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兵終于到了,!聽到那聲號角,,胤祚心里頭的激動著實難以言述,一邊應(yīng)付著幾個高手的攻擊,,一邊高呼道:“援軍到了,!援軍到了,!”,,原本即將敗陣的善撲營士兵頓時士氣大振,硬是頂住了白蓮教眾的最后瘋狂,。隨著一陣喊殺聲,,大隊的清軍從院門,、院墻的破口處涌了進來,打頭的一名年輕將領(lǐng)高聲呼喝:“投降者免死,!頑抗者殺無赦,!”
胤祚激戰(zhàn)中眼光的余角瞄見那名將領(lǐng),心里頭的大石總算是落了地,。頭前胤祚派出梁思澤前往京城送奏章之后,,心里頭不安生,預(yù)先作了些調(diào)遣:胤祚身上雖帶著調(diào)兵勘合,,能調(diào)動天津衛(wèi)的守備綠營,,可他卻有些信不過天津衛(wèi)的兵,倒是想起了當初跟隨他征戰(zhàn)昭莫多的親衛(wèi)李柯這會兒正當著滄州游擊的官兒,,手底下那些子綠營兵全是參加過昭莫多之戰(zhàn)的老兵,,剛從西安調(diào)防過來的,,也算是在胤祚手下使過的兵,,能信得過,也就派了人拿調(diào)兵勘合走了一趟,,原本是準備次日一早調(diào)進城與賀鐵換防用的,,可沒想到歪打正著,反倒救了他自個兒一命,。
心情可以放松,,手底下卻是松不得的,胤祚這會兒正面對著隋劉氏和另外兩個使刀好手的攻擊,,支撐到這會兒已經(jīng)是不容易了,,雖說沒有受傷,可氣卻喘得有些緊了,。那兩個使刀漢子倒也罷了,,刀法雖過得去,內(nèi)力修為上卻差了胤祚老大一截,,威脅并不算大,,可隋劉氏的快劍卻攻得胤祚很是難受,劍劍毒辣,,招招致命,,內(nèi)力走的又是陰柔的路子,整一個美女蛇,,如果不是胤祚內(nèi)力大成,,一手太極劍法守得穩(wěn)固,只怕還真撐不到援軍趕到,。
清軍大隊人馬一到,,原本攻得正猛的白蓮教眾頓時一片大亂,,腹背受敵,人數(shù)上又處于絕對的劣勢,,壓根兒就沒了多少抵抗的yu望,各自擁擠著爭相逃命,,不過真能逃走的卻不多——院子不大,,原本就沒多少空間,這會兒清軍大隊人馬除了進入戰(zhàn)場的兩百余人外,,其他數(shù)百人早已將這個三進院子圍得水泄不通,,就等著那起子白蓮教眾自投羅網(wǎng)了。
隋劉氏眼看大勢已去,,猛攻了幾劍,,逼退了胤祚,高呼一聲:“撤,!”飛身而起,,越上了院墻,趁著混亂,,幾個起落沖出清軍的包圍圈,。那兩個使刀漢子也想有樣學(xué)樣,打算腳底抹油溜之大吉,,胤祚卻不干了,,隋劉氏一走,胤祚的壓力頓時沒了大半,,身形一閃,,手上的長劍一圈,一招“如封似閉”將那兩漢子都圈了起來,,根本就不給他們脫身的機會,。
一邊倒的仗還真沒啥打頭,沒過多久那些來犯的白蓮教眾除了極個別逃走了之外,,死的死,,降的降,就剩下那兩使刀漢子還硬撐著跟胤祚動著手,。到了這會兒胤祚可就不著急了,,一招一式慢慢地磨著,若是要殺了這兩使刀漢子其實不過是十數(shù)招的事兒,,可胤祚想的卻是活捉——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胤祚這回算是跟白蓮教結(jié)下了莫大的仇怨,,不將白蓮教一鍋端了,,將來可沒有胤祚的好日子過,,明擺著這兩漢子必定是白蓮教的高層,一準知道不少機密,,怎么著也得拿了活口,,問出消息。
心一慌,,手腳就慢,,這兩漢子原本就不是胤祚的對手,這會兒見自個兒已經(jīng)被包圍了,,插上翅膀也逃不掉了,,手腳更是有些不聽使喚,沒過多久就被胤祚尋了個空子放翻在地,,性命一時倒是無憂,,可手腳筋全被胤祚的劍給廢了,除了能躺在地上破口大罵外,,壓根兒就沒了拼命的本錢,。
打掃戰(zhàn)場,安頓傷員,,乃至拷問口供之類的事兒自然有手下人去忙乎,,胤祚這會兒總算是有時間回房安歇一陣子的了,邊享受著春蘭秋菊兩丫頭的按摩,,邊尋思著這事兒究竟該如何收場:
天子腳下出了這等大案,,咱家老爺子震怒怕是難免的了,罷免大群官吏是肯定的,,只怕為此掉腦袋的也不在少數(shù),,不過這事兒讓老爺子自個兒去煩心就是了,咱不管,。任內(nèi)出了此等事兒,,直隸巡撫武赫就算不掉腦袋也得掉官帽兒,這么一來直隸巡撫的位子可就空出來,,只可惜這位子太重要,,老爺子必定會自己挑選個親信來就位,咱也不指望,,不過天津知府一職卻是必須拿到手的,,只是人選卻是個大問題。
唔,,咱手下那幾條槍里郭琇老爺子現(xiàn)當著兩江總督,,斷沒有連降七級來當個小知府的理;郭璞,?不妥,,這小子雖說歷練了幾年,,官兒也升到了知府,可為人卻實在沒太大的長進,,還是那副認死理的樣兒,,方正有余,機敏不足,。林軒毅倒是適合,,只可惜老爺子的詔書還擺在那兒呢:永不敘用!這些年林軒毅一直跟著郭琇,,倒也歷練得很有出息,頭前那份海運策子里水利,、漕運官兵安置的計劃就是他給整的,,唉,可惜了這么個相才,。秦浩,?唔,勉強,,能力上是沒問題,,資歷也夠,正牌子的兩榜進士,,只是這小子當著官兒還不忘經(jīng)商,,若不是自己暗中幫他攔下了不少彈章,只怕他早被免職了,。
胤祚思來想去還真找不出個合適的人選,,心里頭正煩著呢,劉耀就冒了出來:“爺,,直隸巡撫衙門來人了,,爺是見還是不見,?”
“不見,!”也怨不得胤祚心里頭有火:武赫明擺著要下臺了,,這會兒想來是怕掉腦袋,派人來想來是來說情的,。
“爺,,那人說是來送信的。要不奴才接了信趕他走,?”劉耀嬉皮笑臉地問道,。
“唔,也好,,你自個兒看著辦就是了,。”胤祚心里頭有事,,懶得啰嗦,,揮手讓劉耀自己去處理。
武赫死了,?胤祚不由地吃了一驚:那信里倒沒說什么,,只是求胤祚幫著遞上份請罪折子,可折子上卻詳細地招供了他這些年來貪污,、受賄的事兒,,其中牽扯到幾乎整個直隸官場,也說到他被白蓮教拿住了把柄,,雖沒入教卻容忍白蓮教在直隸一省發(fā)展,,乃致天津衛(wèi)守備營大半被侵蝕,他自知必死,,已服毒自盡,,只懇求康熙老爺子看在過往的苦勞上饒了他的家小。
娘的,,怪不得那群黑衣人戰(zhàn)斗力如此強悍,,敢情全是守備營的官兵來著。武赫死了倒也罷,,只苦了咱了,,這會兒直隸三巨頭一死兩被抓,全亂了套,,那攤子政務(wù)還不得全由咱來扛,,煩!胤祚滿臉子郁悶地站了起來,,大步走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