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是張世澤說的,兒臣是讀書人,,讀書人倒賣古玩字畫不算偷,!”
見泰昌皇帝四處搜尋趁手的兵器,朱由?;帕?,連忙把罪魁禍首給招了出來。
“沒義氣??!連兄弟都出賣的?”
張世澤大為不平,,咬牙質問道,。
“本宮這不是沒辦法嘛,,那些是父皇的寶貝,看得比命的重要,,本宮不想被父皇打死,。”
“你特么怕,,老子就不怕了嗎,?”
看著雙眼血紅的泰昌皇帝,張世澤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脅,,以皇上的揍性,,真有可能為了那些少兒不宜的東西殺人啊,!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朕精心收藏三十年的珍品,你們竟然敢給我賣掉,,朕饒不了你們,!”
泰昌皇帝狀若瘋魔,隨手抄起了御案上的硯臺,,殺氣騰騰的走了過來,。
“陛下息怒,臣想清楚了,,為了鏡子工坊,,陛下投入太多了,臣覺得五五分賬對陛下極不公平,,所以臣要求四六分賬,!”
眼看腦袋要開瓢,張世澤立刻嚴肅說道,。
硯臺終究沒有落下來,,雖然損失了多年珍藏,泰昌皇帝非常肉疼,,不過多了一成的股份,,那可是天文數(shù)字!
哎,,沒辦法,,誰讓他這個皇帝缺銀子呢。
“哼,,這還差不多,,朕就先不追究你了,太子,,跪著去,!”
張世澤是金主,,倒是可以網(wǎng)開一面,但是朱由校就不能放過了,。
見父皇真生氣了,,朱由校不敢多說什么,乖乖的去角落里跪著了,。
泰昌皇帝平復了好一會兒,,問道:“今天的事你打算怎么解決,徐家一門兩國公,,你把徐繼勝弄殘了,,還坑了一大筆銀兩,徐家不會善罷甘休的,?!?p> 張世澤直撇嘴,泰昌皇帝真特么臉皮厚啊,,明明是朱由校動的手,,他親口要的賠償,結果把責任全推到自己身上了,,要點臉好嗎,?
當然,張世澤肯定不敢抱怨,,說道:“陛下不必擔心,等臣治好了爺爺?shù)牟?,即刻前往京營整軍,,給臣一個月的時間,保證讓進京營的戰(zhàn)力成倍提升,,若是徐家敢來找麻煩,,打他娘的就是!”
跪在角落里的朱由校眼睛一亮,,好兄弟的話太有氣勢了,,情不自禁抬頭說道:“對,打他娘的,!”
“你閉嘴,!朕不讓你起來,就一直跪著,!”
泰昌皇帝有些惱怒的說道,,朱由校跟著張世澤混,倒是有些膽色了,,但智商還是不夠用的,。
“陛下,,徐家可是某些人的靠山,遲早要面對的,,不如先下手震懾一下,,讓他們不敢造次?!?p> 張世澤淡淡的說道,。
這話說到泰昌皇帝心里去了,他何嘗不想剪除掉文臣勢力,,可他真能完全信任張世澤這個半大孩子么,?
見泰昌皇帝猶豫,張世澤笑道:“陛下,,您現(xiàn)在連自身的安危都不能保證,,是破釜沉舟的時候了?!?p> 泰昌皇帝目光閃動,,張世澤能看出有人要謀害他,證明這少年不是等閑之輩,,是到了孤注一擲的時候了,。
“好,那就依愛卿所言,?!?p> 見泰昌皇帝下定決心,張世澤微微一笑:“陛下,,差不多可以把楊大人放出來了,。”
“宣楊漣,?!?p> 楊漣被帶上大殿,但已經(jīng)沒有之前彈劾張世澤時的精氣神,,腳下發(fā)軟,,需要兩個太監(jiān)攙扶著才能行走。
“楊大人,,是否感覺全身疼痛,,頭暈眼花,胸口發(fā)悶,,還想咳嗽,?”
張世澤笑問道。
“一派胡言,,本官現(xiàn)在感覺很好,,咳咳咳......”
楊漣本想嘴硬,,可是剛一開口,就覺得胸口沉悶,,劇烈的咳嗽起來,。
“陛下,這水銀和空氣接觸,,便會產(chǎn)生劇毒,,您看楊大人在密室了才待了一會兒,就有中毒跡象了,,徐繼勝獻上水銀鏡,,即便是無心的,也危害到了陛下的安全,,臣建議嚴懲,!”
張世澤冷笑一聲,對泰昌皇帝說道,。
泰昌皇帝現(xiàn)在和張世澤是穿一條褲子的,,自然順著他的話茬說道:“徐家世代忠良,朕相信徐家不會做出忤逆之舉,,不過確險些害了朕,,這不得不懲戒?!?p> “陛下,,讓徐家賠償您精神損失費,除了太子的湯藥費三百萬之外,,再加兩百萬兩,,湊個整數(shù)好了?!?p> “精神損失費?”
這名詞聽著很新鮮,,泰昌皇帝很有興趣,,畢竟那可是兩百萬兩的賠償,大明一年的賦稅無非七八百萬兩,。
“是的,,陛下受到了驚嚇,自然要賠償?shù)?,兩百萬兩是看在徐家是無心之過,,打過折的?!?p> 泰昌皇帝很開心,,只是他又擔憂起來,,徐家萬一當老賴不賠償咋辦?
看出皇上的心思,,張世澤來到楊漣身邊,,低聲說道:“楊大人,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中了劇毒,,普天之下只有本少能治,。”
“你,,你胡說,,本官只是偶感不適,并無大礙,!”
楊漣不可能在這惡少面前低下高貴的頭顱,,強打精神說道。
“楊大人啊,,我可是為你好,,你可知道水銀中毒得不到及時治療,會損傷到腎,,不知楊大人有幾房妻妾,,你這要是不行了,她們守活寡,,豈不是便宜了隔壁老王,?”
楊漣怒道:“本官的鄰居不姓王!”
這話明顯底氣不足了,,因為楊漣妻妾倒是不少,,只是一直沒有子嗣,對于古人來說,,沒有子嗣是很可恥的行為,,所以別看楊漣年過四巡,依然夜夜奮戰(zhàn),。
聽到張世澤的話,,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楊漣真隱隱感覺到腰子有點疼,。
“那我就不替楊大人操心了,,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以后不要找本少,,告辭,。”
張世澤瞇了瞇眼睛,作勢要走,。
楊漣心中一怕,,急忙拽住張世澤的衣襟,咬牙問道:“什么條件,?”
“很簡單啊,,徐繼勝進獻的水銀鏡對陛下有害,你作為陛下的臣子,,是不是應該站出來,,對徐家進行嚴厲譴責,并敦促徐家盡快補償陛下的損失,?”
楊漣恨得牙根癢癢,,張世澤分明把自己當槍使了,卻一點辦法都沒有,,畢竟自己還沒有兒子,,楊家不能在自己這里絕后啊,!
“好,,我答應你!”
事實證明,,正人君子的意志也并非鋼鐵,,楊漣上前說道:“陛下,臣彈劾徐繼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