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就在法陣外的大石頭上等著吳翊,吳翊把它捧在手心里,,沒見這鳥有什么異常舉動,,但她卻正常走了進去,完全沒有遇到任何阻礙,。
“咦,?這么神奇?為什么帶著你就能進來,?”吳翊抱著鳥,,轉(zhuǎn)身又出了法陣,然后把流光放在石頭上,,她再嘗試一次,,然后撞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摸了一手的殘雪和泥巴,,還踢疼了腳趾頭,。
流光展開雙翅,在石頭上跳來跳去,,很是幸災(zāi)樂禍,。
吳翊拍掉手上的泥巴,抓起流光重新平安地走進了法陣,。
回到營地里,,女仆已經(jīng)為吳翊準(zhǔn)備好了沐浴的熱水,放入了滋養(yǎng)身心驅(qū)除疲勞的藥材,,然后還享受了一次周到的全身按摩,,舒服得小睡了片刻。
吃過晚飯,,吳翊去岫什的帳篷找他聊天,,告訴他自己下午的活動,,當(dāng)講到讓生機泉變成滾燙溫泉的金陽蛙時,她激動得聲音都大了,。
“整個泉水都沸騰了,,整整一個族群的金陽蛙聚在一起,比太陽光都刺眼,!怎么可能徒手抓蛙王?。 ?p> “戴上墨鏡不就好了,?!贬妒沧跁盖疤峁P寫字,一點都不在意吳翊在邊上聒噪,。
“墨鏡,?還有這東西?”
“天然墨色水晶打磨成的鏡片,,獵蛙的必要護具之一,。”
“哦,,天然水晶的啊,。一副這樣的墨鏡不便宜吧?”
“那當(dāng)然,。巴巴溫人是沒有錢購買這種東西的,。”
“那他們靠什么保護眼睛呢,?”吳翊很好奇,。
“過幾天你跟著他們獵蛙不就知道了,他們的土辦法看著不靠譜,,實用性還是有一點的,。”
“聽你這么一說,,好像他們獵蛙也是好危險的,。”
“只要是妖獸,,對凡人來說都危險,,能對付妖獸的只有修士,就算是專門的妖獸獵人,,也是有修煉基礎(chǔ)的,。”
“這下我更好奇了?!?p> “蛙群肯定會受驚,,你和村民呆在一塊應(yīng)該不會有危險,要是看著情況不對就立刻找掩護盡量把自己藏起來,,假裝你已經(jīng)跑掉了,,銀翅雷鳥會用它高階妖獸的天然氣息阻擋蛙群向你的方向逃竄?!?p> “懂了,,我站遠點,到時也好藏起來,,然后我再慢慢地自行下山,回到村里就說跑散了,?!?p> “照理說巴巴溫人年年抓金陽蛙有足夠的經(jīng)驗保證安全,你到時隨機應(yīng)變吧,?!?p> “那我明天去看看他們都做哪些準(zhǔn)備。晚安,,先生,。”吳翊興奮地站起來,,向岫什揮揮手轉(zhuǎn)身往外走,。
但是到了次日上午,吳翊還在隨岫什上課,,流光突然帶著一條染血的手巾回來,,將事情經(jīng)過用妖族間的交流方式告訴給了岫什。
“先生,,出什么事了,?誰受傷了?村里又遇襲了,?”吳翊緊張地望著岫什,,地上的手巾上的血是新鮮的,還帶著血腥味,。
“村里有一支小隊來找向?qū)?,想上雪山,言語間有了沖突,,村長和好幾個人都被打傷了,。”
“妖獸獵人,?”
“不,,可能是比金陽蛙更好的東西,。借你的鳥去偵查一下,看看雪山上面長出了什么我們不知道的寶貝,?!?p> 流光抖擻精神,立刻就出發(fā)了,。
“你今天別下去了,,先等等看那只鳥能帶回來什么線索,要是那些外人還在村子附近,,你貿(mào)然出現(xiàn)被他們抓到又是一樁麻煩事,。”
“我懂,,可就是有些擔(dān)心村民,。”
“擔(dān)心也沒用,,你的身份是隱修者的女仆,,哪有閑情天天往村子里跑,不伺候主人了,?”
“好吧,。”吳翊按捺住擔(dān)憂的情緒,,重新拿起書本,。
岫什卻合上了書本,提早下課,,他知道再接著講下去吳翊也沒心思聽,,人坐在這里,心不在這里,。
流光這一去就沒回來,,吳翊干等了一個白天,眼看著營地里點起了照明的篝火,,廚房那邊飄來了飯菜的香味,,還是沒聽到流光熟悉的鳥鳴聲。
岫什在帳篷里忙完了公事出來活動腿腳,,就看到吳翊捧著手爐仰望天空的傻樣子,。
“站在外面做什么?不怕冷了,?”
“先生,,流光還沒回來。”
“不急,,這片山林這么大,,讓它慢慢找。那些不速之客既然需要向?qū)?,說明他們要找的東西并不是路邊的野花,,所以才需要本地人的幫助,帶他們?nèi)パ┥缴喜粸槿酥碾[秘角落,?!?p> “既然需要向?qū)В褪怯星笥谌?,怎么又會傷人,??p> “那些人要去的是雪線以上的雪山部分,但那上面有妖獸,,巴巴溫人自己都極少主動上去,,對環(huán)境根本不熟悉,找他們做雪山向?qū)嵲谑钦义e了人,。要我說,估計是不滿被拒絕,,言語不和,,傷人泄憤?!?p> “那些人怎么一點道理都不講?。俊?p> “巴巴溫族是沒有存在感的微小部族,,你會對根本不認識的小甲蟲表示尊重嗎,?”
吳翊慢慢噘起嘴,沉默了一會兒,,又掛念起壯仔的傷勢,。
“先生,你說那些外人會不會擅自上山,?村民還要去給壯仔挑生機泉水呢,,現(xiàn)在倒好,得多挑幾桶才夠更多人用了,?!?p> 岫什沒有答話,他只是抬手示意吳翊保持安靜,,并讓她站在自己帳篷外面等著,。
吳翊剛站過去,就感到營地里猛然刮過一道刀子一般的大風(fēng),還以為是天氣變了,,結(jié)果這股風(fēng)轉(zhuǎn)瞬又消失了,,然后流光的身影竟然在岫什的肩頭顯現(xiàn)了出來。
“我的天啊,,流光你竟然有這樣的速度,!”吳翊知道銀翅雷鳥以速度著稱,但最快到什么程度她一直沒見過,,這會兒終于見識到了,。
對吳翊的表揚,流光向來是要厚臉皮地表現(xiàn)一下的,,但此刻它卻仿佛沒聽見一樣,,昂首挺胸站在岫什肩頭,眼珠子緊盯著四周的地面,。
對比起流光的警惕,,岫什卻是一臉輕松,面帶微笑,,抱著手臂耐心等待著,。
不見有人下令,但是先前還四處走動的仆役們都靜悄悄地縮回了自己的地盤,,服侍吳翊的兩個女仆從帳篷里走出來陪她站在一塊,,偌大的營地里就他們四個人和一只鳥呆在外面。
岫什走了幾步,,來到營地最寬敞的地方,,嘴角含笑,一臉饒有趣味的表情四下看了看地面,,向吳翊勾勾手指,,示意她到自己身邊來。
吳翊把手爐扔給女仆,,連跑帶跳地站到了岫什的身側(cè),。
岫什抬手指著樹樁后面幾株靈植所在的方向,吳翊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跟著看了過去,。
“既然來了,,卻不露面又要走,這是對主人家應(yīng)有的尊重嗎,?”岫什望著那幾株靈植說道,,語氣淡淡的,并沒有任何火氣,。
愛打瞌睡的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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