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梁和曾茂在雙吉律師事務(wù)所見到了白山的代理律師王文喆。
“王律師您好,,冒昧地找到您,!我是站前公安分局刑警大隊的民警!”高梁首先伸出了右手,。
王文喆明顯是有些愣住了,,但還是客氣地回握住,“你好,,不知道找我有何貴干,?二位先請坐!”
“是這樣的,,原本我們也不會和律師主動接觸,,這次是出現(xiàn)了特殊情況?!备吡合蛩忉?,“你的當(dāng)事人白山的家屬,,我們之前聯(lián)系的時候,他們拒絕到營口為他聘請律師,?!?p> 王文喆有些不自然地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是這樣的,,可能是他的家屬來營口有什么困難吧……”
“那是誰聘請的你呢,?”高梁問出了真實的意思。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蓖跷膯床亮瞬令~上的汗,“我就是接到了一份傳真委托,,自稱是白山的家屬,,并且給我匯了一筆錢,還傳真了白山的身份證復(fù)印件,。你也看到了,,這個小律所是我一個人在撐著,生意很是慘淡,。對方給出了這些東西,,而且律師費也不菲了,我就只能接受委托了,。具體是哪位家屬,,我真的不清楚!”
高梁坐直了身體,,靠近他,,“我不太了解你們律師這行,現(xiàn)在的犯罪嫌疑人大部分也想不到請律師這件事,。我想知道,你這種接受委托的方式合規(guī)嗎,?”
王文喆想了想,,終于苦笑道:“警察同志,何必明知故問呢,?哦,,對了,您貴姓,?”
高梁擺了擺手,,“客氣,免貴姓高,!”
王文喆繼續(xù)說道:“我們這種沒有名氣的小律師,,求生本來就困難,。像你說的,現(xiàn)在的人們對于律師這個行業(yè)還沒有多少了解,,而且費用也不低,,所以很難接到案件。至于委托人是誰,,對方提供了身份證,、給了錢、有了委托書,,我們還考慮那么多干什么呀,!”
“你能把委托書的傳真件、身份證復(fù)印件和匯款單拿來給我看看嗎,?”高梁提出一個要求,。
“好好,沒問題,!”王文喆立即起身進(jìn)了到里屋的檔案室,,很快就找到了幾份文件,交到高梁的手中,,“高警官,,你看一下,這就是我接到的所有材料,。這是匯款單上的錢,,只是基本的委托費用。對方跟我說,,如果案件進(jìn)行到下一步,,還會繼續(xù)給我提供費用?!?p> “對方怎么跟你聯(lián)系的,?”曾茂聽著覺得有些奇怪,這不見面的委托竟然還有來有往,。
“短信,。”王文喆把短信從手機(jī)里調(diào)出來,,遞給高梁看,,“看,就是這個號碼和這幾條短信,?!?p> 高梁看了一眼手機(jī),那號碼的確不熟悉,;上面的內(nèi)容和王文喆所說的相差無幾,。他掏出記事本,,把這號碼記下,又把這些委托文件收回文件袋中,,“王律師,,不是我為難,你現(xiàn)在接受委托的這起案件相當(dāng)離奇,。我也知道,,你們有你們的行規(guī),我要是問你白山說了什么,,這是破了你們的規(guī)矩,。但這幾份文件我得帶走,因為我們懷疑,,委托你的人和這起案件也有瓜葛,!”
王文喆有些發(fā)愁,“你帶走了,,我這手上可就沒有依據(jù)了,!要不這樣吧,反正都是傳真件和復(fù)印件,,我再去復(fù)印一份,。怎么著我手上得留個依據(jù)!”
“行,,這是個主意,!”高梁把這些材料遞給曾茂,“小曾,,你下樓去復(fù)印部去復(fù)印一份,,我和王先生一人一份!”
曾茂接過材料,,應(yīng)了一聲,,跑下樓去。
王文喆又一次擦了擦額上的汗,,“高警官是怎么找到我這的,?我想起來,那天咱們在看守所可只是擦肩而過,,僅有一面之緣!”
高梁笑道:“看來,,你是貴人多忘事,!我在咱們營口高中多有名啊,!打仗斗毆什么時候少得了我,?”
王文喆仔細(xì)看了看高梁,,“你是六班的高梁?”
“沒錯,!你是實驗班的王文喆,!當(dāng)時文科一個實驗班,理科兩個實驗班,。你是文科班里的前五名,,對吧?”高梁笑著應(yīng)道,,語氣輕松,。
王文喆一下子笑出來,“是啊,,是啊,,沒想到你還記得我;更沒想到時隔多年,,我們竟以這種方式再見面,!”
“你們學(xué)習(xí)好,平時不愿意和我們這些大老粗打交道,,所以你不記得我倒也情有可原,。但我記得你!”高梁回憶起少年時光,,“我記得你們文科班的男生特別少,。有一次你們踢球組不成隊了,還是我?guī)е粠腿巳ソo你們班做的補(bǔ)充,!”
王文喆笑著說:“嗨,,我實在是不愿意參與這些活動,那次我就沒有參加,!”
“難怪你不記得我,!”
二人相視大笑。
老同學(xué)敘著舊,,曾茂也回來了,。他把原件交給高梁,復(fù)印件交給王文喆,,“王律師,,您拿好有這些東西,再由我們兩個作證,,你這個代理我們還是認(rèn)可的,。至于白山的案子,還是需要您繼續(xù)代理的,!”
高梁認(rèn)同曾茂的話,,“對對對,,可別因為我們過來找你,你就推脫了,!畢竟犯罪嫌疑人的權(quán)利也是權(quán)利,。在這個問題上,我們當(dāng)警察的比誰都清楚,!”
王文喆也坦然地笑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矯情了,,畢竟我還真的靠這口案源吃飯呢,!”
高梁笑了笑,“這個案子現(xiàn)在你還看不到案卷,,所以你讓白山多說實話,,你也勸他跟我們說實話,這對他未來是有利的,!”
“我明白,,我自然明白!”王文喆看見高梁已經(jīng)起身了,,也站起身相送,,“等著案子結(jié)束了,咱們這群老同學(xué)好好聚一聚,!我記得當(dāng)時跟你有一個特別投緣的哥們兒,,姓陳;還有冷雪,,是理科實驗班的大美女,!”
“行,沒問題,,到時候咱們哥們幾個搓一頓,,好好聚一聚!營口本來就不大,,這十來年竟然沒見上面,,不得不說也是一種遺憾!”高梁也很熱情,。
曾茂隨著高梁上了車以后,,忍不住問他:“高大隊,我們?yōu)槭裁匆獊硪娺@個王律師,?”
“見他事小,,找到他背后的人事大。給利明打個電話問問,,詢問郝鵬飛的父母情況怎么樣了,?”高梁發(fā)動起車子。

海邊小捕快
新刑訴法之前,,律師代理也是很混亂的,。 今天是寫滿第一千天!開心,!快三年了,,我竟然還在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