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策,,好兄弟,。”
我開著大G來到舞廳門口,,剛下車,,后面就有個人猛的給了我一個熊抱,。
我回頭一看,居然是剛子,。
“剛子哥……”
我笑了一下,,說多虧你前幾天幫我,不然我鐵定要在騰沖挨一頓打,。
“說什么屁話呢,,走走,,先上去,和尚小兄弟,,你也來,。”
剛子拉起我就往里面走,。
四月人間,,可以說是瑞麗最火爆的舞廳,一樓人滿為患,,到處是忙碌的服務(wù)員,,音樂震天。
上了二樓辦公室,,剛進(jìn)門,我就看到林秋坐在沙發(fā)上,,還是在打王者榮耀,,估計被抓崩了,正站泉水里掛機(jī),。
“秋哥,,你掛機(jī)不怕被隊友噴啊,?”
林秋回過頭來,,就笑了一下,說:“阿策,,你回來了,。”
我看著林秋的臉,,整個人都愣住了,。
嗎的,怎么瘦了這么多,?
才一個星期不見,,他原本那張英俊又帶點歐美風(fēng)的臉,幾乎整個脫像了,,眼窩深陷,,皮膚蠟黃,還頂了兩個黑眼圈,,原本修長寬厚的體格,,感覺也縮小了一圈,甚至西裝穿在身上都松松垮垮的,。
“秋哥,,你咋了這是,?”
“沒什么事,也就一個星期不吃飯不睡覺,,休養(yǎng)下就好了,。”
林秋關(guān)掉手機(jī),,拍了拍桌子的外賣袋子,,說:“專門給你買的飯,吃點不,?”
我確實有點餓,,其實剛才在溫叔的翡翠居那里,也沒吃多少,,畢竟都是外人,。
林秋還照顧了小彈弓,菜飯基本是一半葷一半素的,,還挺熱乎,。
“剛子哥,你要不要來一點,?”
“不了阿策,,我剛吃過?!?p> 剛子坐在我旁邊,,有點感慨的樣子,說兄弟,,這回真是多虧了你啊,,要是沒有你那兩千萬,馬哥就準(zhǔn)備賣舞廳了,。
我吃了一驚,,我說:“有這么嚴(yán)重嗎,馬哥這么多的人脈,,也一點辦法沒有,?”
“事情很復(fù)雜,馬哥人脈確實有,,但是,,也不知道為什么,那些人什么都好說,,除了借錢這個事,,問就是沒有,問就是最近經(jīng)濟(jì)困難,總之就是不肯借,?!?p> 剛子有點生氣,用力捶著自己的大腿,,“嗎了個比,,我懷疑這是溫叔搞的鬼,那些人不想得罪溫叔,,所以才不肯借錢給我們,。”
林秋點起一根煙,,狠狠抽了兩口,,說:“阿策,無論如何,,這次多虧了你,,兩千萬,我后面有錢了一定會還你,?!?p> 我連忙說:“不用了秋哥,我自己會賺錢,,真的,我可以賭石……”
林秋笑了笑,,說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阿策,兩千萬不是小數(shù)目,,而且賭石也不可能一直贏,,這兩年大家日子都不好過,但是新茶樓開起來了,,一切都會好的,,錢我肯定能還上。
剛子在旁邊插嘴:“你們別爭了,,干脆兩千萬,,你們每人承擔(dān)一千萬吧,曹東咬住阿秋不放,,損害的也是我們所有人的利益,。”
我還想說話,,但是林秋打住我說:“行了,,我出一千萬,就這么定了,?!?p> 我有點無奈,,沒辦法,兩千萬不是小數(shù)目,,我一個人還確實壓力太大了,。
正吃著飯,突然,,辦公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馬泰罵罵咧咧的沖了進(jìn)來,說:“草他娘啊,,我干,,那個瘋女人又來了,轟都轟不走,,你們說怎么搞,?”
他說完才發(fā)現(xiàn)我也在這里,就喲了一聲,,說從騰沖瀟灑回來了?。柯犝f外面那輛大g是你的,,這得一百多萬吧,,你他嗎的,跟大小姐賭石賺了那么多,,不給三哥支點零花錢使使,?
剛子有點生氣,說老三你他嗎的別騷擾阿策,,外面那個女人怎么回事,,進(jìn)舞廳了嗎?別讓她騷擾客人啊,。
“說到這個就來氣,,草他嗎的?!?p> 馬泰憤怒的說:“老大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那瘋女人都來鬧了幾年了,又不準(zhǔn)兄弟們動手,,客人天天投訴,,再這樣下去,舞廳干脆不用開了,?!?p> 我停住筷子,我說:“三哥,發(fā)生什么事了,,外面有人鬧事,?”
馬泰張了張嘴,好像不知道怎么解釋,,就哎了一聲,,說總之剛子你跟我走一趟吧,你力氣大,,像上次那樣,,硬把她扛出去再說。
剛子一臉無奈的樣子,,正準(zhǔn)備起身,,但是林秋摁住他肩膀,說:“讓我去吧,,她這樣鬧下去不是辦法,,總得要解決問題才行?!?p> “你瘋了,?”
馬泰吃驚的說:“除了老大,她最恨的就是你,!”
“沒事,。”
林秋擺了擺手,,“我有分寸的,,走吧,先下去看看,。”
他說完就離開了辦公室,,我在旁邊看得一頭霧水,,看著剛子和馬泰也下去,我只好也帶著小彈弓跟上,。
“走開,,讓馬勝和林秋給我滾出來!”
剛到樓梯口,,我就遠(yuǎn)遠(yuǎn)聽到了一個女人在罵人,,緊接著就是一陣玻璃落地的嘩啦聲。
我心說這人到底是誰,,敢來馬勝的舞廳鬧事,,不要命了嗎?
拐過墻角,到達(dá)一樓大廳,,我往外一看,。
只見一個穿著樸素的白凈女人,正在砸吧臺的大冰箱,,還把冰箱里的酒拿出來,,一瓶一瓶往地上摔。
這女人長得還挺好看的,,瓜子臉,,高瓊鼻,薄嘴唇,,淡眉下是一雙很典型的杏仁眼,,主要是沒化妝,穿了件灰色的格子衫,,都快洗得發(fā)白了,,要不是看她長得年輕,基本就跟鄉(xiāng)下干農(nóng)活的大媽差不多了,。
這女人很兇,,臉上帶著一股戾氣,張牙舞爪的,,有幾個服務(wù)員在旁邊站著,,臉上都有個巴掌印,明明很生氣,,但就是沒有人敢上去勸,。
周圍的客人圍了一大圈,有罵的,,有看熱鬧的,,也有準(zhǔn)備結(jié)賬走人的,確實經(jīng)過這么一鬧,,這生意完全沒法做了,。
林秋整了整衣領(lǐng),走到女人的身邊,,說:“李倩瑤,,夠了,馬哥不在這里,,你有什么事就沖我來,,別影響客人喝酒?!?p> “林秋,?哈哈,,你躲了三年,你終于敢出來了,?你個王八蛋……”
那女人瘋了似的撲上來,,想抓林秋的臉,但是林秋捏住她雙手,,一轉(zhuǎn)一扛,,就把她橫著扛在了肩上,大步往外走,。
“來人啊,,把地上收拾干凈,別影響其他客人,?!?p> 馬泰招呼服務(wù)員收拾殘局,剛子則帶著我和小彈弓出門看情況,。
舞廳外面有個大院子,,專門給客人停車用的,林秋把那個叫李倩瑤的女人扛到角落里,,剛放下來,,那女人就使勁往林秋臉上抓了五道血淋淋的口子。
說起來也奇怪,,林秋居然不反抗,,跟個木頭一樣站在那里,任由那女人拼命的扇他耳光,。
扇了整整五分鐘,,林秋的臉腫了,那女人也打累了,,居然就這么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我真是看得頭皮發(fā)麻,。
要是我被這么打,,估計第二巴掌就要還手了,馬泰說得沒錯,,這特碼就是個瘋女人啊。
剛子并沒有上去的打算,,默默點起一根煙,,唏噓的說:“也是個可憐的女人,哎……”
“剛子哥,,這女人到底什么來歷,?”
我著實感到好奇,。
剛子沉默了一下,反問我:“阿策,,你還記得之前馬哥被人捅了一刀吧,?”
我心里一驚,我說:“難道就是這個女人干的,?”
“嗯,,就是她,那一刀是對著心臟捅的,,還好馬哥反應(yīng)快,,不然就死定了?!?p> 剛子扔掉半截?zé)?,用腳踩熄。
好像確實有這么一回事,,之前我剛來瑞麗的時候,,馬勝無緣無故被人捅了一刀,我當(dāng)時在騰沖,,在電話里問他怎么回事,,他說是私人恩怨,還不想去追究,,給我郁悶了好幾天,。
“這個女人叫李倩瑤,她有個姐姐,,叫李倩雨,。”
剛子重新點起一根煙,,狠狠抽著,,過了好一會,他才說:“而李倩雨,,就是你大志哥的老婆,。”
“五年前,,李倩雨和她的女兒,,被人用拳頭活生生打死了,尸體還被拖去喂了養(yǎng)殖場的狼狗,?!?p> “就是那一天的夜晚,大志拿著一把刀,,單槍匹馬,,砍了十二個人的腦袋,。”
“瑞麗道上最兇狠的一次大洗牌,,就這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