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寬在此,韃子納命來,!”
一千五百騎兵如風般疾馳而來,,人未到弓箭就如飛蝗般傾瀉而來,亂成一團的女真人根本無法抵抗,,瞬間被擊垮了抵抗的決心,。
此時的祖家軍還不是后來名揚天下的關(guān)寧鐵騎,但已經(jīng)有了雛形了,,兵員已經(jīng)到位,,差的只是關(guān)寧鐵騎的標配三眼銃。
所謂關(guān)寧鐵騎其實不算是大明的正規(guī)軍,,而是祖大壽的私軍,,后來被朝廷分成三部。
一部由祖大壽自己指揮,,一部跟著祖大樂和祖寬入關(guān),,一直在跟亂民作戰(zhàn),鎮(zhèn)壓造反的闖王等人,。
最后一部由祖大壽的外甥吳三桂指揮,,看起來還是祖家一家人,可實際上被分兵后,,無法形成統(tǒng)一的指揮,。
而關(guān)寧鐵騎的人員,大部分是蒙古人,,漢人其實只占不到三分之一,。
這些蒙古人不是草原上的部落,而是生于遼東長于遼東的蒙古族部落,,被女真人殺戮后恨透了后金,。
后人之所以把關(guān)寧鐵騎列入孫承宗,或袁崇煥手里建立的,,其實是因為這兩位在遼東時,,大力的扶持祖家招募這些人。
之所以關(guān)寧鐵騎用的是清一色的三眼銃,,正是老袁用大明的軍餉為他們裝備的,,因此也可以說是他手上建立的。
這支軍隊正是從廣寧大戰(zhàn)后成立的,孫承宗督師遼東,,下令招募軍隊,,祖大壽由于是遼東地頭蛇,許多蒙古人投奔他手下,。
到崇禎二年馳援京城時,,關(guān)寧鐵騎已經(jīng)有兩萬人馬了,這才被忌憚而分之,。
十五的夜晚亮如白晝,,明亮的月光在皚皚白雪的映照下,老遠就看得到城外,,可數(shù)百人匍匐著爬到鎮(zhèn)夷堡墻下,,城上的人還沒發(fā)現(xiàn)。
原本駐守鎮(zhèn)夷堡的女真人是三個滿編的牛錄,,可去了兩個僅剩五百人,,只能早早的關(guān)緊堡寨的大門。
人員少了本來應(yīng)該更警惕,,可人都是有惰性的,,軍官少了、管他們的就少了,,加上看守的間隔也大了,。
祖寬帶領(lǐng)的軍隊,在后面看著沈有容的士兵全部披上白袍,,連頭都蓋住,。
只露出一張臉爬行,連他們都驚訝的發(fā)現(xiàn),,稍遠一些都不好辨認,,何況城墻上的人。
那些人爬到堡寨下后并沒有行動,,還是靜靜的趴著,,等到城上有了動靜,交接班的人完成了交接后,,再過一刻鐘左右,。
有人慢慢的爬起來,緩慢的活動之后,,一根根飛勾繩索甩上城墻,,慢慢的爬了上去。
夜晚交接班,,睡過一覺的人其實不會清醒,,反而更困,上過大夜班需要交接的人都知道,。
由于心里有事,,要想著等下接班,往往睡的不踏實,,半夜起來幾乎都是迷迷糊糊的,。
只能強打起精神交接玩后,一個個都開始打盹,,特別是這寒冷的季節(jié),,坐在火堆旁,更容易犯困,。
上墻,、潛行、捂嘴割喉,,一系列的動作行云流水般的,,一塊區(qū)域被清理出來,更多的人上了墻,。
隨著一聲驚呼,,驚醒堡寨中的人,可此時鎮(zhèn)夷堡的大門已經(jīng)內(nèi)打開,,疾風暴雨般的馬蹄聲敲響,,等候在外面的祖寬,早就迫不及待的沖進堡寨,。
殺戮,、哀嚎,沒有任何的憐憫,,一條條生命像這寒風中的枯葉,,枯萎、凋零成風中的碎片,。
清晨的陽光下,,一隊隊士卒忙著建筑營寨,挖掘壕溝,,說笑聲時不時的響起,,好像昨晚不曾有過殺戮一般。
祖寬麾下的士卒(后面就叫關(guān)寧軍),,好奇的看著挖戰(zhàn)壕的場景,,私語聲、驚嘆聲此起彼落,。
“看什么呢,,趕緊的干活。”
祖寬粗豪的聲音炸響,,士卒們哄笑著跑了,,看的出他們平時關(guān)系很好。
沈有容緩步過來,,看了看這群將士,,明白都是蒙古人,看向祖寬含笑道:“看來祖將軍跟士卒親如一家,,祖游擊治兵有方,,不愧為遼東將門之首啊,!”
祖寬心中一凜,,趕緊笑道:“大帥說笑了,遼東將門首推李家,,我家老爺當年就是寧遠伯麾下,。”
此時的祖大壽官職還不高,,僅僅是游擊將軍,,但祖家是將門這是不爭的事實,其父祖兩代都是總兵,,家里有世襲的軍中職位,。
祖家原本是安徽人,宣德五年明朝第一次筑寧遠城時,,身為低級武官的祖慶被任命于此,,因此居家遷移,世襲寧遠衛(wèi),。
祖家人很爭氣,,祖慶當年官職不高,但隨著子孫出息,,以軍功升職,,到了祖大壽祖父時,已經(jīng)是總兵官了,。
他的父親祖承訓,,當年是李成梁的副總兵,祖寬這話其實是謙遜,,副總兵可不是隨便的麾下可以形容的,。
沈有容滿懷深意的笑道:“聽說你們家二少爺、三少爺都進了內(nèi)操軍,,你家老爺也被皇上召見過,,聽說他想把老夫人送到京中被皇上拒絕了是吧,?”
祖寬憨憨的回答道:“確有此事,皇上洪恩,,老爺回來后就召集家中子弟,,訓誡大家忠于王事,不得懈怠,,還說不聽話的就不是祖家子孫呢,,大少爺還被老爺揍了一頓,,夫人心疼的幾天都不理老爺,。”
“哦,!看來祖夫人果然賢良,,難怪皇上說,祖家兩代賢內(nèi)助,,這才是祖家的立身之本,。”
沈有容這話說的很誠懇,,朱由校的確跟他說過這話,,那是他領(lǐng)兵出征前,在宮中陛辭時說的,。
歷史上祖大壽投降,,應(yīng)該是的確不得已,他的本心其實是向著大明朝的,,這跟他老母和妻子有關(guān),。
這兩位女人雖然沒像洪承疇的母親一樣不食滿清之黍,但的確一直規(guī)勸祖大壽忠君愛國,。
祖寬也不覺的沈有容的話突兀,,他倒不是理解這些,而是說祖夫人賢良,,是認為她對兒子們一視同仁,。
祖大壽的長子不是親生的,而是過繼的從子,,夫妻兩結(jié)婚多年不曾生育,,過繼了從侄兒祖澤潤為子。
可自從祖澤潤過繼后,,祖夫人連生三個兒子,,不過現(xiàn)在第三子還沒出生。
值得稱道的是祖大壽夫妻,,并沒有因為自己有了親兒子就慢待繼子,,反而更疼愛祖澤潤,,就連祖家的世襲也是由祖澤潤繼承。
這是真正把繼子當做親兒子,,歷史上祖家的爵位也是祖澤潤繼承的,,而不是他兩的親兒子,這一點絕大多數(shù)人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