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于氏好算計
這兩個人原來這么有錢?隨身都帶著金葉子?
于氏完全說不出來任何話了,,全身僵硬著離開了,。
中年人有些無奈地看向少年,,輕聲問道:“阿辰,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讓這個一看就無比貪婪的婦人看到他包袱里面的金葉子,?
他說出發(fā)的時候,他怎么非要跟他取了幾片金葉子,,還擺放在包袱的最外面那么顯眼的地方呢,!
可是,他怎么知道這家里會有一個貪婪的人,?
“我當然不知道,,不過看莫妮的表現(xiàn)不就清楚了?”少年面帶微笑,,淡淡地說道,。
然后他又緊緊地閉上了嘴,什么也不肯再說了,。
他們兩個人找了個蔭涼的地方休息,靜靜地看著事情的發(fā)展,。
于氏果然如他們所料,,急匆匆地回去了,劈頭蓋臉地便問葛氏:“桂花,,二牛價格跟人談好沒有,?”
莫二牛才剛剛離開,她便將這事找上葛氏,。
“還沒有呢,,先看人家中不中意貨……”葛氏莫名其妙地回答她。
于氏頓時心底一松,,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將葛氏拉到一旁,說道:“這次,,咱們發(fā)財?shù)臋C會來了,!”
“發(fā)財?發(fā)什么財,?”葛氏更是一頭霧水,。
“你們這次帶回來的客人,有錢著呢,!反正他們也不知道銀魚價格,,咱們說高點!斬了這頭大肥豬!”于氏比劃了個手刀,,一刀劈下,,表情惡狠狠的。
葛氏一聽就不樂意了:“大嫂,,這樣做不好吧,?”
“怎么不好啦……”于氏一聽這個妯娌竟然還敢對她有意見,聲音頓時就大了,,跳著腳叫道,。
莫妮看到于氏那奇奇怪怪的樣子,便知道她又要生事,,怕娘親吃虧,,早就跟了過來,聽到于氏這么說,,開口說道:“你這么做,,難道還能算好?爺爺都說過,,咱們莫家人,,要勤勤懇懇做事,誠誠實實做人……這樣坑蒙拐騙的事情,,咱們不能做,。”
真要聽這個于氏的安排,,給那兩個船客開個狠價……也許還真能成功,。
可是這事如果傳開來了呢?那以后莫家還要不要再跑船了,?
沒有客人,,又怎么跑?
她上輩子遇到過太多的事情了,,特別是商家的名聲與信譽,、口碑方面,樹起來難,,毀掉卻極易,。
莫家?guī)状硕荚谖涫m跑船,雖然船破舊了一點,,可是實誠的名聲好啊,,不然哪里能有這么多的客人找上門來要坐他們家的船?
關(guān)系到一家人的營生這樣的事情,,莫妮當然不能向于氏讓步,。
葛氏聽到女兒說話,,回過頭來,溫和地對她笑笑,。她自己是個嘴極拙的人,,以前的妮子也是,嘴笨得針都扎不開,??墒遣恢罏槭裁矗粋€月前,,她病了一場,,等醒過來,就變得又機靈又聰明了,。
嘴巴也變得極利索,。
“這又不關(guān)跑船的事!而且他們是真有錢,!那個少年剛才翻包袱我看到了,,里面有金葉子!金葉子是什么你知道不,?你長這么大從來沒有見過吧,?伯母我也是剛剛才看到的……這么有錢的人,不會跟咱們計較那五兩十兩的銀子的……”于氏說道,。
“什么五兩十兩,?”葛氏郁悶地開口問道。
莫妮已經(jīng)瞪大了眼睛看向于氏:她不是瘋了吧,,一斤銀魚干,難道她還想要賣十兩銀子,?
難道那邊兩個人,,在她眼里,就那么長得像“傻大冒”,?
要知道,,平常家里賣銀魚,都是幾錢一兩這樣賣的,,合下來,,一斤不過一兩兩三錢銀子!
于氏還真是膽大包天,,一下子就漲了這么多倍,!
葛氏顯然也嚇到了,連話都不敢說了,。
“這個價你們覺得怎么樣,?要是同意,,那咱們就跟娘說說去?!庇谑现镜靡鉂M地向葛氏說道,。
她也怕婆婆劉氏不肯,所以才要拉上葛氏這個老實人,,幫她背書,。
“不行,要說你去說,,我和娘親才沒有同意你,。”莫妮拉下了臉,。她一向看不慣這個伯母,,現(xiàn)在見她這樣做,就更不高興了,。
于氏馬上就陰了臉:“妮子,,大人說話,你一個小孩子插什么嘴,!你爹娘沒有教過你規(guī)矩是不是,?你爹娘不愿教你,當伯母的可是就要來教教了,!”
說著,,她捋著袖子就沖過來打莫妮的臉。
緊急關(guān)頭,,葛氏身子一晃,,擋住了莫妮。于氏的巴掌落了空,,眼睛眨了眨,,怒氣沖沖,伸長胳膊,,隔著葛氏還要去撓莫妮,。
“你干什么!我的妮子,,父母都在,,還輪不到你這個當伯母的來教!”葛氏氣得牙癢癢的,,“大嫂要是覺得自己孩子教得好,,怎么不好好教教狗伢?”
狗伢是于氏的大兒子,,也是家里最大的孩子,,已經(jīng)都十七歲了,,還整天游手好閑的,不干正事,。
平常葛氏講究妯娌間的和氣,,這事是從來不提的??墒乾F(xiàn)在于氏做得這么過分,,她但也不管不顧了,將狗伢的事說了出來,。
沒有想到的是,,不說狗伢還好,一說到狗伢,,于氏嚎叫一聲,,就向一旁撲去。
莫妮還以為她要撲過來打自己呢,,趕緊閃開,。豈料于氏是向著婆婆劉氏撲過去的,一把撲在劉氏的腳下,,抱著劉氏的腿就嚎啕大哭起來:“娘啊娘啊,,媳婦不活啦!有人自己家孩子小啊,,就做賤狗伢?。 ?p> 這有人當然就是指的她們了,。莫妮與葛氏站在后面,,臉色都陰沉沉地,難看得很,。
劉氏抖了抖腿,,沒有抖開,只好坐了下來,,問于氏道:“到底怎么回事,好好說,?!惫坟笫撬拈L孫,平常她還是很看重他的,。
可是做賤是什么意思,?
于是于氏便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將剛才的事情說出來——當然了,,肯定是要掩去幾分真,,再狠狠地多添幾成假了,。
越聽她說,劉氏的臉色便越是難看,,瞟向莫妮與葛氏的眼神,,也就越發(fā)地不善起來。
“娘,,咱們分家吧,,這樣太沒有意思了?!蹦菘粗矍暗囊磺?,心底又是委屈,又是氣憤,。
尖酸刻薄的于氏,,游手好閑的狗子哥,整天翻她包裹偷衣裳穿的花子姐,、還有沒有一點主見,,媳婦說什么就是什么的大伯……
分家吧,分了家就好了,,分了家之后,,就算陸地上沒有房子也沒有關(guān)系,她可以一直住船上的,。
她真正的,,是不想再與這些家人一起住了。
淳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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