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大皇女三字,那男子的表情由矯情立刻變?yōu)槌泽@,,忙低頭看了看手中專屬于恒薔的腰牌,,不禁緊張起來,,忙從門里連滾帶爬的出來,,“哎呦,!大皇女殿下駕臨,,真是萬千之喜,!小的這就去稟告王爺,!”說完,將門大開,,朝里面的兩個青衣小廝喊道:“快去稟告王爺,,說大皇女殿下來拜訪王爺了!”
其中一小廝趕忙朝里跑去,,那中年人恭恭敬敬的引著恒薔等一眾人朝里走去,。
話分兩頭說,那汝陽王自迷霧中走出,,心中甚是不喜,,直嘆失了一美男,罵罵咧咧的上了車,。在車中細看鮮于梓祺,,果然生的傾國傾城,俊俏無比,,才消了氣打道回府,。
回到府中,她并未給鮮于解穴,,只是支使下人去給鮮于梓祺沐浴更衣,,準備午后享受,。她自己畢竟也沿途勞頓,簡單的聽取了管家匯報的府中大小事宜后,,用了些午膳,,便也去香湯沐浴,尋思著還要與新得的美男一番顛鸞倒鳳呢,!
王府的浴池中,,水蒸氣氤氳升騰。
“嗯……肩上再用力捏捏,,有點酸痛,。”恒璞玉趴在白玉砌成的浴池邊,,臉慵懶的枕在手臂上,,長長的黑發(fā)一半浸在池中,猶如黑色的水藻在漂浮,。溫熱的池水剛剛漫過她胸前,,她緊致的腰身,挺翹的臀線在氤氳著白色水汽的池水中折射的彎彎曲曲,,好似一條美人蛇,。
她身后站著兩個皮膚白皙,面容姣好的年輕男子,,正在為她按摩肩膀,。
三人一起,好一個活色生香的場面,。
這時,,門卻打開了,有人隔著屏風說道:“稟王爺,,大皇女殿下駕臨,,正在門口等候?!?p> “哦,?”恒璞玉皺眉看向屏風,“大皇女,?她不是個失了魂不能人言的傻子嗎,?”
“回王爺,大皇女已在去年六月里蘇醒過來,,十二月舉行了及笄禮,,當時還舉國歡慶呢!王爺您在外游歷,恐不知曉,?!逼溜L那頭恭敬的回話。
“哦,?真有此事,?”她看向身后兩男子。
兩男子妖嬈的點點頭,,其中一人媚眼如絲,,抿嘴一笑,“果有此事呢王爺,!這大皇女做的一手好詞,,如今京城里到處都傳唱的《青玉案》和《水調(diào)歌頭》都是大皇女做的!”
另一個也掩面輕笑,,“哦呵呵……殿下還開了家好大的商場名叫‘薔韻’,,里面的衣服和首飾好漂亮好貴呢,!王爺何時賞貧夫一件呢,?”
“是嗎?那就要看能不能讓本王開心了,!”恒璞玉碰小腹一下,。
“哎呦!王爺好壞,!”那男子靠近她一臉媚笑,。
“可是本王與這個侄女從未有過往來,今日我剛回京,,便來我府上所為何事呢,?”恒璞玉看向另一個男子。
那男子低眉思索了片刻,,神情忽然不安起來,,“嘶……聽聞王爺今日帶回個美人兒來,莫不是與此事有關,?”
恒璞玉一愣,,轉而臉色嚴肅起來,忙推開貼在她身上的男子,,一臉認真的看向另一個,,“我今日問他姓名和出身,他總是不說,,還辱罵我,,我一氣之下就將他帶回府了。如今,,他若真是我那侄女的人,,我還不好交代了,!”
那男子聽后也皺了眉,“早聽聞皇上甚是關心那癡傻的大皇女,,從未放棄對她的治療,,還親自為她挑選未婚夫沖喜,如今她大好了,,皇上豈不是更加疼愛她,?今日帶回的這個,該不會是她的未婚夫吧,?”
恒璞玉立刻緊張起來,,朝著屏風吩咐道:“你先去殷勤招呼殿下,我馬上就到,!”
“是,!”那人回答后,屏風后傳出關門的聲音,。
恒璞玉起身拾階而上,,向不遠處的男仆招招手,兩個男仆捧著浴巾走了過來,。他們伺候著恒璞玉擦干身子,,更換干凈衣衫。那邊,,池中兩男子也走了上來,,又有兩個男仆捧著浴巾和衣衫,伺候他們更衣,。
“仙姿,,你快到我的臥房去看看,叫他們先別給那美人下藥,?!焙汨庇駥χ渲幸粋€男子說道。
“是,!”那男子也沒顧得擦頭發(fā),,趕忙就出去了。
“凝墨,,你陪我去見殿下,,遇事好提醒我!”恒璞玉看著另一個男子,,眼神中有些許依賴,。
那男子抿著嘴點點頭,“王爺莫急,興許也不是為此事,。就算是,,又沒沾得他,送回去只道是誤會便是,?!?p> “哎呀,不是還好,。若是,,我不就是強搶人口嗎?傳到大梁王的耳朵里可怎么辦,?又得惹皇上生氣,!”恒璞玉一臉懊悔,竟像個孩子,。
“這……”男子眼珠子轉了轉,,“去了見機行事,王爺再怎么說也是她的皇姨,,她總要給您點薄面吧,?如今,我們速去見她,,聽她怎么說,?!?p> 恒璞玉點點頭,,與那叫凝墨的男子挽著手,匆匆向會客廳走去,。
會客廳里,,恒薔坐在一把朱紅色太師椅上,錢多多坐在她下手不遠處的圓凳上,,恒薔低著頭把玩著手中茶杯,,心中卻是無比焦急,“這半天了,,還不來,,該不會正在強行和鮮于……?”
腦中不禁浮現(xiàn)出鮮于在被子里裸著上身,,趴在枕邊哭哭啼啼,,旁邊站著個女漢子很man的穿衣服走人的場景。
繼而郁悶的搖搖頭,,“呸呸呸,!也許鮮于現(xiàn)在正在和汝陽王品詩彈琴呢!”
正在這時,門開了,。
只見一瘦高女子,,頭上綰著簡單的螺髻,上面插著一根碧玉簪,,身穿一襲繡著金色暗花的紅衫,,頗有風度的走了進來,她身后還跟著一個面容清秀的綠衣男子,。
那女子進屋后,,快速的打量了恒薔一眼,又看見了錢多多,,神情不禁緊張起來,,忙拱起了手,“不知大皇女殿下降臨,,小王有失遠迎,!”
恒薔瞳仁轉了轉,忙笑著站了起來,,錢多多也趕緊站了起來,,只見恒薔一臉親熱,“薔兒見過皇姨,!晚輩來探望皇姨,,何需迎接!倒是打擾了皇姨清休,!”
恒璞玉見恒薔并未有怒色,,神情稍顯放松,也換上了一臉的親熱,,“殿下真是好性情,,您大病初愈我沒趕得及去看望您,您倒是先來探望小王了,,小王真是汗顏,!快,請坐呀,!”說完,,拉著恒薔的手走回椅子。
二人坐了下來,,那綠衣男子站在恒璞玉的身旁,,錢多多也站在恒薔身旁。
恒薔瞟了錢多多一眼,,看似嗔怪的說:“多多,,你身子不舒服,,還不快坐著?!?p> 錢多多點點頭,,坐在了恒薔附近的圓凳上。
恒璞玉見此,,神情有些不自然起來,,那叫凝墨的男子眼中更是閃過一絲嫉妒。
這時男仆端上茶來,,恒璞玉端起茶,,用茶蓋子刮著茶沫,趁機向后局促的看了凝墨一眼,,他見狀心中了然,,微微的搖了搖頭,恒璞玉便喝茶不說話,。
恒薔也看向錢多多,,見他點點頭,便知道是汝陽王劫了鮮于梓祺沒錯了,。于是放下茶杯,,看著恒璞玉。
“皇姨,,薔兒從小失魂,,人事不知,不能人言,,蒙母皇洪福及九星守護而回魂痊愈,,母皇大恩,我唯有全心全意效忠以為報,。而九星之恩,,我亦是感激不盡,?!?p> 恒璞玉神情不安起來,凝墨依然眼神篤定的向她搖頭,,示意她穩(wěn)穩(wěn)坐著不要接話,,她捏緊拳,局促的看著恒薔,。
恒薔見她依然穩(wěn)坐,,嘴角抽了抽,站了起來,,“皇姨,,你我本是皇親,,我有話直說,今日我的兩個未婚夫由于醉酒得罪了您,,我特來賠不是,!”說完,低頭鞠了一躬,,急得恒璞玉趕忙站起來制止,,連錢多多都有些吃驚,恒薔居然能為他們向他人低頭,,眼神不禁暗了暗,。
“前幾日我大病一場,母皇憐惜我,,下旨讓我的未婚夫們進宮來為我護魂,,今日護魂之期未到,他們其中一人卻不見了,。我的人探知,,他被帶進了汝陽王府,還請皇姨念在我是晚輩,,像母皇一樣憐惜我,,高抬貴手,釋放了他吧,!”恒薔言語懇切,。
“這……”恒璞玉看向凝墨,只見他低下頭,,對著恒璞玉耳語一番,。
恒璞玉聽完點點頭,趕緊對著恒薔尷尬的笑了,,“這……這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今日本王剛剛回京,,在街上感受民風之際,,遇見兩個醉漢對我言語不遜,下人們不樂意便抓回一人聽我發(fā)落,,卻沒承想是你的人,,真真是誤會!”說完,,朝著門口喝道:“來人,!叫仙姿公子把殿下的未婚夫送到這里來!就是今日誤抓回府的醉酒的公子,!”
門口進來一人答應后,,便趕忙走了,。
聽恒璞玉將劫色一事完全掩蓋,恒薔沖恒璞玉深沉的笑了笑,,“見了他人,,我才要訓斥他!”
大廳里幾人又開始喝茶,,氣氛卻很壓抑,。
似乎過了好一陣子,才見一粉衣男子領著幾人抬著頂軟轎停在門口,,恒薔朝轎子看去,,見一身白衣的鮮于梓祺正臉色不善的從轎中走出,看著他完好無損,,也沒有哭哭啼啼,,恒薔舒了口氣。錢多多看著鮮于梓祺的白衣,,黑琉璃般的瞳仁暗了暗,,終是什么也沒說。
恒璞玉看向粉衣男子,,“仙姿,,怎么這么長時間?”
那男子神情有些慌張,,“哦,,回王爺,公子從回來就有些醉,,剛剛花姬……給公子喝了……香茶,,醒酒來著?!?p> 別人聽著這話沒覺得有什么,,可恒璞玉和凝墨卻愣了,“香茶,?”兩人眼神中有些慌張,。
“是啊,!”仙姿眼中好似充滿無可奈何,,“聽說王爺傳公子來會客廳,我讓花姬又給公子調(diào)了一盞冰露,,想快點為公子醒酒,所以,,耽誤了這半天,?!?p> “哦,喝冰露了,?”恒璞玉神情稍微放松一點,,凝墨瞳仁轉了轉,忙對恒璞玉附耳低語,,只見她牽強的點了點頭后站了起來,。
“殿下,今日卻是誤會,,你我是皇親,,切勿見怪!現(xiàn)在小王還有些急事要出府,,就不留殿下了,。改日小王定要盛情款待殿下,以向殿下賠不是,!”恒璞玉一臉的愧疚,。
見鮮于梓祺沒事,恒薔也不想久留,,起身笑道:“今日之事也請皇姨包含,,皇姨既有事在身,薔兒改日再謝,!”又看向兩個未婚夫,,“多多和梓祺,今后你們再不可頑劣,,快給我皇姨賠個不是,!”
那二人也識趣的低下頭,道個不是,,便和恒薔出了汝陽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