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上午,,安以期再次用電話鬧醒了他,,到了她的車里后,秦起發(fā)現(xiàn)安以晴竟然在——看來自己答應(yīng)她的逛老廟之旅果然逃不掉啊,。
“到哪吃早餐,,這次讓你挑?!弊屒仄鹨馔獾氖?,安以期竟“和顏悅色”地對秦起說。
秦起怔了一下后,,才說道:“那就徐記吧,。”徐記是安市的一家老字號早點店了,里面的各色包子,、糕點及小菜之類的在安市非常有名,,當然價格上也不大便宜。
“成,!”讓秦起再次怔了一怔的是,,安以期非常爽快地答應(yīng)了。
車子開動后,,秦起向坐他旁邊的安以晴詢問道:“你姐姐有喜事,?”
安以晴聽了秦起的這句話,倒是非常認真地想了那么一小會,,然后很不確定地搖了搖頭,。
上了徐記的二樓后,秦起都還在猜測安以期這樣做用意何在——不會是到時要讓自己給她妹妹淘一個寶貝吧,?這樣的話,,那還真是一本萬利的事情,不過自己擅于淘寶這個事情,,安以期貌似不知道吧?
點東西的時候,,秦起特意點了好幾樣,,有一兩樣還小貴,不過安以期也沒露出什么反應(yīng),,所以秦起更加確定了——安以期對自己果斷有企圖啊,。
“別瞎琢磨了,這次是感謝你來著,?!币粋€小籠包入肚后,安以期開口道,。
“?。俊鼻仄鸬拐艘幌?,心里想著難道是因為上次的案子,?不過這才過去了三天,這件案子就有新的眉目了么,?
“我在那天后,,找到了女子的一個女性朋友,沒想到,,這個女性朋友還真知道女子交往過一個叫‘紀元年’的男人,,雖然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后面的調(diào)查,,更是讓人匪夷所思,,這個紀元年竟是那個孩子的父親,,這個人渣在事隔七年之后打聽到了女子生有他的一個孩子,便來到安市找女子想將孩子領(lǐng)回,,結(jié)果自然和女子發(fā)生了爭執(zhí),,就是在電話亭那里,這個人渣惡念一生,,竟——”安以期將調(diào)查結(jié)果道了出來,。
秦起聽得也是有點搖頭,這個紀元年,,果斷太人渣了點,,不過看安以期說完案子經(jīng)過后露出的興奮表情,不用說,,這個漂亮的“翻轉(zhuǎn)”,,讓她肯定受到了頭兒的“贊賞”。
不出秦起意料,,安以期說道:“局里準備給我記個三等功,,另外就是,我的二級警員身份很快就會是一級警員了,,當然,,最重要的是,報案人員昨天非常認真地感謝了我,,所以,,今天的午餐,也由我來請,?!?p> 秦起聽得很有點腹誹,你撈到了這么多好處,,結(jié)果卻一餐飯就把我打發(fā)了,,不過——好吧,能再吃個免費大餐也是不錯的,。
倒是安以晴,,對這件案子表現(xiàn)出了濃厚的興趣,對秦起能從一串刻字珠子中找到這樣一個線索覺得很不可思議,,而這條線索還真挖出了案子真正的兇手,,更是讓她驚詫不已,就是身在其中的安以期,,對這件案子神奇的翻轉(zhuǎn)也覺得很傳奇,。
雖然安以期在餐桌上認認真真地再次問了秦起為何對一個刻字的珠子會產(chǎn)生這么大的聯(lián)想,秦起也只是以一句“只是覺得有那么千萬分之一的可能”打發(fā)了。
這種千萬分之一的破案直覺——難道就是男人的第六感么,?安以期心里嘀咕道,。
從徐記出來后,三人直接去了老廟,,一路上,,安以期的心情都是特別好,這件本來“板上釘釘”的案子被她翻轉(zhuǎn)了后,,局里對她那是一個刮目相看,,而這件案子的翻轉(zhuǎn)對局里的重要性也可以想見,試想一下,,如果這件案子按先前的證據(jù)被落實了,,那鐵定就是一個“冤案”,這樣的案子某某年若得以沉冤昭雪,,那對市局的形象可謂是相當大的一個打擊,,所以現(xiàn)在市局里,才來一年多的安以期絕對是一個響當當?shù)娜宋?,以前大多?shù)人都只是把她看成“局里一枝花”,,現(xiàn)在則是在一枝花外還要加個神探之名了。
安以期對此也是相當志得意滿,,也難怪,,她一個新人能做出這樣的“成績”,那難免會有點小得意,,想跨入警察這一行的小年輕,哪個在最初的時候不曾懷有自己成為“福爾摩斯”的夢想,?跨入這一行的女生就更可以想見了,。
到了老廟后,三人并排走在那些攤子之間的路面上,。
安以晴和安以期似乎都是第一次來這里,,所以秦起想著,即使安以晴對古玩感興趣,,那大概也還停留在理論的階段,。
一路上,開始還很有點拘謹?shù)陌惨郧绾芸鞂@條街表現(xiàn)出了相當大的興趣,,或是在這個瓶子前蹲蹲,,或是那個木疙瘩上看看,總之相當好奇,。
至于安以期,,則完全是陪看的角色了,在秦起看來,她在這條街上除了配合她妹妹走得比較慢外,,完全和走在其它街道上沒什么兩樣,。
秦起倒發(fā)現(xiàn),自從自己撿到了朱耷的《煙霞圖》后,,對這些小打小鬧的撿漏倒沒以前那么興致盎然了,,讓他心里都在嘀咕著——是自己眼界高了,看不上幾萬塊錢的撿漏了,?
“學(xué)長,,能幫我看看這個么?”安以晴的聲音打斷了秦起的遙想,,視線往安以晴那里瞟過去后,,發(fā)現(xiàn)安以晴正指著一個梳妝盒問自己。
這是一個小橢圓型的盒子,,在古代應(yīng)該叫脂粉奩,,通體漆黑的盒身,只在盒面上嵌喜鵲一只,,并繞枝花數(shù)朵,,看起來在簡潔之外,倒是很有那么點精致,。
秦起蹲下來后,,把在手上細細看了,以入手的感覺來看,,秦起覺得是真品的可能性不大,,主要是嵌的工藝顯得有些雜亂,圖案顯出那么點“艷俗”的意味來,,而材質(zhì)入手的感覺又相當輕浮,,用“回照”之眼確認一番果然如此后,秦起朝安以晴搖了搖頭,。
兩人離開了這們攤位,,不過讓秦起有點頭大的是,在后面的時間里,,安以晴“學(xué)長,,能幫我看看這個么”的話明顯地多了起來。
下意識地,,秦起都用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而安以期則露出一幅看好戲的神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