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祭大典的熱潮已經(jīng)褪去,,載歌載舞的人們也都紛紛坐了下來,,舉杯共飲,,聽著臺上說書先生在這里講著玉虛城的來歷以及這些年的傳奇事跡,。
葉云帆回到了中央廣場后只是與青若說了一聲便回去了,,古月兒這瘋丫頭看著這里這么熱鬧好玩的場景才不舍得就此離去,,所以,,青若也就與古月兒留了下來,,朱十六雖然也喜歡熱鬧,,可是,,他察覺葉云帆似乎有什么事情,雖然他不說但是卻自從從那涼亭之中回來后就一直沉默不語,,心事重重的,,他又豈會視而不見?
“云帆,,在涼亭之中你到底遇到什么人了,,別跟我說你沒有遇到誰?你的表情可騙不了我,,說吧,!”朱十六走到了葉云帆的身旁問道。
葉云帆看向了朱十六,,雖然朱十六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看著的確是有些不大靠譜,但是,,對自己可謂是十分照顧的,,入道也都還是在朱十六的幫助之下才開始修行的,否則,,以他這樣沒有背景,、沒有財富的窮小子又哪里會有機會啊。
若不是朱十六,,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個怎樣的光景呢,,如今心中也就不忍心隱瞞朱十六了,,開口道:“我遇見了飛流!”
“飛流,?”朱十六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回過神來后一臉激動地看向了葉云帆問道:“你說的是飛流師兄?你看到的果真是他嗎,?”
“是,,果真是他!”葉云帆點了點頭,,心想至于嗎,?不就是一個人而已,有必要如此興奮嗎,?不過,,這些都只是隱藏在他的心里,沒有說出來而已,。
朱十六興奮地問道:“他來做什么,?跟你說什么了?”
葉云帆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來的目的是什么,!”他的確不知道,飛流匆忙地來了之后,,說了那么一堆稀奇古怪的話,,然后就又離開了,而且,,讓他奇怪的是,,飛流究竟在害怕什么,這是他完全看不出來也想不明白的,。
朱十六通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也知道葉云帆的性子,,雖然隱忍,但是,,卻不會輕易欺騙自己,,既然他都這么說了,那就肯定是這樣,,他安慰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多想了,,想得再多也是于事無補,還不如讓自己放輕松一些,,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何必去自討沒趣呢!”
“嗯!”葉云帆點了點頭,。
“醉里尋夢夢千回,,欲問仙途何所在,道漫漫兮,,路遠兮,癡笑世人苦探索,,何時盡,,何時醒!”
忽然這個時候從這街角傳來了一聲醉醺醺的喃喃之聲,,讓葉云帆和朱十六不禁朝著這個聲音所在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在那街角的回廊處躺著一個醉漢,年約三十左右,,胡子拉碴,,形象十分狼狽,手中提著一個酒葫蘆,,唱一句喝一口,。
葉云帆看著這個醉漢感覺不到一絲的真氣波動,但是,,他又能夠感覺到這個醉漢絕對不簡單,,想想在飛流的身上他都能夠察覺到真氣的存在,但是,,這個醉漢卻一點波動都沒有,,這怎么能不讓他覺得好奇呢,便不由自主地朝著這個醉漢走了過去,。
朱十六一把拽住了他:“云帆,,還是不要過去了,不過就是一個酒鬼而已,,何必過去惹得一身的酒氣呢,!”
“十六,這個酒鬼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酒鬼,!”葉云帆說罷之后,,便朝著這個醉漢的方向走了過去。
朱十六疑惑地看向了這個躺在地上的醉漢,,那一幅邋遢的模樣看著就讓他渾身不自在,,可是,葉云帆都已經(jīng)走了過去了,,他也就跟了過去,。
葉云帆走到了這個醉漢的跟前之后,看著醉漢問道:“兄臺,,不知道如何稱呼,?”
“兄臺,?”醉漢半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葉云帆,醉醺醺地說道:“這里可沒有什么兄臺,,在下不過就是一個酒鬼而已,!酒里尋夢,夢里追酒而已,!”
葉云帆笑著說道:“兄臺能夠說出這般灑脫的話來想必兄臺絕對不是普通人吧,?”
“灑脫,何以見得,?”這個醉漢醉醺醺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身子搖搖晃晃的,仿佛隨時都可能倒下去,,但是,,卻又這般搖搖晃晃地站著,根本就沒有倒下去,。
“酒里尋夢,,夢里追酒。還有方才兄臺所吟唱的那一段詞曲,,尋常的酒鬼又豈有這般的魄力和灑脫,,能夠?qū)⑹廊怂放醯臋?quán)利視作糞土,只為追求一醉,,俗語說得好,,大夢三千,兄臺這一夢一生,,悟的透徹,!”葉云帆喃喃說道。
朱十六在一旁聽著葉云帆這般見解,,心中頗為詫異不過,,此時看向這個醉漢,醉漢臉上的醉意徹底消散了,,方才還醉醺醺的眼睛變得十分清明,,露出了一抹詫異地看著葉云帆,似乎也是沒有想到葉云帆居然能夠看出來,。
“小子不簡單啊,,以通竅期一重天的修為便能夠看得如此透徹,想必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醉漢欣慰地點了點頭說道,。
“兄臺謬贊了,在下不過是隨意猜測而已,瞎貓碰上了死耗子給碰上了而已,!”葉云帆謙虛地說道,。
“是不是碰上了我心中有數(shù)!”醉漢又恢復(fù)了方才的那一副醉態(tài),,直接舉起了酒葫蘆,,又喝了一大口酒,醉醺醺地說道:“大夢三千,,人人謂我癡狂,,我笑世人看不穿,功名利祿身外物,,卻教世人忙追逐,苦??!”
醉漢說著搖搖晃晃地從葉云帆和朱十六中間走了過去,這樣搖搖晃晃地走開了,。
葉云帆沖著醉漢的方向喊道:“不知道兄臺如何稱呼,?以后是否還能有機會再見?”
醉漢邊走著邊喝了一口酒,,抬起手擺了擺手道:“笑問人生何所求,,一夢一世便足以,醉里不知世間事,,醒來笑看夢中人,。人生的相逢不過是短暫的,分離才是永恒的,,不過是匆匆一面,,又何須知道那么多,若是有緣,,以后或許還會相見,!哈哈——”
醉漢大笑著說道,又忍不住狂飲了一口酒,,高聲地唱到:
“醉里尋夢夢千回,,欲問仙途何所在,道漫漫兮,,路遠兮,,癡笑世人苦探索,何時盡,,何時醒,!”
朱十六看著這個醉漢消失的方向,跟他說了這么幾句話之后,他整個人都云里霧里的,,腦子里更加混亂了,,就猶如一團漿糊似的,他搖了搖頭,,疑惑地看向了身邊依舊怔怔地發(fā)呆的葉云帆:“喂,,你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了嗎?”
葉云帆點了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
朱十六更加疑惑了:“云帆,,你這又點頭又搖頭的到底是個什么意思?。俊?p> “我也不知道他的話中到底藏著什么意思,,不過,,他的確不是一個普通的酒鬼!”葉云帆鄭重地說道,。
朱十六此刻也相信這個酒鬼絕對不普通,,哪有一個普通的酒鬼可以在三更半夜地睡在大街上,還這樣神經(jīng)兮兮地說一堆誰也聽不懂的話,,這分明就是一個精神病嘛,!
“是啊,他的確不是一個普通的酒鬼,!”朱十六臉上恨恨地說道,。
葉云帆看了一眼朱十六,那臉上的不屑十分明顯,,他解釋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你沒有感覺到嗎,在他的身上察覺不到一絲真氣的波動,!”
“這有什么,,普通人的身上自然沒有真氣的波動!”朱十六隨口答道,。
“你認為他是個普通人嗎,?”葉云帆說道:“在我看來他牙膏就不是普通人,若要說其他的修為的話,,恐怕在我們認識的這些人當中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
“有這么夸張嗎?”朱十六不可思議地看著葉云帆問道:“我怎么覺得你現(xiàn)在也神神秘秘的,,都快讓人看不透了,!”
葉云帆無奈地笑了笑,,朱十六的資質(zhì)是有些普通了,不過,,不管朱十六的資質(zhì)如何,,只要他葉云帆有朝一日能夠變強,他一定會幫助朱十六脫胎換骨,,讓他也成為一個強者,。
“十六,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我也正有這個意思呢,,在這里站著也怪冷的!還不如回去好好地睡一覺呢,!”朱十六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嗯!”葉云帆無奈地搖了搖頭,,沒再多說什么,,知識與朱十六一道走了回去,不過,,他的心中卻多了一些考慮,,將自己的思維從飛流的身上轉(zhuǎn)移到那個醉漢的身上了,,再一次讓他對這個世界的強者有了一個新的認識,,真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更比一山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