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可悲云國質(zhì)子來
一旁的其他官員看著這一幕,,都竊竊私語了起來,。
“看來,五殿下要和大將軍結(jié)成聯(lián)盟了,。這么一來,,沒有母族做后盾的五殿下,豈不是可以與太子和三殿下平起平坐了,?”
“是啊,,我也這么認為!五殿下可是靠著了一棵大樹呀,!莫說是這樂正將軍是我朝最厲害的武將,,手中握有五十萬兵力。而他樂正鴻瑜的正妻馬氏的背后,,又是盛國公,!再加上那興盛國書的修訂一事——若是五殿下這些年可以過得順風順水,那么對于太子和三殿下來說可都是不小的威脅呢,!”
“皇上駕到,!”總管太監(jiān)那一聲尖刻的宣告,讓眾人趕緊回歸了自己的位置,,肅然起敬地對著大殿前的御座,,彎下了腰。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臣有奏,!”姜太傅站到了中央,,言道說:“一月之前,云國質(zhì)子與虞妃才到我興國,,那質(zhì)子府就發(fā)生了大火,,云國虞妃喪生火海,而那云國的質(zhì)子千玉恒也身受重傷,。如今,,質(zhì)子蘇醒,只是失去了質(zhì)子府,,一直留在宮中休養(yǎng)也實在不妥,。懇請陛下,,在質(zhì)子府重建完成之前,,給質(zhì)子安排一處合理恰當?shù)淖∷允疚遗d國的重視態(tài)度,!”
“太傅言之有理,。朕也在考慮此事,!也好,今天就把這件事安排妥當了吧,!諸位,,誰愿意讓質(zhì)子住到自家府邸之中先行照顧些時日?質(zhì)子的傷勢尚未痊愈,,需要有個安靜的地方好好休養(yǎng)才行?。 ?p> 一群大臣們面面相覷,,都不敢主動站出來擔下這件事來,。
畢竟,質(zhì)子的身份特殊,,乃是云國六殿下,,那去世的虞妃原本就是云國皇帝最喜歡的妃子,如今突然喪生火海,,明擺著就是有人要這對母子的性命,。
所有人都擔心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生怕把那災(zāi)星迎到自家等于是引火燒身,。
就在此時,,樂正鴻瑜卻站了出來。他可不信邪,,更不怕那些奸險之徒的暗算,。
“啟稟陛下,臣愿意收留質(zhì)子,,讓其暫住于將軍府,。臣的兒子樂正峯正在邊境尚未歸來,可以將他的屋子留給質(zhì)子居住,。而治療外傷,,臣府中的大夫也是頗有經(jīng)驗!”
皇帝興兆雍揚起了滿意的笑容,,“如此甚好,!”
陸大夫正在給樂正珺換藥,看著這大夫的動作麻利,,思路清晰,,想來自己從出生到現(xiàn)在,有什么小病小災(zāi)的都是靠陸大夫在一旁照顧,,也是心存感激,。
但是,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前生,,自己出嫁后一個月,,母親就重病離世,這讓她實在是悲痛萬分,。
而今想來,,如今身體康健的母親為什么會在那個時候突然身亡呢?她不得不起疑心,。
記得前生,,自己剛剛辦完了喜宴,母親就說咳嗽不止,。問題,,應(yīng)該就出在那個時候吧!
“陸大夫辛苦了,!紫蘇,,去送送陸大夫!”
目送著陸大夫離開,,樂正珺松弛了臉部肌肉,,不想再假笑下去。
而送走了陸大夫的紫蘇,,按照樂正珺的意思離開了將軍府,。她要去給自己的主子找件特殊的東西,以備后患所用,。
然而,,與她有著同樣目的的另外一個人,正從宮門里頭出來,,兩人一前一后擦肩而過,,都是到了同一家鋪子買了同樣的東西。
懷揣著白乳膠的紫蘇回到了樂正珺的院子,,興沖沖地跑到了她身邊,,“小姐,真的有,!怎么用那里的老板也都告訴我了,,很容易!”
樂正珺笑了笑,,其實自己早就知道應(yīng)該如何做好后續(xù)措施了,。只見她取出了罐子里的白乳膠,和水粉混合成了接近皮膚的顏色,,而后開始塑型,。接著,沾上些許胭脂與唇脂,,調(diào)和成了血色,。
“嗯……還差點什么呢?”
眼看著樂正珺臉上的一道傷疤,,竟然變得如此逼真,,這疤痕貼在臉上的效果比她剛受傷時的樣子顯得更猙獰。
“話說,,陸大夫?qū)ψ约洪_的藥物很有信心,,我也用不著他再來給我換藥了。再過幾天,,如果結(jié)疤掉了,,我就可以開始用這玩意兒了!”
她扯下了在臉上已經(jīng)凝固成型的乳膠條,,看著這條傷疤,,眼中閃爍著那期待勝利的光芒。
收好了自己制作傷疤的工具之后,,樂正鴻瑜來了,。
他手捧著那金瘡藥與珍珠膏來到了女兒的院子門前,樂正珺趕忙出門迎接,。
“見過爹爹,!”她蒙著面紗,但依舊可以聽見她正用甜美的聲音笑迎父親的到來,。
劉氏恰好在后面跟著,,想看看自家老爺?shù)降兹ミ@小女兒的院子里干什么。
“珺兒,,這是五殿下讓我交給你的金瘡藥和珍珠膏,,說這珍珠膏祛疤的效果極好!陸大夫都說,,你的傷很快就能夠痊愈,,想必這東西一用,恢復(fù)的速度就會更快些吧,!”
“五殿下真是有心了,,爹爹可有代我謝過?”“那是自然,!對了,,珺兒啊,!爹答應(yīng)了皇上,,讓云國質(zhì)子暫住我們府上些時日,等他的質(zhì)子府重建完成之后再搬回去?,F(xiàn)在,,先讓他住你大哥的屋子,,你覺得……”
“爹爹既然都答應(yīng)了,女兒自然沒意見,。我也聽說了那質(zhì)子府大火的事,,咳,同樣是皇子,,這云國的六皇子也真是可憐……”樂正珺露出了一臉愁容,,慈悲不已。
樂正鴻瑜倒是欣賞女兒的這種心態(tài),,與他的正妻馬氏如出一轍,。
“質(zhì)子也受了重傷,到了府上,,你得多幫忙照顧著些,。畢竟他年紀輕輕就失去了母親,如今孤身一人在這無親無友的地方——云國交出質(zhì)子,,受制于我大興,,質(zhì)子成了犧牲品,連和親公主的待遇都不如,。我們?nèi)羰悄茏屗^得安穩(wěn),,質(zhì)子愿意記恩,往后……倒也算是給自己留一條后路??!”
父親的話語里明顯帶著些許暗示,而這種暗示,,劉氏可完全聽不懂,。對于前生經(jīng)歷過了重重危機與政變的樂正珺而言,她已經(jīng)猜到了父親心里的擔憂,。
“爹爹,,放心吧!只要女兒在府里,,質(zhì)子就由我負責照顧吧,!屆時父親向陛下回稟質(zhì)子的狀況,底氣便更足了,!”
“有你這份心,,爹爹也已經(jīng)很高興了!”樂正鴻瑜離開之后,,樂正珺再次陷入了回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