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在電話里把結(jié)果告訴了余韻,,她沒表示反對,,只是又重申了一遍我心太軟,不適合混江湖,。
回到木屋,,客廳里電視還開著,白伊人卻在沙發(fā)上呼呼大睡,我關(guān)掉電視,,拿了條毯子剛給她蓋上,,她就睜開了眼。
“這個時候你應(yīng)該把我抱到樓上房間,,讓女孩子睡在客廳算怎么回事,?”
她居然還有臉質(zhì)問我。
我沒好氣道:“來的第一天,,你就警告過我,,不準(zhǔn)我進你房間?!?p> “對哦,,把這茬兒給忘了?!?p> 白伊人吐吐舌尖,,坐起來伸懶腰,忽然頓住,,撲到我身上一通亂聞,,接著眉毛就豎了起來。
“你身上居然有女人的香味,,而且還不是一個人的,。
說,跟誰鬼混去了,?”
“你長了狗鼻子嗎,,這都聞得出來?”我哭笑不得,。
“別想轉(zhuǎn)移話題,,趕緊老實交代!”
白伊人揪住我的衣領(lǐng),,表情很兇,,像只炸了毛的貓,感覺回答的不好她會咬我,。
想了想,,我便把今晚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告訴了她,連最后錢給了墨溟魚都沒隱瞞,。
白伊人眨巴眨巴眼:“那個什么魚長得好看嗎,?”
“好看?!蔽尹c頭,,還比劃著胸前說:“這里很大,,比余韻都大?!?p> “下流,!臭流氓!垃圾,!人渣,!敗類!”
白伊人拳頭雨點似的捶我,,不過沒怎么用力,,像按摩似的。
打完了,,她又低頭看看自己,,噘起小嘴兒:“你們男人就喜歡大胸,沒出息,?!?p> “我還喜歡腿長的?!?p> 白伊人立馬就開心了,,也不知道為啥。
雖然她的腿確實又長又漂亮,,但我腦子里想的是紅姐和余韻,。
女人嘛,還是肉肉的最舒服,,她太瘦了,。
“喂,你是不是把我說的話都當(dāng)耳旁風(fēng)???”上樓的時候,白伊人問,。
我打哈欠:“哪句,?”
“就我給你留的那張紙條啊,!太心軟是對自己的不負(fù)責(zé)任,。你是不是隨手就丟了?”
“沒有,,在這兒呢,。”
我掏出錢包,,她一把搶過去,,打開夾層找到紙條看了看,才滿意的又塞回去,,最后還拍了拍,。
“既然都記著,為什么不聽話,?”
“不是不聽,,而是我認(rèn)為要分情況?!?p> 我收起錢包,,很認(rèn)真的說:“另外,我始終都相信‘人心是肉長的’這句話,。
一味地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可能會盛極一時,,但絕對不能長久,。
所謂‘天下惟至柔者至剛’,或許我確實不適合江湖,,但我已經(jīng)失去了很多,,無論如何都不想再同流合污?!?p> 白伊人翻轉(zhuǎn)手腕,,指尖便夾住了一張鋒利卡片。
“你是不是忘了,,柔能克剛,,剛也能制柔?”
“不,,你錯了,。”
我隨手甩出一張撲克,,牌旋轉(zhuǎn)著飛出很遠(yuǎn),,“不管你的卡片有多堅硬鋒利,它都是被柔勁甩出去的,?!?p> 白伊人呆住。
我捏捏她的鼻尖,,說聲晚安便要回房,。
“你已經(jīng)和黃長江私下解決了今晚的事,又全都告訴我,,是想讓我轉(zhuǎn)達(dá)給老板嗎,?”身后傳來白伊人的詢問,。
我有些詫異:“不然呢?”
“你……你就是頭大笨豬,!”
白伊人破口大罵,,然后重重摔上了自己的房門,留我在那兒一臉懵逼,。
好端端的,,發(fā)的哪門子火啊,?
女人,,果然是這世間最難懂的存在。
當(dāng)晚趙隆慶就死了,,死得還很蹊蹺,。
據(jù)黃長江手下小弟傳出來的流言:我離開之后,他就讓人給趙隆慶治傷,,還安排了地方住下,,誰知第二天過去準(zhǔn)備詢問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趙隆慶用皮帶上吊了,。
詭異的是,,那間房沒有窗戶,門外還有黃長江的兩個小弟守著,,只有一個直徑不足三十公分的排氣扇口通往外界,。
有人說趙隆慶是被嚇破了膽,擔(dān)心折磨,,索性自殺,。
也有人說是因為他出老千太多太缺德,遭了報應(yīng),。
說啥的都有,,越傳越邪乎。
我對這些當(dāng)然嗤之以鼻,,但也想不明白墨溟魚是怎么辦到的,。
要知道,光是她的那倆木瓜,,都不一定能橫著通過排氣扇口,,更何況整個人?
反正我是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很久之后親眼見到了她令人嘆為觀止的本事,,才真正明白為什么她那么自信沒人能抓到她。
至于那整件事,一如我所料,,馬疤子并沒有大動肝火,,只是將黃長江喊過去教訓(xùn)了一番,然后以我工作業(yè)績出色為理由,,將一家酒吧劃到了我名下,。
我在山莊脫不開身,也沒什么小弟,,最后只好將燕虎從天石叫來負(fù)責(zé)管理,沒想到才過幾天就出了事,。
那夯貨把一個小老板的兒子給開了瓢,,問為啥卻不說。
我心急火燎的趕到醫(yī)院,,憑小王爺?shù)拿^半客氣半威脅了一通,,才打消了小老板報警的想法。
離開的時候,,我在急診門外碰到了一個人,,老熟人,燕虎的前女友,,鄭翠花,。
這女孩兒依舊還是那副小太妹打扮,頭發(fā)炸著,,耳釘鼻環(huán)唇釘鏈子一大堆,,上身吊帶露臍小可愛,下身水桶牛仔褲,,看著就讓人腦仁疼,。
不過,或許是聽說過我在龍朔的名聲,,她面對我不再像以前那么咋呼,,說話的時候很乖巧。
“好久不見了,?!蔽倚χ蛘泻簦盎⒆觽?,跟你有關(guān)吧,?”
鄭翠花表情有些不忿:“我可沒招惹他,是他看見我們在那兒喝酒主動過來的,。我男人說話沖了點,,他就動手打人?!?p> “你男人,?”
“對?。”淮虻氖俏夷信笥??!?p> 我瞇起眼,沉聲道:“我了解虎子,,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心里就會對你有愧。如果你男朋友僅僅只是挑釁,,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相信他會忍耐下來的。
告訴我,,你男朋友到底干了什么,?”
鄭翠花眼神開始躲閃:“真、真沒干什么,?!?p> 我冷下臉來,對身后的馬頭魚道:“我突然感覺剛才那小老板讓我很沒面子,,打電話,,再讓醫(yī)院準(zhǔn)備一間ICU病房?!?p> “別,!小王爺你別生氣,我說,?!编嵈浠ⅠR就慌了,“我們……我們只是想吃點藥,,別人都這么干,,可燕虎不讓,他就是欺負(fù)人……”
“放你媽的屁,!”我怒吼道,,“那是老子定下的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