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博將掌力一掃,一道龐大的力量,,立刻從他身上散發(fā)了出來,。
饒是以洪金的功力,都不由退了一步,,這勁力太強(qiáng),,不宜正面相抗。
慕容博嘿然冷笑,,轉(zhuǎn)身欲走,,陡然間覺得不對頭,洪金的勁力柔和,,但綿綿密密,,籠罩了他的周身。
洪金瞧出了慕容博的用意,,身子如影隨形般地纏著慕容博不放,,始終不讓他離開。
慕容博擺脫不了洪金的糾纏,,越來越是惱火,,他陡地一甩手,一件暗器飛了出去,。
洪金聽到風(fēng)聲太強(qiáng),,不敢硬接,連忙一個翻身,,快速地閃到了一旁,。
慕容博射出的暗器,,叫做烏龍錐,是一件黝黑的龍形暗器,,打在空中,,還可以轉(zhuǎn)變方向。
洪金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心想幸好沒有托大,,否則,以烏龍錐神奇的勁力,,他很有可能受傷,。
受傷不打緊,可是面對慕容博,,一點(diǎn)細(xì)微的疏忽,,都有可能送了性命。
刷刷刷刷,!
突然間四道破空聲,,從慕容博的身側(cè)響起,接著就看到劍光流轉(zhuǎn)不定,。
四個黑衣死士,,陡然間搶了上來,他們大聲喝道:“主公,,快走,。”
慕容博與洪金的對敵,,輸贏只在一線間,,得到這四名黑衣死士相助,他的身子,,陡然間如龍騰般飛起,。
高大的身子在空中飄了兩飄,再看慕容博,,已然到了大船的船頭,,斗轉(zhuǎn)星移的身法,確實(shí)令人嘆為觀止,。
縱然與慕容博之間,,有著切骨的仇恨,但看到他的身法如此曼妙,,群豪依然忍不住地喝彩,。
群豪中有不少人都想搶船,卻被一排箭矢擊退,,原來慕容博留有后手,,早在船上埋伏了一批弓箭手,。
正是因?yàn)槿汉辣荒饺莶屓チ舜@才弄得無法脫身,,前車之鑒,慕容博可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連洪金想要搶上大船,,都被慕容博一掌打退,不得不借力飄身回到了參合莊,。
本來還有數(shù)名黑衣死士沒有上船,,可是慕容博將臉一沉,威嚴(yán)地喝道:“開船”,。
那艘大船立刻啟動,,如同利箭,劃開了層層波浪,,不一會兒消失的無影無蹤,。
眼看大船離去,剩余的黑衣死士,,陡然間橫起手中長劍,,向脖子上抹去,瞬間尸首兩離,,前赴后繼地死在地上,。
眾豪客和少林群僧見到黑衣死士如此效忠慕容博,不禁都是臉面變色,。
慕容博數(shù)十年暗中活動,,所隱藏的能量著實(shí)不少,用來復(fù)國太過單薄,,可是想要禍害江湖,,卻也為禍不小。
在玄漸大師的帶領(lǐng)下,,群豪默默地打掃了戰(zhàn)場,,開始為受傷的人醫(yī)治。
黑衣死士死了百余人,,群豪和少林僧死了二百余人,,這一場戰(zhàn)斗,相當(dāng)?shù)丶ち摇?p> 在洪金的帶領(lǐng)下,,群豪對死去的兄弟們進(jìn)行了祭拜,,正是他們英勇殺敵,將生的希望留了下來,。
縱然打退了慕容博,,洪金的心中卻并沒有得意,,他們沒有了食物,身子必然會越來越虛弱,。
一旦慕容博卷土重來,,一定會更加的兇殘,到時候真的難以抵擋了,。
一輪昏黃的彎月,,掛在了高空,洪金一邊走,,一邊想著脫身的主意,,直想到頭疼,都沒想到什么好辦法,。
隱隱約約中,,洪金突然間感覺前方有一人影,正在向著僻靜無人處走去,,行動非常地鬼祟,。
洪金心中一動,連忙從身后趕了過去,,借著昏黃的月光,,洪金認(rèn)得清楚,這人正是金鉤秀士左銘,。
左銘越走越遠(yuǎn),,眼看就走到了太湖邊,他停住了腳步,,不停地向著太湖中張望,。
嘩嘩!
是小槳蕩開湖水的聲音,,一葉輕舟從太湖上疾飛而來,,立在船頭上的人,赫然竟是慕容博,。
慕容博鐵青著臉,,非常地陰沉,一看就知道他的心里,,十分地不痛快,。
洪金只覺得全身的殺意一陣陣的上涌,恨不得立刻沖了出去,,與慕容博大戰(zhàn)一場,。
可是洪金的腦子畢竟清醒,他本能地意識到,,眼前的事情太不尋常,。
在群豪面前,,左銘一直非常高傲的樣子,就算是面對玄寂方丈,,他對并不客氣,。
此刻面對慕容博,他的神情陡然間變了,,就象一條狗,,見到了他的主人。
“見過主公,。”左銘將腰深深地彎了下去,,模樣兒非常地恭順,,聲音還在顫抖。
啪,!
慕容博狠狠地甩了左銘一記耳光,,直打得他順嘴流血,左銘卻是一動不動,,根本連躲都不敢躲,。
就這樣,慕容博仍不解氣,,他狠狠地一腳,,踹在了左銘的身上,將他給踢翻開去,。
洪金隱身在一塊巨大的巖石后面,,只露出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慕容博和左銘,,身子一動都不敢動,,只有一顆心怦怦地亂跳。
慕容博出腳非常地陰狠,,隔得這么遠(yuǎn),,洪金甚至能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左銘如一條死魚般地在地上臥了一陣,,他不顧身上的疼痛,,搖搖晃晃地站在了慕容博的面前。
從表情上來看,,左銘面容扭曲,,很明顯感覺到了劇烈的疼痛,可是他偏有一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讓人心中不解,。
慕容博陰沉地盯著左銘瞧了半天,,將他瞧得直發(fā)毛,許久才冷哼了一聲:“如果不是用人之際,,只怕你就有九條命,,我也一起砍了?!?p> 左銘咬著牙道:“多謝主公饒命,,我一定將功補(bǔ)過?!?p> “將功補(bǔ)過,,你拿什么來將功補(bǔ)過?”慕容博咆哮起來,,瞬間變得暴怒,。
左銘獻(xiàn)媚地道:“主公放心,假以時日,,我一定會將所有與你作對的人殺死,,借以報(bào)答你對我的信任和養(yǎng)育之情?!?p> 慕容博點(diǎn)了點(diǎn)頭:“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你誤傳信息,害我損折了百余名黑衣死士,,你想一想,,
洪金不由地一陣寒意,如果不是他適逢其會,,撞到慕容博和左銘,,只怕還會一直被蒙騙下去。
“不知主公此次召見我,,還有沒有別的任務(wù),?”左銘恭順地問道。
慕容博陰冷地一笑:“這一包是十香軟筋散,,我好不容易,,才從西域搞來的。你只要設(shè)法,,給玄寂方丈和洪金服下去,,他們就會功力全失,乖乖地聽我的擺布,?!?p> 洪金聽到這里,不由地全身冷汗直流,十香軟筋散的效果,,他比誰都清楚,,連掃地僧都抵抗不住,更何況是他和玄寂方丈,。
幸好這次撞破了這個陰謀,,否則,只怕他和玄寂方丈,,就會在不知不覺中著了道兒,。
左銘這廝看來眉清目秀,一副秀才打扮,,一個俠義盜身份,,誰能料到,他竟然是慕容博派來的奸細(xì),,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主公,你放心吧,,洪金和玄寂方丈那兒,就包在我身上,,保證會讓他們變成廢人,。”左銘信誓旦旦地說道,,胸脯拍得震天響,。
慕容博仰天嘆了口氣:“我一生縱橫天下,所向無敵,,沒想到洪金小小年紀(jì),,卻成了我的大對頭。如今就此除了,,真讓人又是高興,,又是傷感。
話雖這么說,,慕容博一心想要興復(fù)大燕,,行事自然不會婆婆媽媽,洪金和玄寂既然擋了他的道,,他就會不擇手段地除去,。
“稟主公,我出來時間久了,,恐怕會打草驚蛇,。”左銘小心翼翼地說道,唯恐觸動了慕容博的怒火,。
慕容博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去吧。記得一定要成功,,如果再失敗了,,我一定親手砍你的腦袋?!?p> 眼看著慕容博和左銘分別,,乘上小船離去,洪金幾次想沖出來,,想了想,,終于還是按捺住了。
左銘將十香軟筋散小心地放好,,這關(guān)系到他的性命和前途,,他自然不會掉以輕心。
一直等到左銘走后,,洪金這才悄悄地從巖石后面出來,,他縱起身子,悄無聲息地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天上昏黃的彎月依舊,,太湖水依然是無語奔流,四下一片寂靜,,就好象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左銘正在偷偷摸摸地前行,陡然間見到前面歪歪斜斜地走來一人,。
憑左銘的身手,,竟然沒有躲開,被來人重重地撞在身上,。
左銘剛剛被慕容博教訓(xùn)了一頓,,他的身上正疼,偏偏來人所撞,,還都是他疼通的地方,,疼得左銘直冒汗,差點(diǎn)沒破口大罵,。
“啊,,是你,沒被撞壞吧,?”左銘仔細(xì)地看了一眼,,連忙陪著笑容說道。
撞左銘的人正是洪金,他有心戲弄左銘,,故此專門撞他的痛楚,。
眼看左銘疼的直冒汗,洪金不由淡淡地笑道:“左秀才,,你好壯的身子骨,,重重地撞了我一下。哎呀,,不好……恐怕會有內(nèi)傷,。”
眼看洪金一邊臉上露出笑容,,一邊玩世不恭地說話,,左銘不由地將信將疑,他詭計(jì)多端,,卻猜不出洪金的用意,。
“洪少俠,明明是你先撞得我,,我都沒事,,你怎么會痛呢?”左銘訕訕地笑道,。
自從洪金力抗慕容博以來,,他的地位,就與日俱增,,現(xiàn)在隱隱然與玄寂平起平坐,,成了隊(duì)伍的首領(lǐng),,左銘不敢輕易得罪他,。
洪金道:“我是心不在焉地走路,你的神情則比較專注,,以有心對無意,,吃虧的肯定是我了?!?p> “嘿嘿,,洪少俠說笑了,說笑了,,我還有點(diǎn)急事,,呆會兒一定會親自到你那兒陪罪?!弊筱懷壑橐晦D(zhuǎn),,就想著借機(jī)離開。
洪金瞧著左銘急匆匆就欲離開的身影,眼中不由露出了陰冷的笑容,。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