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亂世降臨 第五十一節(jié) 龍神發(fā)怒

　　大野澤,，南北三百里,，東西百余里,，經(jīng)過上千年黃河泥沙淤積,，到了宋代后,，這里改稱為梁山泊,，也就是著名的梁山好漢占山為王的地方,。

　　大野澤北端,，有一條濟水的支流,，順水而下,，就可到樂安。我們船上裝滿糧食,，在這個動亂的時代,，這可是最炙手可熱的東西。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連夜航行,，趕赴樂安。

　　夜航是危險的事，我囑咐黃鶯呆在艙內(nèi),，為防止意外不許睡覺,。我隨即走出艙門，與田豐站在船頭,，用燈號指揮著各船保持距離和航向,。

　　我站在船頭，仔細觀察著水面,，湍急的水流勢如脫韁的野馬,，奔騰激蕩于船頭。聲隨浪起,，如吼如潮,，如鼓如雷，其昂揚激憤,，更似困龍長吟,，攝人心魂。

　　我突然發(fā)現(xiàn),，尾船,，燈號不時的亂搖亂晃，我勃然大怒：“發(fā)燈號給后船,，問問他們怎么回事,？大海上走了那么多年，這船長是怎么當?shù)?，夜黑風大,，這樣亂搞，不想活了嘛,？”

　　厲尉聞令,，馬上跑去船尾發(fā)燈號，不一會,，他跑來報告：“城主,，尾船上太監(jiān)們在鬧事，詢問為什么轉(zhuǎn)向,，要求我們船只停下來,，他們要登上我們的船，質(zhì)問你為什么不向他們請示,，私自改變航向,。”

　　“魚在鍋里,，肉在案上,，居然這么猖獗，夜黑行路，他們這樣搗亂,，不怕失足落水嘛,？”我不屑的說：“好，他們既然要來,，就讓他們來吧,。命令云長和翼德帶前船繼續(xù)前進，我們下錨停船,，等他們靠上來”,。

　　厲尉接令，轉(zhuǎn)身就走,，我趕忙緊走幾步拉住他,，背著田豐，我輕描淡寫的暗示說：“浩軍,，過艙的搭板結(jié)不結(jié)實,，你去檢查一下。嗯,，既然是中官們自己要求深夜過船的,，如果，他們因艙板斷裂而落水,，那與我們無關(guān),。嘿嘿，若真是這樣,，我們沿途還少了許多煩惱,。”

　　我意味深長的說：“這件事交給你了,，一定辦好它,。”

　　厲尉一臉嚴肅的沉思著：“是啊,，不過，太監(jiān)們落水幾個最合適呢,？”

　　“當然是多多益善”,。我簡短的回復著，轉(zhuǎn)身回到了田豐身旁,。

　　“主公,，中官如此囂張，若任由他們到出云城,，恐怕出云必亂,。”田豐憂慮的說。

　　我微微一笑,，故弄玄虛的說：“太監(jiān),，殘缺之人也，人下面少點東西,，見水不吉,，我們只要一路上走水路，嗨嗨,，恐怕太監(jiān)們看到出云的希望很小,，我擔心，他們會接連落水而亡,?！?p>　　田豐驚訝得問：“真有此說嘛，這出自何經(jīng)何典,，我怎么不知道,？”

　　我正色回答：“我等兄弟航海之術(shù)學自泰山老人，據(jù)他老人家說,，西人最忌閹人上船,，認為會給船隊帶來霉運。我特意把他們安排在尾船,，正是顧忌這個傳說,，你沒看到嘛，尾船上只有200皇帝斥退的禁軍和那些太監(jiān),，沒有其他貨物,，若是船沉了，我也毫不可惜,?！?p>　　田豐立刻面目失色：“主公，若太監(jiān)上船真能會我們帶來霉運,，等會兒他們要登上了我們這船,，怎么辦?！?p>　　我很憂慮的說：“這群閹人怎會不帶來霉運呢,，你看，深夜行船本來就是危險的事,，經(jīng)他們這一鬧騰,，指不定會發(fā)生什么壞事?！?p>　　田豐悚然而驚：“主公,，那快把主母叫到艙面上來,，身處艙中，萬一有事,，逃避不及,。還有，主公經(jīng)驗豐富,，希望主公親自指揮兩船靠舷,。我招呼船上水手，準備應(yīng)付萬一,?！?p>　　船上的水手迅速被打醒，夢中醒來的水手知道原因后,，紛紛痛罵宦官多事,。“太監(jiān)不能航海,，會給船隊帶來霉運”的小道消息也迅速傳揚開來,。為了應(yīng)付可能發(fā)生的意外，水手們紛紛脫去了身上的多余衣物,，做好了游水的準備,。

　　黃鶯被帶上艙面時，艙面上已站滿了身著短褲的水手,，見到這番情景,，黃鶯頗有點不好意思，一絲紅云浮上了臉頰,。幸好,，水手們見到她齊刷刷的低頭，向她行禮,，使她躲過了尷尬,。接著，她仿佛受驚的小鳥,，快速的跑到我身邊,。

　　我伸手攬過她，讓她頭埋在我懷里,，以避開周圍的目光,。我感受到，她的身體在瑟瑟發(fā)抖,，我柔聲安慰說：“別怕，一切有我,?！?p>　　我揚聲發(fā)令：“水手們分成四組,，一隊到船頭穩(wěn)定錨鏈，一隊到船尾,，再下個尾錨,，兩隊點亮火把，到船邊照亮船舷,，注意,，固定好過艙船板?！?p>　　尾船緩緩的靠了過來,，太監(jiān)們的叫罵聲漸漸大了起來：“劉備，圣上命你前往遼西出云,，你小子竟敢目無君上,，私自回航，我當滅你九族,?！?p>　　我大怒，滅我九族,，這些太監(jiān)們好大的口氣,。我厲聲斥責：“誰敢出此狂言，要滅我劉備的九族,。我乃漢室宗親,，九族之內(nèi)，也包括當今圣上,，誰在說此弒君之言,？”

　　對面船上頓時寂靜一片，我不依不饒的說：“深更半夜,，你們在大野澤上喧嘩,，不怕冒犯了澤中龍王嗎？竟還敢出此無父無君之言,，反了你們,，誰說的話，船上士兵,，與我拿下,。”

　　頭扎在我懷中的黃鶯,，聽到我怒氣沖沖,，直用小手撓我。我愛憐的伸手拍拍她肩膀,，示意她別在此時開口,。田豐見到這些小動作,，立刻代黃鶯說出她心中的意思：“主公，中官狷狂,，但他們都是皇上身邊的人,，以這樣的細小理由處置，恐怕會讓朝中不滿,?！?p>　　我胸有成竹的頷首示意：“無妨，我早有計較,，等會你就知道了,。”

　　對面船上傳來一陣陣聲嘶力竭的底氣不足的怪音：“劉備,，我等奉皇命出宮,，你敢如此待我，我一定讓你全家死光光,?！?p>　　死人說的話我向來是不計較的，一連串口令從我嘴中發(fā)出,，兩船緩緩的靠近,，搭舷了。嘿嘿,，等你們上了我的船上,，我再收拾你們。

　　兩船順利的靠了舷,，厲尉乖巧的搭上了艙板,，一名身材肥胖的太監(jiān)不等我下令，搶先踏上了艙板,，一面叫囂著,，一邊快速的向我們走來：“劉備，皇命讓你赴出云,，你竟敢私自回船赴青州,，好大的膽?！?p>　　“且慢”,，我急忙阻止他移動：“深夜過船，小心腳下,，公公們走慢些,，一個跟一個地走，水手們,，讓公公們一個個上艙板,?！?p>　　聽到我這么關(guān)心他們的安全，太監(jiān)們緩和了語氣,，這才注意到腳下——船只搖動，艙板起伏不穩(wěn),，厲尉又故意不加固定,，一陣風吹來，那太監(jiān)頓時在艙板上搖搖晃晃起來,。

　　“快上幾個人,，攙扶一下這位公公”我沖著對面船上的太監(jiān)們叫喊。

　　身邊,，一名出云水手身體移動,，似乎想搶上前去，攙扶那太監(jiān),，我抬起腳來,，一腳踢翻了他：“混蛋，誰讓你上前了,，兩船相靠,，正是用你們的時刻，水手們,，守好你的崗位,。不得號令，妄動者以律法嚴處”,。

　　對面船上的人見到我處罰身邊的水手,，立刻噓若寒蟬。那艙板上的太監(jiān)見到不會有水手上前攙扶,，立刻站在艙板上,，顫巍巍地對他的伙伴們罵著：“死人，你們還等什么,，快上前來扶我一把,。”

　　太監(jiān)們相互張望了一下,，兩名太監(jiān)遲疑的走上了艙板,，緩緩的向?qū)Ψ阶呷ァＮ荫R上夸獎?wù)f：“對,，就這樣,，相互攙扶著，一個接一個走,?！?p>　　話音剛落,，又一名太監(jiān)跳上了艙板，急急向前兩名太監(jiān)靠近,。

　　艙板上站了四個人,，頓時，那艙板發(fā)出一陣陣令人牙酸的木裂聲,，開始緩緩的彎曲,、彎曲。瞬間,，艙板以完美的姿態(tài)斷成兩節(jié),，上面的四人紛紛落水。

　　“救命啊”,，水中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

　　“不要慌，水手們各守崗位,，快,，再搭上船板，一名水手攙扶一名公公,，送他們過船,。”我冷靜的發(fā)出命令,。

　　旋即,，剩余的幾名太監(jiān)幾乎是被水手們拖過了艙板。站立在我的船上,，瑟瑟發(fā)抖的太監(jiān)發(fā)出哀求：“玄德公,，快命人救救落水的中官吧?！?p>　　我側(cè)耳傾聽著波濤中斷斷續(xù)續(xù)的慘叫,，答復著幸存的太監(jiān)們：“夜色昏沉，兩船靠舷,，一旦保持不好距離,，兩船就會相撞，中間救人的水手也會被夾死,。最重要的是,，若處理不當，兩船會發(fā)生相撞,，導致沉船,。在這黑漆漆的夜里，你們不想沉到水里吧。只有等兩船駛開,，我們才能下水救人,。”

　　說著,，我急速下令：“兩船,，撤艙板，起錨,，準備駛開,，保持距離，小心碰撞,。”

　　回過頭來,，我不悅的問太監(jiān)們：“各位公公,，誰給你們出的這餿主意，讓你們深夜過船,，這多危險啊,。沒看見我把夫人都叫到艙面上了嘛，就為防備意外,。有什么話不能白天說,，深夜過船，你們吃了豹子膽么,？”

　　眾太監(jiān)啞口無言,，我側(cè)耳傾聽著水中的呼救，那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夾雜了太多的吞水聲,，逐漸的渺不可聞。

　　“快點,，快點,，對面的船駛快點，水手們,，我們也向后稍避點,。澤中水深，深夜看不見東西,，我可不想這時候,，到水里游泳?！蔽疫B續(xù)下著指令,。

　　田豐在旁邊，唯恐天下不亂的煽風點火說：“看來，中官閹人忌水之說,，還真有點道理,，有主公這樣經(jīng)驗老道的人親自主持過船，兩船幸無相撞,，誰知道艙板竟然無故斷裂,。”

　　這話說完,，他看著驚恐的太監(jiān)們,，繼續(xù)恐嚇著：“主公曾說，深夜在澤上喧嘩,，恐怕會驚醒了大野澤的龍神,，剛才艙板無故斷裂，恐怕真是龍神發(fā)怒了,?！?p>　　在這蒙昧的年代，恐怕沒有什么比這樣的恐嚇更能讓人心驚了,。水手們驚恐的看著太監(jiān)們,，恨不能把他們?nèi)拥剿小ＬO(jiān)們擠成一團,，用死魚般的眼神,，絕望的看著黑沉沉的水面。

　　“好了,，過船完畢,，水手們各歸本位，值守的水手們,，誰愿下去救人,？”我裝作好心的詢問著。

　　沉默,，過了很久,，在我不耐煩的連番催促下，厲尉遲遲疑疑的回答說：“城主,，若真是龍王發(fā)怒,，恐怕不愿意我們再去打攪，去的人會不會有去無回,?！?p>　　我滿臉不悅的說：“浩軍（厲尉的字），天下最大的神靈,，就是創(chuàng)世神,，是創(chuàng)世神創(chuàng)造了世間萬物——包括龍神,。你是創(chuàng)世神的信徒，龍神怎敢輕易冒犯,?！?p>　　厲尉恭身施禮：“多謝主公教誨”。

　　站起身來,，他直接發(fā)令：“來人,，準備下水救人?！?p>　　“等等”我摟一摟懷中的黃鶯,，依依不舍的松開了她：“小秋，夜里艙面上風大,，先把夫人送回艙中,。”

　　迎風站立在船頭,，我再次側(cè)耳傾聽水面上的呼救聲：“浩軍,，只選擇創(chuàng)世神的信徒下去救人。命令下去救人的水手,，身前身后綁上兩塊浮板。還有,，夜里無光,，為免水手們迷失方向，給他們腰上綁上細繩索,。命令船只,，向呼救的方向駛?cè)ァ,！?p>　　夜色深沉,，為了分開兩船，我們的船只向左右移動了不少,，在這水面上,，看不出船只移動的距離，一片黑暗中,，找到落水人的可能性幾乎沒有,，不過，一付焦急的樣子是要做出的,。

　　黑暗中,，我們找了很久很久，天漸漸的亮了,，落水的人渺無蹤影,。

　　看到驚嚇過度的太監(jiān)們兀自在船頭酣睡，我氣不打一出來?！敖行阉麄?，問問他們該怎么辦?！?p>　　剛睡醒的太監(jiān)們商量了一下,，一起建議說：“劉備，你快把前行的船隊叫回來,，大家一起在這找,，找不到人，我們別走了,?！?p>　　我冷哼一聲：“讓誰去找前面的船隊。我們?nèi)桥她埻?，不加祭奠就想離開大澤,，恐怕必有奇禍。還有,，大野澤湖匪橫行,，我們大批船隊趁夜色通過，湖匪不知,，僥幸無事?，F(xiàn)在天已大亮，大野澤一望無際,，恐怕不久湖匪就會蜂擁而至,，我們兩條小船能否逃出生天，還在兩可之間,。再分兵招呼前船,，不論誰走誰留，今日,，這大野澤恐怕就是我們葬生之地,。”

　　清晨,，湖面上霧不知不覺中浮起來,，漸漸彌散整個湖面，雖然黑夜所帶來的迷蒙和緊張消失無蹤,，但迷蒙繚繞的湖面,，讓人也充滿了恐懼的感覺。

　　我遙望著天際若隱若現(xiàn)的正在升起的太陽,，深深的嘆了口氣：“我劉備今日和你們這些中官同行,，真是倒了八輩子霉,。好好的，你們怎么想起深夜過船來,，被你們折騰了一夜的水手,，能有多少戰(zhàn)斗力？龍王啊龍王,，不知你要多少條人命才能放我們走,。”

　　看著艙面上面色蒼白的太監(jiān)們,，我面無表情的下令：“來人,，擺上香案，準備祭奠龍神,，水手們,，三班輪換，當值的水手,，做好戰(zhàn)斗準備,。”

　　瞌睡遇到枕頭,，正說著,，清晨的薄霧中，突然冒出了五艘小船,，桅桿上,，值守的水手大叫：“東偏南16度，小船5只,，不知敵我，全船警戒,?！?p>　　船上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太監(jiān)們更是嚇得縮成一團,，魂飛魄散,。

　　我哀嘆一聲：“笨啊，在這盜匪橫行的湖面上,，這么早出現(xiàn)的船只,，還能有誰？起錨,，前令取消,，水手們?nèi)w上艙，進入戰(zhàn)斗位置,。發(fā)信號,，讓鄰船向我靠攏,，交替掩護，向濟河口全速前進,?！?p>　　田豐安慰我說：“主公，五艘小船,，我們尚堪一戰(zhàn),。”

　　“五艘小船,，怕就怕這只是對方的先鋒船,，等我們被對方纏上，想走都來不及了”,，我還真有點慌了,，不過，我還沒打算放過這些太監(jiān),。一指船上瑟瑟發(fā)抖的太監(jiān),，我厲聲說：“你們驚擾了湖中龍王，惹下這大禍,，我馬上擺香案,，祭奠龍王，你們出一個人,，到龍宮向龍王請罪,。要不然，我們今日都要葬身湖底,。誰惹的事,，誰鬧得最兇，自己站出來,，別讓大家受牽連,。你們誰不想死，趕快指出那人”,。

　　眾太監(jiān)毫不猶豫的一起指著那個要滅我九族的人,，齊聲說：“是他，他在湖上咆哮,，竟然說出弒君之言,，大不敬也，讓他去求告龍王,，最佳,。”

　　說完,，太監(jiān)們齊齊用力,，把那人推到前列,。

　　“饒命啊，玄德公,，小的不小心冒犯,，你老人家高抬貴手，饒我這條賤命吧,?！蹦翘O(jiān)哀求著。

　　“胡說”,，我嚴肅的呵斥道：“龍王發(fā)怒,，要留全船人性命。你自己惹的禍事,，我們讓你自己到龍宮解釋,，能親眼見到龍神本人，是多么光榮的事,，我怎敢從中留難,。”

　　緩了一緩,，我安慰他說：“放心,，你只要把龍神伺候好了，龍神一高興,，說不定讓你帶很多龍宮的寶貝回來,。龍宮的寶貝啊，可比出云城的寶貝好多了,。當然,，這里沒什么大事，你也別急著回來,，與那幾個先到龍宮的伙伴多喝幾杯,，若是龍神能讓你和同伴一起回來，更好,。”

　　我轉(zhuǎn)頭吩咐：“快擺上香案,，給這位公公身上綁上錢袋,，錢要給足，準備送公公去龍宮,?！?p>　　我恭恭敬敬的站在船頭，焚香禱告,，在送太監(jiān)下水時,，我拍著太監(jiān)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套著親熱：“這位公公，若是龍神高興,，留你做伴,，今后我們經(jīng)過大野澤時，你可要多多照顧啊,。當然,，我們每次來，一定為你準備些好酒好菜,，你想吃什么,，一定記著托夢給我們?！?p>　　“撲通”一聲,，那太監(jiān)被投入了水中，連一點水花也沒濺起,。

　　當然了,，無論誰身上綁著1萬銅錢落入水中，能濺起水花來,，才怪,。

　　“看，他多急著去見龍王啊,，真是個好人,，但愿他能向龍王解釋清楚?！蔽艺驹诖^,，深有感觸的贊嘆說。

　　“呀,，我忘了一件事,，這人為人如何？”我一拍腦門,，急急的詢問幸存的太監(jiān)：“比方說,，這人是否喜歡說謊話，是否喜歡陷害人,？”

　　太監(jiān)們還有不喜歡說謊,，不喜歡陷害人的嗎？見到我這樣一說,，眾太監(jiān)像小雞叨米一樣,，連連點頭。

　　“壞了,，壞了,，他一人下去,，萬一龍王聽信了他一面之詞，還要和我們?yōu)殡y,，怎么辦,？不行，我的再找一人,，下去監(jiān)視他,，找誰呢？”我嚴肅的打量著太監(jiān)們,，頭也不回的詢問：“敵船是否還跟著我們,？”

　　當然會跟著，無論是誰,，見到這種一見面就逃跑的敵手,，必然會跟著，看看能不能撿上便宜,。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我一指某個看不順眼的人，對他說：“就你了,，給他隨身綁上2萬錢,，讓他馬上赴龍宮解釋?！?p>　　侍從們不顧他的哀號,，整理好他的行裝之后，立馬把他投入水中,。

　　他消失的比前一人還快,。這說明了一個簡單真理——兩萬銅錢比一萬銅錢重。

　　“后面船是否還跟著,？”我詢問,。

　　“還在跟著，他們船小,，離我們越來越近,。”桅桿上,，了望哨回答,。

　　“立即測量風速，船尾弩炮準備,，等對方進入射程，兩船弩炮齊發(fā),，打沉對方首艦,?！边€剩四個太監(jiān)，殺的足夠了,，現(xiàn)在該擺脫尾隨我們的敵艦了,。

　　弩炮發(fā)射了，燃燒著的巨大弩箭經(jīng)過幾次校準,，狠狠的扎在對方的船帆上,，熊熊燃燒的首艦立即癱瘓在湖中，對方其余的船只見狀,，立即停止了尾隨,。

　　“玄德公有這樣的利器，若是初一見面,，就發(fā)弩炮,，敵船那會跟隨，我的同伴們也不用死了,?！币幻O(jiān)氣勢洶洶的質(zhì)問。

　　“哦,，你我凡人,，怎么能猜測龍神的意圖？”我義正言辭的說：“今日你這樣說話,，若不加澄清,，豈不讓世人誤會。既然如此,，就請公公赴龍宮向龍王問問,，讓龍王告訴你他的本意?！?p>　　那太監(jiān)立刻臉色灰白,，兀自強辯說：“劉備，我受皇命所遣,，若有他事,，當在皇命完成之后，再行理論,。你敢動我,，天子面前，豈能容你放肆,?！?p>　　我莊重的搖了搖頭，失望的看著他，解釋說：“正因為天子面前,，我需要表明清白,，所以我需要你去龍宮，詢問龍王本意,，你領(lǐng)皇命而來,，這樣的事，你不替皇上分憂,，誰來分憂,？來人，給他綁上3萬錢,，讓他赴龍宮面見龍王,。”

　　侍衛(wèi)們毫不理會他的掙扎,，綁結(jié)實銅錢后,，迅速的把他投入水中。

　　太陽就在不經(jīng)意間,，褪去了湖面上的薄紗輕縷,。陽光也被湖水的波紋變成了萬朵金花，仿佛滿湖里都是明晃晃的珍珠在閃,。湖面立刻變得寧靜,、祥和，我裝作心領(lǐng)神會的樣子,，弓身站在船側(cè),，侍候良久，似有所聞的喃喃自語：“對,，我明白,，好，多謝了,，恭送龍神”,。

　　等做完戲，我直起身來,，向大家宣布：“昨夜騷擾龍神的人,，龍神已經(jīng)收下，今后他們將伺候龍神,，將無比榮耀,。龍神宣布，不再追究我們騷擾的事情,，若有人不信,，龍神邀請他赴龍宮,，龍神將跟他親自解說。龍神說,，凡天下有水的地方,，均可通龍宮，倒不必非在大野澤投水,。你們當中，可有人愿意去龍宮一行,？”

　　僥幸活著的三名太監(jiān)馬上乖巧的叩首：“恭送龍神,。”

　　我如斯相應(yīng)：“恭送龍神,?！?p>　　水手們也跪在的艙面上，恭敬的叩首,，齊聲相應(yīng)：“恭送龍神,。”

　　半晌,，我站起身來,，吩咐水手：“好了，龍神已經(jīng)回宮,，諸位,，安排公公們的艙位，驚擾了一夜,，讓公公們安歇吧,。”

　　說完,，我微笑著去攙扶太監(jiān)們,。

　　沒想到，見到我伸出手來,，太監(jiān)們居然嚇的癱倒在艙面上,。嘿嘿，我不好意思的縮回手去,，吩咐田豐厲尉也去安歇,。

　　田豐臨走時，悄悄的靠近我,，低聲說：“天幸,，我是主公的屬下不是主公的敵人，若主公依此施展,，皇……宏圖霸業(yè),，指日可期,。”

　　我假裝沒注意田豐的改口,，看來,，他本來想說的詞是“皇圖霸業(yè)”，但考慮到這詞太犯忌,，臨時咽了下去,，改說“宏圖霸業(yè)”。

　　我淡淡的提醒他：“符皓,，我不想早早成為眾矢之的,，此話不足以為外人道也，切忌切忌,?！?p>　　哼著歌，我快樂的走入了艙房：“鶯兒,，我現(xiàn)在心情真好,，來，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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