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梅站在院子里運了半天的氣才總算是將肚子里那股怒氣給壓制了下去,,但是一想到開啟這個種子加工系統(tǒng)需要一兩銀子,,王冬梅就一陣牙疼,這么多錢讓她去哪里賺啊……
王冬梅甚至都想要放棄這個死要錢的系統(tǒng)時,,突然想起想要走出這個閉塞的小山村雖然方法有很多,,但是依靠這個種子加工系統(tǒng)也許是最快的捷徑,。如果只是來這里旅游的話說不定會是個好地方,但是要在這里長久的住下去王冬梅覺得自己遲早會瘋掉,。
這里閉塞貧窮缺醫(yī)少藥,,還要啥沒啥,就是想買點鹽回來都要走一天的路才能到距離這里最近的小鎮(zhèn)子上才能買來,,而且價錢還比其他地方貴,。王冬梅一想到這些就頭疼牙疼的直想慘嚎,這樣的日子她真的是過不來,,如果不早點出去估計遲早得被憋瘋了,。
所以,權衡利弊之后王冬梅終于長長的嘆了口氣,腦袋更是耷拉著,,算了,,明天開始好好想辦法賺點錢吧,無論如何也得先把這個系統(tǒng)正式開啟了再說,,這樣她的心里好歹能踏實點。要不然遲遲不開啟系統(tǒng),,萬一那個死要錢的系統(tǒng)以為她不想開啟再給她來個格式化啥的……嗷,,那樣還不如直接殺了她算了。
王冬梅一個人在院子里給自己打氣,,又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覺得HP滿格了才雄糾糾氣昂昂的進了屋,決定從明天開始努力賺錢,,而且雞蛋也不吃了,,攢著賣錢。
“姐姐你回來了,?”
王冬梅剛進屋,,就見一道黑影猛地朝她撲過來,嚇的她全身的血幾乎從頭涼到了腳,,連聲音都給嚇沒了,。
“姐姐~~”那道黑影撲到王冬梅的懷里之后,像只小貓兒一樣拿一顆毛茸茸的腦袋不住的蹭著她的臉,,一邊蹭著還一邊的撒嬌,。
王冬梅緩過神來之后立馬就火了,幾乎是僵硬的抬起一只手用兩根手指捏住了某人的后衣領子就毫不客氣的把人從她懷里扯出來:“大白,,你大晚上的不睡覺想干嘛,?”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啊,這烏漆抹黑的你突然躥出來想干什么,?就是好好的人也不經不起這么嚇吧,。
忘了說,大白原名叫萬開,,是王冬梅現在這具身體原主人的童養(yǎng)夫,,對,就是童養(yǎng)夫,,其性質跟以前人們所說的童養(yǎng)媳是一樣的,。提起這事兒王冬梅就滿心的郁悶,不但被那個無良老道士給送來了這么閉塞貧窮的地方,,還免費附贈了一枚正太童養(yǎng)夫給她,。
王冬梅作為一個崇尚自由的現代人,當然不會愿意遵守這種陳規(guī)陋習和跟一個小屁孩綁在一起過一輩子,于是剛來的那幾天得知了大白的身份后又是哭又是鬧的折騰了好幾天,,結果一向疼愛自己的老爹和大娘愣是執(zhí)拗著不搭理她,。她要鬧就讓她鬧,鬧到最后還是王冬梅自己先投降了,。
因為實在是受不了啊,,人家壓根都不搭理她,她這樣鬧騰著還有什么用,?所以索性就消停了,,愛咋地咋地吧,反正她不玩了,。同時她心里也是抱有一絲僥幸的,,說不定哪天她就能回去了呢?
不過后來她不鬧了,,老爹王翠竹才拉著她跟她說明了一切,,原來這個世界像童養(yǎng)媳這種“職業(yè)”也是受法律保護的,一般這種被稱為娃娃親,。如果有家里人想要給自家孩子締結這種娃娃親,,雖然不用馬上辦喜酒宴請賓客,但是卻也需要當事人去衙門領取婚書,,這就相當于現代的結婚證一樣,。如果沒有家暴或者一方死亡之類的事情發(fā)生,想要離婚是必須要經過對方同意然后拿了婚書去衙門蓋章才可以,。
王冬梅得知了這件事之后便一天到晚的誘哄著某只正太同意“離婚”,,結果某只死活不答應,弄到最后只要她一開口,,萬開小朋友就直害怕的直搖頭,,弄的王冬梅抑郁不已。直到那時候,,王冬梅才有些絕望的發(fā)現,,這塊貼在身上的“牛皮糖”估計這輩子是甩不掉了……除非她哪天能夠離開這里。
哎,,往事不堪回首……
王冬梅推開某只正太,,抹黑去點了桐油燈,至于蠟燭那可是有錢人的專用,,像他們這樣的貧苦人家有個桐油燈點著就已經很不錯了,。
漆黑的屋子里頓時出現了一絲亮光,接著一股桐油味兒便彌漫在空氣中,。
房子是用黃泥混著稻草等東西攪合在一起蓋成的,,屋子里的空間很小,,擺了一張床、一個小矮柜子和兩張小板凳就再也沒多余的地方了,,整體給人的感覺就是陰暗逼仄,。這樣的房子讓以前住慣了窗明幾凈的房子的王冬梅哪怕是已經住了一個月還是無法習慣。而且總讓她覺得很壓抑,,幾乎是做夢都想搬離這里,。
王冬梅無視掉旁邊正拿一雙如同狗狗一般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她的大白(這個外號是王冬梅給萬開取的),伸出手撣了撣身上的泥塵,,然后才開口道:“說吧,,你這么晚了不睡覺想干嘛?”
不能怪她態(tài)度太冷漠,,主要是某人就不能給他好臉色,要不然他絕對能夠給三分顏色就燦爛,。
果然,,一見王冬梅搭理自己,萬開連忙跑過去,,可憐兮兮的看著她,,說:“姐姐,我害怕,,我要跟你一起睡~~”
聽著某個小朋友七拐八彎拖著長長尾音的撒嬌聲,,王冬梅額角的青筋頓時冒出了出來,不由得惡聲惡氣的說:“不行,,你都這么大了要學會獨立,!”丫還真把小娘當成老媽子了不成?她現代的弟弟就只比她小五歲,,那小子幾乎就是她一手帶大的,,這好不容易脫離了“保姆”這份兒吃力不討好的工作,打死她都不要再接手這么一只天然呆,。
“可是……可是,,大牛說我們是夫妻,就應該一起睡覺……”萬開的一張包子臉上滿是糾結的表情,。
而王冬梅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幾乎可以用猙獰來形容,又是那個臭小子,,好像跟她有仇似的,,每次都要來找她的麻煩這次居然還攛掇起大白來了。
王冬梅幾乎想都沒想的就直接道:“你不要聽他的,,那小子騙你呢,!”
可能是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過強硬了,,怕把孩子給嚇著,于是放緩了語調說:“下回他要還這么跟你說你就直接揍他,?!毕肓艘幌拢盅a充了一句,,“別打臉,,要不然留下印子不好交代,你往他身上揍,,對,,身上肉多,只要不揍他肚子就行,?!?p> 王冬梅一點也沒有教壞小朋友的覺悟,說到高興處甚至還教萬開怎么敲悶棍,,至于萬開是否能打過大牛這一點根本不用考慮,。雖然萬開今年只有九歲還比大牛小一歲,但是他的身高卻比大牛還高了小半個頭,,再加上鄉(xiāng)下孩子一般都比較野,,個頭高那絕對是一種先天優(yōu)勢。
“什么叫敲悶棍,?”過了一會兒,,等王冬梅興致勃勃的說完,萬開才一臉迷茫的望著王冬梅好奇的問道,,這個詞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王冬梅嘴角抽了抽,心想:古代的孩子真心單純啊,,不像現代,,她像這孩子那么大的時候早跟著大哥帶著小弟出去滿世界的調皮搗蛋闖禍去了,至于敲悶棍啥的那更是小CASE,,順手拈來啊,。
王冬梅還在較勁腦子的想著如何跟萬開解釋“敲悶棍”的意思,就見萬開一臉欣喜的說:“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就是用一個麻袋把大牛套起來然后拿棍子打,,我前幾天在村西頭的小樹林里看到狗蛋他們就是這樣揍二娃的?!?p> “……”王冬梅突然覺得有點頭疼,,尼瑪誰剛才說這孩子單純來著,瞧瞧,,這不是無師自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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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書友給捉蟲,,修改了一下,,不影響閱讀,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