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容因為昨日的勞頓,,加上昨晚躺在床上后胡思亂想睡得挺晚,,所以早晨醒得也晚,。她剛穿好衣服,,店伙計便找了過來,,說昨日與她同來的那個男人現(xiàn)在正在前堂與一個紅袍客斗法,。魚容匆忙來到前堂,,看到了于青刃和紅袍客較量的場面,。
她問店伙計兩人在相斗前都說了什么,,店伙計便把他聽到話告訴了魚容。知道對方是火菩薩,,魚容便想去幫助于青刃,,她眼見于青刃不支,便心生一計,,把店伙計的衣服穿在外面,,拿起一個酒壺裝滿了水便走了出去。正是她的巧妙參與,,讓于青刃贏了這一場較量,。
于青刃在床上躲下,對魚容道:“火菩薩這次真是吃了個啞巴虧,,如果不是你施展妙計,,這場比試我輸定了?!毕肫饎偛徘榫?,他仍是心有余悸。
“我看出來了,,無論什么人,,想打敗你都很難?!濒~容眼含笑意,,雖然兩人只是相處短短的一天兩夜,,卻經(jīng)歷了最驚險的磨難,而于青刃所表現(xiàn)出來的無畏無懼,,堅韌勇敢,,讓魚容非常地欣賞。
被魚容這么一說,,于青刃還有點不好意思,,他轉(zhuǎn)移話題道:“今天不走了,休息一天,,明天再上路,。”
魚容點了點頭,,她知道于青刃是想恢復(fù)體力再走,,這一路上不知道還有什么危險在等著他們。什么時候到達長安并不重要,,安全到達才是最重要,,必須有足夠的體力精神,去解決那些隨時出現(xiàn)的危險,。
晚上魚容躺在床上,,不知不覺中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被一場噩夢驚醒,,在夢中她又見到了母親。黑暗中她直直地望著屋頂,,臉上已滿是淚水,,
她躺在床上,再也沒有睡意,,索性起床,,到外面去吹吹風(fēng)。
開門出來,,卻發(fā)現(xiàn)旁邊于青刃的房間門沒有關(guān)嚴(yán),,開著一條縫。她心中一驚:難道人出去了,?
她走到房門前,,先是輕輕地敲了敲,然后低聲向屋里問:“于哥,,在屋里嗎?”
屋內(nèi)沒有回聲,,卻聽到頭頂有人道:“我在這兒,?!?p> 魚容嚇了一跳,抬頭看去,,只見屋檐上方露出了半個腦袋,,正是于青刃。于青刃向她招手:“上來,?!?p> 魚容縱身上了屋頂,問:“你到這上面干什么,?”
“我練完功,,睡不著,就出來透透氣,,大半夜的又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待著,,便到了這屋頂?!庇谇嗳行χ?,又問:“你是不是也睡不著啊,?”
魚容點了點頭,。
“那么咱們便在這屋頂上坐坐?!?p> “也好,。”
兩人在屋脊上并排坐下,。魚容放眼望去,,四周一片黑暗,偶爾的犬吠更加襯托出夜的寧靜,,微風(fēng)吹來,,帶來遠方山野草木的清香。
“你的神色好看多了,?!濒~容注意到于青刃的臉色相較于惡戰(zhàn)之后,紅潤了許多,,知道他的功力恢復(fù)得差不多了,。
“恩,好多了,?!庇谇嗳悬c頭道,轉(zhuǎn)頭看到魚容的眼睛有些發(fā)紅,便問:“你哭了,!怎么,?想你父親了嗎?”
“我才不會想他呢,!”魚容語氣淡淡地道,,她雙眼望向遠方,似乎神思也去了遠方:“想我娘了,?!?p> “你娘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她……她被殺了,?!濒~容低聲道。
“??!”于青刃目光中滿是驚愕。
魚容道:“我和我娘住在太原府的一個小鎮(zhèn),,本來過著清靜自在的生活,。但是九天前,鎮(zhèn)里卻突然來了一個外地人,,打聽我們的行蹤,,被我娘發(fā)覺。我娘說:一定是……得罪的仇家找到這兒來了,,便帶著我離開了鎮(zhèn)子,。但沒跑多遠,還是被那人給追上了,。我們便和他拼殺,,卻根本不是那人的對手。這時朱一嘯出現(xiàn)了,,他救了我們,,擺脫那人。而我娘卻在激戰(zhàn)中受了重傷,,脫險之后不久便……便……”
魚容說到兒,,眼中已噙滿了淚水。
于青刃嘆了口氣,,輕輕地拍了拍魚容的肩頭,。
魚容抹去了眼角的淚水,繼續(xù)道:“后來我便隨著朱一嘯向長安而去,,又發(fā)現(xiàn)了新的敵人,。朱一嘯說對手武功很高,,很難對付,便向長安飛鴿傳書,,再后來的事你都知道了,?!?p> 于青刃沉默了一會兒,,道:“殺你母親的人會不會是你父親的仇家?”
魚容點了點頭,,用肯定的語氣道:“是的,。”
“你父親到底是什么人呢,?”于青刃試探著問,。對于這個人他太過了好奇,又實在想不出江湖中有哪一個大人物姓魚,,公冶競不肯說,,只能希望從他的女兒這兒了解到一些線索。
魚容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有悲傷更多的卻是憤怒,,她輕咬著嘴唇,喃喃地道:“我不想提這個人的名字,?!鞭D(zhuǎn)頭看向于青刃,她用懇求的語氣道:“可以不說他嗎,?”
看到那無助又祈求的眼神,,于青刃有些惘然地點了點頭,他隱約覺得魚容對他的父親有很深的成見,,所以每當(dāng)一觸及她父親的話題,,她不是神情冷淡就是避而不談。
魚容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努力擺脫悲傷的情緒,,對于青刃道:“我想聽聽你的故事,可以嗎,?”
“我的故事,?”于青刃笑了笑:“我的故事有什么好說的?!?p> “聽木羅剎說,,你以前是總捕頭,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
“她還說,兩年前你曾因罪入獄,,被發(fā)配荒島,,這是怎么回事?”
“那是一個冤案,,是有人陷害我,。”
“講給我聽聽吧,!”魚容的眼中露出好奇和祈盼的目光,。
于青刃點了點頭:“行,那我就說說,?!?p> 他望著夜空中那一彎新月,開始講道:“兩年前,,那時的我已是陜西省府的總捕頭,,曾破獲數(shù)起大案要案,在江湖中也算是小有名氣,。出事那天是一個春天的傍晚,。那天下午我收到線人密報,說有盜匪要在許家莊搶劫,,時間是晚上二更,。
“我得到這個消息時,所處位置距許家莊只有兩個時辰的路,,我必須立刻動身,,方能在二更時趕到,但是盜匪若是人多,,憑我一人之力拿下他們恐怕力有不逮,,若回府衙調(diào)兵再前往,時間上又是來不及,。我沒有辦法,,只能先獨自前往,根據(jù)情況酎情出手,,另一方面,,派人馬上動身前往府衙報信,讓知府火速派人前來增援,。
“我趕到許家莊時,,二更未到,本來的設(shè)想是先通知許莊主,,讓他安排內(nèi)眷到外面躲避,,再集中所有會武的莊丁,,設(shè)下埋伏,協(xié)助我拿賊,。
“可是當(dāng)我到達許家莊大門前時,,卻發(fā)現(xiàn)莊門大開,院內(nèi)冷清清沒有一個人,。我心中一驚,,暗想:莫非是盜匪未到二更便洗劫了許家莊?線人給我的情服有誤,?我小心翼翼地進入莊內(nèi),,一直走到大廳前,也未見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