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戎見狀禁不住是一陣詫異,,竟然真的肯為半只雞花費三十兩,這樣的傻缺已經(jīng)不多了……這人家中開礦的吧,?
不過京城首善之地,,劉戎也沒太多想。
他接過銀子,,就是不慌不忙地收拾起來食盒:“小妹,,我看你也吃的差不多了,咱們這就回家吧,?!?p> 劉瑤“嗯”了一聲,,隨之起身,。
這時蛤蟆公子卻是急了:“喂!收了銀子,,怎么不繼續(xù)做雞,?和剛才那個一樣的……”
“你才做雞呢!”劉戎沒好氣地說,,“三十兩是剛才的飯錢,,現(xiàn)在想吃也沒有食材了,后會有期吧!”
“什么,?我再給你三十兩,,不,五十兩,!小魏子,,趕快去買食材!”蛤蟆公子著急道,。
那中年文士剛答了一句“是,。”卻見劉戎?jǐn)[了擺手,,道:“即使有食材也沒心情了,,有緣再聚吧!”
真是無語了,,到哪都遇到奇葩,,要不是今天心情不好,留下來再賺個五十兩銀子倒還不錯,。
話說,,這萬歷朝末期,銀子雖說較之以往有些貶值,,但一兩白銀最起碼還能買上一石多大米,,按后世的水平換算起來,五十兩白銀差不多也就兩萬多塊了,,一只雞兩萬多塊,,這可是海天盛筵的消費標(biāo)準(zhǔn)啊,!
就在這一瞬間,,劉戎甚至生出了開酒樓做招牌叫花雞發(fā)家致富的想法。
不過這想法也就一閃而逝,,因為歷朝歷代土豪都是鳳毛麟角,,自己哪來的運氣能遇到這么多的敗家子。
回去的路上,,劉瑤又來了興致,,不時跑到路邊的攤位上挑挑揀揀一些小玩意兒。
但一旁陪著的劉戎卻是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因為憑劉戎的第六感,,現(xiàn)在的自己似乎有一種被狗跟著的感覺。
是誰,?
那李清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進京了,,是李清一伙兒,?
自己還沒來得及找他算賬,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劉戎冷笑著回頭一看,,只是這一看,表情卻是突然僵了,,原來竟是那個“蛤蟆公子”,。
他看到劉戎回頭,趕忙轉(zhuǎn)過身裝作在一旁的小攤子上挑挑揀揀,,還不時偷瞟一眼劉戎,,對劉戎而言,這跟蹤技術(shù)真是太渣了,。
不過說起來,,這家伙雖說花錢大手大腳,可是人還是挺老實的,。
要是放在之前的紈绔子弟劉戎,,想吃一只雞還不簡單?
帶一幫家丁找到會做叫花雞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頓海扁胖揍,,然后再往地上扔一錠銀子,對著鼻青臉腫的倒霉蛋道:“做兩只,,要敢懈怠立馬就剁了你的爪子,!”
不過現(xiàn)如今這“蛤蟆公子”倒是文明的很,也害羞的很,,人家沒找自己麻煩,,大街又不是自己開的,劉戎也管不著,,只得邁步就走,。
“蛤蟆公子”看劉戎他們離開,趕忙也抽身跟上,。
只是在他的身后,,那個面白無須的中年文士雙手捧著兩包荷葉,追著他道:“祖宗,,這京城里所有有名氣的酒樓都讓下面的人去找過了,,會做那所謂叫花雞的也就這兩家,您就嘗嘗唄,?”
“不吃,!聞著味道都不一樣,,我就吃那小子做的那種,!”蛤蟆公子固執(zhí)地說,。
“那小的就過去再跟他說說唄,無論再花多少錢,,好歹也再讓他給祖宗做一回,。”
“不用,?!备蝮」有赜谐芍瘛?p> “看他的舉止裝扮也是個富家公子,,這手藝想必是跟府里的廚娘學(xué)的,。咱們只要悄悄地跟著他,不讓他發(fā)現(xiàn),,然后等他進了哪家府邸之后再偷偷記下來,。”
“等到晚上,,再讓那些番子們潛進府里將那廚娘搶出來,,帶回宮里!小魏子,,你覺得本公子的計策怎么樣,?”
“高!公子的方案周詳,,步驟細(xì)密,,滴水不漏,天衣無縫,!高,!實在是高啊,!”
“嘻嘻嘻,,那是自然?!?p> 話說劉戎他們又走了好一陣子,,故意在大街上繞來繞去,還是甩不掉那蛤蟆公子,。
眼看下榻的客棧就在附近不遠(yuǎn)處,,真讓這紈绔盯上了,還不知道要惹什么麻煩,。
無奈,,劉戎只得讓劉瑤和露珠先行回去,自己帶著那“蛤蟆公子”繼續(xù)亂轉(zhuǎn),。
但蛤蟆公子毅力實在頑強,,劉戎左兜右轉(zhuǎn)竟始終沒有甩掉他,。
老是這么被人跟下去也不是辦法,被人從后面盯著的感覺確實很不自在,。
路過饅頭鋪子,,劉戎不動聲息地買了幾個饅頭,然后偷偷用荷葉抱起來,,做成叫花雞的包裝樣子,,待蛤蟆公子跟進,突然從袖口拿出,,搖搖道:“你要這個,?”
蛤蟆公子沒想到自己如此高明的跟蹤術(shù)竟然被識破了,禁不住就是有點失神,,再看劉戎手里的叫花雞,,喉嚨一動,咽了一口唾沫,。
說實在的,,之前在湖邊他確實沒吃飽,更可恨的是,,自打吃了那少半只叫花雞后,,再看其他的食物竟然全都是索然無味了。對了,,自己一直跟著他的,,他什么時候又做出了叫花雞?
“拿去,!”劉戎高呼一聲,,將荷包朝路邊一扔,然后狂奔而去……
“蛤蟆公子”的反應(yīng)很快,,只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猛地朝路邊一撲,,標(biāo)準(zhǔn)的世界杯守門員撲球姿勢,在那包荷葉落地之前,,險而又險地接住了它,。
可惜東西接住了,人卻因為慣性而徑直往路邊的一家陶瓷小鋪飛去……
“賊廝鳥,!”蛤蟆公子只來得及罵出這一句,,便認(rèn)命地閉上了眼。
一陣乒乒乓乓陶瓷碎裂的聲音,,中年文士悲憤地大呼一聲“祖宗”,,然后不要命似的沖進了瓷器店。
不一會兒,滿腦袋瓷器碎片的蛤蟆公子被跌跌撞撞地扶了出來,,繼而粗魯?shù)卦诖蠼稚涎鎏煲粐[,,然后咬牙切齒道:“把那些番子全部給我叫過來!我一定要親自把他射死,!”
……
話說劉戎甩掉了那蛤蟆公子,,便是徑直往客棧走去,,只是之前自己九轉(zhuǎn)十八彎,,現(xiàn)在走了好一會兒才快要到達客棧地面。
“這條路以前從來沒走過,,不過往東再穿幾條巷子想必就到了吧,。”
正在劉戎細(xì)細(xì)規(guī)劃著自己到底得該如何在這明末大展拳腳的時候,,卻突然聽到身后一陣“咦咦哇哇”咬牙切齒含糊不清的悲憤聲音,。
劉戎轉(zhuǎn)身一瞧,只見蛤蟆公子滿腦袋陶瓷碎片,,眼眶里含著委屈悲憤的淚水,,一邊怨恨地望著自己,一邊委屈地復(fù)讀機:
“我不過是想要一個雞,,我不過是想要一個雞,,我不過是想要一個雞……”
而在他身后,則是兩排十五六個壯漢,,腰間插刀,,腳下蹬靴,望著劉戎的眼里也噴著熊熊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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