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張鐵的小屋,旁邊就是墨居仁的長屋,韓立雖然因為先知先覺,,不是很懼怕墨居仁,,甚至對這位原主韓天尊修行中的第一任師尊有些許同情,青年闖蕩江湖混下不小的名聲,甚至還有了基業(yè),但卻因為貪念偷襲一位煉氣修士余子童,結果被余子童臨死反撲,,不僅中了毒,還被其魂魄附體,,一生都在尋找擁有木靈根之體的人,,最終找到了韓立,卻落地一個身死魂散的結局,,但其依然將身后一切包括家室,,基業(yè)都托付給了韓立,也算是可悲可泣了,。
但這一切都是原著中的事情,,對現(xiàn)在的韓立來說,不一定需要按照既定的路線走,,甚至說不定還能拉這墨大夫一把,。
輕輕推開房門,房間內(nèi)只點了一盞蠟,,顯得有些昏暗,,四周陰影中能看到幾十排的書架,上面放著的都是與醫(yī)藥相關的書籍,,房間內(nèi)更是飄蕩著一股子藥味,。
墨居仁單手拿著一本灰褐色的書籍看著,似乎沒有注意到韓立的到來,。
“墨大夫,,晚輩韓立,代家?guī)熛蚰蠓騿柡??!?p> 禮不能疏,韓立當即上前躬身說到,。
墨居仁斜眼看了一眼韓立,,眼中隱隱閃過一道寒光,隨即被其隱下,,口中發(fā)出晦澀深啞的話語:“我知道你,,你是來替洛長空取藥的吧,,藥就在后面書架第三排第二層,自己去拿吧,。”
韓立并沒有感到意外,,畢竟今生的墨居仁可不知道自己身懷靈根,,只當自己是個普通七玄門弟子罷了。
當然,,這只是韓立自己認為的而已,。
“是,多謝墨大夫,?!?p> 韓立繞過墨居仁,來到第三排的書架前,,果然第二層放著三包藥,,身后也傳來墨居仁的聲音:“一天一副,三碗水下爐,,煎兩個時辰便可,。”
“好的,,晚輩知道了,。”
韓立嘴角微動,,拿上藥包,,轉身卻只見到墨居仁竟然不知何時站到了自己身后。
韓立神色微變,,強自鎮(zhèn)定道:“墨大夫,,有什么事嗎?”
墨居仁背著燭光,,韓立看不清澈其面容,,只覺得一股子藥味撲面而來。
“小子,,把你的手伸出來,,白天你昏倒了,是老夫給你看的脈,,現(xiàn)在看看還有沒有問題,。”
墨居仁說著,,卻不等韓立伸手,,一把抓過韓立的左手,,搭了下脈,片刻,,韓立感覺到墨居仁不清晰的面容上閃過了一絲冷光,,被其抓著的左右傳來了一絲疼痛感。
韓立皺眉道:“墨大夫......”
“嗯,?”墨居仁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緩緩放開韓立的手,轉身回到了座椅之上,。
韓立心中微驚,,但還是緩緩走上前道:“多謝墨大夫白日里救助之恩,家?guī)熕幉囊呀?jīng)拿到,,那晚輩這便告辭了,。”
墨居仁單手拿起本線裝書冊,,韓立眼尖看到那書面分明寫著“長春功”三字,。
“既如此,你回去吧,?!?p> “是?!?p> ......
韓立離開后,,墨居仁拿著那本長春功,過了足足一刻鐘,,似是自言自語地說道:“你確定那人真的身具靈根,?”
......
“而且還初步具有了靈氣,那剛剛為何阻我留下他,?!?p> ......
“既如此,還得等這小子到了煉氣三層左右才能行奪舍之舉了,,否則毀壞了軀體便不美了,,那還是得想個辦法將其留在神手谷才行?!?p> ......
“那你先休息吧,,你魂魄不穩(wěn),倒是需要時常沉睡,,明日我便找那洛長空將這小子要過來,。”
......
又過了半個時辰,,墨居仁嘴角帶著微微冷笑:“這么多年了,,試了幾十個少年,,終于找到一個了,那這張鐵也便無用了,,倒不如...”
說著,,墨居仁起身走到了剛剛韓立取藥的書架前。
“咦,?”
墨居仁忽然看到眼前的藥架之上放著一張小紙條,。
墨居仁狐疑地拿了起來。
兩個時辰后,,也就是子時深夜,,墨居仁神色異常地吹滅了蠟燭,,獨身一人向著神手谷外走去,。
......
神手谷外百丈處有一條小溪,溪水清澈,,不時有門內(nèi)弟子前來嬉戲,,不過現(xiàn)在正處子時,倒是不會有人出現(xiàn)在此了,。
忽然,,一邊的樹上落下一個人影,身材不高,,似是個少年,。
“莫非那人沒看到那消息?”
迎著月光,,人影的面容露了出來,,居然是韓立。
韓立離開神手谷后,,先是回了趟血刃堂,,將藥包交給了了洛長空,隨后又偷偷跑了出來,,到這溪水旁,,墨居仁看到的紙條自然就是韓立所留,約其今夜在此相見,,并且還附上了“魔銀手”的名號,,為的就是引墨居仁來此。
忽的,,后方傳來聲響,,韓立緩緩轉身,看到墨居仁已然站在了自己身后三丈處,。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知道老夫的絕學,?”
墨居仁眼中泛著寒光,四號不掩飾其中的殺意,,對他而言,,眼前的韓立隨手可殺。
面對墨居仁的話,,韓立將早已想好的言辭說了出來:“墨大夫,,先別激動,我是如何知曉你魔銀手的名號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還想不想活下去,,并且回到嘉元城妻女身邊,而且,,你體內(nèi)有疾,,有個不該存世的東西依附著你?!?p> 聽到韓立的話,,墨居仁身形一動,瞬間便來到了韓立身邊,,一把暗銀的匕首已經(jīng)抵住了韓立的脖頸,。
“好快?!表n立心道,。
韓立咽了咽口水,說道:“你此時若是殺我,,他日必遭那東西的反噬,,信不信由你?!?p> 墨居仁匕首前傾了少許,,堪堪刺破了韓立的皮膚,少許鮮血流出,,兩人對視了片刻,,墨居仁忽然將匕首一收,對韓立說道:“說吧,,你有什么目的,,而且,你信中說的再生之術到底是什么,?”
韓立微微一笑,,心道:“莫老啊莫老,還搞不定你、”
韓立臉上神色不變,,緩緩說道:“那東西不會知曉你我對話吧,?”
“放心,既然你信中言明,,我自然會等他沉睡之際前來,,他不會知道的?!?p> “如此便好,。莫老,不,,莫老如今不過而立之年,,稱莫老倒是過了,你身中劇毒,,此毒乃是修仙界的毒素,,會蠶食你的壽元和命脈,你以凡俗藥理自是不可能解除,,唯有修仙界的解藥才能解之,?!?p> “這些我自然知曉,,何須你來說明?!?p> “呵,,所以你就聽信了那東西的話,準備尋一人奪舍,,想著借體重生,?”
墨居仁神色一寒:“你連奪舍之事都知曉,也對,,你身具靈氣,,乃是修仙界人士,知曉這點倒不是奇事,?!?p> 韓立猜到之前給自己把脈時,墨居仁已經(jīng)知曉了自己身具靈氣的事,,此時也不在乎,,繼續(xù)說道:“但你可知,奪舍乃是修行之人才能行的逆天之事,?!?p> 墨居仁皺眉道:“你什么意思?”
“你心中也該有猜測了,,既然奪舍之法乃修仙手法,,又怎么可能輕易被凡人所用呢,,若凡人也可奪舍借體重生,那凡俗皇帝權貴之流豈不是早就紛紛活了兩世,?他們雖是凡人,,但抓幾個低級的修仙者替他們施展奪舍之法還不是問題的,但是,,千百年來卻從沒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這還不足以說明什么嗎?”
韓立說著,,墨居仁眼神中忽然空洞,。
“凡人無法被奪舍,亦無法奪舍他人,,否則必然暴斃,!”
墨居仁不覺地松開匕首,腳步微顫退了兩步,,口中喃語:“不可能,,不可能?!?p> 韓立抹點脖頸的一絲鮮血,,繼續(xù)說道:“其實,你早就猜到了吧,,但是心中又不愿相信,,于是便一直隨著那東西的愿,找著有靈根之人,,但實際上,,只是在為他人做嫁衣罷了?!?p> 墨居仁無神地搖了搖頭,,說到:“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明明我已經(jīng)殺了他,,但是,他的魂魄卻找上了我,,我因此中毒,,他說要想活命只能按照他說的做,我沒有辦法,,只能照做......”
韓立輕嘆了口氣:“我有一法,,可救你活命,雖然不能奪舍借體再活一世,但也能替你去除體內(nèi)毒源,,挽回失去的命脈,,而且也能一舉將那東西消滅,一舉兩得,?!?p> “此話當真!,?”
墨居仁神色放光,,抓著韓立雙肩說到。
韓立被其搖地有些立足不穩(wěn),,連忙掙脫,,說到:“自然,但是我有個條件,?!?p> “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說吧,,什么條件?”
“我想拜你為師,?!?p> “拜我為師?”
“對,?!?p> 韓立神秘一笑,,隨后將自己的計劃脫出,,當然他自己也留了后手,以防止墨居仁反悔,,不過,,按照他對原著的了解,墨居仁雖然亦正亦邪,,但是心底還是惜命重情的,,否則原著中也不會留下了后手,在自己奪舍失敗之后,,讓韓立代為照拂妻女以及生前產(chǎn)業(yè),。
月影下,一老一少密謀著一個針對某位魂魄不全之人的神秘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