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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第二更,啥也不說了,,下午繼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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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兒手里提著一壇竹葉青,笑瞇瞇地走了過來,,“楊公子別來無恙?。∽蛉站吐犝f了幾位公子在北疆大顯神威的事情,,今日公子就賞臉來到鄙處,,真是我天大的榮幸啊,!”
“哦——”我頓時想了起來,,這十字街上的店面,可都是有我的股份的,,眼前此人,,應(yīng)該是姓陳的,具體叫什么就記不得了,,只記得外人叫他陳金牙,,于是我笑言道,“陳老板貴人事忙,,居然還有時間親自上來招待客人,,真是難得,我們兄弟二人在你的地盤兒上招待朋友,打擾了諸位的清凈,,陳老板勿怪呀,!”
“六公子說這話可就見外了,怎么說您也是這飄香閣的大股東??!您有暇光臨,正是小老兒的榮幸,,歡喜還來不及,,哪里有打擾一說了!該當(dāng)罰酒三杯,,罰酒三杯?。」崩项^兒仍然是笑瞇瞇地說道,。
“陳兄可是汴梁城中出了名的八面玲瓏心,,少有難得住他的事情,六公子跟他打口水官司可是要費些功夫的,?!弊谝慌缘闹x興元插口說道。
“謝大老板說笑了,,要論京師中手眼通天的商人,,您可是第一份兒!這回又有什么好生意照顧照顧兄弟,?”陳老頭兒道,。
“陳兄說笑了——”謝興元啞然失笑道,“我做的是珠寶的生意,,你老兄做的是皮肉的生意,,怎么也扯不到一塊兒啊,!我這里還有事情要跟楊六公子商議,,你老兄就行行好,,別打岔怎么樣,?回頭我單獨拜訪你老兄如何?”
“哈哈——”陳老頭兒拍拍腦袋,,不好意思地說道,,“疏忽了,疏忽了,!小老兒這就告退了,!三位慢用,三位慢用!有什么需要的吩咐下來就行,!”說著告了個罪,,下樓去了。
“這老頭兒倒也有趣得緊,!”我笑了笑說道,。
“楊老弟可不要小瞧了這老兒,若論財大勢粗,,或許他算不上什么,,可是要說消息靈通,耳目眾多,,這京師里能跟他比的恐怕只有皇家的秘門了,。”謝興元面色凝重地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深以為然。在這個交通欠發(fā)達(dá)的時代里,,信息并不暢通,,除了官方的特殊渠道外,主要還是靠口口相傳,,處在客棧和青樓這樣人流紛繁的地理位置上,,得到消息的幾率確實要比普通的商人多得多,也難怪我們前腳才到,,他后腳就跟上樓來了,。
“方才老弟似乎已經(jīng)有了什么想法?能否說來聽聽,?”沒有了外人干擾,,謝興元又接上了剛才提到的事情。
“確是有了一些想法,,但不知道老哥能夠投多少銀子進(jìn)來,?也好讓我仔細(xì)衡量一下,究竟能不能成功,!”我反問道,。
“五十萬兩夠么?要是不行我再從別處調(diào)集個幾十萬兩銀子也是可以的,,只不過要等一半個月才行,。”謝興元伸出一個巴掌來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后說道,。
“噗——”一直在旁邊插不上話的七郎聽到后,,忍不住一口酒水噴了出來,暗自咋舌不已,。五十萬兩銀子在謝大老板的眼里,,似乎就同我們眼中的五百兩銀子差不多,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大老板呢,!
“夠了,,夠了!”我笑道,,“原本我是想等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完以后在考慮開發(fā)的事情,,可是現(xiàn)在有了謝老哥的加入,現(xiàn)在就可以著手進(jìn)行了,!”
聽到資金方面有了保障之后,,我的心情大為喜悅,禁不住舉起手中的酒杯來,,與謝興元對飲了兩杯,。
“那就說說老弟你的計劃吧!”謝興元有些急切地說道,。
“謝老哥似乎對小弟我很有信心呢,?”我有些奇怪地問道。
按道理,,就算是我有些眼光,,有些資本,是名門之后,,被皇帝看中,,頭上有些光環(huán),但是謝興元一個惟利是圖的商人怎么會對我如此有興趣呢,?
謝興元看著我,,猶豫了一下后,好似下了個決定方才小聲說道,,“不是我對你有信心,,而是開封府的呂判官對你有信心!我同他是多年的交情,,他自然不會將我往火坑里推,!”
“原來如此!”我聽了他的話后頓時恍然大悟,,心下念頭閃了無數(shù),,看來這個謝興元,,似乎是秦王廷美的人呢,!那我賣給他的CD光碟,,恐怕最終也是落入了秦王的手中。
再聯(lián)想到日后將會成為一代名相的呂端,,這個人也未必就如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簡單呢,。
“我決定在這片土地上建一座全天下最具規(guī)模的銷金窟!”我終于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銷金窟,?”謝興元和七郎都沒有把握到我的用心,有些意外地看著我,,等待一個合理的解釋,。
“當(dāng)今天下,什么營生最賺錢,?”面對兩個人的疑慮,,我并沒有正面作出解釋,而是問了兩人一個問題,。
“自然是珠寶了,!如果眼力夠好,賺上幾倍也不為多,,就是平常的利潤也在二三成以上,。”謝興元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老本行,。
“怕是賭場吧,!經(jīng)常有人腰纏萬貫進(jìn)去,血本無歸地出來,,簡直是吃人不吐骨頭,!”七郎想起了某日在街頭所見,不禁脫口而出道,。
“販鹽的利潤也很厲害,,不過卻有掉腦袋的風(fēng)險?!敝x興元有些遲疑地說道,。
北宋朝廷鹽鐵專賣,天下鹽務(wù),,盡在解州,,歷代王朝都很重視,北宋尤甚,,朝廷歲入,,多賴解鹽支撐,尤其對于西北邊防軍務(wù),,意義重大,,所有的鹽都由朝廷專設(shè)的解鹽制置司總辦,,所有販賣私鹽的行為都是要受到非常嚴(yán)厲的懲處的。雖然販賣私鹽的利潤的確很高,,甚至可以達(dá)到令人瘋狂的十倍以上,,可是我們現(xiàn)在還沒有破落到要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同朝廷搶錢的地步。
“那種刀頭舔血的事情,,我們就不要考慮了,!”我苦笑道。
“那倒也是——呵呵——”謝興元訕訕地笑了笑,,自罰一杯,。
“要建就建一座綜合性的娛樂場所!從吃,、穿,、用、度,,到宴樂消遣,,都要樣樣齊全!俗話說的好,,不怕不賣錢,,就怕貨不全嘛!”我想了想說道,。根據(jù)后世的經(jīng)驗,,我立刻想到了那些實力雄厚的大型娛樂城,只要你有錢,,想在里面呆一年也沒有問題,。
還真是懷念啊,!我望著對面墻壁上的一只鹿皮裝飾,,神思卻遠(yuǎn)遠(yuǎn)地飄了出去,想起了我那個時代,,那只鹿皮連著頭部和長角,,令整個墻壁上充滿了異樣的情調(diào),兩只鹿眼似乎活著一樣,,還有光暈流轉(zhuǎn),,我不由得有些嘖嘖稱奇,“對面那只鹿的眼睛倒也有趣,,居然還會反光?。 弊屑?xì)看時,,卻是用了一雙琉璃珠子充作眼珠,,若不仔細(xì)觀察還真看不出來,。
“不對啊,!就算是青樓很有錢,,也不至于拿幾十兩銀子一只的琉璃珠子隨處亂擺呀,!”我的心中一動,,頓時想起了以前聽說過的故事,有些青樓在建造的時候就作了一些暗藏的機(jī)關(guān),,比如說房間里面一般都有窺探隱私的裝置,,可以在必要的時候用來刺探情報,只是這些機(jī)關(guān)一般都隱藏的比較巧妙,,如果無心觀察之下,,是絕對識別不出的。于是我沉聲道,,“陳老板,!想要一起作生意就直接進(jìn)來談好了!何必躲在一旁偷聽,?如此藏頭露尾,,豈不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
七郎與謝興元聽了都是一愣,,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七郎一閃身立刻沖到了門口,猛然將大門推開,,向外望去,,空空蕩蕩的并無半個人影,于是回過頭來有些疑惑地看著我,。
我喊過之后,,也覺得有些唐突,若是沒有這回事,,我可就在謝興元的面前丟了面子了,,以后難免是個笑柄。就在自己也忐忑不安的時候,,對面的一扇屏風(fēng)忽然從中打開,,一個老頭兒哈哈笑著,抬腿跨了過來,,赫然就是飄香閣的老板陳金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