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馬勝這個狗東西,,他居然跑來茶樓鬧事,?”
曹東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他嗎的叫人,把所有人都給我叫來,!”
一連喊了幾聲,,剛來的那個服務(wù)員還是站著沒動,曹東就火了,,說你是不是傻比啊,,你聽不懂人話啊,?
那個服務(wù)員無奈的說:“東哥,馬勝剛來我們的人就去了,,但是已經(jīng)全沒了……”
“一群飯桶,,嗎了個比……”
曹東憤怒的說著,把走廊上兩個站崗的保鏢叫上,,然后拖了一把椅子,,就要去坐電梯下樓。
結(jié)果電梯升了上來,,門剛打開,,里面就傳來了慘叫聲,緊接著七八個服務(wù)員全部摔了出來,,有的滿臉是血,,有的胳膊都折了,躺在地上鬼哭狼嚎,。
林秋從電梯里慢慢走出,,一馬當(dāng)先。
馬勝帶著馬泰在后面跟隨腳步,。
“曹老板,,聽說你最近剛接手茶樓,這些服務(wù)員都是你的小弟,?有點廢物啊,,一拳就放倒了?!绷智锶嘀滞?,一副郁悶的樣子。
“林秋,,你他嗎的,,溫叔的地盤,你也敢鬧事,?”
曹東惡狠狠的說著,。
“馬哥,,秋哥!”
我這時候從雅間里面跑了出來,,興奮的跟他們打招呼,。
“阿策,你在干什么,,還不回來,?”馬勝臉色很難看,遠(yuǎn)遠(yuǎn)的朝我喊,。
我當(dāng)然想過去,,但是曹東把我攔住了,他笑了一下,,說馬勝,,你省點力氣吧,你這個小弟溫叔要了,,一個月兩萬塊工資,。
“我草,老子昨天才剛說完,,你今天就要當(dāng)反骨仔,?”馬泰瞪著我,滿臉兇神惡煞,。
我登時急了,,說三哥你別胡說,我是被他們綁過來的,,我那一袋子錢也被他們搶了,!
馬勝皺起了眉頭,看著我,,過了幾秒鐘,,他開口說:“阿秋……”
林秋點了點頭,把襯衫衣領(lǐng)的紐扣解開,,然后直接就朝曹東沖了過來,。
“你嗎的,四大金剛是吧,,我今天非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曹東憤怒的說著,,拖起板凳也同樣沖了上去,等到兩人相隔三米不到,,林秋一個前慣往前跳了起來,,曹東連忙把椅子擋在面前,結(jié)果嘩啦的一聲,椅子瞬間被林秋的雙膝砸了個稀巴爛,,后續(xù)的力量更是把曹東撞飛出四五米遠(yuǎn),。
跳起、束腳,、雙膝往前,,林秋的幾個動作在空中一氣呵成,兩秒鐘都不到,,曹東就趴下了,。
我在旁邊看著都疼,要是我挨這么一下,,估計得直接噴血,。
“曹東,你這不行啊,,東北力王呢,?我這兩天研究出一個對付他的辦法,你讓他出來跟我練練,。”
林秋站在曹東身邊,,用腳踩住他胸口,,說得很是輕描淡寫。
曹東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也不知道肋骨斷沒斷,。
“小馬,差不多就行了,?!?p> 突然,雅間里面?zhèn)鱽硪粋€粗啞的嗓音,。
話音剛落,,一個體格高大的老人,就出現(xiàn)在了門口,。
是溫叔……
那個叫劉云卿的旗袍女人跟在旁邊,,她明明是曹東的老婆,結(jié)果壓根不看曹東一眼,,連扶都沒去扶,。
“溫叔,張策是我的小兄弟,,他被綁過來,,我希望是曹東一個人干的。”馬勝臉色難看的說,。
“哈,,小馬,你懷疑是我指使阿東做的,?”溫叔失笑的說,。
曹東從地上爬了起來,我看到他額頭上全是汗水,,估計是痛的,,他憤怒地說:“馬勝,我就是找你小弟過來聊聊天,,聊天也不行?。繂岬?,你別什么事都往溫叔身上推,。”
馬勝點起煙抽了兩口,,說我店里有監(jiān)控的,,昨天晚上有個女人給我兄弟下藥,然后他就被拖走了,,那個女的叫什么然,,我記得好像是茶樓的樓面經(jīng)理?
曹東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張了幾次嘴都找不到借口,。
“呵呵,是溫希然吧,,她確實是阿東的人……卿卿,,對講機(jī)?!?p> 溫叔說完,,旁邊的劉云卿就給了他一部對講機(jī)。
“老三老四,,把人給我?guī)蟻?。?p> 溫叔說完就直接掛了,。
不到三分鐘,,一個全身是血的女人,就被人從電梯里拖了出來,,地板是瓷磚的,,上面還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痕,,看著真是觸目驚心。
“溫叔,,人帶來了,。”
“嗯,,你們下去吧,。”
溫叔擺了擺手,,就對我說:“小哥,,你看看昨晚是不是這個女的給你下了藥?”
“咳咳咳……”
溫叔剛說完,,地上的女人就咳了起來,,她左手左腳全都斷了,像樹枝一樣扭曲著,,全身都找不到一塊好的地方,,全是又黑又紫的傷痕,看著像是被木棍打出來的,,連頭發(fā)都被血粘成了一團(tuán)團(tuán),,通過臉上的輪廓辨認(rèn),沒錯,,確實是昨天晚上請我喝酒的溫希然,。
這個女人,也太慘了……
這一身的傷,,看了都會頭皮發(fā)麻,。
“嗎的,,臭三八,,說!昨晚你是不是給張策下藥,,然后叫人把他帶回了茶樓,!”
曹東這個畜生,一腳踹在溫希然的胸口,,還把責(zé)任全推在了她身上,。
“溫叔,老板,,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溫希然虛弱的說著,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那一袋子錢呢,?聽說有三十萬,你藏哪去了?”
曹東繼續(xù)兇神惡煞,。
“錢被我花了,,我借了高利貸,都被我還債了……”
溫希然哭了起來,,說老板,,你打死我吧,我真的沒錢了,,快打死我吧……
曹東一腳踩住她的手,,說你他嗎的別跟我裝可憐,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不把三十萬拿出來,,你想死都死不了!
“小馬,,你也看到了,,是你的小弟露財,被賊惦記上了,?!?p> 溫叔笑呵呵的,對馬勝說:“這個女人把你的小弟綁過來,,錢也是她拿的,,你們找她要吧,隨你們處置,?!?p> “這個女人是曹東的人,曹東一點責(zé)任都沒有,,溫叔,,這說不過去吧?”馬勝語氣冰冷的說,。
“馬勝,,你他嗎的差不多就行了,老子抓你小弟干什么,,還三十萬,,老子缺他這個錢嗎?”
曹東得到溫叔的偏袒,,立馬又囂張起來了,。
馬勝把煙頭踩熄,就對我說:“阿策,,你過來,?!?p> 我愣了一下,連忙走到他身邊,,這次曹東總算不敢攔了,。
“三十萬,被這個女人拿了,,你打算怎么辦,?”
馬勝拍了拍我肩膀,說你放心,,如果真是她拿的,,那我就一定可以幫你找回來。
我緊張的說:“你打算怎么找她要,?”
“這你就別管了,。”馬勝有點煩躁的樣子,。
我看著溫希然,,真的,這一刻,,我有點害怕了,。
馬勝說要幫我找回三十萬,具體怎么找,,他雖然不說,,但我也猜得出來,無非就是跟曹東一樣,,對溫希然嚴(yán)刑拷打,,強(qiáng)迫她把錢吐出來。
我相信以馬勝的性格,,就算最后拿不到錢,,他也照樣會幫我墊回來。
但這不是我想要的結(jié)果,。
因為我怕溫希然會被活活打死,,那樣我就成了間接的殺人兇手了……
昨天晚上賭贏了錢,,我坐在馬勝的舞廳里,,有個女人叫我?guī)浉纾€請我喝了一杯馬丁尼,。
但是今天,,這個女人就躺在了我面前,斷了一手一腳,,全身是傷,,血流滿面,。
她有什么錯?
她只是按命令辦事的,,要不是曹東指使,,我跟她無仇無怨,她怎么可能給我下藥,?
“馬哥,,要不算了吧……”
“你說什么?”
我說:“馬哥,,我說算了,,那三十萬我不要了,也不追究了,?!?p> 馬勝看著我,看了十幾秒鐘,,他才說:“行,,聽你的……”
“謝謝,謝謝老板,,老板大恩大德,,我下輩子做牛做馬都報答你……”
溫希然抓住我的腳,哭得稀里嘩啦的,。
我看著她,,我也不清楚我是什么感受,只知道心很堵,,也很難過,,特別的壓抑。
“小馬,,既然事情解決了,,那就來一起吃個飯吧?!睖厥逍χ鴮︸R勝說,。
“不了溫叔,我還有事,,臨走之前,,我還得找你要個說法?!?p> 馬勝拍了拍左邊的肩膀,,“上次在弄母,我運(yùn)料子回來的路上,,曹東捅了我一刀,,溫叔你是他岳父,,你打算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