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赫連夜俯身撿起地上的金箭,,女人呆呆的目光果然有了一絲的晃動。
“怎么,?還在想他???你覺得他還會再要你嗎?”
痛得麻木的她像是又被狠狠地插了一刀,,她努力地抬起頭,,迎上他的冷眸,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再怕他了,。是??!連死都不怕了,她還怕什么,。
“你殺了我吧,!如果你不殺我,,總有一天你會后悔,!”
她如挑戰(zhàn)般的話讓他一愣,但隨即恢復(fù)正常,??磥磉@女人不想死,所以拿話激將他,。如果他因此而放過她,,不正好是中了她的計。哼,!他偏偏不會讓她好受,。
“你放心!你一心求死,,本殿一定會滿足你,。不過,看你長得如花似玉的,,臨死前也做些好事吧,!本殿的弟兄們?yōu)榱伺惚镜顏碛窬家粋€月沒有碰過女人了,。反正你也不想活了,,不如就讓外面那幫弟兄們也爽一下吧!”
“你……”就算是再無生意的人,,聽了這句話,,都會驟然憤怒起來。這個男人不僅自己玷污了她,,還要讓他的手下侮辱她,,這天底下怎么會生出這樣的魔鬼?冰菱氣得渾身發(fā)抖,,只恨不得現(xiàn)在就撲過去跟這個混蛋同歸于盡,。
赫連夜看著她氣極敗壞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對了,,你還沒有招認(rèn)是誰指使你來的。現(xiàn)在你要肯招了,,是定國將軍趙豐指使你的,,本殿就讓你死得痛快一點,。要是不招,就還得一個一個伺候本殿的弟兄們,。你自己選吧,!”
“沒有人指使我!就算你再侮辱我,,殺了我,,甚至比這殘忍一千倍的折磨,我還是這句話,!”
赫連夜得意的笑容被這斬釘截鐵的話說得僵硬了,,一瞬間,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小覷了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女子,。究竟是什么力量讓一個受了如此折磨的女人還能這么堅定地來對抗他,?雖然他抓住了她,雖然他強暴了她,,雖然他幾乎摧毀了她所有的人生與希望,,但是他依然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結(jié)果。這個女人的嘴竟然比男人還硬,!
她的目光中透著恨意,,甚至透著一絲對他的蔑視與嘲笑。仿佛在和他說:你的陰謀別想從我的嘴里成功,!
挫敗感油然而生,,讓赫連夜的怒氣也竄了上來,只聽他冷冷地說:“很好,!看來你天生就是個淫婦,,寧愿伺候男人也不愿說實話。本殿現(xiàn)在就去讓弟兄們進(jìn)來,,看看你能挺到何時,?”
說完,他甩袖而出,。門外,,忠實的手下正替他看著鳳來居的角角落落,對于剛才廂房里傳來的聲音,,他們恍若不聞,,對他們來說,這樣的場景早就司空見怪了,。而與他們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被圈禁在一樓大廳里的店家夫婦。老板娘已嚇得暈了過去,而她的男人則哆嗦得連話也說出來了,。
“里面的女人,,你們誰喜歡就進(jìn)去,隨便怎么玩都行,,就是不能讓她死了,!”赫連夜面無表情對著宇文青等人說著。眾手下相互看了一下,,雖然心底都有些癢癢的,,但都不愿在主子面前表現(xiàn)得太輕狂。這一拘緊,,倒出現(xiàn)在冷場,。赫連夜的眉皺了起來,問:“怎么,?你們都沒興趣?”
見主人這么問了,,終于有大膽之人出言詢問:“七殿下,,真的把這女人賞給我們了?”眾人扭頭望去,,見是今晚上了五次茅房的多吉,。
這多吉是他們中唯一中了冰菱招的人,其他人都在赫連夜發(fā)現(xiàn)酒有問題后,,而及時止步,,幸免于難,只有多吉,,因為酒癮重,,而搶先喝了被下了巴豆粉的酒,落得上茅房不斷,。因此對于冰菱,,多吉是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此刻,,見赫連夜有意讓他們來懲罰她,,心急的他又一次按捺不住。
“是??!”赫連夜點了點頭。
多吉頓時興奮起來,,恨恨道:“那我先來,。”
“你行嗎?都五次了,!”
“可不是,!臉臘黃,虛得不成樣子了,,還能干嗎,?”
周圍的人開始起哄笑話他,這讓他更是惱火,。雖然這腿確實有點發(fā)軟,,肚子里還有著嘰哩咕嚕的聲音,但是男人的尊嚴(yán)讓他提了提腰間的馬刀,,大吼:“老子要是收拾不了這小娘們,,老子跟她姓?!?p> 冰菱咬著牙忍著痛坐了起來,,將衣服披在了已經(jīng)殘破不堪的身子上。門吱呀一聲再次開啟,,她冷冷地抬眼望著進(jìn)來的男人,,心里只有一個聲音對她說:“生死在此一舉!”
多吉進(jìn)屋后,,其他人便開始說起了葷笑話,,長時間的禁欲讓這群男人心底都渴望著多吉快點出來。赫連夜自然是沒興趣參與手下門的話題,,于是一個人坐于另一間廂房內(nèi)望著手中的玲瓏金箭出神,。
不知為何,他對金箭的主人產(chǎn)生了一種微妙的感覺,,她呆滯地望著金箭時的樣子在他的腦中揮之不去,。雖然他抓住了她,狠狠地毀了她最珍貴的東西,,可是他卻沒有征服她,。這把金箭就是最好的證明。
緩緩旋轉(zhuǎn)著金箭,,他努力把這上面的每一個細(xì)微之處都看著分外仔細(xì),。如果不出意外,這應(yīng)該是一件皇室飾物,,普通的百姓家是絕對無法擁有這樣精致珍貴的飾物的,。
赫連夜的眸子瞇了起來,難道說這個女孩有著非同一般的身份,,亦或是贈送她金箭之人是個身份顯赫之人,?而他不正需要這樣一種身份的人來制造一個借口。就算是女孩不肯開口,只要找出金箭的來源,,或許一樣可以達(dá)成他所愿,。心念至此,赫連夜忍不住輕笑起來,。
這時,,突然傳來一聲慘叫聲,就算是隔了一間屋子,,他也能準(zhǔn)確地分辨出這是多吉的聲音,。眉不由地一低,他知道出事了,。
急步走出廂房,,他看到宇文青等人已沖進(jìn)了冰菱所在那間屋子。幾乎是在同時,,只聽得一聲尖銳的長口哨聲在黑夜中回旋,,鳳來居的一樓頓時傳來一陣清脆矯健的馬蹄聲。當(dāng)他奔到出事的門口處,,宇文青已從里面出來,,一臉緊崩的樣子。
“出什么事了,?”
“回殿下,那女娃用多吉的刀刺傷了他,,然后躍窗逃跑了,。”
“什么,?”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那個已毫無生氣的女人居然還有勇氣傷人逃跑,他果真是太小瞧她了,。
“追,!”他冷酷地發(fā)出了命令。
然而,,宇文青卻面露難色,,說:“殿下,屬下剛才從窗口望去,,那女娃的馬似乎是雪域馬,,而我等的馬只怕是追不上的,更何況還都食了巴豆,。如今唯一能與雪域馬一較高下的只有殿下的座騎‘天雷’,。”
赫連夜知他說得不錯,他們帶來的十五匹馬中只有‘天雷’因為從小對飼料要求很高,,所以沒有誤食摻了巴豆粉的飼料,,其余的馬全部中了招,根本就不能騎了,。咬牙,,赫連夜二話不說,轉(zhuǎn)身而去,。
很好,!敢于從他手上逃走的女人,她還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