卷子,,再送到山長這里,由山長看完之后,,對這一次的卷子排名沒有異議的話,,就按照他們選出來的排名,若是山長對他們選出的文章覺得不妥,,就還是由山長對名次進行調(diào)整,。
“哦,寫得比上官流云那小子的還要好,?”山長伸手去接過去看,,抬抬手示意孫文山找一個位置坐下來。
孫文山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后,笑著說道:“可不是,,比上官流云寫的文章更為穩(wěn)重,,一針見血,文章老辣,,一點都看不出這是個年紀的人能寫出來的,。山長您瞧瞧就知道了?!?p> 見山長在看文章,,孫文山就坐在那里等候,端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
角落里擺放的香爐在燃燒著熏香,,炊煙裊裊,書房中安安靜靜的,,只有山長翻閱卷子發(fā)出輕微的響聲,。
“嗯,是不錯,?!笨赐炅苏恼潞螅介L的臉上也露出滿意的神色,。
幾乎不用看上官流云的卷子,,柳山長就知道溫文卿的這篇文章寫得比上官流云的好。不過柳山長還是拿起第二篇文章閱讀完了后才道:“流云這小子就是性子太跳脫了,,行文間總帶著跳脫的習性,,他的這文章要是遇上欣賞他這種風格的考官,倒是不用擔心會落選,,就怕會遇上守舊的老古板,,必然落選無疑?!?p> “溫文卿此子,,倒是個好苗子,若是好好教導,,說不定咱們長麓書院能出一名殿試一甲前三,。我記得溫文卿是三年前院試的案首吧?”
“不止,,縣試和府試他也是頭名?!睂O文山笑著回道,。
“哦,還是小三元了啊,咱們大周多少年沒出過六元了,,就不知道溫文卿有沒有那個實力了,。”柳山長摸了摸下巴的胡子滿意的點了點頭,,臉上帶著盈盈笑意,。
后面柳山長還和孫副山長就這一次考試的文章進行了一番討論,心里則是另有打算,。
***
溫文卿在家中待了兩日就回書院讀書了,。
復學的當天書院就把他們上次考試的榜單張貼了出來,一大幫人都跑出去看榜,。見到排在第一的名字不是他們熟悉的上官流云的名字,,眾人還有些驚訝了,有人當場就問道:“哎,,這一次頭名的怎么不是咱們上官兄了,?這個溫文卿是誰啊,?”
甲班的人還知道溫文卿是誰,,乙班丙班和丁班就沒人認識溫文卿這個人是誰了。
溫文卿見到自己的名字排在榜單的第一,,他的心里也有些驚訝,。
“恭喜文卿兄啊,我就說你的文章作得比我好,,輸給你我心服口服,。”上官流云對自己的排名在溫文卿之下并未生氣和嫉妒,,兩個人當了這么久的同桌,,上官流云見過溫文卿的文章,對溫文卿這個人有點惺惺相惜,,自己的文章輸給溫文卿,,他沒什么好說的。
溫文卿對上官流云拱拱手,,道:“流云兄你謙虛了,。”
就如同上官流云欣賞他一樣,,溫文卿同樣也欣賞上官流云這個人,,不然他也不會與上官流云往來了。
就在他們兩個人相互謙讓的時候,,旁邊還有一雙充滿嫉妒的眼睛盯著他們,。
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看他,,上官流云轉(zhuǎn)過頭去,準確的找到那雙看他們的眼神,,嘴角勾起一點諷刺的笑,,對溫文卿說道:“有的人啊,就是整日喜歡嫉妒別人文采比他好,,咱有什么辦法啊,,文章作得好也不是咱們的錯是吧?!?p> 溫文卿也注意到了溫榮斌在看他們倆,,伸手拉了上官流云一把,讓他收斂一點,,道:“走吧,,咱們進去里頭吧?!?p> 眼見著夫子快要來講學了,,溫文卿不想在外面與溫榮斌眼瞪眼,就先進去課室內(nèi)了,。
見溫文卿走了,,上官流云送了某人一個輕蔑的笑,也跟著同桌走了,。
還站在后面的溫榮斌被那兩個人氣得差點沒七竅生煙,,垂落在身側(cè)的手握成了拳頭,一雙眼睛狠狠的盯著那兩個進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