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巫神教長老
夜色漸晚。
霓虹代替了月光,將原本清澈見底的龍湖,,倒影出了粼粼波光。
湖畔,,一棟三層別墅突兀而起。
門口臥著的兩個石獅子,,彰顯著別墅主人的不同尋常。
突然間,。
一輛邁巴赫帶著引擎的轟鳴聲,,猶如一柄利劍,劃破了湖面的平靜,。
很快,,便已停在別墅門口。
車門打開,,一個筆挺的男子走了下來,。
男子臉上露出些許焦急之色,徑直闖進(jìn)了別墅,。
此人,,赫然便是蕭燚。
他剛收到消息,,因此立馬趕來匯報給秦文杰,。
甫一踏進(jìn)客廳。
但見秦文杰正坐在沙發(fā)上,,面前擺了臺筆記本電腦,,跟人聊著視頻電話。
“你說什么,?白冰今天親自去了天鵬地產(chǎn),?”
秦文杰輕輕地?fù)u晃著手中的酒杯,皺著眉頭,,“他們談得怎么樣,?白冰報了什么價位?”
“這……不太清楚,!”
“不太清楚,?”
“白冰今天一到天鵬地盤,,就跟陳建國召開閉門會議!除了白冰和陳建國兩個人,,還有陳雪微和張啟豪,,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談話內(nèi)容!”
“張啟豪,?他不是朱殊當(dāng)初一手提拔起來的嗎,?你們找過他沒有?”
“找了,!但這小子油鹽不進(jìn),!”
“想辦法,一定要撬開這個張啟豪的嘴,!”
“是,,秦總!”
就在這個時候,。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秦文杰循聲望去,見蕭燚快步走了進(jìn)來,,似有事情想要匯報,。
“先就這樣,你們繼續(xù)盯著天鵬地產(chǎn)的事情,,有什么問題,,及時向我匯報!”
言訖,。
秦文杰關(guān)了視頻通話,,將筆記本放到了邊上,站直身體,,看著蕭燚:“有什么事嗎,?”
“陳金回城了!”
蕭燚道,。
“什么,?”
秦文杰眉頭一擰。
“但是,,巫咸和鄭甄帥都還沒回來,!”
蕭燚接著又補(bǔ)充了一句。
出現(xiàn)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永遠(yuǎn)也回不來了,第二種是被什么困住耽擱,,暫時回不來了,。
然而,。
事情發(fā)生在城外,再加上不清楚巫咸他們的行蹤軌跡,,根本無法因此做出準(zhǔn)確的判斷,。
“陳金回來了,但巫咸他們還沒回來,?”
秦文杰抿了一口紅酒,,沉吟道,“會不會是他們沒有遇上,?”
畢竟,,城外世界,廣袤無垠,。
想要在茫茫大山中尋找兩個人的下落,,比登天還要困難。
沒能找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太清楚!”
蕭燚也不敢把話說死了,,“但這么晚了還沒回來,,肯定是出了什么問題,!”
不輕易留在城外過夜,,對于傭兵來說,這是一個基本常識,。
更何況是像鄭甄帥這樣的老手,,更是將此視為鐵則。
倘若他們沒有找到陳金,,勢必會在天黑之前回城,。
可如今,卻始終沒有他們的消息,。
毫無疑問,,必已出事。
“不管出了什么問題……不,,應(yīng)該是說,,只要出了問題,我們都可以把禍水迎向陳金,!”
秦文杰嘴角挑起一抹陰寒的冷笑,,“只可惜,陳金運(yùn)氣好,,沒去天鵝蕩,,否則的話,,恐怕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黃泉路上喝孟婆湯了吧!”
看著秦文杰那自信滿滿的樣子,,蕭燚不禁沉默了一下,。
他心里猶豫著,應(yīng)不應(yīng)該告訴秦文杰,。
沉吟間,。
秦文杰目光一轉(zhuǎn),瞥見他欲言又止的神情:“怎么,?還有其他事情嗎,?”
“是!”
蕭燚壓低了些聲音,,“金吾衛(wèi)那邊傳來消息,,今天城外發(fā)生了妖獸斗毆的事件,而且妖獸的等級很高,!”
此時,,秦文杰仍未察覺異樣,不以為意地道:“妖獸斗毆,?這不是常有的事嗎,?又不是爆發(fā)了獸潮,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但問題是,,斗毆的兩頭妖獸,分別是搬山魔猿和……金甲獅鷲,!”
“什么,?金甲獅鷲?”
秦文杰臉色微變,,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低聲說道,“是我們的,?”
“是,!”
蕭燚點(diǎn)頭道,“基地的人,,跟我確認(rèn)了這一點(diǎn),!”
“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金甲獅鷲是用來對付陳金的,,怎么能提前放出來,,還讓它跟搬山魔猿打起來呢?”
秦文杰氣得差點(diǎn)摔杯子,但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深吸一口氣,,低聲問道:“我們的金甲獅鷲……沒事吧?”
“有事,!”
蕭燚不無惋惜地道,,“死了!”
“死了,?”
秦文杰怒道,,“怎么會死呢?那可是金仙級的妖獸,,再加上燈塔國的新藥,,至少也是太乙級,怎么……是搬山魔猿干的,?”
“嗯,!”
蕭燚的回答,很是簡單明了,。
“艸,!”
秦文杰縱然再有涵養(yǎng),但此時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之前不是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見了陳金,才能動手,,見了陳金,,才能動手……結(jié)果,基地的那幫蠢貨到底是在干些什么勾八,!”
說到最后,,情緒愈發(fā)激動了起來,。
頓了頓,。
蕭燚這才道:“秦總,我想基地的兄弟們誰也不敢違背您的指令,!”
面對暴怒的秦文杰,,他沒有流露出半點(diǎn)不耐煩,而是心平氣和,。
“你的意思是……”
秦文杰終于冷靜了一些,,“他們之所以會放出金甲獅鷲,是因?yàn)榘l(fā)現(xiàn)了陳金的蹤跡,?”
“沒錯,!”
“可既然如此,陳金怎么能安然無恙地回城?又是驚動了搬山魔猿,?”
“這些便不得而知了,!”
畢竟,金甲獅鷲本身就是金仙級的強(qiáng)大妖獸,。
再加上燈塔國的新藥,,實(shí)力更是提升了一大截。
如此兇悍的妖獸,,一旦爆發(fā)起來,,難免不會殃及池魚。
因此,,基地的人也不敢過分靠近,。
對于事情的具體經(jīng)過,他們也看得不是很清楚,。
“那個試藥的人呢,?”
秦文杰又問。
“還沒找到,!”
“嗯,?”
“秦總請放心,那個藥的副作用極大,,就算找了試藥之人,,多半也是個死人了!”
“那就好,!”
秦文杰稍微安心,,“不過,謹(jǐn)慎起見,,最好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明白嗎,?”
“明白,!”
蕭燚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看著蕭燚一副任勞任怨的樣子,,秦文杰站起身來,,拿起酒杯,親自倒了杯紅酒,,遞給蕭燚,。
“蕭燚,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
秦文杰拍了拍蕭燚的肩膀,,“待陽城的事情結(jié)束以后,你便徹底恢復(fù)自由之身了!”
“多謝秦總,!”
蕭燚接過酒杯道,。
“不過,這段時間,,還是需要你多辛苦些,!”
秦文杰又道,“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無論巫咸是死是活,,這么晚了還沒消息,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只要出了事失了蹤,,我們就可以把這件事全都推給陳金……這樣吧,如果明天巫咸他們還沒有消息,,你便通知巫神教,!”
至于鄭甄帥和他的幾個手下,無論死活,,他都漠不關(guān)心,。
“明天?會不會太著急了些,?”
蕭燚眉頭微蹙,,“以我之見,不如明天先派人裝裝樣子,,出城尋找一下巫咸的下落,!日后巫神教問起,我們也好有個交代,!”
秦文杰想了想,。
不得不說,蕭燚的這個辦法,,確實(shí)老成持重,。
“嗯,這樣也好,!”
秦文杰眼中露出毒怨的獰笑,,“巫神教少主失蹤,,到了那時候,,巫神教勢必震怒,說不定巫山會親自到陽城,,找陳金的麻煩,!”
如此一來,他這招借刀殺人的計(jì)謀便成功了。
就算巫山也無法搞定陳金,,但至少也能牽制住陳金,,讓陳金在一段時間內(nèi)無暇他顧。
“對了,,秦總,,城西新區(qū)的事……”
蕭燚的話還沒說完。
突然,,院子里傳來了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蕭燚在嗎,?”
這個聲音,出現(xiàn)得十分陡然,。
蕭燚和秦文杰兩人甚至都沒有事先察覺,,全都嚇了一跳。
“什么人,?”
蕭燚周身靈氣暴涌,,將秦文杰護(hù)在了身后,朝門外喝道,。
“是我,!”
一道魁梧的身影,旋即趾高氣昂地邁步走了進(jìn)來,,“巫河,!”
“巫河老先生?”
蕭燚心下一松,,趕忙快步相迎,,“您怎么來了?什么時候到的陽城,?”
眼前這個年逾古稀的老者,,見他身著格子襯衫,下半身穿了件短褲,,腳下踏著一雙人字拖,,走起路來,發(fā)出噠噠噠的聲響,。
乍眼一看,,平平無奇,就跟在公園里經(jīng)常跟人下象棋的老大爺一樣,。
然而,,誰能想到,這人赫然是巫神教七大長老之一,!
“我是陪著少主一起來的,!”
巫河一邊說,,一邊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渾然沒把自己當(dāng)作外人,。
“因?yàn)槲遗R時有點(diǎn)事情,,所以到了陽城之后,便沒有一直跟著少主,,但我和少主約好了今晚回黔州,!”
巫河左顧右盼,“少主人呢,?我是專門來接他的,!”
“這……”
蕭燚猶豫道。
眼神卻偷偷地瞧向了秦文杰,。
此時,,秦文杰的心里,正自竊喜不已,。
他原本就打算將巫咸的這灘禍水,,引向陳金。
沒想到,,巫神教的人,,這么快就找上門來,正合他的心意,。
“巫河老先生是吧,?”
秦文杰伸出手掌,微笑道,,“我是文杰集團(tuán)的董事長秦文杰,,很高興認(rèn)識您!”
誰知,,巫河甚至懶得站起來,,瞥視了秦文杰一眼:“有多高興?”
“……”
秦文杰一下就噎住了,。
略微怔忡之后,,方才尷尬笑道:“反正就是很高興!”
“廢話少說,!”
巫河絲毫不領(lǐng)情,,揮手打斷了秦文杰的話,“我是來接少主的,,我知道少主是你們請來給人看病的,,現(xiàn)在病應(yīng)該看完了吧?”
“是是是,!”
蕭燚忙道,,“不過,,巫少主眼下不在我們這兒,!”
情知對方是巫神教的長老,,不僅自身修為強(qiáng)悍,而且在巫神教中的地位也是不低,。
能不招惹,,最好就不招惹。
因此,,朝著秦文杰暗使了個眼色,,讓他稍安勿躁。
“不在你們這兒,?”
巫河眉頭一皺,,“那我家少主去哪兒了?”
“事情是這樣的……”
蕭燚當(dāng)即把事情的經(jīng)過,,大概地說了一遍,。
聽到最后。
巫河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這么說來,,你們把我家少主弄丟了,?”
“巫少主整日未歸,我們懷疑,,很有可能是跟陳金有關(guān),!”
秦文杰補(bǔ)充說道。
他一門心思,,就想著把巫咸失蹤的事情,,盡量往陳金身上扯。
只要巫河信了他的話,,勢必會遷怒到陳金,。
“陳金,得罪了巫神教,,我就看你幾時死,!”
秦文杰心中冷笑不已。
他的話剛說完,。
卻聽巫河“呵”的一聲,,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老痰:“放屁!”
這一句,,讓秦文杰眉頭大皺,。
“我家少主之所以會來陽城,是受了蕭燚之請,,給人看??!”
巫河的聲音越說越大,“你們倒好,,把人弄丟了,,就隨便弄個什么陳金陳銀出來,想要糊弄我是吧,?”
“我巫河告訴你們,,我只知道少主是你們請來,你們就必須把少主完完整整一根汗毛都不能少地交給我,!”
“否則的話,,哼哼,你們應(yīng)該很清楚后果,!”
此言一出,。
秦文杰和蕭燚登時懵逼了。
他們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巫河竟然如此的不按套路出牌。
根本就不理會什么陳金,,一口便咬定了他們,!
看巫河氣鼓鼓的樣子,倘若不把巫咸交出來,,勢必不會善罷甘休,。
“而且,我家少主是你們請來給人看病的,,初來乍到,,根本不認(rèn)識什么陳金,他又怎么可能去找一個完全不認(rèn)識的陌生人呢,?”
巫河瞪視著秦文杰和蕭燚,,恍然大悟道,“難不成是你們故意挑唆的,?”
砰,!
巫河猛地一拍桌子,眉毛倒豎,,喝道:“你們這么做,,到底是什么居心?”
眼見巫河發(fā)怒,,一言中的,,秦文杰和蕭燚本就做賊心虛,此時更是霎時變了臉色。
秦文杰偷瞄了蕭燚一眼,,蕭燚趕忙上前道:“巫河長老,,巫少主今天確實(shí)出了城,至今未歸,,但并不代表,,巫少主真的什么事!”
“或許,,巫少主是被其他什么事情給耽擱了,!”
“至于我們剛才說,,巫少主可能被陳金害了,,也只是我們的猜測而已,當(dāng)不得真,!”
聞言,,巫河神色稍霽:“不好意思,我剛才是激動了些,!”
站起身來,,用腳底板擦去了地上的那口老痰。
旋即又坐了下來,。
臉上露出些許為難之色:“問題是,,我們出來的時候,答應(yīng)了教主,,最遲今晚,,必須趕回去,可現(xiàn)在,,少主卻被你們給弄丟了,,那我應(yīng)該如何跟教主稟報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摩挲著手指,,好像是在暗示什么:“秦總,蕭兄弟,,你們說我應(yīng)該如何跟教主稟報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