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春風(fēng)是見過大場面的這種事他才不會放在心上,只是禮節(jié)性的朝二人點點頭。寶光只當(dāng)沒看見眼睛似睜不睜,,好像要睡著了一樣。田伯笑呵呵的招呼沐春風(fēng)坐,,自己則去給他們倒水。老人家雖說上了年紀(jì),,腦子可還不糊涂,!從穿著就能看出這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定是有背景有來頭的,。草三兒能有這樣的朋友說不定將來的日子會好過些,,所以還是要好好招待招待。
草三兒還是不放心,,追上去問田伯的身體到底是怎么了,。原來由于擔(dān)心草三兒多日不歸,田伯每天都會到出山的山口旁去等他,。就在前天回來時突然暈倒了,,好在是被外出回來的寶光剛好碰到給救了過來,否則恐怕就真的見不到他了,。草三兒心里一陣難過,,恨自己無法讓田伯過上衣食無憂的好日子。
下午,,草三兒帶著沐春風(fēng)游山玩水,、捉魚撈蝦,好不快活,。沐春風(fēng)很聰明不論什么是一學(xué)就會,。“要是田伯先認(rèn)識你,,就不會說我是天生的好獵手了,!”草三兒說出這句的時候心里酸溜溜的。更讓草三兒嫉妒的是“墨雪”,,這鳥和沐春風(fēng)配合起來非常默契,,抓起魚來從未有過失手。
晚上,,草三兒將小沐安排在自己的屋里,自己則抱著一個衣服包袱臨時改成的枕頭到寶光那里去借宿,。躺在炕上他將這幾天的經(jīng)歷都告訴了寶光,,包括云瑤和小沐的事,。他沒有告訴田伯,主要是怕田伯高興壞了,?;貋砗笏麑⒛且淮箦V金元寶塞在田伯手里時,老人家激動地渾身直發(fā)抖,!
“你還真認(rèn)識修士,,以前我還以為你是在吹牛呢!”寶光也有些意外:“不過,,你以后還是少和這些人接觸,,否則說不定哪天就鬧一個小命不保?!?p> “不會的,,您放心吧!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怎么會害我呢,?!辈萑齼赫f的沒心沒肺,寶光只能搖頭嘆息,。
“也許這些都是你的定數(shù)吧,!”寶光看看滿不在乎的草三兒說道:“你這位新朋友說自己修行進(jìn)度緩慢,想知道是因為什么嗎,?”草三兒眼睛立刻瞪圓了:“這您也知道,,不會又是忽悠我呢吧!”
“哼,,不信拉倒,,睡覺!”寶光賭氣翻過了身,。
“別呀,!我的好師父,我這張臭嘴是胡說的,。您老就告訴我唄,,要不今天晚上您就得陪我數(shù)星星了?!?p> 寶光抬起腳將草三兒踹到了一邊:“喲,,你個混小子還敢威脅我啦!”草三兒撓撓頭又蹭到老和尚的旁邊,,露出一張自認(rèn)為還算可愛的笑臉,。
“哼!師父我也不跟你計較,,告訴你也無妨,。這沐春風(fēng)的資質(zhì)應(yīng)該是不錯的,,尤其合適修習(xí)木屬性功法??伤蘖?xí)的是與自身屬性相克的火屬性功法,,這樣也能成那真是見了鬼了!”
“我明白了,,火克木他修反了,!”草三兒搖頭晃腦好像自己真明白了似的,隨后又皺起了眉毛道:“那怎么辦呀,,屬性不和得吃多少錢的藥才能調(diào)理過來呀,?”
“放你的狗臭屁!”寶光又是一腳把草三兒直接踹到了地上:“這是吃藥的事嗎,,直接換一套木屬性的功法不就得啦,。”寶光氣呼呼的蒙上被子睡去,。
草三兒捂著嘴,,忍著笑:“不費點心思,您老人家怎么會這么痛痛快快的說出來呢,!不過靈根這東西真奇怪怎么還分屬性呢,?”
“你說的是真的?”沐春風(fēng)還沒睡醒就被草三兒給拽了了起來,,聽了這個消息他一下子跳了起來,,差點沒把房頂撞破:“快點帶我去見你師父,我要再問問清楚,!”
“不用了吧,,你就照他老人家說的做就成了,不過管不管用我可就不知道了,?!辈萑齼捍蛑访悦院恼f,寶光的呼嚕聲太大他一夜也沒怎么睡,。
“哎呀,,你懂什么!功法可不是穿衣服,,不是想換就能換的,。”沐春風(fēng)催促著草三兒來見寶光,。寶光似乎早就已經(jīng)料到了,,正在屋里等著呢。草三兒本想著聽聽小沐和寶光要聊些什么,卻被寶光一腳給踹了出來,。
兩個人嘀嘀咕咕在屋里整整談了半日,,沐春風(fēng)才興高采烈的出來和草三兒告別,草三兒把他拉到一邊,,想問問寶光都跟他說了些什么。沐春風(fēng)神神秘秘的給了他一句:“天機不可泄露,!”拍拍屁股走了,。草三兒翻著白眼,狠狠的問候了幾句小沐的家人,!
從此以后草三兒開啟了全新的生活,,他不再打獵而是翻山越嶺的到處去采藥。大約十五到二十天,,他就會到云瑤修行的小山洞去給她送一次藥草,。而他們生活所需的獵物,每隔兩天就會出現(xiàn)在他們的小院門前,,且數(shù)量比起以前還要多出不少,。
日子就這樣平靜的過著,草三兒感覺既幸福有滿足,,可以說是無憂無慮,。兩年的時光眨眨眼就過去了,如今已是深冬時節(jié),,連續(xù)幾日的大雪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了一種顏色,。這兩年間,草三兒過得很順利,,唯一讓他難過的就是田伯走了,,屈指算來也幾經(jīng)有七八個月的時間了。田伯是帶著微笑走的,,因為草三兒的陪伴讓其沒有留下什么遺憾,。
草三兒每天進(jìn)山采藥必經(jīng)的一條小路上有一顆不知生長了多少年的大槐樹,田伯就葬在了這棵樹下,。這樣每天他們還是可以見面,,還可以聊天。只是一個總是說,,另一個只是聽,。
這段時間寶光和尚再也沒有離開過,田伯走的那段時間里都是他在開導(dǎo)勸誘著草三兒,。草三兒也同樣將寶光當(dāng)做了自己的親人,,相依為命的日子到也過得安定。期間沐春風(fēng)來過幾次,,每次都要和寶光單獨呆上一段時間,,走的時候還會給草三兒留下許多的銀兩和一些極其好吃的糕點,。并囑咐他好好照顧寶光,搞的草三兒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如今的草三兒再也用不著為錢發(fā)愁了,,用他自己的話說:這兩年賣山貨和小沐給的錢,已經(jīng)差不多可以買下他念念不忘的青石鎮(zhèn)了,,這個朋友交的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