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在每一個黑衣蒙面人的臉上浮現(xiàn),,七人眼中的驚慌之色怎么也掩蓋不掉,。
不過,錄音終究只是小道,,被胡東叫破身份的田七很快便恢復了冷靜,,一身的殺機凜然。
“合作,?你也配,?一個修為只有先天期的螻蟻,也妄談和修士合作,,你算什么東西,!”
成為修士的都不是傻子,,其余六人很快反應了過來,剛剛差點被嚇到了,。
這廝絕對是在撒謊,,不管過程編的再像,胡東自身的實力便是其中最大的一個漏洞,。
“不信,?你們可以現(xiàn)在就使用通訊盤鏈接郝兄,,若是成功,,我便把頭顱割了給你們……”
胡東一臉的肯定,這不是演戲,,而是事實的陳述,。
若是剛剛抵達荒涼地帶的時候,胡東還沒有把握的話,,那么在被襲擊之后,,胡東便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此時的郝姓修士已經(jīng)被宗門控制了,。有驚無險的逃過了死亡一擊后,,胡東此時非常好奇,郝姓修士究竟是怎么在臺上和臺下的人溝通的,,那種情況下是不可能用法術(shù)的,。
如果說,在上臺之前,,郝姓修士就猜到了即將發(fā)生的一切,,那就太恐怖了。
盡管胡東壓根兒就不相信有這種可能,,但胡東卻是對那位郝姓修士產(chǎn)生了強烈的興趣,。
待此番事了,他會仔細查看典禮的每一個細節(jié),,出于前世的習慣,,他在高臺四周布置了整整六臺小型攝影機,全方位多角度的記錄下典禮的每一個環(huán)節(jié)……他此時有些迫不及待了,。
“鏈接失?。 苯?jīng)過多次嘗試后,,七位黑衣蒙面人的心都是一沉,,事情果然出了意外。
不過,,此時卻是殺掉胡東的最好時機,,錯過了今日,,遠投他郡的眾人將再也沒有一雪前恥的機會了。想明白了這一點后,,七人不再和胡東玩貓捉老鼠的把戲,,紛紛服下丹藥,元氣在體內(nèi)瘋狂運轉(zhuǎn),,視野間隱隱約約有絲絲不同顏色的元氣在空氣中彌漫,,纏繞在七人身上。
直至此刻,,他們才醒悟到,,胡東前面那一番搞怪,極有可能便是在拖延時間,!
郝姓修士既然選擇了換掉合作對象,,那就沒有理由不防備著他們,說不定事先說好的第二批修士半路埋伏,,其目的就是他們七人,。黑吃黑,驅(qū)狼吞虎的可能都有,,畢竟站在郝姓修士的角度來說,,他們都是修真門派的弟子,而且還有更為重要的理由,,那便是筑基丹,。
“不管這中間出現(xiàn)了什么變化,都改變不了你今日橫死此地的下場,!”
田七等人也不在偽裝,,紛紛扯下臉上的黑巾,露出了一張張面目猙獰的臉孔,。
他們等待這一天已經(jīng)等待了好久,,七人期盼這一刻也是日思夜想!
青云殿上的灰頭土臉,,仙民工的恥辱和折磨,,胡東趾高氣揚的一張面孔……所有的所有,都將在今日,,在此時做一個徹底的了解,。除去了胡東,天下之大,,足以任他們七人馳騁,。
“哎……才遲疑了下,你們就摘掉蒙臉黑巾,,這讓我怎么下得去手,?同門相殘可是大罪?。 ?p> 七人能夠想到的一種可能,,胡東怎么會想不到,,不過胡東并不打算解釋,就讓他們誤會好了,。
既然郝姓修士做了這個局,,沒有理由不設下第二層攔截。郝姓修士有辦法在臺上就通知了田七等人,,在自己剛剛抵臨荒涼地帶的時候便發(fā)起偷襲,,半路埋伏的第二路修士極有可能已經(jīng)在路上了,甚至還有其他后手,。不過這樣也好,,廝殺起來難免有遺漏,,這七人中若是有人逃竄,,自己也追不上,撞上了埋伏修士,,一通亂打之下,,弄不好就是個兩敗俱傷的結(jié)局。
“不過,,既然你們已經(jīng)露出了真面目,,那就更留不得你們了!”
胡東的話語變得冷硬起來,,七人心頭有些疑問,,還待諷刺兩句,胡東那里卻出現(xiàn)了新的變化,。
只見胡東右手虛揚,,淺黃‘色的土屬性元氣便瘋狂得沖了過來,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胡東的右手中便握著一桿用土屬性元氣凝聚出來的長槍,,槍身上還不斷閃爍著淺黃’色的光芒。
直到胡東手中的長槍徹底成為實體后,,七人這才齊齊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你……你……你是修士?這不可能,,老天還有沒有天理啊……”有人大叫起來,。
“主修土屬性法決,凝虛為實,,好一手精湛的土屬性基礎法術(shù),,實乃我土屬性修士中……”
在七人中主修土屬性法決的修士,,情不自禁的說著,直至有人碰他,,這才醒悟過來,。
“真是心機深沉啊,我等觀察你十多天,,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你已經(jīng)成了修士,,城府很深啊……”
“有此人在,青云宗中,,何時才是我等翻身之日,,說不定稀里糊涂的便做了冤死鬼!”
“諸位師弟,,眼下情勢已明朗,,不是他死便是我亡。還猶豫什么,,上,!”
這田七還真不是一般人,強忍著心頭的激蕩,,短短兩句話便將七人的氣勢凝聚起來,。
原本還有些心不齊的七人,此刻卻是團結(jié)一致,,目光齊齊鎖定了胡東,。
三個火屬性修士,一個煉氣期五層,,其余兩個煉氣期三層,。兩個水屬性修士,均是煉氣期四層,,在這荒涼地帶,,水屬性元氣銳減,實力大打折扣,,只能算作煉氣期三層的修士,。一個土屬性修士,煉氣期三層,,在土屬性元氣充盈的荒涼地帶,,勉強算作煉氣期四層的修士。而在同階修士中最有攻擊力的金屬性修士,,卻只有煉氣期兩層修為,,其作用便大打折扣。
一個煉氣期五層,,帶著兩個煉氣期四層,,三個煉氣期三層,,一個煉氣期兩層。
對上一個煉氣期三層,,怎么看都是一邊倒的局面,,至少七人心中均是如此看待。
不過,,一個原先被他們認定為先天期的螻蟻,,搖身一變卻成了修士,不管胡東是煉氣期幾層的,,都足以讓七人卸掉心頭那存在已久的松懈,,不真正交手,誰知胡東是煉氣期幾層,?
“果然,,不堪一擊……”胡東看了一眼七人的舉動,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之色,。
這個世界的人,,無論是修士還是凡人,最擅長的還是和野獸或者蠻獸廝殺,,當他們同室操戈的時候,,便將獵殺蠻獸的習慣帶來上來,。粗淺的配合還是有的,,但在胡東這個前世演過不少將軍角色的人看來,漏洞百出,,宛如街頭街頭打架一般,,一涌而上,分工什么的都沒有,。
若是擱在前世,,在網(wǎng)吧隨便拉一個打游戲的人,都能將排兵布陣,、調(diào)兵遣將說的頭頭是道,。
小團體就是小團體,當他們脫離了組織的力量時,,便失去了蛻變的機會,,固步不前。
或許日后,,自己完全可以拍攝一些大場面的戰(zhàn)爭片,,讓這片仙俠世界的人好好見識一下什么叫組織的力量。也難怪這片仙俠世界誕生至今,,人類疆域卻一直推展緩慢,,止步于蠻獸,。
那郝姓修士既然已經(jīng)變卦,和胡東之間的協(xié)議便全部撕毀,,做起了坐山觀虎斗的買賣,。
還不知郝姓修士接下來安排了幾步后續(xù),時間拖得越久,,對自己越不利,。
眼前這七人,還是早早解決,,也好早點和宗門取得聯(lián)系,,將那郝姓修士及手下一網(wǎng)打盡。
想到這里,,胡東不再猶豫,,手中土屬性元氣凝聚出來的長槍揮舞,主動攻了過去,。
“嗡……”眼見胡東攻了過來,,七人下意識的便凝聚出屬性不同的元氣盾牌擋在身前。
金木水火土,,五種不同顏色的元氣盾牌熒光流轉(zhuǎn),,齊齊將胡東圍了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胡東右手長槍橫掃而去,,擋住七人的攻勢,左手隨意一揮,,一個淺黃‘色的土屬性元氣盾牌便脫手而出,,直直的撞上一淺金色的元氣盾牌。那只有煉氣期兩層的修士,,眼中一陣大喜,,金屬性法決主攻,胡東這般愚昧不知,,便是他大展身手的大好機會,。
但這念頭只是一瞬間的功夫,這修士的臉上便盡是驚恐之色,,那臉龐更是變得蒼白之極,!
金木水火土,說的便是修士同修為下屬性攻伐之力的排序,,金屬性法決,,排在第一位,自然能夠打散土屬性的法術(shù)。但是他卻忘了,,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本就是相生相克,金破土的同時,,土也可以生金,。這生金是好事,但前提是在真正的土地中,,不是在盾牌上,。
“不……”金屬性修士嚎叫一聲,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金屬性元氣盾牌和胡東擊來的土屬性元氣盾牌悄無聲息的融合在了一起,,下一秒整個金屬性元氣盾牌便立刻消融,,重新恢復成無盡的金屬性元氣。防御一破,,金屬性修士防門大開,,胡東右手長槍順勢一滑,便將這修士整個胸膛擊穿,,再順勢往下一帶,,便硬生生破開了此人的腹部丹田,頓時鮮血噴涌而出……
淺黃’色長槍在胡東的神識操縱下,,飛出去兩米多遠,,將這修士直直的釘在了地面上!
丹田一破,,生命力的流逝便如同黃河水一樣,,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只是一個呼吸的功夫,,這位修士便停止了掙扎,,眼中的光芒瞬間黯淡下來,徹底死掉,!
開門紅,不錯,!胡東并沒有一絲感觸,,轉(zhuǎn)過身來,面無表情的看著余下六人,。
那遠處的長槍憑空消散,,爾后重現(xiàn)在胡東的身前凝聚成實體,槍尖直指六人的身前,。
“師弟,!”直到此刻,六人才反應過來,田七更是悲憤的大吼一聲,。
七人圍殺一人,,還未令對方掛彩,己方便先行折損一人,,這對他們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
“諸位師弟,殺了這廝為師弟報仇,!”田七紅著眼睛,,手中法劍刺來,蕩起無盡淺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