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合宮夜宴
晏舒河的吻就和他的人一般,帶著茉莉花香的味道,,有一種迷惑人心的力量,,黎滿月驚覺自己被他吻得險些失神,待反應(yīng)過來,,立馬推開他,,緊接著,她毫不猶豫就朝他嘴角奉上一記重拳,。
真是好重的一拳,!
她的手骨都要斷了,唔,,她不會把人打死吧,,誠然她這人出手一向沒輕沒重了些,以前跟男同事玩鬧,,還不小心把人胳膊弄脫臼過,,這端王爺細皮嫩肉的,也不知能不能承受得住她的力道,。
再看那晏舒河,,居然真的被她打倒在地,嘴角沁出一絲血跡,,眼見是一動也不動了……
她頓時腦中一片空白,,望著地上不知死活的男子,也不知怎的,,撒腿就往巷子外面跑,。
只是,沒等她跑出巷子,,地上的男子已睜開眼,,不急不慢地優(yōu)雅起身,用折扇拍了拍衣袖上的塵土,,十分輕松地翻身踏上了院墻,,遠遠望見黎滿月慌慌張張地出了巷子,還在巷子口猶豫了好久,,一會兒捂臉想要折返,,一會兒又像是下定決心要踏出巷子,。
真沒見過這么有趣的女子。
晏舒河望著她,,不自覺就勾起了唇,,不想?yún)s牽動了嘴角的傷口,笑中多了份自嘲,,這才抬手將嘴角的血絲抹掉,。
黎滿月輾轉(zhuǎn)回了黎府就又后悔了,她為什么要跑???仔細想想,她那拳雖重,,但絕對不至于把人打死,,頂多也就是昏迷罷了,可為什么她還是逃了呢……莫非是那個吻,,搞得她六神無主慌了神,?
那邊剛發(fā)生了命案,他現(xiàn)下昏在那里,,萬一遇上殺人犯,,豈不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這么一想,,她立馬起身,還是不能不管他的死活,。
不巧的是,,她正要出門,母親王氏卻推門而入,。
“滿月,,皇上突然賜宴,也點了咱們黎府,,你趕緊換衣服跟我進宮,。”
“可我還有個地方急著去……”
王氏自然不依:“這都什么時辰了還往外跑,,有什么事回來再說,。”想了想又補充道:“皇宮不比外面,,說錯一句話就是萬丈深淵,,你去了少說話,跟在我身后,,其他都交給你爹爹應(yīng)付。”說罷便拉著她,,進了里屋,。
合宮夜宴。
來的人還真多,,京城從來不缺顯貴,,這回子新皇干脆是能召的都召來了。
廖氏大宣,,建國不過兩任皇帝,,太祖皇帝廖安與黎元弗的小妹是結(jié)發(fā)夫妻,登基后立刻就立了她做皇后,,黎家也成為顯赫外戚,,地位一時無兩。
偏偏這一兩年間京城多事,。
先是太祖駕崩,,黎皇后悲慟不已,追隨而去,,而后皇位落到了八皇子廖承允手里,,也就是如今在位的新皇。
沒過多久,,世子妃黎雪涯墜崖而死,,同一天,老端王與王妃在朝歌山游歷時遇上泥石流,,老端王當場薨斃,,老王妃一朝成了癡傻婦人。
世子晏舒河繼了端王的爵位,,新皇追封了黎雪涯為端王妃,,入皇家陵群,另賜了端王幽州府邸,,令其不日便前赴封地,,無事不必進京。
如今黎皇后不在了,,黎家在朝中的勢力迅速土崩瓦解,,好在黎家的祖業(yè)還在,只要不去得罪新皇,,不犯大事,,仍舊可以維持原有的安定和樂。
黎滿月跟在母親身側(cè)入了座,,遠遠見爹爹跟其他顯貴坐在前面,,新皇廖承允則在高臺之上,,看上去二十七八模樣,清瘦,,淡漠,,一直也沒怎么說話,他身側(cè)一左一右端坐著兩位妃子,,左邊那位妝容濃艷,,右邊的則端莊淑靜。
正想問母親這兩位娘娘的來歷,,便瞧見母親旁邊不知何時坐了位中年婦人,。
不等她開口,那婦人已率先向王氏發(fā)問:“姐姐,,你瞧我們喜兒,,如今也做了娘娘了,所以說庶出未必就不能大富大貴,,你說是不是,?”
王氏不接話。
黎滿月抬頭,,見新皇左側(cè)那位冶艷的女子也朝她們這邊望來,,這才反應(yīng)過來,母親邊上這位應(yīng)該就是他爹爹從前納的小妾薛氏,,她口中的喜兒必然是她庶姐黎喜兒,,聽說這對母女從前得罪了當家的黎雪涯,所以早在幾年前,,黎雪涯就將她們攆出了黎府,。
后來不知怎的,這黎喜兒跟廖承允攪在了一起,,廖承允登基后便立她為黎妃,,她生母薛氏行事自然囂張了不少,黎滿月側(cè)身朝薛氏點了點頭,,算是問禮了,,只盼她伸手不打笑臉人。
哪知薛氏毫不領(lǐng)情,,言語間更加放肆起來:“呦,,這位是滿月吧?幾年不見,,都長這么大了,。”見王氏不接話,,她竟拉上了王氏的手:“說來姐姐也真是命苦,,兩個女兒都出落得這么漂亮,,偏偏老天要薄待,一想到雪涯這丫頭,,我就……”惺惺作態(tài)地抹了抹淚,。
黎滿月心里暗罵了一聲,這不揭人傷疤嗎,?
她自然不能讓娘親白白吃啞巴虧:“聽聞薛姨娘以前是唱戲的?”
那薛氏從前的確是個戲子,,眼界層次實在有限,,聽不出黎滿月話中的譏諷,竟還有些自豪地點了點頭,。
黎滿月會心一笑:“難怪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此話一出,,一桌子婦人都笑了,。
薛氏這才識味,氣得臉都綠了,,正要發(fā)作,,卻聽那高臺上寡言的廖承允突然開口:“端王還沒來嗎?”
一旁的公公立刻上前回話:“回皇上,,奴才已派人去王爺常出沒的幾個地方找過,,都沒找到……”
“嗯?!绷纬性庶c了點頭,,沒再接話。
黎滿月心中忐忑,,那瘟神,,該不會真遇上不測了吧……
正糾結(jié)著,座上的廖承允又對左邊的黎喜兒道:“聽聞黎家昏迷了十七年的二小姐醒了,?真是稀奇,,朕今日一定要見見這位奇女子?!?p> 黎喜兒笑容有些僵硬,,“近日宮里事多,臣妾也一直沒得出空回娘家看看我這個小妹,,還得多謝皇上賜宴,,讓我姐妹二人得以相見呢?!?p> 廖承允淡淡一笑,,遞了個眼神給一旁的太監(jiān),,立刻就有小太監(jiān)朝黎滿月這邊跑了過來,朝她作福:“二小姐,,皇上和娘娘請您上前說話,。”
黎滿月轉(zhuǎn)身看了看娘親,,見娘親點了點頭,,只得硬著頭皮低頭上前,一路倒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和議論,。
“民女黎滿月參見皇上,,參見娘娘?!彼蛟诘厣?,頭壓得老低。
廖承允揚手示意她起身:“幾歲了,?”
黎滿月正欲回答,,卻被一旁的黎喜兒搶先一步:“小妹今年十七了?!?p> 廖承允嗯了一聲,,低聲自語道:“十七,倒是好年紀,?!?p> 這時,夜宴上的每個人都大氣不喘一聲,,心中皆念叨著,,這黎家二小姐長得可比皇上身邊那位黎妃美上太多,只怕這新皇又要納妃了,,一時又感嘆這黎家的姐妹實在福氣太大,。
果然,廖承允只凝神沉思了片刻,,便從龍椅上坐起,,竟順著石階上走了下來,站到黎滿月跟前,。
“把頭抬起來,。”
乘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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