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木薯
“你爹爹也不在了啊,,我爹爹和娘都不在了?!宾木懊饔行﹤模^而安慰左歌他們,,“以后我們一起,,一定會越過越好的,,小歌別哭,?!?p> 左江張大嘴巴,,呆呆地看著左詩,,爹爹明明沒死,,三姐為什么說他死了,?
不光左江,溫氏左畫左詩都不理解,。
左歌道:“爹爹不在,,現(xiàn)在不在,我也不知道以后他在不在?!?p> 溫氏一下子明白了,,左歌是說以后沒有左丹秋,,找不到人,。
她年紀(jì)小,,表達的能力不行,,也許是想表達左丹秋不在,說左丹秋死了,,省的別人打聽,,因此起什么不好的心思。
可這么說真的好嗎,?
以后左丹秋出現(xiàn)了,,他們該如何解釋?
左詩靠近溫氏,,小聲嘀咕:“難道小歌的意思是,,咱找不找得到爹爹還兩說,難道要跟人說爹爹也不要我們了,?這對爹爹的名聲不好,?!?p> 溫氏嚴(yán)肅道:“你爹爹沒有不要我們,,他只是去幫你五叔,跟我們走散了,?!?p> 左詩:“……你對爹這么有信心?”
溫氏點頭:“當(dāng)然,,我們這么多年的夫妻,。”
左詩撇嘴,這么多年的夫妻也沒見人護著他們娘兒幾個,,藍(lán)老婆子之所以那么囂張,,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左丹秋不作為。
丈夫護著的媳婦兒,,婆家不敢惹,,兒女也是家里的金貴人兒。
可從原主的記憶里,,他們就是家里的一根草,,經(jīng)常被爺奶忽視,被兄弟姐妹欺負(fù),。
“小歌,,不能這么說話?!睖厥辖逃?xùn)完左詩,,尷尬的對著瞿老爺子道,“老爺子想見怪,,這丫頭這幾天累著了,,盡說糊話,小歌,,以后可不能這么糊涂,,事情是怎樣就怎樣,不能瞎說,?!?p> 左歌點頭:“好的娘,我知道錯了,?!?p> 左詩也跟著點頭,她對左丹秋的印象不好,,但溫氏說的對,,事實如何就是如何,她不能用自己的主觀判斷歪曲事實,,萬一以后左丹秋找上門,,還真不好解釋。
瞿老爺子嘆息:“不管怎么說,,只要人在就好,,總有相見的一天?!?p> 不像他家的兒子兒媳,,那是真不在,,想見也見不著了。
想到這里,,瞿老爺子忍不住有些傷感,,自從年前兒子兒媳相繼去世,他就時常想起他們,。
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說起來都是淚,要不是有個孫兒在身邊,,瞿老爺子估計早就垮了,。
溫氏點點頭,語音里有些顫抖:“老爺子說的是,?!?p> 她其實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跟左丹秋見著,現(xiàn)在跟著瞿老爺子去青平府,,也許一輩子都見不著,。
天知道左丹秋他們會走到哪兒?
大家打起精神,,再次上路,。
左家的孩子年紀(jì)小,尤其是左歌和左江,,一個六歲,,一個三歲,走起來那叫一個費勁兒,。
左畫和瞿景明兩人都是十歲,,年紀(jì)大點稍微好點。
左詩八歲,,但有一個成年人的靈魂,,所以走起路來,咬牙也能堅持,。
“娘,,我走不動了?!?p> 連續(xù)走了一個多時辰,,左歌忍不住喊道,她其實早走不動了,,硬生生忍到這個時候,。
溫氏抱著左江,,實在騰不出手來再抱一個左歌,,再說她也沒有那么大的力氣,。
“要不我們歇歇?”瞿老爺子道,,“這兒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要等到下一個村莊和破廟這類的地方,娃娃受不了,?!?p> 溫氏從善如流:“那就歇歇,多謝老爺子,?!?p> 她知道瞿老爺子說這話是為了照顧她,畢竟他家的孩子多,,她又是女流之輩,,力氣小體力弱。
左歌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人都有些發(fā)抖,,伸手就去摸腰間的竹筒,咕嚕咕嚕的灌了一口水,。
“你們這竹筒做的不錯,。”瞿老爺子羨慕的看著他們一家人,,每人腰間的竹筒,。
溫氏笑道:“這都是之前運氣好,小詩領(lǐng)著我們找到水源,,打的水,。”
左詩道:“都是運氣,,怎么還是得早做打算,,免得下次沒水喝了,人挨渴受餓,?!?p> 瞿老爺子點頭:“是啊,未雨綢繆,,人無遠(yuǎn)慮,,必有近憂?!?p> 左詩:“……”
什么遠(yuǎn)慮近憂,,困難明明就擺在眼前。
瞿景明主動跳出來道:“我去看看能不能找點水,?!?p> 話音剛落,,除了左歌,左江,,所有人都站起來,,往四周探去。
邊走邊歇,,說不定在路上,,能看到好東西。
左詩慢慢悠悠的往前走,,心里知道,,大路邊上、平坦的地方,,大概率不會出現(xiàn)什么好東西,,于是就往稍偏僻的地方走。
“呀,,我好像看到了小動物,。”瞿景明忽然驚呼,。
“什么小動物,?”在他旁邊的左畫問道。
“不知道,,沒看清,。”
“你怎么能沒看清呢,,有毛的還是沒毛的,?”左畫道。
“應(yīng)該有毛,,往前面去了,。”瞿景明指了指前面的小樹林,。
左詩道:“走,,去看看?!?p> 幾個孩子一起順著小樹林往前走,,動作十分麻利。
“看,,在那邊,,好像是一只野貓?!?p> “野貓……能吃嗎,?”左畫的聲音遲疑,,有些不確定。
“能吧,?”瞿景明道,,“估計不好吃,。”
就在幾個人討論間,,野貓往前消失的無影無蹤,。
“野貓吃什么?”左詩問,。
“老鼠,。”
“那附近是不是有老鼠,?我們要不要抓老鼠吃,?”左詩問。
瞿景明和左畫渾身一抖,,沒想到她問出這樣可怕的話來:“不要吧,,咱們沒水,再說了,,老鼠身上說不定有毒,。”
左詩:“……”
有道理,,萬一沒餓死,,被毒死,有點冤,。
幾人垂頭喪氣的往回走,,左詩盯著路上的植物,忽然眼睛一亮,,看到一簇藤蔓,。
——那是木薯。
根莖在土里,,個頭大,,又管飽,產(chǎn)量也高,,煮熟了之后,,味道也是不錯,又面又甜,。
為什么這么好的東西,,沒人挖,?
左詩當(dāng)即撿了一根尖尖的木棍,跑過去就挖,,還招呼左畫和瞿景明一起挖,。
邊挖邊把木薯特點跟幾人說。
“這個木薯煮熟了后,,特別好吃,,特別管飽。咱們早早把里面的莖塊全部挖出來,?!?p> 瞿景明:“真的,我以前怎么沒聽說過,?小畫,,你認(rèn)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