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回京
盛瑾姝想了許久,在理清頭緒之后就將此事藏在了心底,,誰都沒有告訴,。
至于謝念卿說的那些話,她自會一一去查證,。
而后幾天,謝玉堂見元閬派出去的侍衛(wèi)沒有抓到靈梔,,這才松了一口氣,。
但反應過來后他便更頭疼,,靈梔武功不高,旁的本事也是半吊子,,如果這么長時間都沒能抓到她說明她身后有人在幫她,。
這是比被抓更壞的現(xiàn)狀。
他為此幾番猶豫想去說情,,等真的決定好踏出門時,,又被已經(jīng)能站起身的宮影給拉了回來。
“謝公子,,你我也算相識多年,,我奉勸你一句,如果那些人針對的是王爺,,他或許會因為與你的交情放過許靈梔,,但許靈梔幫的那些人,直接針對的人是王妃,?!?p> “就算如你所說她并非故意,可這不是故意也造成了如今的局面,?!?p> 謝玉堂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他嘆了聲,,“師傅待我恩重如山,,他又只有這么一個女兒,若是靈梔出了事,,師傅年歲已大恐怕會受不住,。”
宮影沒作聲,,只是握緊了佩劍,,目光冰冷。
他倒是沒想到,,失蹤多年的宮情不僅活著,,竟然還和修羅門扯上了關(guān)系。
在這之后,,他確實要抽空回主家一趟,,告知宮情的行蹤。
宮家避世已久,,外人不得進,,所以這件事宮影假手不了旁人。
等到兩人的身體完全好時,已經(jīng)過去大半個月,。
盛瑾姝脖頸上的傷只剩下幾道淺淺的痕跡,,此時坐在馬車上元閬正用指尖暈開白玉膏,然后涂在泛著粉色的印子上,。
膏藥清涼,,他的指尖又灼燙,再加上靠近時她能清晰的聞到他身上的青松香氣,,所以她不免看向一邊,,臉頰上飄起的紅暈誠實的反映了她現(xiàn)在的心情。
“你想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嗎,?”為了防止他翻舊賬,盛瑾姝只能轉(zhuǎn)移話題,。
元閬像是明白她話里的意思,,淡淡的掀起眼簾,“嗯,?!?p> “回去后也不能安生,如果宮里讓你進去,,就都推了……”
盛瑾姝握住他沒有拿著膏藥的那只手,,聲音一頓,“我要進宮的,?!?p> 謝念卿的話,終究是被她聽進了心里面,。
即便她不覺得事實真相會是先皇好色引起,,但大約與皇室里其中一個人也有莫大的關(guān)系。
自從她回來后,,元閬就隱約感覺到她心里有事情。
此時瞇起眼眸定定的看了一會,,良久道,,“好?!?p> “你不問我為什么嗎,?”他沒追問下去,盛瑾姝反而覺得不自在,,忍不住問道,。
元閬將膏藥的蓋子合上,又放到一邊的匣子里,“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再說吧,?!?p> “阿閬?!?p> 盛瑾姝在側(cè)想了許久,,手中的帕子都被她糾結(jié)的絞得皺皺巴巴,她接著開口,,“如果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站在你對立面的人,是你的至親,,你會如何,?”
元閬挑了挑眉,瞧著漫不經(jīng)心眸中卻閃著極為認真的情緒,。
“以德報德,,以怨報怨,哪怕是至親,?!?p> 謝玉堂來時騎了千里馬,腿兩側(cè)都被磨破,,此時回去自然不愿再吃這苦頭,,所以也雇了一輛馬車。
不過他無論是來時還是回去,,心情都不大好,。
尤其在知道許靈梔至今都沒有消息,心中驚懼的情緒漸漸壓過擔憂,。
一路上他因此心神不寧,,也沒什么食欲,等馬車到了京城他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走路兩腳都是漂浮著的,。
到了府中后,元閬換了一身衣服,,與她說了一聲便進了宮,,而盛瑾姝則讓璃月去打聽關(guān)于衛(wèi)家當年的謀逆案。
璃月很快便回來,,搖了搖頭道,,“王妃,這事恐怕不好查,,不僅是二十年前的往事,,更是因為事關(guān)謀逆,,沒人敢說這事,奴婢使了銀兩都無用,?!?p> 盛瑾姝見狀只能先作罷,她不明白的事情實在太多,,每一處都很零散串連不起來,,這些不能串連的一點點將她知道的事情化成了一團被攪亂的漿糊。
如今她最不明白的,,是元閬的生母,,婉昭容的身份。
她從前倒是聽說過一耳朵,,婉昭容本是太后身邊侍奉的人,,后來被先帝看見容貌只覺驚為天人,所以特例破格直接從宮女升為昭容,。
不過奇怪的是,,本該憑借有孕得盛寵的婉昭容,而后卻忽然失了寵,,這也導致她有孕之后沒有調(diào)理好,,生產(chǎn)時不幸離開。
元閬和婉昭容是母子,,相貌相似很是尋常,,她見過那副畫像,眉眼之間兩人便有五六分相似,。
可一個陌生人,,真的會無緣無故也有這份如此相似容貌嗎?
巧合是有,,可若是許多的巧合連在一起,,便不太像是巧合了。
還有他莫名的像是極恨大元皇室,,若是這人與婉昭容真的有關(guān),,那么婉昭容當年的死因,是否也有問題,?
盛瑾姝沒有繼續(xù)想下去,,收拾了下就去了盛府。
盛府門口的侍衛(wèi)見到來人被嚇了一跳,,其中一個忙進去稟報。
小鄭氏在這段時間里折騰了許多事情,,從抱養(yǎng)庶子到替庶女籌謀婚事,,不過一樣都沒成功。
幾個姨娘擔心小鄭氏真的為她們的女兒找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嫁過去,也不顧盛驊厭煩后宅爭斗,,一起去了盛驊那告狀,。
不知是不是心里還有些父女之情,盛驊不僅沒讓小鄭氏安排庶女的婚事,,還自己親自去安排了,,所以府中唯一一個剩下還未有婚事的,便只剩下盛瑾綾,。
小鄭氏幾日下來嘴上都急出幾個燎泡,,卻見盛瑾綾壓根不在意婚事,更是幾欲被氣吐血,。
在她不知該如何是好時,,聽到盛瑾姝來的消息。
她頓時想起與宸王的好婚事本來是她籌謀了許久,,為綾兒準備的,,面上便忍不住隱隱不耐。
走過去開口話里也夾槍帶棒,,“大姑娘可真是貴人,,從回門到現(xiàn)在,還是頭一回過來呢,?!?p> 盛瑾姝來府里有要事,沒和小鄭氏計較,,不過走了兩步瞧著小鄭氏嘴邊的燎泡,,就知道她想來又是庸人自擾許多事了。
她停下步子,,輕笑了一聲,,“姨母這是身子不適,不然叫個大夫過來,,為姨母診脈,?”