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腰牌來歷
李正平看著李然問向自己,,臉上表情不由為之一愣,。
是啊,自己也是一名讓朝堂諸官、平民百姓聞名變色錦衣衛(wèi)中的一員,??蓢@,!自己還是一名讀書人,,世事變化,竟然也淪落為錦衣衛(wèi)賣命,,干起了鷹狗之事,。
雖然自己是被逼無奈,才投靠錦衣衛(wèi),,但李正平始終過不去自己作為讀書人的那道檻,。
想到這,,李正平也沒正面回答李然。只是轉(zhuǎn)身朝著椅子走去,,又端坐下來,,神色淡然的看向李然不說話。
李然看著李正平?jīng)]回答自己,,心下暗想,是不是自己哪句話說錯了,,得趕緊找補回來,。隨即又開口道:“叔父,剛才侄兒看的不是很真切,。您腰上系的腰牌好像是寫著錦衣衛(wèi)字樣,?侄兒是不是看錯了呀?!闭f完,,李然再次帶著迷茫的表情望向李正平。
李正平看著李然變臉之快,,毫無痕跡,,一時間心里倒也有些啼笑皆非。
看著李然那毫無違和感的迷茫表情,,李正平撇著嘴,,沒好氣的對著李然說道:“然兒,我知道你聰慧,,想問些什么,,直接問叔父即可。不用太過在意,,你要知曉我是你的叔父,!你是我的侄兒!”
李然聽到這話,,心里也是又驚又喜,。驚的是,自己只知道這個便宜叔父是個十四歲的秀才,,原以為是個死讀書的書呆子,,沒想到對人心觀察卻老練的很,一眼便看穿了自己的偽裝,;喜的是,,自己叔父到底還是很在意自己這個子侄,倒也沒繼承家產(chǎn)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想到終于不用再偽裝成一個十幾歲的小孩了,,李然心里一陣開心,。自己終于可以和季夏聊聊人生、談?wù)劺硐?,想想就開心,。
李正平看著李然又開始露出了呆呆的笑容,心下不由一氣,。如此大事,,竟不當(dāng)回事。當(dāng)下把手往桌子一拍,,喝道“快說,!”
手掌拍桌的“砰”的一聲,把李然從美好的幻想中拉回到了現(xiàn)實,。聽到李正平包含慍怒的聲音,,李然尷尬的輕咳一聲,開口說道:“叔父莫急,,不是侄兒不說,,實在是侄兒也不知曉您這腰牌從何而來,不知如何說起,?!?p> 李正平聽到李然之言,心下躊躇片刻,,張嘴欲言又止,,面上表情好不糾結(jié)。
“叔父,,您也盡管說,,我是您的侄兒?!崩钊豢粗钫矫媛都m結(jié)之色,,趕忙出言說道。
“也罷,!那我就全部告訴你吧,!”李正平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對著李然正色說道,。
“事情還要從我去府試考試說起,。那年我才十二歲,意氣風(fēng)發(fā),,和山陽縣一眾學(xué)子結(jié)伴去府城進考,,期望考取秀才。既希望有了功名能讓兄嫂少些勞累,,同時也是為我李家揚名的大好機會,!......”李正平坐在桌前對著李然娓娓道來,。
“我雖愚笨,但也苦讀詩書多年,,得學(xué)政大人抬愛,,名次放出之時,我和山陽縣丞之子趙兄僥幸進的名錄,,榮錄秀才,。心里暢快不已,一時間有些放浪形骸,。趙兄說若僥幸得中,,必到我家酒樓大醉一場,情緒之下,,我也欣然應(yīng)諾,?!崩钫浇又f道,。
李然聽到李正平說到了山陽縣丞之子,腦海中瞬間浮現(xiàn)出一個手拿紙扇,,面露微笑的翩翩少年,。只是這般,時間久了,,李然倒也不能完全記住其模樣,。最主要的是這位趙公子面龐左側(cè)有顆大痣,著實有些煞風(fēng)景,,顯得其翩翩公子溫潤如玉的模樣是那么的猥瑣,,沒錯,就是猥瑣,。
不過,,在山陽縣城內(nèi)這位趙公子品行倒是端正得很,頗有些俠義心腸,,經(jīng)常行仗義之事,。
“那天,我和趙兄約好在聚賢酒樓暢飲美酒,,以祝榮錄之事,。正喝著酒呢,就看到一個身形魁梧,,身穿邊軍鎧甲的軍士便沖了進來,。未等我和趙兄詢問,這個軍士便幾步跟身上前,,一個劈手打在了趙兄脖子處,,趙兄當(dāng)場便昏倒在了酒桌上,。”說到這的李正平,,語氣中含著惱怒,,眼眸里也掠過一絲后怕。
李然聽到此處,,忽然想到了出城之時,,馬車?yán)锬莻€咳嗽聲。脫口而出問道:“叔父,,是出城那人嗎,?”
李正平聞言一愣,張嘴回道:“正是此人,?!?p> 回完李然的話語后,李正平接著說道:“趙兄倒在了桌子上,,我的酒也清醒了大半,。細(xì)看才知道這名軍士身上的邊軍鎧甲上血跡還未干透,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軍士,。剛要起身后撤大聲喊人,,他當(dāng)即抽出了隨身的長刀,刀刃便架在了我的脖子之上,。示意我別出聲,,伸手讓我向他走去,沒辦法,,刀架在脖子上,,我只得走向他。剛走到他身邊,,未等我詢問他些許事情,,他又是一記劈手也打在了我的脖子上,我也昏死了過去,?!?p> 說到這的李正平,似乎是感覺到了有些口渴,,端起了書桌上的茶抿了一小口,,看向李然繼續(xù)說道:“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趙兄和那名軍士都已經(jīng)沒了蹤影,。就只見到兩個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wèi)站在房內(nèi),,還有一人坐在椅子上看著我。坐在椅子上的那人,就是給我腰牌的錦衣衛(wèi)千戶盧大人,!”
邊說著,,李正平雙眼看向了腰牌,臉上露出了沉思之色,。
聽到這的李然,,心中不由的疑惑起來:錦衣衛(wèi)千戶,正五品官職,,為何會出現(xiàn)在小小的酒樓,?這名軍士到底是何身份,居然能讓錦衣衛(wèi)千戶親自前來,,當(dāng)真有些不可思議,。
叔侄二人一時間,都陷入了沉默,。
過了許久,,李然先回過神來,看著李正平還在看著腰牌,。心下想道:知道的信息太少,,根本沒法判斷出什么來。于是張口打斷了李正平的思考,。
“叔父,,這位盧大人什么也沒說就直接把腰牌給您了,?”李然問道,。
看著正在陷入腰牌視線的李正平,忽然聽到李然張口說話,,回了回神,,皺著眉仔細(xì)回憶了起來。
“我醒了之后,,盧大人看了我一眼后,,就直接把腰牌扔了過來,然后就走了,?!崩钫娇聪蚶钊缓V定的回答。
李然心中不禁一陣愕然,,這是什么操作,,莫非錦衣衛(wèi)的腰牌這么爛大街?
“對了,,盧大人走之前,,留下了一句話。”李正平眉頭一挑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叔父,,說了什么?”李然趕忙追問道,。
“他說,,從今以后你就是聽風(fēng)。記得收好腰牌,,腰牌若不見了,,人也就不需要在了!”李正平強忍鎮(zhèn)定的,,用著平淡的語氣說著,。
這倒是很符合錦衣衛(wèi)的作風(fēng),不過李然通過李正平的話語還是無法判斷出,,這位錦衣衛(wèi)千戶給出腰牌的原因,。知道這件事的最大可能應(yīng)該在那名軍士身上,可惜那名軍士不見了,。如此以來,,通過這條線索想知道事情真相,怕是不可能了,。
至于那名軍士,,李然想到這,心里冷笑一聲,,已經(jīng)受傷了,,若被錦衣衛(wèi)抓到了,估計到現(xiàn)在也早已被滅口了,,若是沒被抓到,,估計也藏匿到哪個地方了。
李正平看著李然雖年紀(jì)尚輕,,但聽說這些事后,,依然神色淡定,還陷入了沉思,,心里也是一陣寬慰,。當(dāng)即接著說道:“你也不用過于思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過昨夜有邊軍來家行兇,,你需多加注意!這段時間沒事,,盡量別出宅子,?!?p> “行兇!我*,!這么危險,,我才剛來沒幾天,這開局不是特別好啊,?!崩钊豢粗钫剑M钫嚼^續(xù)說下去,,說清楚點,。
誰知李正平則一反常態(tài),坐在椅子上,,朝李然擺了下手,,示意李然出去吧,便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看到這的李然,,也不好再追問下去,只得站起身來,,朝著李正平拱手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