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墨和顧炎說話間已經(jīng)走回到了茶寧的瓦房前。
鶴玨也已經(jīng)醒了,,正蹲在路邊玩他的小雞,,兩只圓溜溜的大眼睛偶爾會抬起來看一眼龔墨的方向,。
“我對天發(fā)誓,,絕對沒有,?!?p> 龔墨那個無奈啊,,只能苦笑著上去摸了摸鶴玨的小光頭,,“茶姑他們什么時候到啊,,用不用去接一下他們?”
“不用了,,還有一會呢,。行了,趁著現(xiàn)在沒什么事兒,,你來我藥房,,我給你把眼睛弄弄,。”
“成,?!?p> 龔墨答應(yīng)一聲,又低頭囑咐鶴玨不要到處亂走后,,這才跟著顧炎往瓦房最角落的一個房間走去,。
那里是她自己的藥房,約有四五十平米,,里面擺滿了各種藥材和配置的藥劑,,還有很多古籍醫(yī)書。
上一次龔墨在窗外有幸瞧見過,,當(dāng)時就感嘆這一點(diǎn)也不像是現(xiàn)代人的房間,。
鶴玨卻沒有繼續(xù)蹲在那里,他抱起小雞跟了上來,,揪住龔墨的一邊衣角,,默默的跟在旁邊,龔墨笑了笑,,由著他跟著,。
“你躺這里別動?!?p> 顧炎打開房間的燈,,指著床邊的一張竹床對龔墨說著,然后自己則走到那些擺滿了藥材的柜子前面翻找東西去了,。
龔墨拍拍鶴玨的小腦袋,,然后躺在了床上,這里能看見一小片天空,,陽光不會直射進(jìn)來,,所以并不會覺得刺目卻又有充足的亮光。
“哥哥睡覺,?”
鶴玨踮著腳扒在床邊,,仰著腦袋看龔墨,有些疑惑,。
“不是,,是哥哥右邊的眼睛不舒服,姐姐要給哥哥檢查,?!?p> 龔墨偏頭摸了摸他小圓臉,然后指了指他手里的小雞:“天氣太熱了,,你不能總抱著小雞,,這樣小雞很容易生病的,。”
“哦,,好,。”
鶴玨乖乖的點(diǎn)頭,,蹲下身去,,把小雞放在了地板上,得了自由的小黃崽子立刻吧嗒吧嗒的跑到陰涼處開始刨地板,。
竹床略有些高,,鶴玨扒在床邊只能露出小半個腦袋,很是很費(fèi)力,,他便從旁邊拖了一把椅子過來,然后爬了上去,。
他伸出小手摸了摸龔墨的右眼,,然后小聲問道:“哥哥眼睛疼嗎?”
“不疼,,就是有一點(diǎn)點(diǎn)不舒服,,一會姐姐給哥哥看了,就不會不舒服了,?!?p> “哦?!?p> 鶴玨答應(yīng)一聲,,然后盤著自己的小短腿坐在了椅子上面,直勾勾的盯著龔墨,。
不知道這個小屁孩又在想什么,,龔墨便干脆躺著讓他盯。
過了十來分鐘,,做好準(zhǔn)備的顧炎終于走了過來,,瞧見一大一小正在互相對視,忍不住笑問道:“干什么呢你倆,?”
“我也不知道,。”
龔墨打了個哈欠,,躺了半天又開始犯困了,,他伸手拍了拍鶴玨:“小玨,你先到旁邊玩一會,,這樣會擋著姐姐的,?!?p> 鶴玨點(diǎn)點(diǎn)頭,卻并沒有如同龔墨說的那樣去其它地方玩,,他蹬掉了自己的鞋子,,然后撐著椅子扶手站起來,有些笨手笨腳的爬到了床上,。
這張竹床很窄,,只夠一個人平躺,小家伙踩在床邊上往龔墨腿的方向挪,,晃晃悠悠的隨時可能掉下去,,嚇得他趕緊起來把人拉住。
“你要不愿意走,,就坐這里好不好,?”
知道這個小家伙在某些時候異樣的固執(zhí),龔墨也不跟他拉扯了,,無奈的把鶴玨抱到里側(cè),,然后自己把屁股往外挪了挪,讓他坐在自己的大腿邊上,。
鶴玨乖乖的坐了下來,,然后繼續(xù)直勾勾的盯著龔墨的右眼看,仿佛這樣看了以后,,龔墨的右眼就不會難受了一樣,。
“哎呀,小乖乖真是個甜心寶寶,!”
一看他這個模樣,,顧炎那奇怪的母性再次泛濫,笑得特別和藹可親地湊過去在他的小臉上吧唧了一口,,然后回頭嚴(yán)肅地看著龔墨:“一會可能有點(diǎn)疼,,你忍住了別喊,嚇到我的小乖乖,,我打斷你的腿,。”
“姐,,你不能這樣對待傷患啊,。”
龔墨忍不住苦笑,,只能寄希望顧炎說得有點(diǎn)疼,,是真的有一點(diǎn)點(diǎn)疼了。
“哼,你算什么傷患,,自己作死罷了,。”
顧炎才不同情他,,把她準(zhǔn)備的東西往竹床旁邊的柜子上一放,,然后坐在了龔墨腦袋上方的一張椅子上。
她從那堆東西里面抽出了一根長長的金針,,針尖極細(xì),,拿出來的時候就在空氣中晃晃悠悠的顫抖,像是連它自己的重量都無法承受一樣,。
“呃,,姐,要針灸嗎,?”
“閉嘴,,別打擾我?!?p> “……”
顧炎拿著那針看了一會,,然后持針的右手中亮起了淡青色的靈力,那金針在靈力的注入后,,瞬間變得筆直,針體小幅度的振動著,,發(fā)出了極其輕微的顫鳴,。
她讓龔墨閉上眼,然后把這一根金針扎在了他的眼皮上,。
“嘶,!”
這一針扎得不深,只是淺淺得刺破了眼皮,,但龔墨卻感覺到了一股火辣辣的劇痛從針尖傳了過來,,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別出聲,!”
顧炎兇巴巴的低聲警告,,然后溫柔無比的對著鶴玨道:“小玨不怕哦,是你哥哥太敏感了,,其實(shí)基本上不疼的,。”
不疼奶奶個腿??!
龔墨想罵娘,但沒膽子罵出聲來,生怕顧炎一個不高興,,直接一針給他眼球串起來扎,!
但是真的疼啊,!
那一針?biāo)坪踉诹松窠?jīng)上,,并且疼痛的區(qū)域正在迅速的蔓延,從針扎的位置開始蔓延到了小半張臉,。
他還不能喊,,萬一嚇到小玨怎么辦?難不成讓他把這房間給哭垮嗎,?
古有孟姜女哭長城,,今日難道要上演小光頭哭瓦房?
顧炎才不理會他瞬間疼出了一腦門冷汗,,從旁邊又抽出了一根金針,,再次扎了下來。
“……”
能不能想給我打暈??!
吃晚飯的時候,司馬禪擦著頭上的汗走進(jìn)屋里,,有些疑惑的問道:“龔墨呢,?一下午沒見人,嘿,,好家伙,,我?guī)兔Π崃艘惶鞏|西,這家伙上哪兒躲懶去了,?”
“我?guī)煾鐩]有躲懶啦,,他下午在幫炎姐弄藥田呢?!?p> 洛煦煦正幫忙盛飯,,聽見司馬禪的話忍不住幫龔墨解釋了一句,然后有些不解地問道:“不過后來一直沒見人,,好像是跟炎姐走了,,不知道去哪兒了?!?p> “跟炎姐走了,?”
司馬禪幫忙接碗,聽洛煦煦這話,,愣了一瞬后,,臉色立刻猥瑣起來,,嘿嘿嘿的直笑。
“小馬哥哥你怎么啦,?”
“哎呀,,小妹妹你不懂,我問你啊,,你炎姐長得好不好看呀,?”
“好看!”
洛煦煦立刻回答,,顧炎雖然脾氣火辣了一些,,但也是一個實(shí)打?qū)嵉拿琅托系麅扇耸菚岬某隽嗣p花,,一個火辣性感,,一個典雅端莊。
“那你炎姐的身材好不好???”
“好呀!”
要什么有什么,,玲瓏有致,,怎么不好了?
洛煦煦想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胸脯——哎呀,!我還能長長,!
“那你師哥帥不帥呀?”
“帥呀,,比明星還好看呢,。”
“那你師哥的身材好不好呀,?”
“也很好呀,我第一次看見師哥的時候,,還以為他是模特呢,。”
“那不就對了,!郎才女貌,,孤男寡女,你說他們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