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薩蘇來說,,這兩營的士兵真實戰(zhàn)斗力還不如自己手里的二十個黑奴,,這樣的結果,,顯然是總督大人所不太滿意的。
“討厭的黃種人,,貪婪又吝嗇。等我取得了這片土地的實際控制權之后,,一定要把這些討厭的家伙全都趕去海島上種橘子,。”薩蘇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喊來了門外的衛(wèi)兵,。“去通知廚房,,我今天有很不錯的預感,,這肯定是英勇的瓦利斯托德勝回來的前兆,今天晚上我要在總督府邸舉行宴會,,提前慶祝戰(zhàn)爭的勝利,。”
“太好了,,總督大人要舉辦宴會,!”這衛(wèi)兵高喊著就跑了出去。全然忘了這場宴會的目的,。在他看來,,舉辦宴會就是舉辦宴會,至于慶祝,,那不過就是個由頭罷了,,和亞洲人的戰(zhàn)爭取勝就像是伸手從口袋里拿糖塊一樣,這有什么好慶祝的,?
通緝令已經遍布全國,那個價值紋銀一萬兩的主人公,,此刻正在啟航島東北的德之島上,。因為幫著出兵去收復先島諸島,尚元將這個島也割讓給了李天佑,。而李天佑倒也沒食言,,還真在這里蓋了一個大大的船塢。順便將這座島正式命名為船塢島,。
他這陣子的主要精力全都放在了和侯賽因敲定李家的主戰(zhàn)船型上,。這關系著今后的發(fā)展方向,就算是天性有些散漫的李天佑也不得不拿出百分之二百的認真來對待這件事,。
“船體不要太寬,,那樣會影響船只的靈活度?!崩钐煊酉肫鹗裁淳驼f什么,,而那侯賽因也是用一只炭筆在認真的記錄著,。
“東家,按照你的說法,,咱們就直接仿造那個重型卡拉克怎么樣,?把它的船體再削薄一些?!彪m然李天佑幾次表示讓他直接喊自己的名字就好了,,但這侯賽因卻仍是執(zhí)意稱他為東家。
李天佑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在后世參觀博物館時,,這種卡拉克型的帆船好像沒什么太光輝的紀錄。這就說明這種船后來一定是被淘汰的了,。
他搖了搖頭,,“外型上不用仿造這船,只需要學他的工藝部分就好了,。而且這種船的重心實在是太高了,,總有一種會側傾的感覺?!?p> 侯賽因緊跟著便在紙上又記下了,,“重心不能過高,這樣的話,,船體就呈不出這種階梯狀了,。”李天佑點頭道:“就是不要這種階梯狀,,你不覺得這樣看起來很有些欠揍的樣子嗎,?”
“那船只長度呢?要不要比這船再長一些,?”李天佑笑道:“我只負責大概的描述,,這種細節(jié)你自己考慮就好了,不過咱們李家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是一個小島密布的地方,。機動性是最主要的東西?!?p> “小島密布的地方,?”那侯賽因愣了一下,隨即反問道:“咱們大明沒有這樣的環(huán)境吧,?”李天佑微微一笑:“說不準以后就有了呢,。”
侯賽因不明白他的意思,,這話題也就沒有繼續(xù)下去,,他們又開始討論新船的問題,。“如果按東家所說的,,那這船肯定不能配備咱們的這種硬帆了,。”李天佑反問道:“為什么,?以前那種硬帆不是用起來挺簡單的嗎,?”
“這不是簡不簡單的問題,東家這船肯定是要遠洋的吧,?”李天佑點頭,。那侯賽因繼續(xù)說道:“還是啊,這船體這么小,,真要常備幾套帶肋骨的硬帆,,就什么都不用帶了?!崩钐煊佑樣樀溃骸耙矝]你說的那么小吧,?”
侯賽因也不搭理,直接說道:“這方面東家是外行,,就聽我的吧,,回頭讓那個瓦利給大家開一門操帆術的課程,也就事半功倍了,?!?p> “他不過就是個戰(zhàn)俘而已,你也別太拿應他的那些口頭條約當回事,?!蹦呛钯愐蛘f道:“反正他現(xiàn)在在東家手里,不聽話就餓他幾天,?!崩钐煊友矍耙涣粒斑@個可以有,。”
說完了帆的事,,侯賽因開始說道重點了,。“東家,,你要的這種新船,,又窄,又低,,這樣看來,,可是裝不了很多炮啊,。”李天佑搖頭,,“那不行,,必須比那重型卡拉克火力更強才行?!?p> 侯賽因雙手一攤,,“這我辦不到?!崩钐煊硬[起眼睛笑道:“你也算是學貫東西了,,不可能辦不到的。要不這幾天我先不讓那些送飯的水手過來打擾你,,你好好考慮幾天,?”
侯賽因聽了之后差點沒吐血,這剛主意還是剛才自己說的呢,,轉眼就要給自己用回來了,。他用一副哭腔說道:“東家,你就算是餓死我也不可能的,,他們的那個卡拉克靠的是高大尾樓的多層甲板……”
說道這里,,這侯賽因忽然停住了,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瞬間拿起碳筆開始在紙上畫了起來,。而李天佑見他認真也就沒再打擾,輕輕的走了出去,。
他所提的這些要求并不是憑空想象出來的,,故意想要刁難這個阿拉伯船工的后裔。他所提的那種船型,,其實就是屬于后來的帆船護衛(wèi)艦,。對于這種現(xiàn)在還沒有的船型,他也沒有把握那侯賽因能造成什么樣子,,但至少主要指標能合格的話,,基本上用起來就不會有什么問題。
船的問題就算是解決了,,接下來的是就是澳門,。回到了自己房間的李天佑眼睛死死盯著地圖上的那個點,。隨著這里被租借,,西方列強才像蒼蠅一樣,慢慢向中國圍攏過來,。
“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能站在這個起點上,,原來并不是一件壞事?!崩钐煊映鹛抗P在地圖上的澳門那里狠狠的畫了幾個圈,。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特別是已經知道了結局的情況下,?!?p> “佑哥!不好了,!”門外梁三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佑哥,,出門偵查的兄弟們發(fā)現(xiàn)了這個,。”說完,,將那張通緝令給李天佑遞了過去,。李天佑只是接過來掃了一眼,就扔到了桌子上,。
“嘉靖吃錯藥了,?我又沒掘他家的明陵,為何他要通緝我,?還一萬兩銀子,,這得少吃多少丹藥才能省出來啊?!崩钐煊诱诹R著,,忽然聽到梁三說,“澳門那邊還不知道這邊戰(zhàn)斗的結果,,只不過,,有兩營明軍在那里駐扎,咱們要攻打的時候,,可能多少會傷及無辜,。”
“攻打,?”李天佑聽了梁三的說法,,楞了一下說道:“我沒說過要攻打澳門啊?!边@下梁三也傻了,“為啥不攻打,?現(xiàn)在澳門兵力空虛,,咱們就像打平戶一樣,,過去把那些大鼻子殺光?!?p> 李天佑一臉的無語,,抬手給了他一個爆栗。好久沒做這個動作,,還真有生疏,,差點被那梁三給躲過去?!跋衿綉粢粯託⑦^去,,咱們搶平戶時,那里是無主之地,。澳門能一樣嗎,?那是大明的地盤,我真要過去插旗,,那嘉靖皇帝還不得瘋了啊,。我這什么都沒干,他就通緝了一萬兩銀子,,真要是搶了他的地,,他后半輩子還不得跟我死磕?”
被李天佑這一說,,梁三抱著頭就傻眼了,。“枉我還故作聰明的讓他們畫了澳門的地圖,,這下也沒用了,。”說著,,他又從懷里掏出幾張紙,,扔到了李天佑的桌子上。開口問道:“澳門要是不打,,那些該死的弗朗機人該怎么處理,?前幾天有個要好的兄弟被他們的炮彈崩斷了一條胳膊,我還答應幫他報仇來的,?!?p> 李天佑想了一下說道,“那里用不著打,,他們賴在那里不走,,為的是什么?”梁三想到不想便說道:“自然是貿易,占了那里,,他們便能從大明直接進貨了,。”李天佑笑道,,“所以啊,,他是生意人,咱們只需要讓他們把本錢賠光,,他自然就不會留在澳門了,。”
“東主可是要與那些蠻夷去搶生意,?”門一開,,金秀才和潘常一起走了進來。他們兩個人這些天一直在和瓦利斯托在一起,,明著上課,,暗地里也算是監(jiān)視。不過令李天佑沒想到的是,,這酸貨學起外語來,,天賦竟然高的驚人。
還沒等別人搭話,,那潘常便嗤笑道:“搶生意,?你當那些是明朝人啊,?天佑愿意去費那腦子,。”
李天佑見他們進來,,笑道:“潘兄你們二人怎么回來了,,那個瓦利呢?”潘常擺了擺手,,“饒了我吧,,天天聽那些鳥叫一般的東西,都快吐了,。我和島上的暗哨都說好了,,只要那個瓦利無故離開那講堂一百丈的距離,就當他是要逃跑,,直接擊斃,。”說著這潘常笑道:“來得好不如來得巧,,你們剛才可是商議要去搶那些紅毛鬼,?這回可不能扔下我哦,。”
李天佑無奈的點了點頭,,讓潘常去搶劫,,總比讓他去學外語靠譜得多。他看了金秀才一眼,,“秀才,要不然你去繼續(xù)盯著那瓦利,?”沒想到那金秀才竟然搖頭了,,“東主,我也要去,。你上次說的那些話對我觸動很深,。還有這些天我接觸那個瓦利老師,為了我大明文脈長存,,為了我大明的學子不會被人像瓦利一樣捉去教學,。秀才一樣可以殺人?!?p> 李天佑無語,,這秀才明顯是在為那瓦利抱屈啊。不過李天佑也用不著這酸貨能像潘常梁三那樣,,只要是不給自己拖后腿,,順便再把自己的飯錢掙出來。那就是謝天謝地了,。
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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