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嗯,,其實我失憶了,。”
花言不動聲色的拿起三明治,,咬上一口,一瞬間蔬菜和肉蛋進入口腔,混雜著一股甜甜的醬料,,很不錯,比自己以前吃過的要好吃許多,。
“失憶,?”
花寒打量兩下自己表哥,笑道:
“為了不挨那一百多下,,連失憶的口號都打出來了么,?那想必你肯定忘記了自己的目的地了吧?等會要我親自送你去么,?”
“要你管啊,,等會帶我去就的了?!被ㄑ詯佬叱膳?。
當然,這是他裝的,。
本來失憶是個糟糕的借口,,但在配上那體罰下,花言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說不定能混過去,。
花寒吃著早餐,口齒不清:“哥,,你既然要裝的話,,今天就算裝過去了,明天呢,?后天呢,?總會露出馬腳的,就算那群老東西愿意跟你玩扮家家的游戲,。但發(fā)現(xiàn)你落下進度,,第一個抽的也絕對是他們……”
呵。
花言不屑的撇撇嘴,。
裝,?
自己還需要裝,?
就是這個世界有小說里那種掌控超凡力量的東西,導致他也不清楚自己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
他能感受的到,,自己表弟體內(nèi)也有一股和自己差不多的力量,但比自己弱,。
花言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能感受到的情況,,但他就是能感受到。
但有什么用呢,?
“吃飯,,吃飯。等會帶我去就行,,到時候看我眼色行事,。”
花言喝了口牛奶,,沉默兩秒,,含糊的略過這個話題。
不過現(xiàn)在的他,,越來越感覺到,,這個世界,,可能不是自己穿越這么簡單,。
說不定,是來到,,來到某條平行世界呢,?
上輩子的花言也叫花言,有個表弟叫做花寒,,不過家到不是這個樣子,,那時候就個小破房,沒這么敞亮,,廚房也沒個會說話的貓,,但表弟的長相和現(xiàn)在的長相跟一個眸子出來的,就是更帥了點,,畢竟體態(tài)好多了
為了驗證這個猜想,,只要叫出自己的表弟的名字就行。
吃完早餐,,目光緊緊盯著餐盤,,看著上面碎粒面包屑,打定主意的花言開口說道:
“花寒,,你說我接下來要咋辦,?”
“什么怎么辦,?是說明年選擇什么大學?還是說裝失憶這件事,?”
“?。磕俏覒撌巧喜涣舜髮W了,?!?p> 雖然猜測到了自己表弟的名字,但得到的答案更讓花言驚訝,。
自己看樣子是來到了高考前一階段,,啥玩意啊,啥都忘了,。
難頂,。
“呵,通云山脈傳承悠久的花家連大學都上不了,,那才會笑死人,。”
花寒也不在意,,可憐的表哥已經(jīng)病入膏亡了,,多半是最近學習學昏了頭腦,真是可憐,。
等會乘著老哥上早課的時候順便在醫(yī)院預定個床位去檢查一下吧,,嗯,神經(jīng)內(nèi)科好還是精神病院的床位好呢,。
想到此,,他拍了拍桌子,示意自己的老哥該去上早課了,。
花言則沒那么多想法,,他就覺得,他表弟的嘴真臭,。
上次這么臭還是一起打游戲的時候,,自己在送,而表弟在C,,然后他給他閉麥了,。
……
花言家上輩子是個說不上大富貴之家。
發(fā)達過,,但到他這一輩,,就只能靠自己。
往前推一推爺爺家里人弄了個廠,。
但眼光不行啊,,破產(chǎn)了,。
于是到花言他爸那邊又開始做生意,搞了個飯店,,結果呢,?
政策改了,門口的人流量瞬間爆減,,飯店也破產(chǎn)了,。
花言記憶中小時候還是挺有錢的,但沒啥用啊,,他想當?shù)母欢情L大后享受的富二代啊,,小時候有什么用。
不過這個世界線上的家庭似乎不太一樣,。
瞧瞧,,這闊氣的大院子,依山畔水的,。
走出來甚至有個小花園,,聞聞這花香。
小假山上的爬山虎,,爬的多歡啊,。
看看這小魚塘,我就在這小亭子里釣魚我都快樂,。
在樓上從窗戶往外看的時候,,還以為是小區(qū)綠化好呢,沒想到一出來發(fā)現(xiàn)都是自家的,。
這就是家底??!
不過自己現(xiàn)在到底要去哪里,?
花言很是迷惑。
他那較強的方向感清晰的告知著他,,再向院子中的后院走去,。
畢竟大廳出來正對著的大銅門他還是認得的。
穿過后院的堂廊,,亭殿,,花寒與花言來到一座紅木裝修的十分嚴肅的祠堂門前。
祠堂面口朝南,,俯瞰乃由字型,,大門,前廳,,天井,,正廳,,過道,后院,。
幾棵水桶粗的銀杏樹掩映住兩盞熄滅的燈籠,,祠堂上個也橫掛一暗紅色的牌匾。
「夏巫通云花氏宗祠」
“就這了,,進來吧,。”
花寒輕車熟路的來到祠堂側邊,,打開一個藏在暗處的水龍頭洗了洗手,,便準備推開祠堂。
花言攔下來了:“不是,,我上早課的地方是這里,?”
“不然呢?”花寒很奇怪,,他覺得自己表哥確實要去醫(yī)院看看,。
花言抬頭看看,咽了口吐沫,,他覺得自己大腦有點混亂:“我是來上早課,,還是來祭祖的……”
“別傻愣著了,先去洗把手,?!被ê疁蕚湓俅伟l(fā)力,突然想到個事情:“對了你臉洗了沒,,牙刷了沒,?剛剛吃飯的時候我忘記問了?!?p> “呵,,主臥獨立衛(wèi)生間!”花言發(fā)出不明意義的回答,,不過他到是老實的去側邊同樣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
看到花言洗完,下一刻,,花寒便用力推開祠堂的大門,。
一瞬間,祠堂外的光通過厚重的木板灑落在祠堂內(nèi),,花言看到了一群慘白中帶著淡紅色臉龐的人們正對自己微笑,,花花綠綠的衣裳,手心捧著一扎花,。
心靈中,,那起伏的洋流瞬間洶涌,,浪打翻了船只。
又是幾個深呼吸,,花言再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那群人是紙人。
那浪花似乎小上了點,,但不平靜的海面之下,,隱藏著巨大的危機。
“這情緒波動,,都快溢出來了,。”
花寒給祠堂的兩大門徹底推開,,并用門釘釘住,,感受到身后那股波動,不由自主的回過頭,,認真說道:
“表哥,,等會出去我給你叫了個車,一起去醫(yī)院瞧瞧吧,?;蛘吣阕约焊銈€祝由藥方吃吃也好的?!?p> 花言沒有回答,,他已經(jīng)沒有功夫用多余的大腦獲取什么情報了。
他很想裝的很鎮(zhèn)定的往里走去,。
但他腿有點軟,。
在心里已經(jīng)認定這是個超凡世界后,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一些神鬼之類的東西,。
這一推開祠堂看到一群家伙盯著自己微笑,,誰受得了啊。
他努力的忽略過那群擋住視線的紙人和花圈那些東西,,往里面去看,。
然后看到了很多的碑,,很多很多,。
每塊碑上都貼著一張泛黃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人有的背對著,,有些躺著,,有些趴著,還有的正對著,。
在這里,,花言看到了一個很眼熟的人,。
眼熟到,他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爸,,你咋死了呢,?不可能啊,?”
另一條世界線中,,花言他爸沒有那么早的死去,最起碼他來的時候,,也活得好好的,。
不過那條世界線,自己家也沒有這么大的祠堂,,這么多的墓碑,。
就村頭的墓地,每年清明的時候回去那頭上小船劃過去,,然后燒紙燒香啥的,。
對那印象很少,就記得蚊子很毒,,咬的疙瘩能讓人想化身蚊子獵手,。
沒想到啊。
來到這個世界線上,,別的沒看到,。
自己爹到是先躺碑里去了,瞧瞧這黑白照片,,多年青啊,。
這青澀的面龐,和自己記憶中的小個子差距多大,。
要不是是在眼熟到一個眸子出來的,,也不可能瞬間認出。
瞧瞧,,他爸居然………
居然……
黑白照片上的男子動了,,他扭了扭脖子,抬起頭,,給目光看向花言,,面對花言的問題,他甚至嘆了口氣,。
旋即,,向外走,然后那男子居然緩緩的從照片之中走了出來。
不過這些花言都不清楚,。
因為他暈了,。
其實有些時候,穿越者的心理素質(zhì),,沒有那么好,,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