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怎么還有人無償替自己寫作業(yè)呢
在引發(fā)內斗的兩大主帥相繼投降,,這場慘烈無比的內斗也隨著日出落下了帷幕,。
林念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回頭看著跟隨自己的千軍萬馬,。
“那個內斗也結束了,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吃早飯了,,這個漂亮姐姐是皇太后,我走了你們聽她的就行,,啊,,,哈,?!?p> 是覺沒睡夠嗎,還是怎么著,,不應該啊,。
林念連走連打著哈欠。
林念推開百味閣的大門,,發(fā)現(xiàn)三個姑娘靠在一起睡著,。
推門發(fā)出的聲響,驚動了三個少女,,看見歸來的林念,,三個少女發(fā)了瘋向林念奔來。
三名少女分別占據(jù)了林念的身子以及兩只胳膊。
林念有些納悶,。
“你們這是,。”
林念話沒說完,,三個姑娘就梨花帶雨的哭訴了起來,。
“外面全是尸體,你一出去就是一天一夜,,你知不知我們擔心死你了,。生怕你有個,嗚嗚嗚,?!?p> 林念想要摸三個人頭,但看著手上的爪套忘了自己還沒變回來,。
爪套消失林念手上,,林念緊緊的抱住了三人,安撫道:
“好了好了,,我這不回來了嗎,。讓你們擔心真的很抱歉,下次一定不會這樣了,?!?p> 三名少女杏目圓瞪,齊齊嬌嗔道:“你還想有下次,?!?p> 說著兩人揪著耳朵,一人揪起了鼻子,。
內斗的余波僅僅持續(xù)的一天,,滿是尸體的街道就變的干凈又整潔,就好像一切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不過發(fā)生了就是發(fā)生了,,痕跡可以被沖刷,記憶也會隨著時間所淡忘,,但那份淡忘的記憶不會徹底消失,,只是埋藏在了記憶的深處,到了適逢其會的時,,那份帶著悲傷的記憶還是會再次搬上來,。
其實林念說錯了,每次的戰(zhàn)爭都是有意義的,,雖然戰(zhàn)爭帶給人們只是無盡的苦痛,。
人就是一個在鮮血與疼痛中慢慢吸取教訓,從而一點點進步的動物,這也就是人為何能屹立在食物鏈的原因,。
當然有一部分的人依然選擇記吃不記打就是了,。
雖然內戰(zhàn)宣布了結束,但閉關鎖國還在持續(xù)著,。
這段時間,,朝堂上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動。
原張李兩家的掌權人,,都已經(jīng)被軟禁原有的權力也直接被收了回來,。
獨孤紅顏將這個朝堂進行了一次大洗牌,老人降的降貶的貶,。
留下的幾乎都是一些新鮮的血液,,一股不屬于任何人只屬于大晉的勢力。
但在新鮮血液完全替換殘余舊部時,,殘余舊部依舊是大晉的中堅力量。
而張李兩家的掌權人,,也從張柏瀾,,李元康,換成了張岳倫,,李士傾,。
一股由真正年輕人掌控的王權貴族,許多覺得他們不夠格,,但無所謂,,他們站對人了,獨孤紅顏也并沒有反悔摧毀大晉的政權,,只是代為肅清整頓,,因為這些對于兩個年輕人來說還不是很擅長。
而在不久的未來,,大晉也會完全屬于這兩個年輕人,。
一個月后,一點官職沒有在床上睡懶覺的林念,,被三名少女硬拉著被迫要求去參觀新皇的登基大典,。
至于為什么他們這些“無關人等”,能見證新皇登基,,懂得都懂,。
就這樣,林念在無比困頓的情況見證了張岳倫登基大典,。
而張岳倫登基第一道旨意,,冊封李士傾是二十年后晉帝。
兩人的關系,李士傾也不能被叫做太子,,所以李士傾被稱為后帝,。
雙帝輪換制,在兩人的牢不可破的友情下,,繼續(xù)延續(xù)著,。
而張岳倫第二道旨意,便是解除閉關鎖國,。
第三道旨意,,便是將晉國權力三分,一份歸于李家,,一份歸于張家,,一份歸于太后一方。
為的就是未來防止兩家子嗣再次內斗,,阻撓雙帝輪替制,,就像之前一樣。
而太后一方職責就是公正的監(jiān)督雙帝輪替制進行,,以及張李兩家勢力的微妙的平衡,。
林念此刻已然忘記自己是個內奸,拍手叫好,。
但緊接著張岳倫又發(fā)布一道莫名其妙的旨意,,是跟林念有關。
李士傾這個后帝之后要被送到奉天后帝與半塊傳國玉璽為質,,表示自己的臣服,。林念要一起陪同。
林念懵了,,這不純純把被人作業(yè)本寫上自己名字給自己交作業(yè)嗎,?
雖然有一半是為了給自己交作業(yè),但還有一半是為了讓李士傾去奉天留學,,相比張岳倫,,李士傾要稚嫩的多。
而且此舉是一是為了恢復元氣,,二則是與奉天達成戰(zhàn)略同盟,,共同發(fā)展,一起進步,。
那半塊傳國玉璽便是以奉天為大的意思,。
林念沒詳細的了解過林懷人的志向與抱負,但從他將佛道供奉在一間廟宇就能看得出來他的志向遠大,,眼中也不只是統(tǒng)一世界,。
倒不如要聯(lián)合他國,,一切組成國家聯(lián)盟。
如果是這樣,,他的眼光真是長遠了,。
雙帝輪換制,以及自己大舅子那極為超前的眼光,。
這個世界,,無論從政治還是別的都讓林念充滿眼前一亮的驚喜。
這些都是好事,,但林念笑不出來,。
因為這就意味著,自己要被攆出晉國,,回到奉天,。
那這么說,自己要娶羚兒,,林悅容,,還要納上官巾幗為妾,宛止清知道自己買的夫君,,不僅不傻,,還給她找了三個妹妹,腦瓜子不得嗡嗡的啊,。
或者說,鬧了這么大的動靜,,她根本不知道那是自己,,而自己消失如此長的時間,在她心里也未掀起什么波瀾吧,。
也許在她心里,,自己永遠只是一個擋箭牌吧。
也不知道拓跋姝她們到?jīng)]到,。
此時遠在奉天的林懷人,,正坐在御書房,看著一個個老虎驚嚇道市民,,老虎搶奪食物的奏折,,崩潰的撓著頭發(fā)。
“他們干活這幫干活的人怎么這么慢,。不就是幾千人生活的地方嗎,,地方也圈了,錢也批了,,人也招了,,都半個月怎么還沒建出來,。煩死了。林念,,你要是聰明最好別回來,,回來看我不宰了你?!?p> 林懷人面容扭曲的說著,。
“陛下,晉國密探來報,?!?p> 林懷人一聽是晉國的,一點興趣沒有,。
“拿走,,不聽,不聽,。除了冷戰(zhàn),,就是林念開店一點意思沒有?!?p> “陛下,,上面有駙馬不一樣的消息?!?p> 林懷人眉頭一挑,,當即反悔。
“來來,,給朕呈上來,。”
林懷人看著密探送來的情報,。
整個人笑的前仰后合,。
“哈哈哈,你丫的,,身為內奸還幫人家去平定叛亂,,可真有你。夠吃里扒外,,不愧是你,。這詩做得水平不高,但是真損啊,,一看就是他做的,,等等?!?p> 突然林懷人意識到不對,。
要是林念真帶點什么回來,,我不能真把上官家的扁給他送過去吧,不能上官巾幗真給他做妾吧,,上官家最近可是又立下赫赫戰(zhàn)功,,你可千萬別回來啊,林念,。
根據(jù)墨菲定律,,你越不想發(fā)生事情,那么它發(fā)生的概率就是變大,。
此刻,,林念正在騎馬回來的路上。
只不過他是蔫不拉幾模樣,,跟旁邊李士傾滿是期待樣子截然相反,。
李士傾不解看著旁邊騎馬的林念。
“林兄,,明明要回家的,,你怎么一臉的不喜呢?!?p> 林念瞥了李士傾一眼,,同是不理解的說道:“第一次看見去當人質滿心歡喜的皇帝?!?p> 李士傾搖了搖頭,。
“林兄那不一樣,我作為后帝還要許多東西要學習,,而奉天是一個我能學到很多經(jīng)世之道的地方,,奉天的帝王,可以說是我們這一代年輕人必須學習的榜樣,?!?p> 林念一聽是夸自己冤種大舅子的,,面露不屑,。
“就他?也配,?”
“林兄你和奉天的皇帝是不是有些仇怨,?”
李士傾不解,林念為何對奉天皇帝執(zhí)念那么深,。
“按輩分我是他妹婿,,也沒啥深仇大恨,就是看他不順眼,?!?p> 李士傾無比驚訝看著林念,。
“林兄你竟然是公主的駙馬??磥砟愫鲇迫送τ幸惶椎膯??”
“哦,肉票皇帝,?!?p> 林念并不理會,并且向李士傾發(fā)起語言攻擊,。
“你,。”
李士傾被這一句噎的說不出話來,。
這時兩邊的樹林,,突然出來一伙人,攔在行進的隊伍面前,。
“此路是我開,,此書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只見一個滿身贅肉,,袒胸露乳的大胖子,,舉著一把大砍刀擋在隊伍面前。
看樣子是攔路劫道的,。
林念李士傾相互對視了一眼,。
不約而同的問道:“你來,我來,?”
“你來吧,。”(“我來吧,?!保?p> 兩人相視一笑。
正好林念還沒見過李士傾的身手,。
側身下馬,,取下自己兵器。
李士傾用的兵器是與呂布一樣的方天畫戟,,那方天畫戟看著比李士傾人都高,,看著材質也不像凡鐵,這個長度,,密度再比普通鐵器高的話,,這方天畫戟應該跟李士傾的體重差不多,。
李士傾手持方天畫戟如掌中玩物,沖進匪幫堆里一通屠戮,。
旁邊的老管家看著正酣暢淋漓廝殺的李士傾,,對著旁邊的林念緩緩說道:“公子可能不知道,小少爺對外自稱永遠都是一無是處小王爺,,但他十二歲就能舉得動千斤帝王鼎,,十五歲便上陣廝殺,永遠都是最先沖進敵陣,,最后出來的人,。
少爺?shù)墓儾徽f封侯拜相,當個先鋒將軍綽綽有余,,但他只愿當一個士兵,,當一個永遠沖在最前面的士兵,王家皆為權心動不已,,唯獨小少爺卻是不聞不問我行我素,。
他從來都認為自己只是家境優(yōu)渥的普通人,從沒有那身份說過事,,倒是經(jīng)常那身份開自己的玩笑,,即便張家李家明令禁止互相往來,小少爺依舊我行我素,,所以他交了許多朋友,,各種朋友。現(xiàn)任晉帝與小少爺某些方面截然不同,,某些方面卻又一模一樣,。
這兩個人在各自的家族里,有著很高的威望,,所以權力更替時才會少了那么多麻煩,,兩人的友誼就像是當初張家先祖和李家先祖一樣,互相欣賞,,互相扶持,,同樣互相成全?!?p> “就他,?呵呵,?!?p> 林念笑了,不知道為什么只是想笑,。
林念什么都知道,,就是不想承認罷了,。
當方天畫戟停在胖子胡匪的天靈蓋時,胖子渾身發(fā)抖跪了下來,。
“大爺,,我錯了,放過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p> 李士傾沒說什么,扛起方天畫戟轉頭往回頭,。
而剛才認輸?shù)呐肿雍?,驚恐眼神瞬間變得陰狠,拿起砍刀砍向李士傾的背后,。
“小心,。”管家見狀大喊道,。
而此刻的李士傾,,卻是有恃無恐的笑著,猛得回頭一記帥氣回旋挑,。
胖子胡匪拿著砍刀停在了空中,,人也在頓住了。
只見胖子胡匪身子斜著被砍成了兩半,,鮮血四濺,。
“糟糕,竟然被他裝到了,?!绷帜畎l(fā)自內心的吐槽了一句。
李士傾上了馬,,滿是自豪看著林念,。
“怎么樣林兄,我剛才還湊合吧,?!?p> 林念這時裝著揉起了眼睛。
“啥,,我剛才眼睛進沙子了,,沒看到?!?p> 李士傾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
“開玩笑,李兄。剛才你超級帥的,?!?p> “哈哈哈哈哈?!?p> 兩人默契的碰了下拳,。
除了這一個小插曲,去往奉天的路上并沒再生波折,。
林念一行人,,順利來到奉天境內。
一切都好像早已料到一樣,,邊境的官兵并未做任何阻攔,,甚至連解釋都沒用。
只用了半天,,幾人就進到了奉天皇城,。
林念一行不到千人,騎著馬走在街道上,,街道兩旁滿是行人,,像是迎接誰凱旋而歸一般。
林念不知道他們是迎接誰,,反正知道不是迎接他們就對了,。
就在這時李士傾拍了拍林念的肩膀,指向前方那一片黑壓壓的人群,。
“林兄你看,,要不我們讓吧,”
林念順著李士傾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著領頭的兩銀一金,,不屑的冷笑著。
“李兄,,讓誰都可以,,讓他們不可能,繼續(xù)走,?!?p> 李士傾不明白林念為何這么說,但他說繼續(xù)走,,那就繼續(xù)走,。
在同一條路相對行駛人群,總要有一個方要讓,,但讓的不可能是林念就是了,。
林念一行人與凱旋回來的上官家碰頭了,。
李士傾也是第一次見林念苦大仇深的樣子,之前明明都是有說有笑,,好好先生的樣子。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林念與上官家再次碰面了,,只不過這次是以火車頭對火車頭的形式。
李士傾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手中緊握著方天畫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