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劫持
很多讀者對我在本書中的科技發(fā)展感到震驚，紛紛驚呼太快,，我倒以為這是一種誤解和習慣思維在作怪,。比如說數(shù)學的發(fā)展和認知基本上不受到生產(chǎn)力水平的限制,，不會因為你處在封建社會,，你就學不會黎曼幾何,。很多時候制約科學發(fā)展的不是現(xiàn)實生產(chǎn)力水平而往往是思維方式,、世界觀和研究方法,。比如電磁學的發(fā)展吧,，并不存在電磁學發(fā)展的重大技術前提和障礙，電線,、磁鐵,、電棒以及線圈之類并不難以得到，難以突破的是對電場,、磁場這種物質(zhì)存在方式的理解和思維總結。實際上對電報,、電磁學,、建筑機械或者簡單化學的研究，只要初中或者高中水平就可以勝任了,，并不存在不可逾越的技術障礙,。在所有自然科學中，我是非常有所側(cè)重的,，數(shù)學作為對思維的鍛煉和自然科學的邏輯基礎是自然科學的根基,，所以在所有天書學問中數(shù)學走得最遠，但同時也應該指出,，其他自然科學的發(fā)展往往受限制于硬件和生產(chǎn)力水平,，唯有純數(shù)學幾乎可以自由發(fā)揮，除非是出現(xiàn)大量運算量需要計算機自然另當別論,。實際上我是物理系出身,，但如果我回到三國時代，就必須先提倡數(shù)學,，這里面是有很大干系的,。很多些架空小說的作者往往不了解科學技術是怎樣發(fā)展，可以怎樣發(fā)展,，所以技術的進步往往很慢,，這是不必要的，今天的本科畢業(yè)生完全有能力用十幾年的時間培養(yǎng)一大群初中或高中水平的科學家出來（就像我在新曹操傳里做的那樣）,。對于科學的發(fā)展,，更重要的不是技術的進步，而是思維方法和研究方式以及對科學理論的探索,。那種認為新曹操傳里面的科技發(fā)展太快的,，往往是限于以往看其他小說的成見或者對科學認識不夠，所以不敢相信可以有這么快的進步,。一個人的努力終究有限,，但在一整套非常強大完美的科學理論的指導下，數(shù)以千計的人將會迸發(fā)出極大的研究熱情出來,，整個進步的規(guī)模和速度將是空前的,，人類歷史上也的確有過這樣的先例,，現(xiàn)有的曹操傳科技雖然出乎意料，但卻在情理之中,，無線電報,、熱氣球、半球?qū)嶒灦紱]有多高深,，在當時情況下是可以辦到的,。實際上我還嫌發(fā)展太慢了呢，從不覺得發(fā)展太快,。一個懂得如何發(fā)展科技,、經(jīng)濟和社會的學者回到三國，比起拉一火車物資甚至軍隊去打架要容易發(fā)展得多,。但如果農(nóng)業(yè)跟不上,，則對科學和工商業(yè)的發(fā)展來說將會是難以逾越的障礙，認識到這一點,，我才被迫帶上了農(nóng)作物種子,，否則，我不能讓大家餓著肚子冒著戰(zhàn)亂的風險去科研吧,，有糧食才有軍事實力,，倉廩實才能去研究科學和藝術。如果沒有農(nóng)作物種子,，我想我開始是沒有能力供養(yǎng)或動員數(shù)以千計數(shù)以萬計的人從事研究和建設的,，連培養(yǎng)高中生初中生科學家都會很困難。至于有人說我在寫流水賬,，那沒有辦法,，我沒有時間斟酌構思，請各位原諒,，以后有空了,，慢慢修改修改。也許是我論文寫多了,，所以寫小說也像寫論文,，呵呵，不好意思啊,。寫小說畢竟不是我的謀生職業(yè),，更加不是我的終生事業(yè)，大家原諒原諒吧,，等我有空再說,。其實這也算是一本類似傳記的東西，寫流水賬應該還算正常的,。另外,，我有另一部《遠望》那是我在大學時思想不太成熟,、但很有文學沖動的時候?qū)懙模墓P要比新曹操傳好得很多,，思想上就幼稚了些,，大家可以去看看那本書。還有世界真大讀者提出了關于應該建立新的法律和制度的問題,，我的確有所安排,，請閣下拭目以待，我自以為是一個社會學學者,，不會讓閣下失望到哪里去的,。
正文：
我治下領地各項事業(yè)發(fā)展得平穩(wěn)而健康，可是居然也有人一帆風順,，事業(yè)節(jié)節(jié)日上。蜀王劉焉用了一個月工夫打垮了盤踞在漢中的米賊張魯,，居然馬不停蹄地繼續(xù)出兵雍州,，把個空空如也的中央朝廷嚇得魂飛魄散。劉弘看到長安城外一眼望不到邊的龐大川軍總算明白了軍隊的重要性,，可是回頭看看那些衣衫襤褸面有菜色的中央軍官兵,，再看看自己蠢笨如豬的身材，不免也感到懊悔,。劉弘不是傻子,，他也看出了這時候決不能再吝嗇了，便打開府藏想要犒賞軍隊激勵士氣,，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倉庫里都是大件的玉器珠寶,、名貴瓷器、玻璃器,，銅錢布帛卻是極少極少,。他再富有，也沒有辦法把玉器賞人啊,，只好在長安城內(nèi)賤賣一些,，可是在這樣的緊急關頭，誰還會去買這樣的奢侈品,？一時之間陷入了困境,。
我在豫州收到劉焉圍攻長安的消息也吃了一驚。雖說出了祁連山到長安最多不過四五百里距離,，軍隊幾天就可以到,，而長安到譙縣卻有十五天的路程，因此我接到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十一天,，此時其他來自各地的消息也都映證了這一情報的正確性,，我卻依然震驚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劉弘可沒有司馬懿的本事，能夠鎮(zhèn)守雍州力抗川軍數(shù)十年,。但又有傳聞說,，雖然劉焉完全沒有把天子放在眼里，但卻有些尊重公卿們,，投鼠忌器,，他出了祁山的二十多萬川軍并沒有如何強攻長安。劉焉看準了劉弘沒有人心,，而且他自己也是漢室宗親是可以合理合法繼承皇位的,，因此敢于做第二個董卓。
接到這一消息的時候是十一月十三,，當天下午我就收到了朱儁送來的急件,，他的凋零殘破的中央軍無法抵擋川軍的圍攻，所以想讓我起兵勤王,。我卻一時猶豫起來,，劉弘不比原來的天子沒有什么過錯，劉弘是過錯遍地,，人心盡失,，不要說我和袁紹這種離心離德心懷鬼胎的諸侯，就算皇甫嵩和陶謙孔融這樣忠君愛國的諸侯恐怕都不愿出兵去救,。但是不去救吧,，朱儁卻對我有知遇之恩，如今他陷入重圍,，我不去就是不義,，這事兒也的確十分麻煩。好在朱儁的信使可以出來卻回不去,，我不用為了回信的事情麻煩,，把他的使者好酒好菜供著，用軍隊動員需要時間的鬼話拖著,。
晚上又受到消息,，說一個叫徐晃的人抵達了譙縣，來投奔我了,。這一天之中也只有這個消息還算好一點,。徐晃帶了家人居然剛好避開了川軍圍城，及時出來了,。我在曹家堡會客廳接見他,，他卻只是對我的這座城堡十分好奇，并不顯得多么慶幸逃出了重圍,，顯得有些兒魂不守舍,。
“那么,，從此以后，您就是我的主公了,！”徐晃在聽到我的招攬言辭之后說,，“我也仰慕主公很久了，恨報效無門而已,?！?p> 徐晃為人忠勇謹慎，倒是個不錯的將領,，我讓他先去講武堂深造,，將來再安排給他一支弓騎兵。徐晃只是點頭,，并沒有顯得歡喜,，聽到了我的安排，只是問道：“主公將發(fā)兵救援長安嗎,？”
我搖搖頭說：“在我看來,，蜀王就算混賬些，也比當今天子好得多,，再說，這是劉姓的家事,，我外姓諸侯不好過問,。”
“但那是天子啊,，主公,！也是您的主君呢！”徐晃說,，“這樣坐視不理似乎有違為臣之道,。”
這話我不愛聽,，但我又不好強詞奪理,，說：“此時需從長計議，我和其他諸侯們商議商議再說,?！?p> 徐晃看我臉色不對，又看我身后許褚怒目圓睜,，不敢再問,，便退下去了。我賞他一座大石頭宅院,，另賜財物若干,，算作安家費了,。為了安撫他，我讓他和同是雍州人的華雄做了鄰居,，讓兩個老鄉(xiāng)也有個伴,。華雄在軍中因為涼州和雍州人較少的緣故常常感到孤立（這年頭的人還是很有地域感情的），這次來了個徐晃,，自然喜出望外,，他在我軍中為將多年，雖然沒有多少戰(zhàn)功,，也算是個富家翁了,，生活十分優(yōu)越?？吹饺A雄的榜樣在前,，徐晃應該感到安心吧。應該說在我手下當將軍是很幸福的,，需要出生入死的時候很少,，打仗又總是輕松獲勝，軍功,、俸祿和賞賜又很豐厚,，就是走遍天下也找不到這么好的主君了。
第二天我召集謀士和將領們商討戰(zhàn)略,，荀彧道：“主公,，您打算動用您自己的錢財出兵嗎？”
“沒有,，我為什么要動用那些自己的財產(chǎn),？”
“那么主公，上一次攻打淮南和建設丹陽,，豫州公庫里面已經(jīng)沒有多少錢了,。”荀彧說,，“上一次我勸您少帶些軍隊去丹陽,，打劉繇不需要二十萬大軍，五六萬人足矣,，結果軍隊好不容易過了大江卻毫無用武之地,，您又讓大軍在丹陽鎮(zhèn)守了三個多月，來來去去,，您知道那一次出征花了多少錢嗎,？”
“多少？”我有點心虛地問。
“二十億銅錢,?！避鲝f，“其中十九億個銅錢是在長途行軍,、征購軍用物資和長途補給中花掉的,，軍隊的糧餉犒賞只不過花了一億錢?！?p> “竟有這么多,！”我吃了一驚。打劉繇只需要五六萬兵我是知道的,，不過我素來膽小如鼠,，生怕自己有一點點風險，又想要擺一擺威風威懾一下江東,，并沒有顧忌這樣把幾十萬大軍調(diào)來調(diào)去和長期遠地集結需要多少錢,。
“不多不多！”荀彧搖搖頭說,，“光是兩次大軍過江水（長江）,，每個人是十錢，每頭牲畜三十錢,，每輛馬車一百錢,，還有輜重物資堆積如山也搬來搬去，這些分別是……總共是……,?！?p> “我曾經(jīng)在合肥的時候就勸過您的，”看到我快要被自己氣瘋了,，荀彧最后這樣說。
天哪,！二十億,，我居然花掉了二十億銅錢，想到劉弘收到了我送去的兩千萬錢就已經(jīng)在那里歡呼雀躍了（想想看這年頭煉一點銅多不容易啊,，半兩一個銅錢,，光是這二十億銅錢就重達五萬噸），真不知道他要是有那二十億會怎么樣,。想來長江上的船夫數(shù)錢都數(shù)不過來了吧,，家里是不是放得下那么多銅錢？雖說長江船夫是我自己的子民,，這些錢繞來繞去恐怕還是會繞到我手里,，但這筆錢花得實在心疼，果然帶著二十萬大軍四處炫耀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二十億銅錢,，我豫州財政恐怕要積攢兩年才能恢復呢,。荀彧從管理著四百多個滿滿的錢庫到現(xiàn)在空空如也，他一定很恨我吧,。不過從袁術那里得到的財寶的價值也就是這個數(shù)了,，總的來說我并沒有吃虧，只不過我總不能拿黃金白銀支付吧,，那也太可惜了,。
戲志才則從另外一個角度勸說我不要出兵。
“主公,，其他諸侯都不會出兵的,。”戲志才這樣說,，“眼下只有袁盎袁紹和您有對抗劉焉的能力,，他們兩位都不會出兵的，他們還唯恐天下不亂呢,?！?p> 這個我倒是相信，聽說袁術把他那塊著名的傳國玉璽又轉(zhuǎn)讓給了袁盎,，我還希望袁盎傻一點能夠稱帝呢,。
戲志才說：“從目前來看，各地諸侯都按兵不動,，只有劉焉自己進行了全面總動員,，袁盎進行了軍事動員，但沒有征集民夫擴充軍隊,，也不想是要打大仗的樣子,。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袁紹發(fā)了一道檄文,，并州各太守,、官僚從此不服從天子，轉(zhuǎn)而服從袁紹了,?！?p> 我嘆息了一聲，袁家政治根基無與倫比,，并州最終還是兵不血刃讓他給占了,。并州的那些官員們也許像平原劉備的手下一樣，大多是袁家門生,，歷史上袁紹也只是一道檄文,，就擺平了并州，現(xiàn)在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倒也不算出乎意料。
“但是主公,，河內(nèi)張揚易幟,，他說以后服從皇甫將軍?；矢④姷能婈犚呀?jīng)進了河內(nèi)郡了,。”河內(nèi)郡屬于司隸,，人口相當約有五十萬,，司隸在潼關以東只有河南河內(nèi)兩個郡，所以一直都被河南郡的勢力所覆蓋著,。
“嗬,，服從皇甫將軍也是一樣?！蔽艺f,。皇甫嵩手下的文武除了少數(shù)當年他自己僥幸留存下來的部下之外絕大多數(shù)都是我派去的,，他的財政,、政策法規(guī)也都是按照豫州的制度建立的，河南也屬于強大的“豫州經(jīng)濟圈”內(nèi),，皇甫嵩跟我好得跟一個人一樣,，大凡有什么事情也都跟我商量。過去我是賢弟,，他是大哥,，現(xiàn)在實際上卻反了過來，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我的事業(yè)成功的緣故——皇甫嵩對我的文治武功有些眼花繚亂,，應接不暇,。
“河東太守王匡易幟了，他服從劉焉,?！睉蛑静耪f，“諸侯之離心離德,，乃至于此！”
荀彧,、荀攸等人一齊搖頭,，天子失德太過，一旦被困失勢,，諸侯們都紛紛易幟而去,，竟沒有一家去扶持他，漢室衰微也是大勢所趨，無可奈何,。
當年周朝雖然失德,，但天子并沒有大的過錯，所以諸侯們雖然蠻橫無理論流稱霸,，總算還奉周朝正朔四百多年,，但東漢桓帝以來的天子一個比一個差勁，一個比一個失德,，這“天命”眼看就要保不住了,。
經(jīng)過一番討論，我們最后的結論自然都是不能出兵,，也不需要動員（中央軍雖然駐扎在譙縣周圍的數(shù)百個軍營和村落里面,，但全面動員依然需要近一個月的時間，而且大軍一動黃金萬兩,，軍隊的任何行動都需要大量的金錢）,，只是讓曹斌的三萬多人適當集結了一下，以防萬一,。即使劉焉自恃才高八斗想要一統(tǒng)天下,，有曹斌兵團拖著，無論如何也可以讓我從容動員中央軍,。后世很多人寫的小說里面,，軍隊常年作戰(zhàn)，既不需要動員時間,，也不需要后勤準備,，更加不需要錢，還會縮地術,，相隔幾千里想去打就去打大兵團長途跋涉機動作戰(zhàn),，連輜重都不帶，一年到頭都在打仗,，幾年工夫就能打十幾次大規(guī)模戰(zhàn)爭,，我是沒有那個本事的。豫州雖然千多,，也不過三兩年支撐一次全面戰(zhàn)爭,，還一定要在半年內(nèi)結束，否則定然破壞經(jīng)濟,。
為了布置西北防務,，第二天我套上馬車去陳留看看，視察一下西北軍事部署,，也順道去看看皇甫嵩和張揚,。
我的馬車非常氣派,，八匹棗紅馬神駿非常，后面三批雪白的寶馬跟著,，一百多名親衛(wèi)隨侍在側(cè),，還有馬夫、廚子,、各種仆役近百人前呼后擁,，帶著五十多輛馬車，五百多匹馬一齊上路,。
這輛馬車造得實在好極了,。后世的人往往以為馬車一定很簡陋粗糙，其實大謬不然,。秦始皇陵里挖出來的銅車馬有三千多個零件,，其中鋼鐵部件就有一千五百多件，不但有全套復雜的剎車,、減震裝置等,，還有各種生活用的附屬設備。在這輛車上應用了各種工業(yè)制造技術,，包括焊接,、鍍金屬、沖壓,、鍛造等等,，秦始皇馬車上的輻條鑲嵌有鋼絲，直徑只有零點五毫米,，制作質(zhì)量和驚細程度十分驚人,。但這些古老技術在楚漢爭霸的時候就已經(jīng)失傳了，最近豫州技師們又重新開發(fā)出了一些,。比如當初用來生產(chǎn)電報機和發(fā)電機,、電動機的線圈都是鐵打的西鐵條，現(xiàn)在也開始用鋼絲了,，這些機器的體積迅速縮小,，質(zhì)量則迅速提高。古人的一些創(chuàng)造令人匪夷所思,，比如越王劍上的一系列技術極其驚人,，有一項技術后來被發(fā)現(xiàn)居然還是八十年代日本人的專利防銹技術（好像是“鉻化技術”還是別的什么，越王劍上光防銹技術就采用了四五種）,。還有兵馬俑上的一種彩色涂料,，居然是后世九十年代才在實驗室里合成出來的新物質(zhì)，自然界里沒有,?？梢姽湃说闹腔郾举|(zhì)上說跟現(xiàn)代人一樣高，雖然沒有系統(tǒng)的科學理論指導不夠全面,，但也有其他奇思妙想做了彌補,。還有很多稀奇古怪至今也無法理解的事物出現(xiàn)，比如湖北隨縣戰(zhàn)國時代的“曾侯乙墓”出土的青銅器,，其中有一件青銅器布滿了與今日發(fā)電機非常相似的“線圈”,，現(xiàn)在還沒人能準確知道它的用途?？梢姺票∽孀诘闹腔?，就是拿我們后代人不成器的腦袋去侮辱祖宗的偉大成就。
我這輛車就是豫州科技的最新成果,，也能夠防震,、剎車，系駕方式尤其先進,，可以用八匹馬拉著高速前進（秦始皇銅車馬只有四匹馬拉,，載重量有限），車廂非常大,，有六個輪子,，比秦始皇的還大，但裝飾比較古樸,，并不追求奢華,，但絕對的舒適實用。車里面坐下五六個人開會是很容易的,。
這輛車需要兩個車夫協(xié)同駕車,，非常安靜，震動很小,，完全可以看書寫字沒有任何不便,，這樣的車在豫州只有四輛，也只有我和鄭玄擁有（他那一輛是我送的）,，名氣極大,。我素來是推崇坐車而禁止坐轎的，速度效率還在其次,，坐轎容易養(yǎng)成和助長官僚或者富翁的惡劣習性比如官僚主義,，而且也是對轎夫的極大人格侮辱，相比之下,，駕車的人并不低人一等,，很多貴族們都喜歡駕車出游或者給別人駕車，不存在“御者”低人一等的問題,。
因為馬比人多,，所以我們一路上走得很快,，但到了陳留騰縣的時候便接到消息說劉焉已經(jīng)攻破了長安，劫持了天子,，還不知道有什么后續(xù)行動,。劉焉素來想當皇帝我是知道的，他也算是漢室宗親,，至少比劉備正宗得多——他是東漢皇族的而不像劉備是西漢皇族的后代,。如果劉焉真的稱帝，我似乎也沒有很正當?shù)睦碛扇シ磳陀懛?，這倒真是一個令人頭痛的問題,。漢室根基深厚，我雖然不怕劉焉如何厲害一定要我占了大義才能打贏他,，但占一個大義名分畢竟可以省很多力氣,，占很多便宜。別的都不說,，如果我沒有正當?shù)睦碛?，至少鄭玄那個老頭子是不會支持我的，就算他只是來個罷工,，我都要損失很多名譽和號召力,。我們的古文明是一個很尊重老人和年齡的文明，即使是沒有任何學問官職的老者,，只要超過了七十歲,，在鄉(xiāng)里面也能夠跟低級官吏平起平坐，要是過了一百歲,，皇帝還敬他三分呢,，我雖然非常成功，但才三十三歲,，如果鄭玄起來反對,，我也很難對抗，畢竟他是老者,，德高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