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驕陽揍了柳新豐一拳!
這個舉動讓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之中有不少人知道柳新豐的身份,,黑矛軍大將軍柳奔的公子,軍方的身份硬,,比在場大多數(shù)貴族子弟都要更加尊貴,。
而這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毛頭小子,居然敢揍他,,還是在這樣眾目睽睽之下,。
強硬的一拳讓柳新豐當時就出現(xiàn)了短暫的眩暈,等清醒過來,,看清揍他的人之后,,他頓時發(fā)出一聲野獸般的嚎叫。
“是你,!你這個賤民,,居然敢打我!”
同為黑矛軍的軍官,,他當然認識左驕陽,。事實上,他正是左驕陽的直接上級,,左驕陽是黑矛軍左路天字營地字部校尉,,而柳新豐,正巧就是天字營的長官,按照軒轅軍隊的編制,,一營之長稱為驍騎將軍,。
看到左驕陽的這一刻,柳新豐胸中噴涌而出的不僅僅是挨了一拳的憤怒,,更有無比的痛恨和厭惡,。
戰(zhàn)發(fā)時,在美羅城率領(lǐng)那五千部的,,就是左驕陽,;而柳奔派去增援美羅城的援軍,正是柳新豐的天字營,。天字營下轄五部,,有兩萬五千人左右,半路上遇到昭武輕騎,,雖然對方只不過五千之數(shù),,但柳新豐依然無法抵抗。
他只不過是靠著父親柳奔的庇佑才能做天字營的驍騎將軍,,本人并無多少才干,,平日里也根本不操練軍隊,只有吃喝嫖賭而已,,所以面臨昭武帝國鋒銳的五千輕騎,,甫一交手便七零八落,望風而逃,。
正是因為他的無能和懦弱,,才讓美羅城陷入孤立無援的局面,左驕陽的五千部和城中少壯死傷慘重,,無可奈何之下,,只能棄城撤退。要知道,,美羅城雖小,卻有十幾家貴族,,貴族一向是軒轅帝國統(tǒng)治穩(wěn)定的基石,,比起一座城市來,這些貴族的分量要高得多,。
柳奔當然知道柳新豐惹下了多大的禍事,,但他絕不可能讓自己的親兒子去承擔責任,所以父子倆早已商量好,,若有人追究黑矛軍敗退的原因,,便把責任都推到美羅城守軍左驕陽的頭上。
反正左驕陽只是一個卑賤的平民,背個黑鍋又有什么大不了,,死不足惜,。
有父親撐腰,柳新豐安之若素,。
隨著戰(zhàn)局糜爛,,柳氏父子被昭武人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借口求援帶著心腹部隊退縮到了大北平府邊境,,本想將蘭嘉輝的青甲軍拖入戰(zhàn)局,,一同承擔責任。
但沒想到,,蘭嘉輝不僅不提支援二字,,反而一味追究他們戰(zhàn)敗的原因,并且不認同柳奔做出的左驕陽負全責的說法,,而是不斷地將責任往柳新豐頭上推,。
就在剛才,柳新豐從父親柳奔口中得知,,三日之后要召開軍審會議,,由徐大友主持,蘭嘉輝,、東方鐵見證,,召集自柳奔以下的黑矛軍中高級軍官,調(diào)查美羅城戰(zhàn)敗的原因,。
這讓他心虛且憤怒,。他無法理解的是,為什么蘭嘉輝會維護一個賤民小軍官,?如果說蘭嘉輝對左驕陽的維護已經(jīng)讓他驚訝,,那么從帝都來的兵部侍郎徐大友為什么也會在蘭嘉輝的慫恿下,提出召開這個軍審會議呢,?
這些疑惑都盤旋在他心底,,而這時候看到這個讓他身陷危局的罪魁禍首左驕陽,無疑便一下子點燃了他心中的仇恨之火,。
柳新豐一下子跳起來,,沖著左驕陽便是一拳揮了過去。
左驕陽身形何等靈敏,,左腳往旁邊一跨,,身形一晃,便讓他的拳頭打空,,順勢抬起胳膊,,一個手刀劈在他后頸,。
柳新豐收勢不住,向前栽出,,縱欲過度讓他的身體十分空虛,,腳下站不住,直接趴倒在地上,,甚至還滑出去一段,,大好頭顱直接鉆入了某位貴族夫人的裙底,惹得那女人發(fā)出一聲高亢的尖叫,。
“人渣,!”
左驕陽冷冷地扔下兩個字。
柳新豐對他的栽贓,,他雖然不恥,,但因為早已熟悉柳新豐的為人,所以并沒有多大的憤怒,。但這次,,柳新豐居然對蘭方越下如此重手,若非蘭方越躲得快,,只怕子孫根都要報廢了,。
這才是讓左驕陽出離憤怒的原因。
這一個手刀力道不輕,,柳新豐半晌都沒爬起來,。
左驕陽則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去看蘭方越的傷勢。
蘭方越已經(jīng)被紅隊的隊員們抱著上身坐起,,有人撕開他的褲腿,,見他大腿根上好大的一片烏青,可以想見,,如果當時沒有躲開的話,,蘭方越下輩子只能與太監(jiān)同流了。
左驕陽蹲到他跟前,,別人看他為蘭方越出拳,,都很敬佩,為他讓開一些位置,。
“怎么樣,?有傷到骨頭嗎?”左驕陽問蘭方越,,同時拖起他的腿,輕輕地轉(zhuǎn)動,。
蘭方越試著自己動了動,,雖然疼痛,,但腿還是聽使喚的。
“看來骨頭沒事,?!弊篁滉栁⑽⒎判摹?p> 這時候,,柳新豐終于爬起來了,,他回過身,找到了左驕陽,,大吼一聲:“我要殺了你,!”便如餓虎撲食一般撲過來。
而這一次,,不需要左驕陽動手,,兩支球隊的隊員便已經(jīng)搶了出去。
紅隊的隊員集體攔在蘭方越和左驕陽前面,,各個都亮出砂缽大的拳頭,,大有柳新豐敢撲過來,就亂拳打死的氣勢,。
而以西門延昭為首的綠隊隊員,,也如八爪魚一般抱住柳新豐,防止他再把沖突擴大,。
西門延昭在他耳邊道:“蘭方越是蘭嘉輝的兒子,,蘭嘉輝素來護短,若是知道此事,,必定不肯罷休的,。”
柳新豐狀如瘋狗:“我柳家還會怕蘭家,!”
西門延昭暗罵一聲蠢貨,,可又不得不勸道:“別忘了三日后的軍審會議,你現(xiàn)在痛快了,,不怕到時候蘭嘉輝揪住這件事給你找麻煩么,?”
如同一盆冷水澆在頭頂,柳新豐被熱血沖昏的頭腦終于有了一絲清醒,。
而這時候,,被紅隊隊員攔在身后的蘭方越不怕死地大叫起來:“有種讓他來!看小爺我揍死丫的,!”他傷了一條腿還猶自彈著身體,,試圖起來打架。
西門延昭怕柳新豐又被惹怒,,趕忙連拉帶勸地把他給扯走了,。綠隊隊員也不想事情鬧大,,都來幫忙勸說。
柳新豐犟不過這么多人,,蘭方越他是不好再招惹,,但左驕陽卻是不肯放過的,即便被拖走了,,口中也仍然大喊大叫著:“姓左的你等著,,老子不廢了你就不姓柳!”
圍觀的眾人都紛紛讓開道路,,看著他被西門延昭等人拖走,,都搖頭說不像話。
而蘭方越也被左驕陽和另一個人架著胳膊扶了起來,,準備找大夫來診治,。雖說骨頭沒斷,但那么大一塊烏青,,韌帶受傷是肯定的了,。
知秀原想上前慰問幾句,卻被旁邊插過來的一個人給用力擠到了一邊,。她揉著生疼的肩膀看去,,那人正回頭沖她冷笑,正是楊理理,。
楊理理故意撞開她,,是為了給東方若兒騰路。東方若兒走到蘭方越跟前,,蹙眉道:“你不是挺能耐的么,,怎么,一個外來戶就把你給弄趴下了,?!?p> 蘭方越?jīng)_她翻白眼:“別找不自在,小爺這會兒正煩著呢,!”
東方若兒羞惱,,兇狠地瞪著他。
知秀在后面看的搖頭,,這個東方若兒,,性格也太別扭了,明明想關(guān)心人家,,就是不會說好話,,難怪蘭方越不待見她。這就叫近墨者黑,,東方若兒,、楊理理,,這倆人德性差不多,怪不得成了朋友,。
左驕陽架著蘭方越繞開東方若兒,走到知秀面前,。
知秀道:“傷的重么,?”
蘭方越齜牙咧嘴道:“沒事,咱這身板好得很,,不像柳新豐是個膿包,。”
知秀見他逞強,,很是好笑,,故意伸出一根手指,在他大腿上戳了戳,,當然力道是很輕的,,不過也讓蘭方越疼得倒抽冷氣。
“看不出你這妮子濃眉大眼的,,下手這么狠呢,!”他一張臉皺的像個苦瓜。
連左驕陽都忍不住想笑:“疼就少說幾句,?!?p> 他們?nèi)诵φZ如花,卻不知這樣的默契在別人看來,,便如針錐一般刺眼,,東方若兒的嘴唇都快咬破了。
這時有柳園的主人過來道:“大夫已經(jīng)叫來了,,這邊有棟小樓,,請去那里診治吧?!?p> 蘭方越點點頭,,左驕陽便架著他走,知秀跟在旁邊,。
圍觀眾人見兩個當事人都走了,,也就失去了興趣,這件事在他們看來,,就是踢蹴鞠發(fā)生的意外罷了,,最多就是兩個年輕人的意氣之爭,議論一陣也就散了,。貴族們總是有更多的娛樂要去享受,。
而東方若兒看著跟在蘭方越身邊的知秀的背影,,一口銀牙咬得死緊。
“什么東西,!”楊理理故意罵給她聽,。
東方若兒的臉色沉得仿佛要滴下水來,若是目光有實質(zhì),,知秀只怕已經(jīng)被她盯出幾百個洞了,。
一直到看不見蘭方越等人,她才收回目光,,用冰冷壓抑的聲音道:“按之前說的,,立刻去做!”
楊理理道:“放心,,一定讓那賤人痛不欲生,。”
東方若兒捏了捏拳頭,,視線投向遠處放空,,恍如自語道:“我要她在白馬城難以立足?!?p> 楊理理看著她眼中的瘋狂之色,,心中也越來越興奮。
而站在她們背后的文世蘭,、文世玉兩姐妹,,再一次露出憂慮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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